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9章 親密接觸

第89章 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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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親密接觸

夢入芙蓉浦

過了兩天,楊沐去了曲縣顏寧家。見過祖父和先生,顏寧拉著楊沐在屋裡說話。

顏寧是中了進士之後第一次回家,又是升了官回來的,少不得一頓好忙。雖然他在京中只是個綠豆大小的官,但是回到曲縣,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官了,可比縣太爺的級別還高呢。幸而他回來的時候很低調,又是回鄉省親,不是什麼公幹,所以沒有驚動官府。但是家裡的親戚朋友,周圍的鄉紳、讀書人,少不了要來拜訪恭賀,所以也一連忙了好幾天。直到楊沐來時,才將將消停下來。

“這幾天累死我了,喝酒陪笑,樣樣都少不了,你要是不去,人家說你擺架子。”顏寧一邊打哈欠,一邊扭動著胳膊說。

楊沐幫他捏肩膀:“也難得回來一次,都是大家的好意,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告訴你個天大的訊息,吳嚴回來了,並且還要和四喜成親了。”

“你說什麼?吳嚴要和四喜成親了?”顏寧瞪圓了雙眼。

“是啊,日子就定在初九。還讓我帶了請柬來給先生呢。”

“哈哈,吳嚴到底還是娶了四喜啊!”顏寧仰天笑起來。

楊沐聽著就奇怪了,顏寧彷彿知道些他不知道的東西啊,追問:“你知道些什麼?”

顏寧笑得一臉神祕莫測,過了許久才說:“那年我和吳嚴一起去京城趕考,就知道他有意要娶四喜了,不過因為當時四喜許了人家,所以這事兒沒成。”

“啊?”楊沐嘴巴都能塞一個鴨蛋了,可見其有多吃驚,他艱難地合上下頜,“看來吳嚴是真喜歡四喜啊。”

顏寧呵呵笑:“據吳嚴當時說,是為了找一個比較熟的人成親。但過了這麼些年,他居然不怕四喜的剋夫傳聞,還堅持要娶她,可見他還是有點喜歡四喜的。”

楊沐神色終於恢復正常了:“這樣不就更好了,不用擔心四喜受委屈了。”

“是啊,這對我們來說,真是個好訊息呢。”顏寧笑得非常燦爛。

顏寧這話意思有多重,楊沐也沒去多想,只是問要送什麼禮物才最有意義。

顏寧心情好,便興致勃勃地和楊沐討論送什麼禮物給吳嚴。

在顏家呆了兩天,楊沐陪同顏寧和顏先生回到吳村。這是顏先生多年來重新踏上吳村的土地,私塾依舊還在,那棵大槐樹早已落光了樹葉,灰色的枝椏上還吊著幾個豆莢,樹下的那缸荷花依然還在,只剩下幾片枯萎的殘荷。

院子裡的朗朗書聲依舊縈繞於耳,只是還在讀書的孩子沒有幾個是認得顏先生的了。猶記得當年那群頑皮的孩子還在眼皮底下嬉鬧,如今卻全都長成了魁偉男兒,在各行各業都做出了一番事業。

顏先生不禁唏噓:“‘庭前花謝了,行雲散後,物是人非’。歲月真是不饒人啊,這些物事還在,我們卻各奔天涯,終難一聚。真是令人感慨啊,你們長大了,我也已經老了。”

楊沐也是感觸良多:“先生,您沒老,只是我們長大了。”

顏先生笑起來:“還是楊沐會說話。”

顏寧說:“爹,大夥兒聽說您回來,都想來看看您,人都到齊了,一個都沒少呢。”

楊沐說:“是啊,當年先生離開得突然,大夥兒連謝師宴都沒給先生擺呢。”

顏先生縱然經歷過無數悲歡離合,也忍不住熱了眼眶,他點頭說:“好,好,都是一群好孩子。”

顏寧笑嘻嘻的:“爹爹,那群孩子如今大多都有孩子了呢。”

顏先生嗔怪地看了一眼兒子:“那你為什麼不也弄個來給我抱抱?”

顏寧嘿嘿笑了一聲:“爹爹想抱孫子了啊?”

顏先生嘆口氣:“怎麼不想,你啥時候給我抱孫子呢?”

顏寧連忙拉著吳嚴,將他推向前:“爹爹,明日是吳嚴的大喜日子,您看有什麼話要囑咐他的。”

顏先生無奈地搖搖頭,溫和地說:“吳嚴素來是個穩重的人,不論是做官,還是做人,都無可挑剔,真正地做到了君子之風,為師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的了。”

顏寧不由得想到了吳嚴落水的那件事來,便在後面悄悄地說:“嘿嘿,吳嚴,我爹說你素來是個穩重的呢!”

吳嚴也想起自己當年的那樁糗事來,麵皮不由一紅。

楊沐陪著先生在前面說話,他耳朵尖,也聽見了顏寧那句話,沒憋住,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

顏先生回頭看他們幾個,咳了一聲:“顏寧永遠都長不大,一直就沒有個正形。”

顏寧跑上去,摟住他爹的胳膊:“爹爹又錯怪我了,我不過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罷了。”

顏先生哼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前走了。顏寧吐了吐舌頭,對著楊沐做了個鬼臉。

當天晚上,幾乎所有顏先生的學生都到齊了,大新也從平城趕了回來。吳員外做東,在吳家大院裡擺上酒席,請大家一起喝酒敘舊,前前後後坐了好幾桌。

吳員外、顏先生以及於先生坐上席,顏寧、楊沐、吳嚴等人陪坐,其他人各自坐了。大家舉杯換盞,為這多年來的頭一次聚會而感慨、歡笑。

顏先生站起來,端起酒杯:“今天又回到了吳村,看見了當年的那一群孩子,如今你們均已成人,大多都已成家立業,在自己的事業上都取得了或大或小的成績,為師頗覺欣慰。這一切,都要感謝吳老爺當年的善舉,因為他的無私,才給了我們大家一個機會,讓我們有緣成為師徒。這一杯,我們要敬給吳老爺。”

於是大家都站起來,端起酒杯共敬吳員外。

這大概是吳員外平生第二回最風光的時刻,所以非常高興地舉杯一飲而盡。

然後大家又輪流給顏先生和於先生敬酒,顏先生平時只是小酌,酒量不大,但這次大家都在,他太過高興,逢敬必喝。顏寧心疼爹爹,每次都只給他斟小半杯,但即便是這樣,顏先生還是喝得爛醉如泥,下了酒桌就一路酣睡。

顏寧和楊沐架著顏先生,扶他回房。顏寧抱怨說:“這群人還真不客氣,也不知道悠著點來,一點都不懂得敬愛師長。”

楊沐笑起來:“大家也是高興,這麼多年沒見過先生了,敬一杯酒,其實就是想表達他們的謝意吧,先生也很高興啊。”

顏寧說:“這會子是喝高興了,明天看他醒來頭痛怎麼辦。”

楊沐說:“沒事,一會兒我去熬點醒酒湯給先生。”

“都這麼晚了,廚房都歇著了吧。”

“應該還沒有,這兩天吳家客人多,廚房也會忙到很晚的。”

“那我一會兒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留下來照顧先生,我很快就好了。”

兩人一通好忙,喂湯,擦臉,又給洗了腳,終於將顏先生安頓好了。

忙完了,楊沐對顏寧說:“晚上去我家睡吧。”

顏寧說:“吳家給我安排了客房,要不你也在這睡吧。”

“本來是該留下來照顧先生的,但是四喜明天出嫁,三寶邀了我去送親。”

顏寧說:“我也想去,只是我爹怎麼辦?”

楊沐想了想:“我去找吳慈,讓他照顧下先生。”

“好。”

鄉村的夜是極靜的,除了偶爾的狗吠聲,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夜深了,連燈火都進入了深眠。

南方的冬夜雖然沒有北方那麼嚴寒,但也是非常冷了。幸虧天氣非常晴朗,沒有風,只是乾冷乾冷的,還能夠忍受。天上掛著一輪新月,彎彎的,銀白的,有種纖細的柔美,看得人心裡柔軟得似乎揉得出水來。

楊沐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牽著顏寧的手,兩人肩並著肩在黑夜中慢慢走著,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看見,這麼黑的夜,這麼空曠的田野,都是屬於他倆的世界。

顏寧微涼的手被楊沐熱乎乎的手掌包著,溫暖從楊沐的手心傳過來,一直暖到他的心裡。

“冷嗎?”楊沐輕聲問。

“不冷。”心窩裡是熱乎乎的,怎麼會覺得冷呢。

楊沐牽顏寧的手緊了緊,嘆息似的說:“真想就這麼永遠走下去,就我們倆。”

“嗯。”顏寧緊走兩步,靠近楊沐,心裡滿是甜蜜,又有淡淡的悵然。

楊沐突然站住了,他鬆開顏寧的手,伸手一攬,將他圈在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呼吸落在顏寧的頸子上,急促的,熱熱的:“對不起,顏寧,我們恐怕永遠也不能這麼牽著手在日光下行走。”

顏寧的下巴擱在楊沐的肩上,他向著星空笑了一下:“傻瓜,這有什麼關係?不能走就不走,沒有日光,我們還有月光和星光呢。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就這一句“是我心甘情願的”,讓楊沐覺得所有的血液都衝向了心臟,手裡的燈籠也落到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摟住了顏寧。他用冰涼的鼻頭蹭了下顏寧溫熱的脖子,真舒服。

顏寧被那點冰涼一激,猛地向後退了一下,感覺有溫熱的什麼擦過臉頰,鼻頭飄過一陣淡淡的酒香。

剛才顏寧那一縮,楊沐的嘴脣擦過顏寧的臉頰,有一種涼滑的觸感,感覺極其微妙。這時的血不再是衝向心臟,而是全都衝向了大腦,楊沐腦中一熱,嘴脣不由自主地覓向了另外兩片脣瓣。先是碰了一下,顏寧已經傻得呆住了,楊沐見他沒有反對,便又慢慢地湊上去,印上了那兩片**一樣的脣,觸感柔軟細滑。又感覺不夠,便伸出舌頭,用舌尖慢慢描摹那脣的形狀,品嚐它的味道。

顏寧總算反應過來了,他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楊沐,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這時落到地上的燈籠已經被燭淚撲滅了,除了淡淡的星月之光,再沒有任何光線。這種黑給了顏寧莫名的安全感,他想退開,但是又捨不得,鼻端是淡淡的酒香氣,楊沐的脣舌溫暖而溫柔。他頓了一下,伸出雙手圈住了楊沐的腰,閉上雙眼,啟脣接受楊沐的進入。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星月太美好,也許是夜色太溫柔,也許是黑夜的包圍太安全,總之,楊沐和顏寧都沉醉了。他們在黑夜中,看到了絢爛的鮮花在綻放,又彷彿有漫天的星流如雨般劃過,明明是寒冷的冬夜,卻彷彿置身於春暖花開的暖陽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呼吸急促起來,才戀戀不捨地分開。顏寧將臉埋進楊沐胸前,楊沐伸手摸了一下顏寧的頭髮,手滑到他的頸上,又托起他的臉,嘴脣在他臉上、眼瞼上細細地啄了幾下,喃喃地說:“顏寧,我此生定不負你。”

話語雖輕,卻一字一句落進了顏寧的心裡。

顏寧“嗯”了一聲,輕輕地喘息了幾下,突然起了一陣風,他打了個哆嗦。楊沐馬上感覺到了:“冷了嗎?我們回去吧。”

然後從地上撿起熄滅了的燈籠,一手牽著顏寧,就著淡淡的月光,往家去了。

這一晚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分外香甜,夢裡到處都是紛飛的桃花,幾乎都能將對面的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