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死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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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神降臨
紫色的數字彷彿催命的符號，在天空中逐漸飄散……
“你……你究竟是……誰”爺滅天面龐扭曲，雙目中驚恐無比，雙手捂住自己的心臟處，痛苦的表情，蒼白的臉色，嘴脣發紫。
“不……我不是有意……”蕭夜月望著爺滅天扭曲的面龐，心中猛地一驚，隨後癱倒在地，向後畏縮。
“絕淚夢魘……我……饒不了……”
啪！
爺滅天的遊戲形象漸漸透明，最終玻璃一般炸裂開，隨風而逝，只留下一段遺言飄蕩在空中，譏笑著蕭夜月的角鬥。
“我，饒不了你……”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死神傳承者，就必須殺人？
“叮——”系統公告在此刻宣佈了爺滅天的死亡。
“玩家‘爺滅天’異常下線，本場角鬥判定玩家‘絕淚夢魘’勝利。”
“恭喜您角鬥首場勝利，獲得銀幣+10，經驗+200。目前最高連勝數：1。”
這算什麼……
唰！烏光瀉落，蕭夜月升到第二級。
對方沒有用復活草……不，根本沒有時間用復活草了，也沒有復活草可用。
因為現在，rmb兌換系統還沒有開放。
因為……他已經死了。
大腦停止運作，系統自動判定下線。
這是，蕭夜月遊戲中的第一滴血，第二次殺人。
“叮——”蕭夜月右手中的死神血鐮發出嗡鳴。右手一劃，死神血鐮的狀態列出現在蕭夜月的眼前。
浮現在蕭夜月眼前的，是一個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虛像。虛像的腳步有一絲藍光——
這……這是？
虛像的頭頂，一行小字清晰浮現。
“靈魂儲存，儲存靈魂值2/10000000，距下一技能還需——3個靈魂。”
“叮——您有任務完成，請點選工作列檢視。”
最多可儲存……一千萬人的靈魂？！！
蕭夜月臉色有些蒼白，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點開工作列，長長的一串未完成任務。
任務？我什麼時候接取的？
點選第一個閃閃發光的條框。
“滴……”一個泛著金黃光澤的對話方塊浮現在蕭夜月的眼前。
“任務名稱：第一滴血”
“任務要求：使用死神的血鐮在遊戲中殺死一個人”
“任務報酬：未知。”
“任務來源：死神。”
我究竟……要殺……多少人……
我真的，做得到嗎……
……
蕭夜月摘下《殺戮》虛擬頭盔，心情有些複雜。
我，真的要繼續，這個死亡遊戲嗎？
……
自從蕭夜月步行到市中心廣場上免費領取《殺戮》虛擬頭盔以來，奇怪的事接踵而至。
神祕的死神力量，自己究竟是怎麼得來的，現在想想，有很多疑點。
死神？要我相信死神？
相比之下，蕭夜月覺得，遊戲開發商故意設了圈套的可能性會更大。
只是，遊戲開發商，為何要設計這樣一個圈套？
帶來死亡的神明……真的存在嗎？
窗外，冰冷的風吹落多少枯敗的黃葉。
陰風怒號。
蕭夜月將虛擬頭盔放在床邊，睡覺。
或許，自己不會再碰這個遊戲了。
……
今天的課程依然無聊，語，數學，英語，物理，化學，體育。每天都是前一天的重複，這是複製的人生，無聊透頂。
但是，不能因為無聊，就選擇殺人。
面對無聊，可以選擇冷漠，但無權干涉你認為無聊的人的生活。
因為，你不是神。
蕭夜月認為，自己也並不是神。
隨著《殺戮》遊戲開服的時間越來越長，玩家數量也在激增。蕭夜月的同學自然也有不少遊戲者。
“嘿，你多少級了？”
“昨天剛剛升到3級，你呢？”
“我已經5級了，今天晚上放學打算嚮導師學習技能！”
蕭夜月眼睛一撇，幾個男生正談論得津津有味。
真好。
他們還不知道，這個遊戲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恐怖。
真好。
“喂，蕭夜月！”一個大個子男生走過來，對蕭夜月道：“你玩《殺戮》嗎？”
“大概……吧。”蕭夜月眼珠一轉，避過大個子的眼神。
“大……概？”大個子撓了撓頭，顯然沒聽懂。
周圍的男生則一片噓聲——
“學習那麼好，還玩遊戲，傷天理啊！”
“就是就是！”
“而且每次考試都是滿分！”
“還有無數美女追求！**絲男傷不起！”
……
女生方面則是完全相反的氛圍——
“天啊，小夜夜也玩《殺戮》！！”
“不行，我得趕快練練級！”
“《殺戮》？那是個什麼……”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
蕭夜月右手抵住眉心。受不了了。
一群白痴……
《殺戮》它……已經不能算作遊戲了。
不，準確的說，它已經算不上是一個網路遊戲了。
它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殺人遊戲！
蕭夜月拿出一瓶礦泉水，輕輕扭開，面對著窗戶小口喝下。
如果，我不再遊戲的話，或許，平凡的生活會再次回來。
無聊，原來也有無聊的好處。
只是……平凡的生活，真的能夠回來嗎？
……
又是一天過去。
很好，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
今天晚上不上游戲，明天也不會發生什麼事，以後也是。蕭夜月開啟自家的門，徑直走到**躺下。
7點35。
初四學生因為備戰中考，所以比其他初中生放學時間晚一點。
但現在睡覺也太早了一些。
蕭夜月重新坐起來，床邊，一個頭盔靜靜躺在那裡。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召喚，致命的**令蕭夜月目不轉睛地盯著它。
不行。不能動它。
開啟藍芽，蕭夜月選擇聽歌打發時光。
明天……就是期末考試了呢。
……
婉轉的音樂使蕭夜月久久繃緊的心絃終於放鬆下來。
最終，蕭夜月在優美的音樂中睡著。
期末考試以後，就是放假。
放假了，就不會無聊。
但，這個漫長的假期，又該拿什麼來逃避
死神與《殺戮》？
算了，到時再說吧。
……
天光中學，是當地有名的中學。初四生的每次考試都嚴格按照中考時間執行。
上午，第一場，語。
時間：8：30——10：30
進入考場，蕭夜月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畢竟是從未改變過的位置。
第一考場，第一座位。
天光中學的模擬考試，全部按照考試成績計算。學校排名就是模擬考試的座位名次，全校第一，則應該在第一考場的第一座號。
蕭夜月是無可撼動的第一。
然後，第二則是無可撼動的柳清炎。
“每次都輸給你！”柳清炎撅了撅紅脣，不服氣地一邊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一邊詛咒蕭夜月怎麼不發燒請假回家。
對此，蕭夜月只能無奈地撓了撓頭。
我身體健康，這可沒辦法。
“叮咚——”
“考試開始！”講臺上，監考老師威嚴。
沙沙沙！
蕭夜月深呼一口氣，將近天來所有的疑慮拋在腦後，轉而睜開凌厲的雙眼。
每當考試開始，蕭夜月都會由平日的懶散，瞬間變成凶狠的雄獅！
不戰鬥則已，戰，則拼盡全力！
開始！
“下列詞語中加點字的讀音完全正確的一項是：”
a！
“根據語境和所給字義，在下列句子橫線處選填漢子，有誤的一項是：”
c！！
依據語段內容，對劃線病句的修改最掐得當一項是：
b！！！
……
筆鋒劃過，一個個大寫的英字母在瞬間躍然紙上。完美，無懈可擊！
下一題！
沙沙沙！
下一題！
沙沙沙！
下一題！
……
做題的最強境界，不僅僅要保證100%全部正確，還要有最強的命中率。
狠！穩！準！！
較之答案，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用最清楚的字型，用最快的速度！
沙沙沙！
從第一題開始，直到最後一個漢字，一氣呵成，毫無囉嗦！
“咔噠”
蕭夜月放下0。5cm碳素筆，整張試題，到現在，已經完全結束。
9:35
還有55分鐘收卷。兩個小時的題量，被蕭夜月生生壓縮到了一半。
每一次試卷的提前結束，都使蕭夜月有一種超然的優越感，但時間久了，同樣會變得索然無味。
優越，只是成了一種不能放下的負擔。
下一場，數學。
用更加精煉的語言！
提前60分鐘結束！
英語！
更快的速度！
提前50分鐘！
沙沙沙！
用更凌厲的目光，用更鋒利的筆鋒！
用更快的，更快的！
……
初四期末考試，最後一場，最後五分鐘。
蕭夜月翻閱自己的試卷，仔細檢查。
沒有錯誤。
蕭夜月將手中的黑色中性筆放入筆袋，準備拉上拉鍊，一根黝黑的圓珠筆映入蕭夜月的眼簾。
死神的血鐮
蕭夜月重新將半關著的拉鍊拉開，食指輕碰血鐮。
嗡！
怎麼回事？！
就在剛剛蕭夜月用手觸碰血鐮之時，蕭夜月看見一道波紋從血鐮散開，穿過蕭夜月的手心，逐漸充滿了……整個教室！
有沒有人發現……蕭夜月抬起頭，四周望去。
老師仍然目光緊鎖考場，所有考生都在檢查。
沒人注意。
看不見？
蕭夜月將“黑色圓珠筆”拿起，仔細端詳。
“看來，你很喜歡我的血鐮啊”一道熟悉、喑啞的聲音在蕭夜月耳邊響起。
一瞬間，蕭夜月冷汗連連！
“啊！！！”
蕭夜月猛然間摔了跟頭，從椅子上跌坐下來。
蕭夜月永遠不會忘記，眼前這個讓自己擁有殺人能力的“死神”！
這是……真正的死神！
“蕭夜月同學，你怎麼了？？？”監考老師衝到蕭夜月跟前，搖晃著他們所看見的“昏迷”了的蕭夜月。
而蕭夜月所看見的是，監考老師仍在監考，考生仍在緊張答卷。
截然不同的世界背後，一道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始作俑者。
那道目光，來自柳清炎。
“果然……”柳清炎眼神掙扎著，像是要做出某種艱難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