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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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喝藥
一邊的隱淪早已面如寒霜,猛然回過頭,目光如劍,狠狠地盯著人群中的某處。
一個人影踉蹌著奔了出來,因為恐懼而全身顫抖,走不到他面前便已雙膝跪地,“少主饒命,屬下……辦事不力。”
望著驚駭的少年,他眼中的冷意卻是越來越深,隨手一招,便奪過了身後一人的兵器,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彎刀,手腕一抖,彎刀便如一道閃電般掠出,插入了少年的心臟。
所有的人都不敢出聲,默默地低下了頭。
天夜感覺他抱著自己的手漸漸鬆開了,忍不住抬頭看去,卻見他雙眉緊蹙,脣角逸出細微的呻吟,另一隻手也鬆開了,按在額頭上,沾滿血的手帕飄然墜下,落在了雪地上。
“哥哥!”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天月的神志略微清醒,對著她微微一笑,“別怕,哥哥……保護你。”
話音剛落,他的手卻從天夜的肩頭滑下,身子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
“哥哥!”天夜驚叫著坐倒在地,卻見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似是極其虛弱。
她這才注意到他身上好幾處都受了傷,傷口已經凍結了,顯然是在冰天雪地中呆了很久。
她從衣袖裡伸出手,想要扶他起來,可是指尖剛一碰到他的身子,錐心的痛楚令她猛地一顫,陡然縮了回來。她怔怔地望著徒然伸出包紮地嚴嚴實實的手,忽然間感到鋪天蓋地的悲哀而無助。
一雙穿著藍色長筒靴的腳在她面前的雪地上停了下來,她抬頭望著他,冷冷地說:“隱淪,我討厭你,你殺了那麼多人,還傷了我哥哥。”
隱淪一怔,他竟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出絲毫的怨恨來。
“為什麼不恨我?”他忍不住問。
天夜把手縮了回去,垂下頭道:“為什麼要恨你?我連燕落帆都不恨,還恨你做什麼?”她沒有看他,繼續道:“我總是以為你們都是好人,可是為什麼總是讓我失望呀?”
隱淪蹲下身來輕輕道:“我救他,是否你會不那麼討厭我?”天夜驚詫地望著他扶起了昏倒在地的太陽,將手掌抵在他的背心,暗運真氣。忽然間他的臉色一沉,猛地咳嗽了一聲,嘴角溢位一縷血絲。
“少主,您重傷在身,動不得真氣,讓屬下來。”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如此,有勞左護法了。”隱淪也不推辭,淡淡地說,他對這個人倒是頗為敬重。他站起身走了過來,天夜咬了咬牙,勉力想要站起來,這才發現全身無力,頭暈目眩,大概是失血過多了吧!
“小夜,我帶你去看傷。”他俯下身輕輕道。
見到有人救天月,她也就放心了,順從地點了點頭,任由他將自己扶起。
剛一站起身,眼前便是一陣暈眩,有些心慌氣短,幾乎跌倒。“小心!”他急忙伸臂將她攬住,然後不由分說便將她橫抱起來,在所有人驚詫地目光中轉身離開了燈火通明的中庭。
天夜感到昏昏沉沉的,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懷裡,竟也會感到安全和平靜。也不知是失血過多帶來的乏力還是真的睏倦了,只想沉沉地睡一覺。睡著了多好,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也都不用去做。
可是總有醒來的時候,無論你是否願意。
“小夜!”她睜開眼時聽到了一個欣喜的聲音。隱淪站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見她醒了,臉上綻出一絲寬慰的笑容。
天夜望了他一眼,問道:“哥哥怎麼樣了?”隱淪的眼中有一絲失落,低下頭道:“沒事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隱淪走過去打開了門。“少主,藥熬好了。還有您的,一併送過來了。”門外是一個少年恭謹的聲音。
天夜垂下眼睛,看到自己脖頸上的傷口已被清理了,用一條白色的絲巾輕輕的包紮著。
隱淪託著盤子走了過來,托盤上有兩碗藥。他把盤子放在床前茶几上,然後拿起一碗仰起頭一口飲盡,那樣豪爽倒像是喝酒。天夜看得暗暗吃驚,她自小就害怕喝藥,還好那時很少生病,可是長大了,卻經常得喝那種苦藥,她不由地皺起了眉。
隱淪放下藥碗,拿起另一隻,用小勺子攪了攪。
“來,喝藥了,小夜。”他輕輕叫著,湊了過來。
“不,我不喝,太苦了。”天夜皺著眉不爽地說。“不苦,真的,我剛喝了。”隱淪急忙解釋。“我不管,反正我不喝。”天夜咬著牙,一副決不妥協的樣子。
“可是,不喝藥不行呀!那麼,先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他語氣和緩的懇求。
“好吧,就一口。”天夜不忍看到他那麼為難,便用手肘一撐,坐了起來,乖乖地張開了嘴。
隱淪臉上露出了喜色,舀了一勺藥汁正準備餵給她時手卻一抖,全都灑了。他有些窘迫,低下頭再舀。他的手拿慣了刀劍,可是卻握不好一隻小湯勺,換了幾種姿勢都覺得不順手。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所以顯得極為笨拙,天夜被他那狼狽樣給逗笑了。隱淪顯得更為侷促,手抖地連勺子也拿不穩了。“唉,算了吧!”天夜忽然湊過來趴在碗邊啜了一口。
“哇,苦死了!”她大叫著把藥全部吐了出來,伸出舌頭直吸氣。“騙人,還說不苦,啊呀,我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那……怎麼辦?”隱淪一時間手足無措,“我剛才不也喝了,不覺得苦。”
“喂,你跟我比呀?你可是個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連一碗藥也喝不了,不是讓人笑話死麼?我不過是個小姑娘,那麼苦的藥怎麼喝的下去?”
隱淪被她駁的無言,只得皺著眉道:“那要怎麼辦?”
“去找糖唄,有了甜東西,就不苦了。”她笑著說。
“噢,好的。”隱淪放下碗,快步奔了出去。
天夜眨了眨眼,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翻身下床。可是沒有人幫她穿鞋,她用腳怎麼也探不進那雙繡花小棉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