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豹虎鬥

第7章 豹虎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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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豹虎鬥

豹虎鬥

自打一夜驚魂之後,花旗就已經知道,莊餚和章遠是認識的,從章遠的語氣中就可以判斷出來,他與莊餚還是有過節的。

莊餚和章遠是一個衚衕口裡長大的,打小就認識。

殊不知兩個光腚娃娃,卻沒能成為朋友,反而成為了敵人。

莊餚喜歡車,從小就喜歡搗鼓車,不論是腳踏車、摩托車、卡車、轎車都喜歡。那時候他爸有輛超級大二八腳踏車,莊餚沒事兒就騎出來顯擺,人不大也能騎的動。然而,章遠卻看不慣莊餚那嘚瑟勁兒,趁著夜黑風高拆了二八腳踏車的氣門芯,害的小莊餚站在門口又氣又罵。

後來不知怎麼回事,章遠的小夥伴裡出現了叛徒,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告訴了莊餚,莊餚怒不可遏,拎著鎬把子衝到章遠家裡,一口氣砸了他家所有的玻璃。

他們之間就這麼結下了樑子,完全是因為一個不起眼的小事兒。

自從那天往後,兩人就勢如水火,誰也不讓著誰,你裝相我拆臺,甚至大打出手。有一年冬天,兩孩子跟著家裡人出去做活,那是一片放眼望去不著邊際的苞米地,大人們都在辛勤勞作,只有莊餚和章遠,因為一穗苞米打了起來。

原因是苞米又粗又大,看起來金黃可口,兩孩子同時摸上苞米,誰都說自己先看到的,於是乎,拳頭加工具牟勁兒往對方身上招呼。

待大人們把他們拉開時,兩人都掛了彩,好好的一年都是在**度過的。

而兩家大人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平日裡該交往交往,他們覺著,兩孩子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可勁兒折騰去,大人們就別跟著參和了,影響鄰里之間的感情。

大人們永遠無法瞭解孩子的想法,縱然也是從那個時間段走過來的,可那種青春叛逆的感覺,早在他們的心中變的陌生,再也無法感同身受了。

莊餚和章遠的樑子越結越深,從當初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發展成搶生意、爭地盤的大事兒。

莊餚成年之後,開始搗鼓車隊,專門給各大公司運輸貨物,這個行業很掙錢,但投入也是相當高的。莊餚算是這個城裡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自打車隊開張,生意好的不得了,錢是大把大把往腰包裡塞,俗話說的好,錢多了人的腰板也直了,莊餚走在街上,街坊四鄰投來羨慕的眼光更是滿足了他那顆載滿小虛榮的心。

就在莊餚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車隊的時候,章遠趁機而起,一模一樣的模式讓莊餚感到詫異,他曾找過章遠談判,但卻無功而返,那時候的莊餚已經不屑於和他武力較量了,隨後,城裡出現了兩個大規模的車隊,各種搶生意。

其實,這個時候的莊餚已經掙了不少錢,在加上小城裡的車隊不止章遠一家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行已經蕭條了,該有的資源也差不多都被分割沒了,於是,莊餚縮減車隊規模,精簡人手,很快便從一個大車隊變成了一個小型精英車隊。

車隊還要繼續下去,卻不能坐吃山空,沒過多久,莊餚拿出身價的一半,開始在小城裡炒地皮,那個時候完全就是莊餚的災難日,每天深夜歸家,喝的爛醉如泥,為的就是能把關係打通,錢是沒少塞,可莊餚也喝到了胃出血,足足在醫院躺了半個多月才下床。

就在莊餚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卻偏偏算漏了章遠這個人。

於是,小城裡再次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莊餚凶狠的目光盯著章遠,這裡畢竟是他常活動的地段,按理來說章遠是該退避三舍的,如今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面前,真不知這小子心裡又打了什麼歪主意。

章遠緊了緊浴袍的帶子,笑道:“莊餚,好久不見了。”

莊餚冷哼一聲:“你跑這來幹嘛?不怕有來無回?”

章遠不以為然道:“這話說的,畢竟我爸媽還住在這邊,我也得常來看看啊,昨天我回了趟家,見到你爸媽了,身體挺好的啊。”

“少他嗎的貓哭耗子假慈悲,哪涼快哪待著去。”莊餚不耐煩道。

章遠勾起嘴角:“你就不能有點素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真以為現在流行你這樣的?別把髒話當時尚。”

莊餚不怒反笑:“難道流行你這樣的?西裝革履的人渣?嘖嘖……”莊餚故意捏著鼻子:“還他嗎的噴香水,你娘們吧?”

章遠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怎麼說,我今天只是來享受的,不跟你打嘴架。”章遠笑意盈盈的朝花旗走了過去。

花旗一直聽著他們脣槍舌戰,聽的一愣愣的。

章遠走到花旗身旁,故意撅著嘴:“花旗,我可等了你二十多分鐘了,如果再讓我等下去,我保不準會投訴喲。”

花旗嚥了咽口水,點點頭:“那進去吧。”花旗拍拍腋下的工具包,他本想回頭看看莊餚的,結果剛扭頭就被章遠用壯碩的身材擋住了視線,他衝花旗眨了眨眼睛,花旗嚇的一縮脖,快步往3-0-6走去。

“站那兒。”莊餚突然出聲。

花旗停下腳步,好奇的回過頭。

莊餚面帶微笑走了過來,抬起胳膊攬住花旗的脖子:“章遠,我想你搞錯了吧,花旗是我御用的搓澡工,你也配讓他給你搓澡?”

花旗被莊餚強行摟在懷裡,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是嗎?”章遠笑道:“莊餚,你不覺著你挺幼稚的嗎?”

“有嗎?”莊餚嬉皮笑臉扭過頭,看著花旗的鬢角說:“花旗,我幼稚嗎?”莊餚抬起手,捏了捏花旗的臉蛋子。

花旗渾身一顫,連忙搖頭:“不幼稚。”

莊餚頗為得意,仰頭笑著。

章遠不以為然,抱著肩膀說:“他一個搓澡的,當然不能得罪客人了,你問他有用嗎?”章遠想了想又說:“莊餚,這裡是洗浴中心,敞開門做生意的,而我又是先來的,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不是嗎?”

“少他嗎的扯犢子,就你還講究先來後到?你要臉嗎?”莊餚繃不住了,黑著臉說:“從小到大,我幹什麼你幹什麼,你還說先來後到?你腦袋進屎了?”

章遠逐漸褪去笑容:“你找事兒是吧?”

“哎,說對了,我今兒就找事兒了,怎麼著?要動手?你敢嗎?”莊餚譏笑道。

章遠再次笑了起來:“不敢,這是你地盤,我一個人來的。”

“那你他嗎的就給我老實點,別讓爺不痛快。”莊餚瞪了他一眼。

章遠攤開手:“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是來享受的,這樣吧,花旗既然是這裡的搓澡工,就有義務為每一個客人服務,你說他是你御用的,而我又是先來的,不如我們出個價,價高者得如何?”

“操,老子怕你啊?來就來。”莊餚心裡有底兒,就算章遠開出天價,花旗也未必會跟他去。莊餚眯眼笑著,扭頭衝花旗打了個舌響。

章遠勾起嘴角:“花旗,你來我這兒,我給你一千的小費。”

花旗一愣,連忙咧著大嘴笑道:“真假?”

章遠很滿意:“真的,如果你過來,我還可以考慮在給你加錢。”

莊餚一瞧花旗的笑臉,頓時心裡沒底了,他怎麼忘了,這小子不止喜歡他那麼簡單,還有個重要的毛病,那就是愛錢。

莊餚不等花旗答應,連聲道:“花旗,別去他那兒,在我這兒多好,不止有錢可以拿的。”莊餚豁出去了,捨不得自己撈不回面子,話說的這麼直白,只要花旗不傻準能聽懂。莊餚順口又說:“二千塊在向你招手。”

花旗自動無視前半句話,心想你都帶女人來向我示威了,我幹嗎還非要留在你這兒?為了能抬高價錢,花旗故意表現出一副很受**的模樣。

章遠倒也不急,慢吞吞豎起三個手指:“三千。”

花旗恨不得飛奔過去,不過他知道要矜持,越是矜持,今天越能掙個大錢。

莊餚恨的咬牙切齒:“五千。”

“一萬。”

“一萬二。”

花旗越聽越來勁兒,心想我終於要鹹魚翻身了,一個搓澡工能瞬間身價倍增,這可真給這個行業增光啊。

“一萬五。”

章遠想了想:“貳萬。”

莊餚氣急了:“章遠,你他嗎的瘋了吧,為了個搓澡的花兩萬,你腦袋讓驢踢了?”

章遠聳聳肩,微笑道:“有錢難買我樂意,你還跟不跟,不跟我可把花旗帶走了哈。”

花旗不等莊餚開口,打岔道:“兩萬足夠了,我給你搓澡去。”花旗生氣了,我是搓澡的不假,怎麼就不值兩萬了?就算你想繼續漲價,老子還不給你搓了呢。

花旗用力甩開莊餚的胳膊,朝章遠走了過去。

章遠頗為得意,衝莊餚挑了挑下巴,跟在花旗的身後進了包間。

花旗進了包間之後,背對著章遠開始整理工具包,畢竟人家一擲千金,怎麼也要給他一個非凡的享受來作為回報。

章遠解開浴袍,光著身子躺在軟**,雙手墊在腦後說:“花旗,你覺不覺著剛才莊餚話裡有話啊?”

花旗怔了怔,扭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章遠微微一笑:“剛才莊餚說,你留在他那兒,不止有錢可以拿,除了錢,你們還有別的交易嗎?”

花旗心下一驚,心想這人心思也太縝密了吧?不過也是,莊餚說的太明顯了,換別人也會懷疑的。

“沒有。”花旗斬釘截鐵道。

章遠說:“看來是我想多了。”章遠打了個哈欠:“磨嘴皮子是個體力活,我都有點困了,好好給我搓啊,要對得起我那兩萬塊。”

花旗笑了笑:“放心吧,我搓澡搓的可好了。”

“對了,我剛才在門外瞧了幾眼,莊餚包房裡還有個女的是不?”章遠說道。

花旗點點頭,拿著澡巾往手上套:“是啊,一個大美女,好像是他女朋友吧。”花旗心裡很不舒服,隱約透著酸。

章遠搖頭笑道:“你眼光真低,那種貨色也是美女?”

“不是嗎?”花旗反問道。

章遠笑道:“在我眼裡不是,而且那個也不是他女朋友,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他小弟的女朋友。”

花旗的手一抖,連忙問道:“真的假的?”

章遠斜眼打量著花旗:“你這麼激動幹嘛?”他從軟**坐了起來,微笑著:“你喜歡莊餚是吧?這就不奇怪你為什麼會來我這兒了。”

花旗聽不太懂,總感覺章遠把兩個意思分別用兩句話表達出來,容不得花旗分析想透。

“服務員……服務員,燙死人了……。”一聲尖細的驚叫聲從走廊傳來,嚇的花旗一哆嗦,連忙摘了手上的澡巾,開門跑了出去。

走廊裡,莊餚帶來的那個女人正驚慌失色的亂吼亂叫,恨不得把嗓子都喊破了。

花旗驚恐的跑了過去,滿心祈禱別把莊餚燙壞了才好。

跑到3-0-2門前,花旗往裡一看,莊餚赤果著上身,腰間圍著白色的浴巾,整個人堆坐在淋浴下面,右肩膀上燙的通紅一片。

花旗急忙跑了進去:“你沒事吧?”

莊餚痛苦的看著花旗。

一時間,不少服務人員都趕了過來,著急忙慌的問有沒有事兒,需不需要叫救護車,就在其中一個服務員準備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女人攔住了他,搖搖頭說:“不用叫救護車。”

領班這個時候也趕到了,連忙衝女人賠禮道歉:“真是對不起,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願意賠償。”

女人笑了笑:“沒事兒,誰能不犯錯?你們去忙吧。”

“真沒事兒嗎?”

女人又說:“沒事兒,你們那個搓澡工來的及時,所以燙的不嚴重。”

領班看了眼包房裡面,賠笑道:“真是對不起,今天算我請客了。”

女人點點頭,回身走到包房門口:“哥,我先回去了,這裡只留他自己行吧?”

莊餚眨了眨眼睛,女人心領神會,轉身走了。

莊餚燙的不輕,右肩膀一大片紅痕,看上去猙獰的很,花旗抬手想摸一摸卻又縮了回來,慚愧道:“哥,真是對不起,都是我惹的禍。”

莊餚一愣:“你乾的?”

花旗撅著嘴,點點頭:“恩,是我乾的。”

莊餚又氣又笑:“你他嗎的想燙死我啊?”

花旗低著頭:“沒有,我就是怕燙死你,才把水溫調道65°的。”

“艹你嗎,65°還低啊?”莊餚怒罵道。

花旗捂著耳朵,縮脖說:“我都道歉了,你就彆氣了哈。”

就在這時,包房的門被敲響了,章遠站在門口,瞧著這出苦肉戲,不禁笑道:“莊餚,你夠有種的啊。”

莊餚見章遠進來,連忙裝出痛苦的模樣,哼哼唧唧的。

花旗心疼的不得了,連忙起身對章遠說:“先生對不起,我不能給您搓澡了,您的兩萬塊我也不要了,您找別人搓吧。”

章遠聳聳肩:“無所謂,我省了。”說完,章遠回身出了包房,臨走時還特意幫花旗把房門帶上了。

莊餚見章遠走了,也不在裝模作樣了,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說:“艹,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莊餚知道自己一定會贏,因為他看的出來,花旗這小子打心眼裡喜歡自己,所以,他有把握。

花旗見莊餚活蹦亂跳的,不禁問道:“你不疼了?”

莊餚臉一橫:“艹你嗎,你說疼不疼?”

花旗一縮脖:“我去拿燙傷膏吧,我櫃子裡還有小半瓶,還是上個月買的呢。”

“那還不去拿?”莊餚只覺著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翻身躺在軟**,催促道:“別他嗎的傻站著,快去拿。”

花旗二話不說跑了出去。

看著花旗驚慌的背影,莊餚慢慢勾起嘴角,他對花旗的印象還是很好的,除了有點愛錢之外。其實,今天若不是花旗想陰自己,說不定這個面子就討不回來了。

所以說,莊餚還是有點感謝花旗的。

花旗拿著藥膏回來,莊餚躺在軟**翹著腿,腳丫子一個勁兒的晃:“你咋這麼慢?”

花旗無奈道:“找了半天才找到。”

莊餚看了眼他手裡的藥膏:“幫我把藥塗上。”莊餚伸直了胳膊,慢慢閉上了眼睛。

花旗擰開蓋子,乾淨修長的手指在裡面挖了一塊兒,慢慢在他的肩膀上塗抹著。花旗看著莊餚的臉龐,總有種看不夠額感覺,真他嗎的好看。

“那個……她不是你女朋友吧?”花旗突然出聲問道。

莊餚緩緩睜開眼:“你啥意思?”

花旗悻悻道:“那個叫章遠的說,她是你朋友的女朋友。”

“操,這個長舌婦。”莊餚再次閉上眼睛:“恩,不是我女朋友。”

花旗頓時笑開了花:“哥,你今天燙著了,那我給搓下身行不?”

“不用,一會兒就走了。”

花旗連忙道:“不行,你不讓我給你搓澡,那我找誰要錢去啊?”

莊餚睜開眼睛,瞪得老大:“你他嗎愛找誰找誰去,我又沒讓你過來。”

“那我不管,怎麼說我今天也幫你掙了面子,你不給我兩萬也就算了,怎麼也得把基本工錢給我不是?”花旗笑嘻嘻道。

“行行行,我給你錢,但不用你搓了。”

“那可不行,收了你的錢我就得幹活,這是行規,再說了,你今天算是又欠了我個人情,上次的還沒還完呢。”花旗步步緊逼,不讓莊餚有任何退路。

莊餚急了:“你他嗎的要臉不?還人情?我這輩子還不完了是咋地?”

“我可沒那麼說。”花旗故作委屈道。

莊餚怒視著花旗:“艹,說吧,咋還。”

花旗笑了笑,一把扯掉莊餚身下的浴巾,讓他的二弟暴露在空氣當中。

莊餚一驚,抬頭看了眼身下,咒罵道:“還他嗎的玩兒?你就那麼喜歡讓我艹你嘴?”

花旗故作詫異道:“我只是想幫你搓澡,你想多了。”花旗露出猥瑣的笑容:“哥,其實你自己也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可能雙更,估計會在23點之後吧,哈哈哈!

花旗有腹黑的氣質,有木有 哈哈

PS:為什麼我覺著莊餚和章遠也很搭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