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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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傷
第五十一章 心傷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自古以來，這條真理就被無數次驗證，而且還將一直延續下去。就像人見人怕的恐怖分子，雖然每個政權都說要反恐，但基本上都只是在“防”恐。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誰都不敢輕易去惹那些不要命的。
林東要錢沒錢，要權也沒權。那份敢玩命，敢同歸於盡的狠勁，是他唯一能克敵制勝的法寶。只可惜，能夠理解和體諒的人並不多。
“林東xi，對方放棄起訴，私了，只要求你道歉。”
“道歉？東哥不讓他們道歉就不錯了。公事公辦，他們不起訴，我起訴。我這頭被誰砸的，滿場都是人證，這一身名牌衣服也是被他們毀的，是不是該賠償？”
檢察廳的人員一臉便祕的樣子，“林東xi，你這樣搞下去，萬一鬧到法庭上，最少也得蹲幾個月大牢啊。”
“我不介意，有幾個明星陪著一起坐牢，挺好的。既然他們要玩，那我也不客氣了。告訴樸振英：我這衣服是阿瑪尼，二千萬韓元，少一毛錢咱們就法庭上見。”
這就是林東的態度，要死一起死。不需要別人理解，只需要你怕。
調查官嘆了口氣，遇上這種雙方頂牛的案件，真是倒了血黴。只得向上級彙報，同時努力地協調雙方。
另一邊，樸振英聽到林東反客為主的神回覆，頓時就暴跳如雷，指天篤地直罵娘，那素質要多差就有多差。
看著那隻急得團團轉，拎著電話到處求援的大猩猩，林東心裡暗爽：呸！還三大娛樂公司社長呢。找誰都沒用，始終繞不開2pm先動手開團的事實。
——
再一次站到窗邊背對人群，林東抹了抹臉上黏糊糊的**，很是煩躁。
“擦擦吧。”
一方白色手帕出現在林東眼前，順著手帕望過去，一套合身修長的晚禮服。唉，只可惜胸口位置那淡淡的油漬破壞了美感，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出是手指印的輪廓。
“認出來了？”
“這並不難吧。你是今晚最閃耀的那一個，比金秀賢和裴秀智出彩多了。”
林東一呆，剩下的只能是苦笑，想低調卻總是變得高調。出來混，遲早要還，風流債終究是逃不掉。
“你想怎麼樣？”
“那張申師任堂還在嗎？”
一句輕輕的反問，讓林東的思緒回到弘大，那張任性的電話便籤。為什麼偏偏就是你，總是躲不過。
“已經用掉啦，謝謝。”
美女呆了一下，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也隨之消失，“上面的電話記下來了嗎？”
“沒有，直接用來買東西了。”
“啪！”
留下一記響亮的耳光，美女一甩秀髮轉身就走。突然的來，突然的去，沒有得到任何挽留。
女孩子的力氣並沒有多大，林東撫著臉龐，卻隱隱感到有些痛，心在痛。
三次，已經整整三次了，總是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
或許這就是命吧。
——
舞會在繼續，但氣氛全無。當家作主的JYP陷入麻煩之中，賓客也很識趣地漸漸散去。
留到最後的觀眾，要麼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蛋疼人士；要麼就是真正關心事態發展的有心人。無論是哪一類，都被最後步入會場的大人物給嚇著了。
近期破獲大案，相當出彩的李檢察長，或者稱呼為代理高階檢察長更恰當。韓國權力圈裡的上層人物，出現在這小小的娛樂公司舞會，實在是讓人驚悚。
李檢察長徑直走向那個動手打人的凶手，然後親切地拍了拍肩膀，相當熱絡地聊了起來。
圍觀群眾和JYP系統的人員，頓時倒吸n口涼氣，這頓揍絕逼是白捱了。別說李檢察長了，即便是他手下隨便一個檢察官，也足夠讓JYP雞飛狗跳永無寧日。
樸振英秒變苦瓜臉，五官湊到一塊兒，更像猩猩了。
猩猩王捶胸大叫，招呼小弟們過來共商大計。議題從如何弄死對方，變成如何不被對方弄死。
——
“來得有些遲。”
“唉，孩子們回家吃飯，難得團聚一下；卻總是被你這混蛋打斷，這都第幾次了？”
“老混蛋，別再挖坑試探，煩。”林東心情有些糟糕，完全沒有興致和老李兜圈子。
李檢察長從衣兜裡掏出香菸，遞給林東一支。斗大的727字樣，把林東嚇了一跳。
“靠，這是北邊老金小金抽的特供煙啊。你們南邊的公職人員也能抽這個？”
“公是公，私是私。開城工業區還不是一樣建在邊境上，辦得紅紅火火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李檢察長正準備就這個事情展開長編大論，對林東進行深刻教育的時候。手上的煙盒突然飛走了。
“還給我！這不是市面上七百塊RMB的普通貨；這是領導人專享的特供版，有錢也買不到的，靠！”
金屬煙盒，一摸上手就感覺到高檔貨，絕不是一般的破鐵片。江湖傳聞北邊的老金小金過著皇帝般的生活，還真不是開玩笑的。
林東翻開煙盒一看，就空了兩個缺。老李這廝肯定是捨不得抽，只是拿這個煙盒裝b的吧。呵呵，東哥笑納了。
“沒把你手上那支拿回來就算給面子了。有事說事，再唧唧歪歪當訓導主任的話，東哥就教你做人道理。”
李檢察長環視一圈，目光掃過的地方，圍觀群眾無不閃閃躲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再回轉到身邊這個年輕人身上。李檢察長頓時喪氣了，這都是作的什麼孽啊，早晚要被這混蛋氣死。
“不裝了嗎？”
“警官先生你說什麼啊？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呢，這失憶的人吶……”
李檢察長一巴掌抽在林東肩膀上，“夠了，你要玩就繼續玩，我陪著就是；但是別在對我演，特煩！”
“那就說正事吧，幹嘛弄些條子跟著我？”
“放尊重點，別條子條子的叫；他們是檢察系統裡的調查官，親臨一線辦案的公職人員。”
林東“呼”地吐了個菸圈，還是沒品出什麼門道，跟路邊幾塊錢一包的差不多，“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孩子們不愛回家了，太嘮叨了。長話短說，大半夜的趕緊回家吧。”
“合作，或者讓他們一直跟著。”
“那就跟著唄，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敢不敢跟緊。”林東呵呵一笑。
老李以手撫著後頸，一副隨時要爆血管的樣子，“小子，你好狠！為了給調查官一個警告，用得著下那麼重手麼？昨天打一場還不夠，今天玩得更大。”
“警官，辦案可是講證據的。你可別亂說話啊，否則我告你誹謗。”
老李差點就要被氣得把槍崩了這小子。趕忙把煙點了，像是吸仙草似的很是享受，跟林東牛嚼牡丹完全不是一個路子。
“你小子面狠心黑太邪門。說你聰明吧，總是幹些不著調的啥事；說你傻吧，又每次都恰到好處，讓人抓不住毛病。就像這次，受害人剛好就是輕傷以上，重傷以下；受害者不追究，警方可以不立案。”
“掉坑次數多了就學會挖坑，這還是得虧你們檢察廳的教導呢。”
“咳咳咳！”李檢察長這杆老煙槍差點被林東氣得嗆死，“說真的，你小子如果是檢察官，日後成就必定在我之上。可惜是個中國人，有興趣移民改國籍麼？”
“呸！看在你一把年紀份上，就饒你一次。再有下次的話，把你揍得像尼坤那豬頭一樣。”
林東轉過身來，伸出手指向人群一掃，像領導人指點江山似的，“這些人都怕你，像老鼠見著貓似的；但是沒有幾個人會羨慕你。甚至他們當中大部分人活得都比你滋潤。檢察官？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狂笑聲，讓全場都嚇了一跳，默默地將林東的可怕程度提升n個等級。雖然聽不清兩人說什麼，但是那架勢極像面對面嘲笑李檢察長的意思，太凶猛了。
老李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下拔槍打死對方的衝動；冷幽幽地望著林東，等候下文。
“你還別不服氣。韓國檢察官權利大，但是為了防止和本地勢力勾結，三不五時就要調職。你那麼熱心想升職，是不是想進入中樞，免除不斷調來調去的命運？”
老李無奈地搖搖頭，不是想否定，而是覺得以前看輕了這混小子。
“全國各地的檢察廳我都去過，甚至連濟州島也呆了兩年，像沒腳的小鳥飛呀飛，根本停不下來。孩子們讀書之後，一直都寄宿住校。人到老年，金錢權利都看淡了，就想著多和家人呆在一起。我現在的位置進一步就能常駐首爾。”
始終保持筆挺的身板在此時顯得有些佝僂，但是林東不依不饒地再補一刀。
“而且檢察官系統人數固定，一個蘿蔔一個坑。你的手下們表面上敬你，背後恨不得你馬上撲街把位置騰出來。這盒727的普通款，市場價應該十多二十萬韓元吧，你敢買一盒麼？估計馬上就是幾十封匿名檢舉信了吧。”
最後這一刀捅得太狠了，老李只覺臉上被啪啪啪，左手右手慢動作重播似的。
韓國檢察官權力大，但是制約也多。別的都先不說了，同屬檢察官佇列的“同事”們，就沒有一個好相與的，統統都是競爭者。分分鐘在背後捅刀，還都是專業人士，一擊致命不給反擊機會的。
和家人聚少離多，除了過得去的工資外，一毛錢的額外收入都不敢碰。以前的老同學不是資深大律師，就是成功商人，貌似全都活得比自己滋潤。
老李被林東說得有些生無可戀的感覺，最終還是忍不住把手槍從槍套裡解下來。一手抽菸，一手玩槍，帥得不要不要的。
“老李，你別衝動。這都是開玩笑的，千萬別想不開。”林東差點嚇尿了，完全沒想到老李心理承受能力那麼水皮。
“放心！在那之前我肯定會先把你崩了。你倒是繼續胡亂灌水啊，看我會不會開槍？”李檢察長吐著菸圈，手槍很有節奏地輕拍大腿，相當有範兒。
“這麼近的距離，你就是扛大炮也沒用啊，我一拳就把你丫揍成豬頭了。”近身戰鬥，林東從來就不知道慫字怎麼寫。
“呵呵，你看看周圍有多少個檢察廳的人員再說吧。而且我只是拿著槍，沒指著你。完全沒有違反條例。”
“好吧，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