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二】暖暖花語，爬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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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十二】暖暖花語，爬山虎

在我沒有遇見那個少女的時候，一切對我來說都是無感的。

只是安靜而平凡的懵懂活著。

我只記得，那一天陽光明媚，爬山虎透出綠色的暖光，風吹亂了地上的塵埃，紛紛揚揚成一個氤氳的溫暖午後。

一個人來到新的學校。

大概是正在上課，四周安靜無聲，只剩風吹亂樹葉的沙沙聲，很靜謐的感覺。

目光一頓，就望見那個在操場上跳格子的少女。陽光正好，光線四溢成若有如無的絲線，她碎髮輕柔浮動，充滿活力。就像爬山虎一樣的乾淨純粹。

那可能只是一瞬間的心動。

只是陽光太暖，只是周圍太過安靜，所以，產生了一種錯覺。

然後不受控制的對她說：“同學，能帶我去4（2）班嗎？”直到現在，我依然記得她慌亂而泛紅的臉頰。

可愛而天真。

於是我對她說：“我叫葉之庭。葉子的葉，之間的之，庭院的庭。”要記住我呢，當時的我是這樣想的。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的相遇。

而我。好像喜歡了那個在陽光下跳躍的少女。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奇妙。

……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偷偷打量她。偶爾會有些小調皮，嚇嚇自己的朋友，然後笑的一臉滿足。

偶爾會深思，滿臉苦惱的望著那張不及格的數學試卷，模樣惹人憐愛。

……

我也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偷偷站在我身後，滿臉的羞澀，卻遲疑的不敢出來。

“我是老虎嗎，你這樣怕。”望著她，嘴角輕微揚起一個笑容。她的臉頰上一片囧色，扭扭捏捏的走了出來，不安的捏著自己的衣角。

“喜歡畫畫嗎？”我捏著畫筆，不濃不淡的問。添上濃重墨色的一筆，瞥見她臉紅的可愛。

沉默一會兒，她最終還是說了：“還可以，就是不會畫……”語氣嗡嗡然像是蚊子哼哼般。

其實她可能不知道，我用畫筆記錄了每一個她發呆的瞬間。

愛那麼曲折，我怕自己會忘記她，所以用力的記住。

……

我也還記得。那一次的接力跑。小小的臉上盛滿了認真，彷彿這是一次大型的比賽。

接力的失誤，讓你一瞬間的黯淡，隱約的有種要哭泣的感覺。看到我等你，你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我想，我是沉淪了。

迷失在你天真而單純的微笑裡；沉澱在你不明所以的害羞中。

於是才會帶著去看自己喜歡的爬山虎，在陽光肆意的午後，指著那道炫目的彩虹說：“輕歌，看，爬山虎上的彩虹。”

你的眼中是清明而乾淨的暖光，崇拜的像是虔誠的教徒。

那個時候的你，真的讓我有種恍惚錯覺，你就是一個天使，一個潔白無瑕的神使。

……

“之庭，我喜歡爬山虎上的彩虹。”

“之庭，你說，爬山虎的花語是什麼。”

很想告訴你，爬山虎是沒有花語的，因為它根本不是花，只是一種野外植物。你目光灼灼的說：“我知道了，是永遠堅持的愛。”

我一愣問：“為什麼會這個呢。”

你理所當然的回答：“它那麼攀著牆壁，難道不是很喜歡很喜歡牆壁嗎，所以是永遠堅持的愛呀。”

對啊。

永遠淹沒在翠綠中不易被察覺的喜歡。

你說的對，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