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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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姻緣
續 天降姻緣
我們的女王很聰明沒錯,但她畢竟不是神。
這第一次的算計,幕後黑手便是四大男主角之一的貂蟬。“卻道天涼好個秋”的一個早晨。紫公主急匆匆的跑進來,“神子大人,天皇陛下的特使大人一會兒就到,請您更衣迎接。”
“陛下的特使?大概是彰紋殿下吧。紫你不用這麼緊張。”聽宮裡來了人,這麼侷促不安,她家怕也是政治上的驚弓之鳥。
“非常抱歉,紫還是太輕躁了。”低下頭去,緊咬嘴脣。
“沒關係,你已經非常出色了。我在你的年紀可沒有這麼沉著。”
彰紋王子皺著一張臉進來,“皇兄託在下轉交給神子大人的書信。”
看完滿篇文言拽文的御筆,微笑著對小王子說,“陛下的美意,在下了解了。不日就會面君給陛下一個答覆。現在還請彰紋殿下回宮替在下轉達。”我禮數周到,從神態到舉止,決挑不出一點毛病。
彰紋顯然是被我猙獰的微笑嚇壞了,半天,顫巍巍的回答,“那麼,在下這就告辭了。”
直至小王子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蹭的躥起來,恨不得將這“御筆帛書”立時扯個粉碎,看了看,四層絲綢加固,想當初連亞某人的雙層絲織外衣我尚且撕不動——不跟自己過不去。可終究意難平。一甩手把這塊彷彿有惡魔附著的破布丟進牆角。
“紫公主,你在吧。”
“神子大人。”門邊傳來紫怯生生的聲音。
“紫,今天中午我想招待八葉中其餘六位吃個便飯,你會不會為難?”
“不會,請交給我吧。現在就去吩咐,通知六位大人。”
“多謝你。”
半個時辰過去,我那六片葉子齊聚。值得稱讚的高效率。
走進大廳時望向座下的六個脣紅齒白風度翩翩的男人,女皇擁有複數男寵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除了我現在不想看見的倆,還缺我家中宮。
我青著一張臉坐下。六個男人低頭眼神一陣交換,翡翠第一個“出列”,“神子,有什麼事情麼?看起來你在生氣。”
“我哪裡是生氣,那是相當生氣。”攥著的雙手青筋畢現。
座下一陣沉默。大家面前的飯菜食具擺放完畢,侍女們先後退出。
“今早彰紋殿下轉交給我陛下的親筆書信,洋洋灑灑,關鍵內容只有幾條:
一,謝謝我消除他身上的怨靈。
二,誇我是個盡職的神子。
三,他表弟泉水是個好男人。
四,泉水很喜歡我。
五,希望我納了他。(注,原文為‘嫁給他’)”
男人們連眼神都不交換了。座下死一般的寂靜。
泰繼站起來,“神子你想嫁給他麼?”
“咔嚓”一根筷子在我手中應聲斷裂。
坐在旁邊翡翠真精明,一把把泰繼拉回座位。
侍女上來小心的給我換了雙新筷子。
“我是外鄉人,你們說說,陛下平時嗜好做媒人?”用盡量平靜的語氣。
“據我所知,陛下,至今為止,指婚只有這一回。”幸鷹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沒敢抬。
“咔嚓”又一根筷子。
好一陣沉默。
“神子你既然不願意就拒絕。”賴忠兩手把衝動的勝真按回座位。
我看了看折成兩段的筷子沒作聲。侍女更小心的給我換了筷子。
“這件事應該從長計議。我覺得裡面似乎沒這麼簡單的樣子。”翡翠託著下巴,若有所思。
“賴忠,你所屬的武士團有負責守衛泉水家的武士吧,請你打聽下最近泉水的母親,女六條宮殿下有沒有進宮。”
“在下了解了。”
“你這麼肯定麼?”翡翠側頭盯著我。
“單是物件是泉水我覺得不尋常。如果是陛下對我青眼有加,那訂婚物件也應該是彰紋。”
“確實如此。”他微微頷首。
“和仁的動向,有勞翡翠和幸鷹二位了。”
“明白了。”
“源大人,可能也會有所行動。勝真和伊裡請多留意。”
“明白了。”
“泰繼,請你轉達泉水,叫他安心。我最近不會再去看他。”
“沒問題。”
“算計到我頭上。呵呵。”我淡淡一笑,“既然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開心的吃飯吧。”貌似忽然來了食慾。
泉水的後媽,在長廊裡遇見的那個目空一切的貴婦人,都說女人沒有臉蛋,只好靠不要臉才能混下去。
我成全你。
翡翠飯後主動留了下來,我最鍾愛的小妾就是知冷知熱。
“和仁那邊拜託你了。他不是你的對手。”
“這是讚美麼。”
“實事求是。平靜的作個無憂王爺有什麼不好呢,非要往奪位這個是非坑裡跳。”
“他可沒你這麼想得開。”
“他也不一定生下來就這麼野心勃勃。這個是慢慢膨脹的。教唆犯罪過更大。”
“你在同情他?”
“怎麼可能,我一向是痛打落水狗的阿。只是我保證不是踹他進水溝的元凶而已。”
“你果然有趣。”他眼神瞬間柔和。
走到門對面的楓樹下,樹皮缺損一大塊。罪過。下回一定讓那個人去撓另一棵。
“翡翠,這個送你。”
“這是什麼?”他接過那個散發著清香半透明橙黃色的方塊。
“香皂。回去洗手洗臉洗澡。用法類似皁角。用光再來找我要。”
“謝謝。那我收下了。”
“好用的話,替我宣傳宣傳。”
“嗯?”
“我指望它發家。”神子也要搞副業。我很認真。
大帥哥悠然一笑。
晚上,我正運氣。按理說,我應該給天皇回信,桌上文房四寶齊備,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這是逼婚,逼婚。“婚”字,顧形思義,只有女人昏了頭才會答應的事情,更何況還是被人暗算。
亞中宮正在此時踏進我的臥房。
“聽說你今天上午勃然大怒?”
我神色驟變,眼神寒冰如箭。
他識相的噤聲,溫良坐在我旁邊。我指指牆角的那塊黃布。撿過來,看過一遍,他臉青了。
“你不會嫁的。”
我抓起桌上的宣紙唰唰幾下撕個粉碎衝他臉甩過去。本來想扔鎮紙出去的,怕砸到他明天沒辦法出門卷(貌似這個是天津話,卷=罵)和仁去。即使氣得要死,我也還是有理智的。
霎時,屋內紙片飄飄。紛落得跟頭皮屑似的。
他坐在一邊收拾碎片好半天。
就我這種家庭暴力愛好者,人家泉水到我這能撐過去半天麼。
扭頭一看,我家中宮正忽閃忽閃大眼睛瞧著我。
“來,給我捉刀,給天皇陛下回個信。”故意在“陛下”重音。
“好。寫什麼。”諒他不敢拒絕。
“阿諛奉承一概省。就說我只盡職作神子,其餘不做他想。謝謝他的美意。”
十分鐘不到。
“好了。你看看。”正所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文筆不錯。字也不錯。合格。”聽說這位就是接受傳統貴族教育長大的。舉止,儀態,氣質,內秀都出色,除了張狂時極為欠抽。
想了想一整天我都是一幅節約空調生人勿近的表情。算了。
審視他。他又換了套裝。在任何人眼前他都是衣著光鮮搭配得體。都說看產品包裝知道品質。對於男人同理,外表越華貴絢麗的意味著要價也高。他可能真的是最貴的。
摸出手機。坐在他身邊一起看電子書。對於我身邊奇異的物體他漸漸見怪不怪到慢慢接受。
很多文字。有些他懂有些他不明白,儘可能的為他解釋。
一人一個耳機聽音樂,他那震撼且驚喜的表情。
有我最喜歡的NiUnaSolaPalabra。熱情又奔放。
“我能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去了。”
我爬起來,“咱們再找點‘現代’人做的事吧。你等我會兒。”
直奔廚房。撿了幾種青菜,幾塊紅薯,幾顆土豆,一把竹籤子,以及若干調味汁。
“我餓了。陪我吃燒烤吧。”
“燒烤?”
在門外七手八手支起簡易的燒烤架。
“刀。”
那把裝飾奢華的白金寶刀遞過來。刃口不錯,相當鋒利。
他默默的看著我拿著那把國寶切菜削皮。默默的看著我生火。默默的看著我翻動穿成串的食物。默默地看著我給蔬菜刷上醬汁。
青煙縷縷,香氣四溢。話說自從我開始在我屋外進行研究,紫公主家成員從上到下,對發光,冒煙,轟鳴,著火已然見怪不怪視若無睹。
加上見識過我那奇異的淡黃色**的威力後,所有人對我的敬畏更是由衷,對我的事業更是支援。
“嚐嚐看,不用客氣。我這裡還有私藏的酒,可惜是梅子釀的。”
他緊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眉頭霎時舒展。
我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好吃吧?”
“味道不錯。”
“那就多吃點。”氣色滋潤點,身體強壯點,好出門賣笑賣身賺錢養家。
我笑得很實誠。他笑得很受用。
有誰能想到最終Boss能跟神子擠在一處對著啃紅薯。
“吃到嘴邊了,這裡。”
“嗯。”我掏出手絹自己擦。
“沒擦到。再靠右邊一點。”手指輕輕點上我的臉。
“這裡?”我再擦。
他扯過手絹,擦著擦著,微笑著就吻了過來。太突然了,害得我一口紅薯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而且,這感覺,醬油味,有點鹹。
啃著纏著互動著,停下來,四目對視,電流在彼此的視線間穿梭。我揚手一碗水澆滅了炭火。回屋,折騰得衣服越來越少,折騰得倆人越來越興奮,後面,我也就不說了。
臨睡著前,我扯著他的頭髮,“明兒早點起,把外邊收拾了再走。”
他沒說話。倒是把我摟得更緊。
早上,我一睜眼,胃裡翻江倒海,衝出去一陣乾嘔。人家衣裳還沒穿齊,也匆匆追出來,站我身邊,撫著我後背輕拍。算他有眼色。
哎,我這胃阿,越發嬌貴,吃多了吃少了吃不合適了,都要跟我鬧鬧彆扭。神子難當阿。
嘔完了。他一臉緊張,囁嚅半天,拉著我的手,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這人,纏人就算了,怎麼還這麼**。
扭頭,對上他的目光,“拿來。”
“拿什麼?”神情煞是不解。
“打胎費、營養費、誤工費、交通費、贍養費以及青春損失費。先這些,回頭我擬個單子給你。付定金來。”去賣身養家吧。堇那裡我給你打通門路,保準你開始就是紅牌待遇。
意料之中呆滯了幾秒鐘。緊接著臉就抽成了十八個摺的狗不理包子。
撲過去笑嘻嘻的捏住他的臉,“我沒有懷孕。習慣性的消化不良而已。”你哪裡有當爹的覺悟。叫囂著要親手毀滅世界的人是誰阿。
他突然雙臂抱緊我,在我耳邊輕聲說,“害我空歡喜一場。”
不是吧。這男人走的是居家路線?當真?還好在他懷裡,看不見我幻想破滅的表情。
“找點方子調理一下你的胃吧。”他鬆開我,去整理昨天晚上的燒烤現場,徹底毀滅證據。
還去逗逗千代。這小傢伙最近跟他很是親近。
他走後,我仔細洗漱完畢,迎來了瓷娃娃泰繼。
抬頭。
“神子,我已經轉告泉水。你氣色看起來不好。有哪裡不舒服麼?”異色的雙瞳,眼光直射過來。
“經常性的腸胃消化不良。間歇性的痛經。目前就這些。”
他有些尷尬。
“老毛病了。”我笑笑。“我們出門吧。去哪裡?”
“糾之森。”
異常寧靜的地方,樹木枝葉茂密得連陽光也被大半遮蔽。
泰繼凝神施法。片刻,他有些沮喪的開口,“神子,你的身體狀況很好,全身遍佈清淨之氣。”
沒話說,我繼續微笑。
“我是個無能的八葉,不能幫上你的忙。”
“泰繼,過分謙虛就是虛偽了。迎戰怨靈時你表現非常強勁。多虧你,戰鬥輕鬆不少。”
“神子,能為你盡一份能力,就是我的存在的意義。”
“我說過我不是人類。因為形體不完整,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
“每隔三個月的清醒與沉睡,**成長極為緩慢。”
換句話,就是不會衰老吧。
說著,抱起我,輕鬆躥上數十米的古樹,又快速落下。
“擁有非人之力怪物,被人畏懼。這就是我。”
“你知道我這種,或許會毫無徵兆的消失。對於失去生命我並不害怕。”
“但是一旦想到不能繼續保護你了,胸口這一陣陣的痛楚,就叫做‘痛苦’麼?”
我該說句話了,“泰繼,能感受到痛苦是件好事,瞭解痛苦才能體會到快樂的珍貴。而且,我不會讓你‘消失’的。我保證。”
他拉著我的手,妖瞳裡閃爍著光芒,“我相信你,神子。”
“作為神子你相當稱職。守護你是我的存在的意義,我希望你不要否定他。”
迎上他的目光,相信此時我眼裡一定漾滿了溫柔。
如果我愛上的是這個心若清泉堅定不移的人該有多好。
傍晚時分,泰繼送來一小盒子薰香,說是益氣安神。還好他來得比較早,萬一再和某人碰上免不了又一場男子雙打。
我家中宮下班後,拉著他開啟薰香盒蓋,我瞪著眼睛檢視藥材半天,他捏著筷子翻來撥去。我得出結論,“這不就是大力丸麼。”
“特級的。”他補充道。
“你聽說過神子要靠薰香練功精進的麼?”我問。
“沒有。要這個沒用。扔了吧。”他答。
公報私仇。至於我家八葉逮到機會你各個都要貶低一番麼。
“我餓了。昨天我做的飯。今天你下廚吧。”
“我沒做過飯。”臉上卻沒有不快。
“試試看。我在一邊監製。”努力衝他放電。
“好吧。”也沒有不情願。
一陣叮噹硝煙過後,大功告成。總的來說,他那盤青菜賣相還是可以的。
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百年難遇的天才俊美鬼王精誠製作的愛心青菜的味道也是百年難遇的難吃。
於是我很乾脆的吐了。他頗受打擊,自己也嘗一口,更直接的吐了。
千代聞到氣味,興沖沖的過來,他拿蘸過醬汁的筷子,在千代舌頭上一點——千代一聲哀嚎,一溜煙的跑了。
我倆沉默半天。
他捋捋頭髮,一攤手,“那還是出去吃吧。X館。”
“拿青樓當飯館。不過正好也有東西帶給她們。”
“你那些‘試驗品’很受歡迎的樣子。風傳X館的胭脂,水粉,冷霜都是一流的。”他抱著手倚在門邊。
“當然。我還指望它們能讓我發達呢。不過你的情報也很了不起。”
“你看起來並不是物慾強烈的人。”
“還好吧。我只是希望自己負擔自己的生活。在紫公主這裡白吃白喝白住不怎麼過意得去。”
他笑。牽起我的手,轉瞬到達目的地。
“堇~~”說著我就要撲進大美女懷裡,被某人一把捏住手。怒視他。他皺著眉頭盯著我,冷冷的對堇吩咐,“她餓了。”
“你真沒禮貌。”我瞪回去。
“小兩口感情真好。”堇每次看見我們都樂得花枝亂顫。
他被甩在一邊喝悶酒,我和堇在一邊說悄悄話。
“堇,請你幫我個忙。”把大致的計劃告訴她。她答應得很爽快。很豪邁。沒看錯人。
“柳丫頭,生作女兒身真是委屈你。”堇非常認真的丟擲一句。
“哪裡。男人做不了神子。”自然的趴在他後背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男人不能這樣自由的摟住鬼王吧。”
眼前酒盞中沒有一絲波瀾。映出他耀眼的笑容。
該說的說了,該吃的吃了,該蹭的蹭了,心滿意足,打道回府。
我是戀聲的。喜歡睡前耳邊的軟語呢喃,放著眼前的好材料,豈有不用之理?不過數羊麼,置鯰的聲音效果只能是軟性咖啡。那就無聊一下,沒話找話。
“晚上和仁他們不會監視你的舉動麼?”
“憑那幾個人限制?”嘴角一提。
“就沒送幾個美女讓你酒後亂性授人以實?”就算是查勤~~
挑起眉毛,睨視著我,“你又在想什麼?”
我想問那和仁他們有沒有送男人給你。
“後天我要面君。睡覺吧。”翻過身,“後天你要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
“嗯。”
“很糟糕的預感。需要你來好好給我心理調節減減壓。”
平時就要激發他的責任感。
第二天,物忌。禁足在家。召集八葉,泉水缺席,彙總情報。
源大人進宮數次。夫人也回家數次。和仁殿下跑去見他親媽數次。頻率都比平時多。
像是在預謀什麼。無疑我就是目標。
兩根手指抵住太陽穴,我沒言語。當然周圍也是一片沉默。
衝他們擺擺手,散會。留下翡翠,其他幾位各懷心事的走了。
他湊過來,帶著濃濃的侍從香氣,“明天面君你有把握?”
“老實說,沒有。”我正色看著他。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告訴我的。”
“不是必勝的把握阿。似乎我那個‘轟’真的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呢。”
“全部都如你所料麼?”他揚起眉毛。
“不是。我以為他們會和我做個交易。沒想到他們想的是控制或者威脅我。我似乎太善良了呢,翡翠。”
“不要和他們扯在一起,我清楚和仁的為人。”罕有的嚴肅神情。
“放心。和仁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孩子我還是看得清楚的。”他會關切的直接給出建議,還是有點動容的。
眼睛裡閃過一絲迷惑。
拉起他的手,“翡翠,如果明天我真的不能請陛下改變心意,你能不能帶我走?”直視他的眼睛。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晚上。
“帶我去你們的村子一趟吧。”
“不打算告訴我原因麼。”
“驗證我的懷疑。上次我順手帶回來的‘土產’讓我非常感興趣。”
“好吧。”
“會讓你知道原因的。”
在那個破敗的村落,靠山邊的位置,仔細觀察,確如自己所料。收集了很多石塊。拿著那些礦石我思索很久。
“以前你們這裡是不是會有人發狂全身疼痛痛苦而死?”
“一直不知道確切的病因。你連這個也知道?”他忽然變色。
“你們村子的位置,我該說什麼好呢。”手被狠狠抓住,我轉過頭,緩緩地說,“你中毒了。”
他瞬間僵硬。
捧著他的臉,“這種毒不幸的我知道怎麼解。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而且你猜測應該程度中毒很輕。”
直勾勾的盯著我。“回去給我數羊我就給你解毒。”
“數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