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3章 我的世界轟然倒塌(1)

第183章 我的世界轟然倒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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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我的世界轟然倒塌(1)

車廂裡,除了小云朵,其他兩個人都面如死灰,初夏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已經絕望的心還是會覺得疼,她佯裝無事地問:“小妹妹,你說什麼?”

“我問叔叔是不是我爸爸?媽媽說爸爸叫歐瑾瑜。【文字首發】”

“你媽媽是誰啊?”初夏想,也許這個問題有些多餘,因為那熟悉的名字已準確無誤地從孩子的嘴裡吐出時,她的內心早已清楚無比,“我媽媽叫宇凌萱。”

童言無忌,可童言於此時卻成為了一顆重磅的炸彈,落下,瞬間炸開,初夏覺得自己屍骨無存,灰飛煙滅。

她笑著,笑得眉眼飛揚,甚至不去看眼前男子越發晦暗的臉,好半天她才拍拍小云朵的頭,“乖,叔叔會帶你去找媽媽。”說完,她兀自開門下車,第一次沒有問那個男人可不可以。

男人迅速追下車,猛一下扣住她的手腕,可她卻甩開他的手,仰臉反問他:“歐總,現在你還要和我結婚嗎?你有妻有女,你完全可以一家和樂融融,為什麼還要抓住我不放?只因為我拿過你的錢?只因為你依然堅持認為我騙過你?就算我錯了,就算我犯下天大的錯,我想我也該贖完罪了,我出賣自己的那些日子,難道還不夠嗎?”

她笑著問他,最後竟淚流滿面。

歐瑾瑜把小云朵交到宇凌萱手中的時候,她正撥通他的電話尋找被她遺忘在車後座的小云朵,他聲音極冷地問:“宇凌萱,你究竟想怎樣?”

他始終拿著電話與她對話,即使她就站在離自己不到一米的車外,他仍舊不願面對她,“我會和孩子去做親子鑑定,我也會負起我的責任,但其他的事你想也別想,而且也不要企圖利用孩子來影響我的決定,我的話只說一遍,我不希望有人忘記!”

宇凌萱牽著小云朵,孩子無辜地看著媽媽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她小小的掌心裡,她是那樣**的孩子,雖然成人的情感她不懂,可是她卻隱約明白媽媽的眼淚是為了什麼人,她小心翼翼地問:“媽媽,他是爸爸嗎?可爸爸為什麼不和我們在一起,反而是和那個阿姨住在一起?你不開心,是因為那個漂亮的阿姨嗎?”

孩子的問題像是在宇凌萱受傷的傷口上再次拉上一刀,傷口疊著傷口,鮮血蓋過鮮血,可心中的仇恨卻無法用任何東西來掩蓋,她把牙咬的咯吱咯吱的響,歐瑾瑜,初夏,我恨死你們了

一日一日,初夏覺得自己在守著一所大大的牢籠,她不止一次問歐瑾瑜:“你就那麼恨我,不肯放過我?”

男人用沉默回答了所有,可她卻不知道,這牢籠裡關押的又何止她自己。

命運,卻似乎仍舊不願放過他們

初夏心裡盤算著江雨默說過的外國專家來國內的日子,她想,快了,快了,明天就是他說的日期,手術如果成功,爸爸就有救了。

這一夜,她睡的極不安穩,有生以來她第一次夢到那麼可怕的畫面,夢裡的爸爸渾身都是鮮血,他背對著她,可她還是能看見源源不斷有鮮血溢位他的身體,一直蔓延至她的腳邊,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消逝在眼前,直到夢裡的最後一眼,她才看清爸爸的臉,那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只是默默地望著她,那種眼神貫穿她的身體,冰冷冷的,令她再也無法忘記。

初夏幾乎是尖叫著從夢裡醒來,她渾身上下全是汗水,光著腳跑到歐瑾瑜的房間,她敲敲門,裡面沒有人迴應,她試著扭動門把手,門沒有鎖,可房間裡卻空蕩蕩的,裡面根本沒有他。

所有不好的預感都在這一刻變得分外清晰,她無法忍耐地撥通歐瑾瑜的電話,電話卻一直一直無人應答,歐瑾瑜,求你放我出去吧,我要見我爸爸,我好怕這會是我最後的機會,她小聲在心裡唸叨著,歐瑾瑜,歐瑾瑜,放過我吧!

她蜷縮在客廳的一角,黑暗無情地包裹著所有人的夜,不給一絲光明。

歐瑾瑜此時正歪在及時行樂的包廂裡,他和威廉各自佔據著沙發的一角,彼此像是較量誰更痛苦一樣拼著酒,威廉喝的連言語都開始不清楚起來。

“乾杯,歐瑾瑜你喝呀,我們繼續,你醉了,哈哈!''

歐瑾瑜透過琥珀色的**看著醉倒在一邊的威廉,淺淺抿上一口酒,他不知為什麼今天的酒卻是越喝越清醒了。

包廂的門突然被開啟,刺眼的光線射進微暗的空間裡,直對著門的李威廉忍不住遮上眼,好半天才拿開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猛地拉住來人的手腕,聲音裡滿是哀求,“茉莉,原諒我。”

白茉莉素白的衣裙也及不上她慘白如紙的臉,她漠然地甩開李威廉的手,眼睛直直地望著歐瑾瑜,手裡利落地拿起一杯酒,一下潑在他臉上,“你為什麼不相信初夏?就連我去別墅,你的那些保鏢都不讓我進去,初夏說你恨她,她說你不相信她,你憑什麼那樣對她?你知道她有多難嗎?你不幫她就算了,還囚禁她,歐瑾瑜你他媽混蛋,現在你滿意了,她爸爸去世了,她爸爸死了,你”

白茉莉一跺腳,哭得聲嘶力竭,“你混蛋!”

冰冷的**順著歐瑾瑜的臉流下,他不敢確定自己究竟是否清醒,因為只有清醒的人才敢直視自己的心,可是,他不敢。

他後悔了,心裡卻更加害怕,也許這一切都悔之晚矣。

歐瑾瑜匆忙趕回別墅的時候,女人正坐在地上,她的身子就蜷成一團,因為小時候爸爸說過,小蝦米蜷成一團是因為它害怕,等到它長大了,就不會害怕了,此時,她才明白,爸爸騙了她,因為她長大了,可是卻更加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害怕。

白茉莉隔著大門告訴她那個可怕的訊息,她不相信地對她喊:“你胡說,你胡說!”可是在心裡,她比誰都明白,她失去了他,她最後的一座城池也不再完整。

初夏任由男人為她換上素色的衣服,他俯下身子為她穿鞋,堂堂歐氏集團的總裁,就伏在她的腳下,可她卻再也不看他一眼。

醫院暫設的靈堂裡,白色的幕布上是爸爸當年的照片,那時的他應該還只是不惑之年,他的頭微微側著,有一點點玩世不恭,嘴角甚至還露出調皮的笑。

初夏不相信地看著這眼前的一切,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以驟然間變成一張沒有溫度的照片?

她搖著頭,緩緩向靈堂裡走,她的步子驚動了守在一邊的媽媽,她顧不上擦淚,走上去一個巴掌打在初夏臉上,“你還有臉來?你把你爸爸氣死了還不夠,還要他死後都不得安寧,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

“阿姨,您消消氣!”白茉莉攔在她面前,順便扶住早已失魂落魄的初夏。

初夏訝異地喊著:“媽”

“我沒你這樣的女兒,我們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怎麼教出你這樣不顧臉面的女兒?放著正經的男朋友不要,給人家做情婦,還錄那些見不得人的影片,我們還矇在鼓裡,以為你有多用功讀書,有多給我們爭氣,結果”她大哭著,“結果學校領導和我們竟然收到這種東西,你不要臉就算了,還氣得你爸爸併發心臟病,本來肝源都已經到了,他卻沒有福氣啊!”

影片?初夏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裡面嗡嗡地響,原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初夏閉眼跪在靈前,可媽媽似乎連最後盡孝的權利也不給她,“你給我滾!從此我們再沒有關係!你也不用在這惺惺作態,你不要臉,我們還要,我不想文卿連最後的尊嚴都沒有,我們辛辛苦苦培養你,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算我們白養你這二十幾年,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就是餓死,病死,也和你無關,你願意做情婦就去做,嗚嗚”說完丟給她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裡面是你所有的東西,一樣不少,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再也不要見面了!”

“阿姨”江雨默在一邊低聲喚著。

“雨默,你是好孩子,阿姨喜歡你,你不要再迷戀這個丫頭,她不學好,配不上你!”

初夏就跪在那,心甘情願地挨著媽媽劈頭蓋臉打上來的巴掌,它們胡亂地襲上來,落在身上,落在臉上,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原來悲傷的極致是這樣的,吝嗇的連一滴淚都捨不得給她,直到媽媽氣得幾乎要暈過去,她才緩緩地起身,朝著她的方向深深鞠上一躬,又對著爸爸的照片輕聲說:“對不起。”

她輕飄飄地向外走,走廊裡的燈閃了閃,突然暗下來,她只能看見不遠處的角落裡那朵亮紅色的火花。

男人垂著頭,一聲不吭地望著她,她緩緩向他而來,距離一點點在近,可是他卻覺得她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她靜靜站在他眼前,依舊揚起漂亮的嘴角,“歐瑾瑜,這個結局你滿意了嗎?”

她的身子從他身邊越過,那熟悉的手追上來,落在她的手腕上,滾燙如烙鐵一般,令人疼得刺心。

他啟開脣,終究什麼也沒能說出,那話吞沒在滾滾紅塵中,碾碎了它原本的深情,望著她,原來我是這樣怕失去你。

窗外一絲亮光閃過,照亮女人的臉,配合那美麗的笑容,她送給他一個凌厲萬分的巴掌,“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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