第三章 被他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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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他傳染
第二日上午。曹嵐嵐跟程曉琪姐妹幾個一起來探望林婧鳶。
躺在**的林婧鳶見她們幾個進來，就要起身迎上去。
曹嵐嵐快步過來，按住林婧鳶：“大嫂，你不用起來的，好好歇著吧……好點了嗎？”
林婧鳶微笑答道：“好多了！”她說著，目光顧及程曉琪姐妹幾個：“多謝你們過來看我！”
程曉琪上前兩步走到林婧鳶的床邊，關心地問道：“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未待林婧鳶回答，程曉畫便搶先說道：“是因為照顧大哥給累病的吧？”
“她不是累病的，她是感冒的。”程曉書反駁程曉畫道。
曹嵐嵐看著林婧鳶，問道：“不會是被大哥傳染的吧？”
林婧鳶聽她那樣似笑非笑地問話，似乎話裡有話似的。她想否定，卻誠實地紅了臉：那天在書房裡，程霄鵬最後說道：“這次我暫且先放過你，下次回來，無論如何都要圓房了。”他說暫且放過她，卻仍是狠狠地吻住了她。
漸漸的，她聽到他的喘息變得越來越粗重，心跳越來越快如越來越密集的鼓點……他一把將她推到在書房裡的沙發上，就欺身壓了上來。
要不是唐駿來敲門說該出發了，或許，他就那樣迫著她在書房裡圓了房！
“大哥傳染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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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畫吃驚地說道：“大哥不是已經走了麼？”
程曉書也好奇地問道：“對啊，聽說你前兒整日整宿地照顧他，都沒有傳染，怎麼他一走，你倒被傳染了呢？”
程曉琪對林婧鳶淘氣地眨了眨眼睛，打趣道：“該不會是那lang漫的相思病吧？”說著，姐妹幾個都鬨笑了起來。
“你們胡說些什麼啊！”林婧鳶臉紅地嗔道。
曹嵐嵐卻是一副瞭然的模樣，不過她也沒有挑明，只是笑笑說：“妹妹們看你臉色太蒼白，故意逗你呢！你看，你現在臉色好看多了。”
程曉琪拉著林婧鳶的手道：“不過，你還是很瘦！母親說了，她說她都沒臉見你們林家的人了。”
曹嵐嵐笑道：“聽說大哥回來見你瘦成這樣，可心疼了！”
“對了，”程曉畫急忙搶話道：“我聽說，大哥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你們房裡的丫頭婆子全都臭罵了一頓，還扣了他們的工錢呢！”
林婧鳶勉強地笑了笑，道：“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心疼她？怎麼可能！程霄鵬不過是生了她的氣，拿下人們發脾氣罷了。
“娘說了，”程曉琪說道：“等你好以後，要給你多補補呢！”
“她說你太瘦了，怪不得娃兒總是不上身。”程曉畫心直口快地直接說了出來。她畢竟是姑娘家，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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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臉紅了。林婧鳶也忍不住紅了臉。
程曉琪瞪了一眼程曉畫，跟同樣紅了臉的林婧鳶道：“娘還說讓我們多帶你出去散散心。”她搖了搖林婧鳶的手：“過兩天我們去廣香樓打牙祭吧！好久沒去那吃飯了。”
林婧鳶沉吟不語，她當然知道程曉琪為什麼想要去廣香樓。她不過是借去廣香樓吃東西想見李鴻明。程曉琪畢竟是定有親的，林婧鳶擔心她跟李鴻明走得太近了不好。況且，程霄鵬曾警告她不要管程曉琪的婚事，若是讓程曉琪再鬧退親，那可怎麼辦？
程曉琪繼續說道：“聽說廣香樓推出了八寶辣醬、粽葉五香糯，還有四色糕點，可好吃了！”
她這殺手鐗一出，程曉畫和程曉書便都嚷著要去嘗。
林婧鳶沉吟片刻，說道：“我們換一家餐館行不？我知道有好些餐館的菜也不錯的。”
程曉琪立即說道：“可是，只有廣香樓的菜式經常翻新，新的菜式可受歡迎了，聽說不提前兩天預訂都吃不到。”
林婧鳶想了想，道：“我這段時間嘴巴很淡，都不怎麼想吃東西。要不，你們自己去得了……”她看向曹嵐嵐：“二妹，你帶著她們去吧。”
程曉琪立刻抗議道：“這怎麼行！明明說好是帶你出去打牙祭的，你不去怎麼說得過去？”
曹嵐嵐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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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地調侃道：“大嫂你不會是不想跟我一道出去吧？”
“怎麼會？！”林婧鳶立刻否認道，見曹嵐嵐調皮地眨了眨眼，她心知自己中了她的激將法。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不去怎麼行？
第二天傍晚，林婧鳶跟曹嵐嵐和程家三姐妹一道，去了廣香樓吃飯。
李鴻明聽說她們來了，親自去招呼了，將她們帶去末了清淨典雅的包廂裡。除了她們所點的菜外，還特別讓人送來廣香樓最新推出的私房菜——五香鴛鴦羹。
曹嵐嵐笑著跟李鴻明說道：“我可是第一次得到餐館少東家親自招待的呢！”
程曉畫心直口快道：“我們每次來，李少爺都親自來招待我們的。”說著跟程曉琪眨了眨眼，程曉琪的臉紅地低下了頭。
李鴻明看了一眼林婧鳶，笑道：“既然是相熟的朋友，自然應該格外照顧些的……二少奶奶別太客氣，要什麼經管跟我說。”
曹嵐嵐看了眼臉紅的程曉琪，說道：“既然不客氣，那李少爺不如跟我們一道吃吧！”
李鴻明推辭一番才坐了下來跟她們一道用了餐。
那時他正站在林婧鳶和程曉琪之間，坐下時，便也就坐在了林婧鳶和程曉琪之間的座位上。
吃飯時的氣氛挺活躍的，程家姐妹跟李鴻明已經相熟，自然相談甚歡，而曹嵐嵐也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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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的人，跟李鴻明也很快相熟了。
因為林婧鳶初初病癒，大家又是藉著她的由頭出來吃飯的，便多照顧她一些。
這個跟林婧鳶說：“大嫂，這道很好吃，你嚐嚐看。”
那個對林婧鳶道：“大嫂，試試這道，很特別吧？”
程家姐妹和曹嵐嵐對新的菜式似乎特別好奇，時常問問李鴻明：
“那道菜是怎麼做的？”
“這道菜可有什麼典故沒有？”
程曉琪顯得比較活潑健談，對於廣香樓以及所吃到的菜式，她似乎有無數個問題，一個接一個好奇地提出來。
李鴻明耐心地一一給她解答著。
林婧鳶卻顯得很是安靜。除了偶爾回答之外，她基本上都不說話，一直在細細品著每一道菜，一邊品一邊琢磨著菜的作料和火候，吃得很是專心，便也最為安靜少話。
結賬的時候，林婧鳶跟曹嵐嵐爭著付賬，李鴻明攔住了她們，說道：“這頓我請吧！二少奶奶第一次來，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品嚐過廣香樓的幾樣新菜式之後，林婧鳶不由得有些技癢，便試著做了自己比較有把握的菜式——四色糕點。
做好之後，她請程家姐妹們和曹嵐嵐過來品嚐。
程家三姐妹和曹嵐嵐品嚐過之後，大呼味道很正，對那四色糕點和林婧鳶的廚藝大加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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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識了林婧鳶的絕技之後，她們更是隔三差五攛掇林婧鳶去廣香樓吃飯偷藝。
林婧鳶暗暗後悔，便找各種理由推脫，無奈她一個人根本拗得過她們四個。
又過了一週，林婧鳶又被她們拉著去了廣香樓。
某部軍營裡。
程霄鵬將看完了的檔案放下來。看看桌上沒有要處理的材料了，他伸了一個懶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口茶喝到嘴裡，他才知道茶已經完全冷掉了，想硬著頭皮嚥下去，又想吐出來，猶豫間，就嗆咳了起來。
他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擦嘴。放好自己的手帕後，他從左邊的衣袋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來。絲質的帕子非常柔軟潤滑，就像她的頭髮……
程霄鵬將那方柔軟手帕鋪展在他的大腿上。這時，在手帕的一個角出現了一朵絲繡的小花。那是一朵紫藍色的花兒，儘管程霄鵬沒有見過那樣的花，但是他猜得出來那種花應該叫做鳶尾花。
他知道林家在林婧鳶他們一輩是以花木命名的。林婧鳶的“鳶”應該就是取自於鳶尾花。
程霄鵬以前留學法國的時候，聽說當地人很是喜愛這種花，他也聽過一些同學說過鳶尾花的話語，似乎是代表吉祥如意，堅強自由，以及相思之情……
那花兒繡得非常逼真，彷彿只要來一陣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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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就會翩翩起舞一般。細緻的繡工讓花蕊中的蜜蜂看起來都是那樣栩栩如生。
程霄鵬輕輕撫了撫那朵美麗的小花，感覺到細緻柔軟的紋理——真的花兒摸起來也不過如此吧？
這時，有節奏的敲門聲伴隨著唐駿鏗鏘的聲音傳來。
程霄鵬小心地將手帕摺疊好收回口袋裡之後，才召唐駿進來。
唐駿進來後敬了個禮，彙報道：“上海來的密信。”
程霄鵬會意，知道是留在上海祕密跟著林婧鳶的人寫來的。道：“拿來給我看吧。”
唐駿把密信遞給程霄鵬，敬了個禮，出去了。
看到信中說到林婧鳶因感冒在屋裡躺了三天，程霄鵬嘆了一口氣，又不由得勾起了脣角。他知道她的病多半是他傳染給她的，應該是在感冒剛好的他強吻她的時候。
他那時候是真的很生氣，便用親吻懲罰她，只是漸漸地，他自己反而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可是，當程霄鵬繼續往下閱信時，他的眉頭便又皺了起來：林婧鳶，她病好之後第二天就去了李鴻明家的廣香樓，而且每隔幾天又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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