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04卷 荷花香囊

第004卷 荷花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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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卷 荷花香囊

那是一個很特別的香囊夢魘奇緣。

深綠色的底面,淺綠色的荷葉,襯托著一支含苞欲放的、皎潔的荷。它靜靜的躺在地板上,彷彿有生命似的,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它的呼吸。它好像在裝睡,靈巧的鼻孔一張一翕的吐著氣,那支荷也在一點一滴的開放。它擺了個慵懶的姿勢,面對著我,把它最美的一面呈現在我的面前,**著我想要彎腰拾起它來。

我彎了腰。

“別動!”周永剛一把推開我,大叫一聲,我驚訝的抬頭望著他,發現他的臉都急得扭曲了。

我不解的盯著他,問了一句:“為什麼?”

“它,它會害死人的。”周永剛死死的瞪著地上的香囊,急促的吐出一句話。我看他臉色煞白,面部肌肉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眼睛睜的大大的,半張著嘴,彷彿親眼目睹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他呆呆的立在那裡,半響不說話,好像魂魄已經離開了他的**。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他似乎才緩過勁來,喃喃自語,“我們家,怎麼,怎麼會有它?”

“不是你大哥的遺物嗎?”我站直了身子,挪了一步,在他側邊小聲的問了一句。他一下驚得退了兩步,連連搖頭。

“那就奇怪了。怎麼會在你大哥的木枕子裡?”問這句話時,我見他臉上的驚恐神色,牙齒都咯吱了起來,我有些好笑又好氣,伸出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也不管他怎麼這樣子害怕,開始大聲嚷嚷:“哎,我說你,還大學生呢?不會這麼迷信吧?一箇舊香囊也會嚇成這樣?我不明白,你到底怕什麼呀?”他一邊豎著耳朵聽我的話,一邊神經兮兮的咕噥著,“你不知道,十年了,我們灣子裡、前面灣子裡,還有這周圍的幾個村子裡,每年都會死幾個人。”

我擠起眉頭開始嘲笑他,“這死人很正常,老人病故,天災**的,當然會死人了。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望了我兩眼,嘴脣動了兩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有些不耐煩了,開始責怪起來,“哎呀,你別做出這種樣子,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把它撿起來,好好收藏著,我看什麼東西能把我怎麼樣?”說著說著,我就再次彎下腰,伸手去拾那個香囊。

周永剛大驚失色,情急之中,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兩條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箍著我,在我耳邊喘著粗氣,自己的身子卻在抖個不停。我們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在他的臂膀上敲了幾下,提醒他,“喂!我喘不過氣兒來了!”他愣愣的瞧了我幾秒鐘,突然發現自己失態了,“呼”的收回自己的兩條胳膊,滿臉通紅,兩隻手背在褲子上上下搓動著,結結巴巴的給我道歉,“香,香姐姐,對不起啊,我,我......”

“沒事了!”我瞟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說道,“既然這個香囊碰不得,那,這張信箋總碰得吧!我瞧瞧,上面寫些什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已經蹲下去撿起了這封摺疊好的信箋。周永剛“哎”了一聲,沒有再阻攔我。

信箋已泛黃,有些易碎,可以從它的背面隱隱約約的看到正面的鋼筆字跡。我輕輕的用手指頭捏住它的一角,審視了十秒鐘,心突然狂跳起來,意識開始模糊,頭昏沉沉的,眼前突然冒出周永樂血肉模糊的臉,他鼓著眼對我叫了起來。我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一收縮,手一抖,信箋像落葉一般緩緩飄落......

半響,我才聽到周永剛的聲音彷彿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你怎麼了?”同時,有個聲音對我說,“信不能看,香囊收好,我會來找你的......”我一下子昏倒在地上,我迷迷糊糊地看到周永剛驚恐萬狀的跳下樓去,恍恍惚惚地聽到他在堂屋裡大呼小叫的。我想皺皺眉頭,可是我做不到,力氣在我身體裡一點一點的消失,我的眼皮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

夢裡,阿慧狠狠的扯住了我的頭髮,使勁摁著我的脖頸,她的手指甲長長的,尖尖的,掐著我的頭皮,像要戳進肉裡去。我感覺我的頭疼得要命。我努力的把頭仰起來,想要給她看清楚我是誰,可是我發現這樣做根本無濟於事。

我用餘光瞟到紅裙的一角。

我想吼叫,卻根本發不出聲來。在死一樣的沉寂中,我開始窒息。就在我無力的掙扎了一會兒,慢慢軟下去的時候,阿慧忽然發出尖利的鳴叫聲,鬆開手,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甦醒過來,一睜眼,周家人全都圍在我的身邊,他們個個臉上都顯露著十二分的關切,儘管眸子裡還殘留著驚恐。

“醒過來了,醒過來了!”他們叫嚷著,互相看著,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周永剛的老母親用袖口抹了抹眼淚,顫巍巍的說,“醒過來就好,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周小雲握著我的手,體貼的問,“香姐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我虛弱的搖搖頭。周大叔站在她們後面,一臉凝重的表情,他見我醒過來,便繼續“啪嗒啪嗒”的抽著旱菸離開了。周永剛使勁的揪著蚊帳,差點就把帳子給揪下來了,他伸著脖子,佝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我,臉上除了關切之外,還寫滿了焦慮和質疑。

過了一會兒,我艱難的擠出一句,“我想喝稀飯。”周大媽和周小雲一聽,便忙活去了。我示意周永剛,讓他坐下來,他遲疑了一小下,挨著床沿坐了下來。我深呼吸了兩口氣,問他,“那個香囊和信箋呢?”

他的眼睛躲閃著,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不得已答了一句,“我扔了!我把它從窗戶裡扔出去了!”他也深呼吸了幾口氣,繼續說道,“我沒和家裡人說這事!你也不要說!”他停了停,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我們把這事給忘了吧,就當它從來沒發生過!好不好?好不好?”

我沒答話,只是輕輕的轉過頭,朝著窗戶外面望去,又是那綿綿不斷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