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逢猶恐是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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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相逢猶恐是夢中
燕寒山望著掌心裡那隻明晃晃的鉑金墜子,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他翻過了銀亮亮的星星,一個小小的字映入眼前“連”。
桌上停著一隻灰色的鴿子,比尋常鴿子略小。
燕寒山用一塊白絹裹了那枚耳墜子,然後系在了鴿子的腿上。一揚手,鴿子“撲愣愣”地飛向了高空。
那對耳墜子是當年燕家送去的訂親禮物中的一件,衣飾鞋襪均是專門準備的。特別那對耳墜子,是掌管婚禮的主事專門請人設計的。長兄如父,連家小姐早年失去雙親,是由兩位兄長撫養長大的,所以一星一月蘊含著她的兄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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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白絹緩緩展開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露出來。
那隻白皙修長的手掌驀然頓住了,指尖停在了那一枚銀色的星星上。
白絹上有幾行字跡:令妹安好,速來接回。長安城外,十里驛。
銀髮下露出一張俊秀逼人的臉孔,額角處有一彎月牙形的淡青色傷痕,眉心處的寒星閃著淡淡的冷光。
一身白袍飄逸如仙的年輕男子霍地站了起來,喚一聲,立刻有兩名弟子走了進來。
他頭也不回,淡淡吩咐了幾句,都是一些指令。兩名弟子離開後,他也向外走去。
天空是灰色的,陰沉沉的毫無一絲生氣。他轉身回到了內室,隨手拿起一件寬大的白色風氅,披在了身上。
他的雙眼是絢爛如同彩霞般的紫色,有種妖異的震撼人心的魅力,其中一隻眼中的紫色略為黯淡,如潭水般沉靜死寂。
他朝著蒼茫的天空吹了幾聲口哨,然後垂手等候,不到片刻空中便傳來一陣陣清亮悠遠的鳴叫聲。
一隻巨大的雪鷲在空中飛旋鳴叫,朝著地面上那個白衣銀髮的秀美男子飛去。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飛身而起,在空中一個優美的旋身,翩然落在了雪鷲背上。他抬手指了一個方向,於是雪鷲展翅高飛,朝著長安的方向疾飛而去。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嬌美可人、安靜乖巧的少女倩影,水紅色的裙角飛揚,笑容清純明朗,她的眼睛很美,像草尖上晶瑩透亮的露珠,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會眯成彎彎的月牙。
想著想著,他的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寒霜般冰冷絕美的臉上漸漸籠罩了一層柔和的暖意。
天夜,四年不見,你是否已經長大了?
我還認得出嗎?
你還會像以前那樣天真明媚、無憂無慮嗎?
都不重要了,只要你還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以後不再逼你,你願意做什麼就去做吧!
次日午時。
長安城外,十里驛棧。
“稟告掌門,飛天門門主連天星已到了。”一名弟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通報。
“什麼?咳咳……”燕寒山差點給一口茶嗆住。“他騎的什麼馬?這麼快。”
“連門主並未騎馬!”弟子老實回答。
“難不成他是飛來的?”
“正是。啊,不,他坐著一隻很大的白鳥飛來的。”
燕寒山又是一驚,“哦,記起了,早就聽聞他馴養著一隻雪鷲。”
居然比自己預料得要早的多。
其實他也並不知道連天星會不會來,他只是賭一把,如果連天星不來,他也只有認輸了。只不過那代價,就是連氏兄弟要付出的。
他走出門時便看到了門外五丈外立著的白衣男子,丰神秀玉、俊美出塵,竟一點也不像江湖中人。
與他並肩而立的是一隻高大的雪鷲,昂首挺胸,雙目如鉤
看到燕寒山時,連天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兩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卻都是不冷不熱、無關痛癢。
連天星不欲再和他打啞謎,於是一口挑明瞭,只問:“不知家妹現在何處?”
“哦,請入內。”燕寒山態度謙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連天星雖然滿腹狐疑,但還是跟著他走了進去。
“天夜小姐便在裡間。”燕寒山含笑淡淡說道。
他順手指了指裡面的房間,連天星有些疑惑,但還是走了進去。因為他心裡明白,燕寒山誘他來此一定有目的,但還不會笨到用暗算這種手段。
簾帳高掛,窗下的床榻上躺著一個沉睡的少女,雪膚花容,水紅長裙,長長的睫毛覆住了眼睛,左耳垂上戴著一隻銀亮亮的月牙形耳墜子。
只一眼便認出了,連天星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和激動,忍不住脫口而出,“天夜,天夜……”
一襲白衣迅如流星般撲到了床頭。
連天星俯下身,紫眸中光彩流轉,定定地凝望著沉睡的少女那張熟悉的容顏。
四年了,一別竟已四年。
昔日龍隱橋上墜下後,他本以為這一生都無法見到她明豔可人的笑容了。
從沒想到,她居然安好無恙的活著。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個自私的哥哥,照著她的話說,就是他偏心。
為了救天月,他硬生生逼地天夜無路可退。
現在好了,都好了。那個與天夜長得一摸一樣的少女願意救天月,只要他答應准許她留下來。
他自然會答應,只要能救天月,哪怕是一點兒希望他也會牢牢抓住的。
“天夜,天夜……”連天星伸手去握她的手,但他的指尖剛觸到她的手時天夜猛地一顫,痛哼了一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連天星一驚,這才發現她的手指居然被嚴嚴實實地包紮著,隱隱散發出龍舌盲的味道,這種藥——是接骨生肌的,那是中原玄機樓特有的珍貴傷藥,有千金一方之稱。
她的手,究竟怎麼了?傷的這麼嚴重?
連天星細細去看,除了左手食指完好無損外,其餘九指皆傷。不由地心下又是震撼又是驚痛,這幾年來她一個人流落在江湖,必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可憐的孩子!
他不由地心裡湧出了一絲愧悔,如果當年答應她的請求,一切便不會如此了吧?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