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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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迷霧重重
大主神正對著兩人，鮮紅的帽簷將他的臉遮住。
沉默
蕭夜月顫抖著
“別自說自話了……”蕭夜月抬起頭，露出陰險的笑容
我唯一能贏過大主神的，是推理！
“別說得就像，一個大主神，就無所不能！”
那麼，就設計騙局，讓你鑽進去！
大主神看了看蕭夜月的目光，嘴角微翹。
有意思
竟然設計騙局……欺騙我堂堂神之領袖……
大主神的目光，越發凌厲，貪婪的神情畢露！
這是人與神的……
另一種對抗！
大主神望向蕭夜月的目光裡，充滿的爆炸性的火光！
可惜了……
“大主神雖並非無所不能，但殺你，足矣。”
神明術式，讀心術
蕭夜月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上鉤了
只要你肯回答這個問題，便是失誤！
“那麼，以大主神之能，可以讓人死而復生嗎？”蕭夜月面帶嘲諷
大主神緊緊盯住蕭夜月的目光
“能”自差點脫口而出時，大主神突然想到了蕭夜月的用意
是想做最後的傳承者，然後將這個小女孩復活嗎……
該死！
差點中計了！
“不能”大主神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而此刻的蕭夜月，卻仍然沒有半絲慌張。
怎……怎麼回事
“是沒試過所以不知道吧！”蕭夜月抬起頭，目光狠狠鑿進大主神的血色長袍裡
能行！
蕭夜月牽起柳清炎的小手，緊緊握住。
敬愛的大主神……是我贏了。
“那麼，我們兩人中……一定會有一人，繼承大主神之位！”蕭夜月放聲大笑，宣佈著自己的勝利！
“然後，將所有因《殺戮》而亡的無辜者，復活！”
從蕭夜月的目光裡，大主神感受到了……恐懼
這是一種……
無論擋在前方的是何種巨石巉巖，都能一擊擊潰的……堅定執念！
“如果……最後真的僅僅只剩下你們二人”大主神俯下身來，對著蕭夜月道，“誰會選擇背信棄義，殺死對方呢？”
大主神話音未落，蕭夜月大聲道：
“這種事，到時再說！”
整間教室被血雨壓抑著黑暗，頭頂，教學樓的正上方，一滴巨大血球搖搖欲墜。
“哈哈哈……”大主神轉過身去，身形漸漸變得虛幻……
一旁，死神和火神拱了拱手
“蕭夜月，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血色長袍漸漸暗淡，空蕩的教室中最後只留下令所有遊戲者發抖的聲音……迴盪——
“能做到的話，盡情去試好了”
“但是有一點……”大主神側過身，從蕭夜月的方向可以看出大主神陰惡的側臉……
怎麼回事……這種……
被玩弄的感覺……
“前提是……你能做到！”
……
壓抑著天空的血雨消失，地面上殘存的粘稠的血瞬間蒸發
陽光從教學樓的頂端直直照射進來，將兩人的疲憊的面龐照亮。
而大吃一驚的，並不僅僅誰兩位傳承者
某種程度上，此刻站立的兩位神明，更加吃驚
大主神……
是真的動怒了
……
安靜……
陽光重新灑進來，蕭夜月抬頭望去，外面……
血雨消失
但出乎蕭夜月意料的是——
“道路……沒有恢復？！！”
同死神創造的虛像不同的是……
大主神……
是真的差點……將世界毀掉！
“不會吧？！”柳清炎跑到陽臺上，面色蒼白的看著這一切
不會的，只要透過窗外，看到的，依然會是……
熟悉的校園！
“怎麼會……”
柳清炎癱倒在地上，蕭夜月走到柳清炎的身旁，怔怔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血雨消失了，操場上，安葬數學老師的地方……
一個半徑三米的巨坑將其取代
“為什麼……”蕭夜月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
一個普通人，因為遊戲，死了。
但噩夢沒有停止，人死了，卻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這一刻，蕭夜月對自己剛剛所構建的美好，產生了懷疑
“為什麼啊！”
真的……能實現嗎……
初一、初二的教學樓已經被腐蝕了一半，校園內，被血雨洗滌後剩下的黑色隨處可見……
這簡直是……
人間的地獄！
“蕭夜月，我回去了”
蕭夜月感覺得到，柳清炎的聲音在顫抖
“醜話說在前頭！”蕭夜月大喊著，希望柳清炎能停下。
事實上，柳清炎也確實停下。
“你不能……死”
柳清炎走到教室的門旁，停下了腳步。
柳清炎沒有說話，再次走了出去
蕭夜月癱倒在地，仰起頭，腦袋有些痛
真的能做到嗎
兩個人一起……
活下去……
……………………
某街道處
此刻，整條道路早已坑坑窪窪，交通事故頻發，整條街道擠滿警車、救護車的吵鬧聲。
“柳清炎，這樣好嗎，不和蕭夜月討論幻神的情報？”柳清炎身後，火神道。
沉默……
“算了吧”柳清炎將耳邊的頭髮挽起來。
這是人類歷史上的大災難。
世界上，在不同的角落裡，發生同樣的事情。
哭泣……
恐懼……
……………………
另一旁，蕭夜月背起單肩揹包，緊緊盯著道路旁的一切
這就是……大主神的力量
一位母親哭喊著，看著被坍塌樓房落下的巨石壓住的孩子
蕭夜月心頭一緊
這是我……間接地殺了他們
因為我
不！
只要我成為最後的傳承者……
他們，就還有救！
做得到！
蕭夜月跑了起來，死神緊緊跟隨！
今天還有新副本開啟！
要藉此機會，一舉衝出新手村！
“偲魍，回去後，開一次作戰會議吧！”蕭夜月邊跑邊說
“作戰會議？”偲魍停下腳步，看著逐漸遠去的蕭夜月。
“沒錯。我把所得幻神的情報整合，你只需要在一旁聽著便可。是否正確，交給你來判斷！”蕭夜月氣喘吁吁。
“僅僅是判斷，不算是透露諸神的情報吧！”
偲魍看著奔跑著的蕭夜月的影子，一時不知作何解釋。
確實，僅僅判斷算不上洩露……
偲魍緊緊跟隨
不如說，正是因為判斷，才算得上是……
完整的推理！
“好！你若能推斷出正確的結果，我會告訴你！”
……
五分鐘後
蕭夜月與偲魍面對面坐著，兩人中間，茶几上有兩杯咖啡，一根筆和一張紙。
偲魍看著正思考著的蕭夜月道：“首先，幻神能夠控制人的行為，這一點你的老師已經告訴你了，就沒有什麼可說對了。”
蕭夜月，你……
究竟能推斷出多少
“不”蕭夜月拿起筆，在白紙上畫著
恩？！偲魍看著蕭夜月的雙眼
“這只是一種可能性。幻神可能控制人的行動，也有可能控制人的意志。”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偲魍看著神色凝重的蕭夜月問道。
“有的。”
“首先，從破解的方法來看”蕭夜月拿起筆，“若是控制人的行動，從眼神便可以看出，被控制者的不自願。”
偲魍一聲不發，等待蕭夜月繼續下去。
“但若是控制人的意志，我們周圍的每一個看似正常的人，朋友，親人，都有可能已經被幻神操控。”
蕭夜月在白紙上畫了一個鮮紅的“叉”
“就是說，我們存活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
偲魍眼睛睜的老大，小嘴張開，說不出話。
偲魍突如其來的吃驚，讓蕭夜月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蕭夜月看出偲魍的異樣，開玩笑道，“你不會……，你從沒考慮過這些是吧？”
咕嚕
偲魍嚥了口唾沫，香汗自蒼白的小臉滑落。
“是真的……我沒考慮過。”
啥？
蕭夜月很希望自己此時此刻沒有聽清。
“我是說，我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
蕭夜月：呵，呵，呵呵呵呵……
偲魍：……
“你這貨不是死神嗎？？”
“死神會不知道其他神明的能力嗎？？”
這是哪個作者弄出的設定！腦殘好不好！
偲魍：……
蕭夜月突然覺得，跟著這樣一個神明，現在還能活著，真好……
偲魍：……
“事實上，神界裡幾乎沒有人說話。”
“廢話，神界當然不會有人說話！”
“我是說，神界的神明幾乎不說話！”偲魍小臉氣的通紅，嘴巴微微鼓起。
啥？蕭夜月再次矛盾。
不知道怎麼，今天的蕭夜月、偲魍都有些孩子氣。
“就是說，在神界中，神明所瞭解的資訊，僅僅處於觀察階段，並沒有明點出。”蕭夜月提起筆，在白紙上畫出十二個小人。
十二個小人中間，再畫出一個小人。
蕭夜月緊緊盯住這張紙……腦袋整合所得到的訊息……
神明之間很少交談……
十二神明對大主神的尊敬……
大主神禁止神明將資訊洩露……
沒錯，大主神沒有嚴厲處理訊息的洩露，是因為……
神明所看見的，並非事實！
難道……！蕭夜月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偲魍，我問你，幻神能控制神明嗎？”
陰冷的風吹過，儘管是正午，窗外汽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還有……
令人不寒而粟的感覺……
“不清楚……”聽到蕭夜月的推斷後，偲魍不敢再妄下斷論。
若是連神明都能控制……
就糟了！
“十二位神明之間有過摩擦嗎？”
哎？
偲魍趕忙道：“神界這麼大，只有十幾個神明，十年都未必會碰面一次，幹嘛要摩擦。”
聽了死亡的話，蕭夜月點了點頭。
的確。
控制神明，第一次嘗試，未必會成功。
而被控制的神明，必定會不死不休。蕭夜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甚至，會成為所有神明的公敵！
那麼，無論幻神能否控制其他神，她都不會去做。
這種可能性……
排除！
蕭夜月嘴角微微翹起
很好，最棘手的問題解決，接下來，幻神的能力……
水到渠成！
與此同時，茶几的對面……
偲魍目光中殺氣畢露，口中隱約念著一個名字……
……
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