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四章 依舊無題

第二十四章 依舊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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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依舊無題

蕭靜好放眼望向校場,偌大一片空地上,整整齊齊四個方陣,兵士們年紀都不算大,雖說不是朝廷正規軍,甚至是一方山野的匪霸,但軍隊氣勢和軍容絕不比任何一支正規軍差。

邵寨主微微昂起了頭,眼底的得意之色絲毫不加掩蓋,而後面跟著的一排人等,也是嘴角輕勾,兩眼閃光。

“開始吧!”邵寨主聲調微揚,淡淡瞟了一眼沐沂邯。

“步弓手,出列!”邵風長喝一聲。

一隊方陣隊整齊踏前三步,校場上立時間黃沙飛揚。

“準備!”

隨著一身高呼,陣列裡十人一列,半蹲對準箭靶,搭箭準備。

“射!”

唰唰唰,一排羽箭齊齊離弦,箭箭破空直射箭靶紅心。

“好!”蕭靜好身後有人興奮高呼,不住叫好。

沐沂邯坐在椅子上,“看”著校場演練,神色淡然,笑意也始終是淡淡的。

接下來是下個方陣的拳腳演練,習的是太zu長拳,蕭靜好在一旁小聲的跟沐沂邯描述場上演練,才說了兩句,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全交給你了,待會隨你怎樣點評我便不插話了。”

“小意思。”蕭靜好摸摸鼻子,信口開河胡編亂造這些小伎倆,跟著這傢伙這些年漂也漂會了。

太zu長拳整套拳路演練起來,充分表現出北方的豪邁特性。架式大而開朗,特別注重手眼身法步的密切配合與展現,校場上千人齊練,豪邁奔放,優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氣勢,蕭靜好在心裡暗暗叫好。

其實沐沂邯什麼都沒說,但她也知道,他需要這樣的軍隊。

他一直就不是一個遇到坎坷便後退的人,也不會甘於平庸隱姓埋名最終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他需要什麼,自己不會去問,只會用最大的能力去幫他。

在蕭靜好心裡,沐沂邯做什麼都不會錯,也許以前的他是個為了達到自己目的用盡手段的人,人命在他眼裡比不上一個往上爬的機會,但在廬州府皖壁崖的那次經歷後,他懂得了,人和人之間本就沒有差別,誰的命都是一樣的寶貴,都應該被尊重被珍惜。

三年了,自己在成長的同時,他一樣在改變,那些兩人攜手經歷的過往,就像一本未完待續的書卷,字墨留香,每一筆都是她和他的人生,數個經年後,泛黃的紙捲上,後面的故事又該是如何續寫,或許也只有彼此能依照著自己的心,將結局畫上完美的句點。

在蕭靜好神遊九霄的半個時辰,演練結束,邵寨主滿面笑容,將邵風喚到跟前,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誇獎了兩句,邵風抱著雙臂得意的昂起了頭。

一旁的二當家永遠都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看著那父子兩人。

“還不錯。”沐沂邯伸指揉了揉太陽穴,蹙眉道:“昨晚未歇好實在是精神不濟,元兒從小讀的兵書不比我起少,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不如現讓他帶我給些建議,不知邵寨主以為如何?”

邵寨主一臉的笑僵在了臉上,頓了半晌,似乎有些怒氣,蹙眉想了半晌,方道:“也好,既然是先生的隨從,想來也不會很差。”

“當然不差!”蕭靜好搶白道:“飛龍寨兒郎們的確是個個驍勇,演練場上氣勢如虹。”

邵寨主最煩的就是蕭靜好一張破嘴,沒少得罪他,但今天一言到讓他出乎意料,臉色頓時好看了些,得意的神情又漸漸浮現。

“但,也只是演練場上好看而已。”

突然冒出一語,讓大傢伙不約而同臉色一變,邵風衝口問道:“你懂什麼?”

“小弟,上戰場是真刀真槍的實幹,可不是講招式好看,比試演練再好,卻不能代替實戰,各位經歷過戰場上玩命的生死相搏麼?”

“你經歷過?”邵風眼底噴火,脣角又帶著一抹譏誚。

“我沒經歷過,但我見過。”蕭靜好冷笑著環顧校場一圈,“若我沒猜錯,少寨主將飛龍軍的拳腳刀槍演練全是一對一的安排好的吧?”

“不對麼?”邵風嗆嗆的。

“當然不對。”蕭靜好挑眉一笑,道:“兩個人一組,長久下來對方的招式路數都是瞭然於心,比試輸贏結果完全是看哪一個的功底更紮實,這樣就無需應變,少了應變的能力,如何能在對戰外敵時見招拆招?難道還指望別人省著力氣給你喂招?再等著你給打回去?沙場上玩的是性命,可性命卻只有一條,脖子斷了萬沒有再按回去的理。”

蕭靜好話音方落,邵風正要反駁,想了半晌卻找不出反駁的話,哽著脖子漲紅著臉,顯然氣不順卻無從發洩。

邵寨主眉心一跳,雙手負在背後緊抿著脣,緩緩看向校場上的飛龍軍,目光深遠。

“還有弓箭手。”蕭靜好接著道:“飛龍軍的弓箭手個個都是百步穿楊,我看了將士們用的箭,無非是錐形箭和破甲箭,這兩種箭頭造價低,殺傷力和破甲能力都較弱,破甲箭也只是在中遠距離可以擊破皮甲和鱗甲,但現在北淵和南晏軍隊用的全是板甲,所以箭射的再準,也抵抗不住如潮水般的攻勢,貴寨影遁在此地有幾十年了吧?裝備甲冑武器全停留在幾十年前,而外面卻是日異月殊般的變化,兵練得再好也抵不過精兵強械啊。”

“還有貴寨的佈局,需要聽聽在下的愚見麼?”蕭靜好目光探向邵寨主,全然不將周圍人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臉放在眼裡。

“但說無妨。”邵寨主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語氣也顯得有氣無力,只是輕輕的抬了抬手。

“飛龍寨群山環繞,北面懸崖其餘三面均是陡峭山巒,而且進寨的山路九曲十八彎,若沒有熟悉地形的人估計是繞不進來,就算是能繞進來也多半在半路就中了埋伏……”

邵寨主目光一凝,此刻方開始深深的打量這個“隨從”。

一直以來還真當他只是一個嘴巴討厭插科打諢的無知小子,方才的一番言論雖是見解獨特言辭精闢,但這些自己也都清楚,可是談到寨子佈局,這小子居然能大致說的**不離十,從擄上山開始到現在,給他們的活動範圍並不大,能如此直觀將佈局分解出個大概,卻很是不簡單的。

“但真想進來強攻不是不可,無非是耗費些軍力,但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去耗費軍力來圍剿一個山寨,除非是用……”

“行了。”

眾人正兩眼放光聽得起勁,一旁座上一直靜靜不語的沐沂邯淡淡開口,打斷了蕭靜好的話。

“我有些不適,先回屋吧。”他蹙著眉看似不適,但兩手卻頗為閒適的敲著椅子把,連裝個樣子都不專注,一看就是裝模作樣。

人人心中都有數,他是有所保留,但人家已經說了不舒服,難道還要腆著臉強留?

邵寨主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招了招手仍舊讓自己兒子抱著他上山。

這一次邵風沒有不情願,似乎還有些竊喜,屁顛的跑上前,一把抱起了沐沂邯就往山上送,小步子邁的那是相當的穩。

穩穩送到半山腰的木屋,邵風將沐沂邯放上輪椅,撓了撓頭似乎有話要說,被他爹給喚到了一邊,老邵也沒多說,只是囑咐了讓沐沂邯好好休息改日再來的一些寒暄話就帶著兒子和其他人下了山。

“方才為什麼不讓我說完?”蕭靜好雖然知道應該是有所保留,但還是想問一問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沐沂邯自行躺上了床,面色有些疲倦,輕聲道:“你是胡扯,別人卻會當真,當真了就會有準備。”

蕭靜好偏頭想了想,難道他真的知道自己要胡扯什麼?他這話的意思似乎和自己想的真是一路。

“你說元紀回了綏縣,那位龍將軍的孫女卻留在這裡,算算日子也有大半個月的時日了。”沐沂邯躺下身,緩緩閉上了眼睛,聲音也越來越低:“這些訊息不可能傳不到燕京,他就算人來不了,也會讓那隻大鳥來探路,你說你今日若告訴山寨的人獵隼可以探路,他們就會有準備,若真發現了,你說我們還能這樣自在的過日子?”

蕭靜好沒想那麼遠,但聽他這樣一說,就覺得很有這樣的可能,斥塵衣得到了訊息放出新月一點都不奇怪,只是又要累他擔心,自己想來也有些過意不去,那日一別許的是後會無期,現在想來心裡也是堵得難受,可是元紀的話言猶在耳,三個人糾纏不清最後將是三敗俱傷,若說他驕傲,不如說是出塵,不純粹的感情就好比一個汙點,他是山中晶瑩的白雪,緊守著清冷空靈般的美,或許才是他嚮往的依歸。

她的腦筋又轉了轉,沐沂邯方才說的最後一句話——自在的過日子?

想到這泛起滿滿的暖心感,正要去揉巴他兩下,卻見他已經和衣而眠,呼吸平穩,顯然是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