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寂寞溪橋畔

第三章 寂寞溪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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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寂寞溪橋畔

從馬鞍上取下一壺酒,坐在溪畔獨飲。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半壺酒下肚,更是愁腸百結,忍不住脫口吟誦:

年年社日停針線,怎忍見,雙飛燕?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猶在,亂山深處,寂寞溪橋畔。春衫著破誰針線?點點行行淚痕滿,落日解鞍芳草岸,花無人戴,酒無人勸,醉也無人管。

漸漸地有些睏倦,倚著橋柱緩緩閉上了眼睛。

眼角一滴清淚緩緩滑下,沒入了鬢髮中。

一覺醒來時,忽然聞到一縷甜甜的香。

睜開眼睛,身邊的草地上竟落滿了粉色的杏花。

自己衣襟上髮鬢上也落滿了。

正自詫異時,一陣輕風吹過,將他身上的花兒又捲走了。原來是風呀!對岸溪邊幾樹杏花開得正豔。

他扶著橋柱站了起來,頭有些刺痛,忍不住皺了皺眉。

已是黃昏了,他望了望西墜的紅日,頓時清醒了過來,急忙向橋上走去。

橋頭赫然立著一人,他不由地一驚。

是個女子,穿著水藍色的緊身素裾廣袖長衫,水藍色紗裙,一頭烏黑的秀髮長及腰背,身材婀娜。

她的頭上戴著一頂風帽,四周垂著長長的紗幔,遮住了她的容顏。

她轉過身,風帽下的紗幔在風中飄舞。

“憐君何事到天涯?”她緩緩開口,她的聲音清冷而威嚴,帶著股蒼涼的意味。

從她的聲音來看,她應該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

他怔了怔,緩緩道:“落魄江湖君莫問。”

“好一個落魄江湖,卻不知是怎生落魄?”藍衣女子冷冷道。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他看出對方是來者不善,皺著眉問道。

“你不認識我,但我卻知道你。你是東越的燕落帆燕公子吧!”她冷笑道,“不要否認,難道你想說你是樊硌硯嗎?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燕落帆,竟也有隱姓埋名的一天。”

他的神色由疑惑、驚詫變為悽傷,抬起頭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對燕某如此瞭解?”

“你不須知道我是誰。你是否願意重回東越,接管你昔日的一切,甚至更多?”她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極具**力的語氣道。

燕落帆嘆了口氣,道:“現在是不可能了。”

“誰說的?我可以幫你。”藍衣女子望著他道。

她的眼神冷若寒冰,卻也淒厲如閃電,似乎能看到人心的最深處。

燕落帆微微動容,遂又自嘲的笑道:“那又如何?你會平白無故幫我嗎?若是要我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來作為交換,那我寧可不接受你的幫助。”

“傷天害理?呵,江湖中的人,誰敢說他是純粹的正義、善良呢?如果你想在這個江湖中生存下去,那你就不應該有一顆盛滿慈悲的心,因為它只會給你帶來羈絆和傷害。這些,你不懂嗎?”她的聲音略顯激動,尖刻的語言一字一句傳入他的耳畔。

“你不用說了。無論如何,我自堅守心中的底線。”燕落帆有些煩躁地斷喝。

“是嗎?那麼請問,你甘心嗎?你為東越勞心勞力這麼多年,卻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給放逐。而你一直效忠的人,卻在關鍵時刻根本不屑於出面為你說一句話,即使你淪為武林敗類他也無動於衷。你真的就甘心麼?”

頓了頓,她繼續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家人已被燕寒山作為向南荒謝罪的信物交給了玉蝶宮。你不需驚訝,這是機密,你自不會知。即使你不在乎那個雜種弟弟,你真能不在乎那個女人嗎?無論她怎麼不堪,也是你的親生母親呀!他們都已被玉蝶宮殺死,屍體剁碎做了絕焰的化肥。”

她的話宛如驚雷般一個個在他耳畔炸開。燕落帆猛地一個趔趄幾乎栽倒,扶著橋欄的雙手顫抖不已,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顫聲道:“這……是真的嗎?”

“當然,燕公子,現在你可否考慮和我合作?”藍衣女子平靜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燕落帆定定地望著她道。

“憑這個。”她忽然間自水藍色的披紗中伸出了右手,白皙瑩潤的五指纖細修長,食指上赫然戴著一枚奇形的指環,鑲著的那塊紫色的寶石閃著奪目的光輝。

燕落帆失聲驚呼:“你……你是玉蝶宮主……毒心羅剎?”

“正是。”她收回手,微微點頭道。

燕落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已經緊緊靠在了橋欄上,兀自輕顫,“請問……”他垂下了眼睛,艱難地說了一個名字,“若水……”

“她走了。”江海心道,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燕落帆忽地一個踉蹌,重重地跌倒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血,抬起頭神色木然道:“走了?”

儘管他極為掩飾,但眼中的哀絕和迷離的痛楚還是出賣了他心底最隱祕的情愫。

江海心淡淡地笑了,“我只說她走了,並未說她死了,你急成那樣幹什麼?”

她往前走了一步道:“你是如何對她的,天下人都知道,難道你還會在乎她的生死?”

燕落帆萬分驚喜道:“她活著呀!”忽地心裡湧出一陣激憤和委屈,抬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喃喃道:“我是不會傷害她的,無論如何。”

“我知道。”不顧他的驚詫,她自顧自道:“但天下人不知,我已查清了,這些其實都與你無關。你不過是一枚棋子,而棋手是不會在乎棋子的感受,懂嗎?”

“那麼究竟是誰在操縱這場陰謀呢?”燕落帆心頭一寒,緩緩站了起來。

“你說呢?燕落帆,你不會不懂他的野心吧?他想先拿我們南荒開刀,卻又苦於沒有藉口。所以他只有那樣,讓我們先找上他,而他再一舉將我們吞併,還可以冠冕堂皇地說是自衛。至於你,是他拋棄的一個小卒子。而若水,是他野心的犧牲品。”

“原來是這樣?”他一向是最記仇的,若水曾經行刺過他,用飛針傷了他,所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