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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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婚事
婚事
兩人坐下之後，那丫鬟就出去外面侍候著了。
天夜也猜到這個少女身份肯定不一般，不然當日的武林大會她怎麼可以到處亂跑呢？即便是受邀參加的武林豪傑，也都是分賓主坐好的。
“江姐姐，我聽說你真正的身份是北疆的連天夜，是不是啊？”穆顏好奇的問道。
天夜撫了撫額頭，苦笑道：“大家不是都不知道了嗎？”
穆顏託著腮瞧著她，笑眯眯道：“那時候你看上去可威嚴了，呵呵，不過現在卻隨和多了。”
天夜道：“那時候你怕我，現在不怕了，是不是？”
穆顏激動道：“那時候我可不怕，是我哥哥怕。”
天夜忍俊不禁，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你不是在長安嗎？怎麼突然來到東越了？”
穆顏笑嘻嘻道：“你是為什麼來得，我就是為什麼來得！”
天夜有些怔忪，道：“我隨處走走而已，難不成你也是？”
穆顏立刻豎起一根手指在臉上颳了刮，笑著道：“說謊也不害臊，我們都知天夜沒好氣道：“那麼你也是來看望燕落帆的？”
穆顏有些忸怩的笑了一下，竟然低下了頭，天夜不由得很是疑惑，這姑娘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難為情的人啊，怎麼一下子竟然露出了小女兒情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明來意，那麼我問你的身份，總不是什麼不好回答的問題吧？”她岔開話題道。
“我是玄機樓穆樓主的女兒。”穆顏嫣然一笑道。“你應該有個姐姐還是妹妹，和你長的一模一樣，對不對？那時候在長安，我們還經常一起玩呢！”想到連天月身邊那個黃衣少女，穆顏不由得問道。
天夜點了點頭，道：“是的，她是我姐姐，但是……她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穆顏並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出身江湖世家，很多典故自然也是聽過的，當年江湖上鬧的沸沸揚揚的雙生姐妹、血蝶子解藥等事自然是知道的，於是便不再去追問。
玄機樓？天夜此刻才明白過來，想必是玄機樓派人給燕落帆拜壽，所以穆顏便一起跟了過來。可是，她不覺有很是疑惑，這種事應該是家裡的兒子出面啊，怎麼會派女兒去呢？
她的心頭微微一動，忽然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離開飛天門踏上龍隱橋……莫非是聯姻？如今東越坐大，中原想必是有結盟之意吧！
她有些好笑的想，燕落帆這輩子怕是都走不出聯姻的影子了。心頭卻是泛起了莫名的微酸，她忙甩了甩頭，不去理會。自己總不能自私的看著他一輩子為前情所困吧？
“這地方明明應該是很熱鬧繁華的，為何今日如此冷清？”天夜有些疑惑的問道。
穆顏忍俊不禁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這還用說，燕公子一定是怕人打擾，所以把整個酒樓都給包了。”
天夜苦笑道：“何苦來哉，這樣倒顯得沒什麼意思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喧鬧聲，穆顏喜道：“他們應該來了。”說著站起來跑到窗前俯身下去招手，歡呼道：“怎麼才來啊？我們等好久了。”
她忽然間彷彿從那個少女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那樣活潑可愛，那樣無憂無慮，如果是在以前，她也會跑過去趴在窗子那裡喊的，但是如今，即便是看見了，也不會再招手打招呼，想必她真的老了吧！
她的青春歲月，都已經蹉跎在了漫無目的的跋涉和旅途中。
就在她感慨之際，就已經聽到了上樓聲，應該不是一個人！她忙站了起來，腳步聲已經到了珠簾外，就著就聽到外面侍候的丫鬟一邊請安一邊挑起了珠簾！
只見眼前一亮，兩個華服男子以前以後走了進來。
前面之人面貌俊逸，氣度雍容，外罩玄青色錦袍，手中握著一把描金玉骨折扇，言笑晏晏的走了進來，正是燕落帆。他的身後隨之進來的是一名身穿紫袍、俊美非凡的少年，身量略為單薄低矮一點，看上去內斂沉靜，卻也是氣度非凡。
穆顏一看到他們，立刻就奔過去挽住了那紫袍少年的手臂，笑嘻嘻道：“你們明明是主人，卻偏偏叫客人等，這算什麼道理？”
燕落帆微微一笑，道：“過不久，你可就不是客人了，這不也該先做做主人把！”
天夜見那少年竟有幾分說不出的熟稔，不由得瞧著他呆住了。燕落帆走過來，把手輕輕搭在她肩上，對那少年說道：“還認得她嗎？”
少年原本趁機冷肅的面上流出了一絲暖暖的微笑，緩緩躬身道：“若水姐姐！”
“你是……燕護？”天夜驀地醒過神來，顫聲道：“如今長這麼大了？”
“啊，你們也認識呀？”穆顏有些奇怪道。
燕落帆含笑道：“常言道女大十八變，何況男兒呢！這都過去好幾年了，護兒自然也就長大了，你竟然一時間都認不出來？”
天夜微微一笑，忽然想起來燕守如果活著，想必也就是如今這副模樣吧，想到那個孩子，心頭不由得發酸，眼圈一下子紅了，忙彎起嘴角笑著道：“是啊，當初我離開之時，他還是個單薄的孩子，如今卻已經長成大人了，再過幾年，身量想必都和你一般高了吧！”
穆顏挽著燕護的手臂，悄悄趴在他肩膀上，低聲道：“我瞧著他們兩人好般配啊，說話的樣子就像我爹和我娘。”
她雖然聲音低，但是雅間本就不是很大，所以燕落帆和天夜一下子都聽到了，燕落帆面上好笑，像是很開心的樣子，但天夜卻有些微微的不自在。
“好姑娘，真會說話，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一定好好給你操辦！”燕落帆衝穆顏笑著道。
“真的嗎？那可要比你的婚禮般的還好啊！”穆顏一下子激動道。話一出口，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頭去。
天夜有些好奇道：“她要嫁到東越嗎？”
燕落帆微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來，坐下慢慢說。”一面很自然的攜了她的手並肩坐下，那邊穆顏和燕護也紛紛入座了。燕護轉過身對珠簾外侍候的店夥吩咐上菜！
“他們倆的事，也是玄機樓和東越的事，你覺得如何？”燕落帆對她說道。
天夜瞧著對面那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少男少女，不由得含笑道：“再般配不過了。”
雖然燕護看上去依然有點兒陰鷙冷僻，但是在那少女面前，卻是不由自主的變得柔和了一下。穆顏活潑可愛，天真熱情，倒還真的可以暖一暖那少年的心呢！
饒是穆顏再怎麼豪邁不羈，但畢竟是個女兒家，聽到他們倆議論自己的婚配事宜，也不由得紅了臉，忍不住回嘴道：“長幼有序，你們先把自己的事辦了再說我們吧！”
燕落帆笑著道：“這個，自然是聽你連姐姐的了，她說什麼時候辦，我就什麼時候辦。”
天夜拿眼睛瞪他，他卻是裝作看不到，只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