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勿念

第一百七十九章 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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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勿念

長安,連雲莊內,易天行站在院內,看著不遠處拿著笛子的易留雲,面上一絲憂愁,沉吟片刻道:“雲兒,我要去西南了,這些日子,你在莊內好好待著。”

“恩。”易留雲隨口答應著,無精打采的神色,看著自己手中的笛子,似乎在想些什麼。

易天行見此,微微嘆氣,自從與蘇家的婚事解除以後,易留雲就放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他愛好醫學,但這些日子卻都沒有出門,去瞧那些病患,愛好音律,這一個月來吹奏的曲子卻都有些嗚咽的感覺,傷感至極。看著自己兒子日漸消瘦,易天行卻也沒辦法,畢竟將婚事解除了,早知道如此,就死活不解除了,誰知道僅僅見過一面以後,他卻如此上心,還真是讓自己始料未及啊。

想罷,他微微嘆氣。而後,他看著身旁的糯米,一副委託的神色道:“糯米,好好照顧少爺。”

糯米聞言,連忙點頭,看著少爺這樣子,自己也覺得難過。哎,不過一個女子,卻讓少爺這般惦記,關鍵是那女子卻是覺得長得不怎麼樣啊。

易天行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易留雲,嘆了一口氣,便轉身離去。聽著腳步聲漸漸離去,易留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入夜,蘇念晚早已入睡。另一房內的,束小劍忽而坐起身子,看著身旁入睡的夜子桓,正欲下床的時候,卻被一隻手緊緊拉住,驚得他身子一怔,回過頭,便對上夜子桓那雙冷冷的眼神,束小劍當下嚥了咽口水道:“怎麼了?”

“我想問問你去幹什麼?”夜子桓神色淡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去上個廁所。”束小劍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夜子桓卻沒放手,依舊拉住他,束小劍此刻回過頭頗為無奈,夜子桓這時沉著聲音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束小劍聞言,不由一怔,而後迅速回過神看著夜子桓道:“我只是上個廁所。”

“你想去看那木匣子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夜子桓打斷了束小劍的話,同時也放開了手。

“難道你不想?”束小劍眯著道。

夜子桓聞言,愣了會兒,道:“我想。”

“那不就行了。”束小劍笑道。

“我知道你想確認一下,只是,她用命保護的東西,我不想因為好奇心而去窺視。”夜子桓微微嘆氣道。

束小劍見狀,不由眉目一蹙道:“她運的鏢是唐家堡的東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件東西,再說現在這東西還沒進入唐家堡,在這之前我去看看,也算是確認一下。那東西若是進了唐家堡的話,我想我們兩個也沒本事闖入那裡,唐家堡機關重重,不是你我能進去的。”

“若不是的了?”夜子桓搖著頭道。

“連曲悲邪都想要,我想定是那樣東西。”束小劍篤定道。

夜子桓聞言,笑了笑,正欲開口時,束小劍忽眉目一皺道:“唐家堡的地形圖帶了麼?”目光直直的看著夜子桓,頗為凝重。

“當然帶了。”夜子桓微微一怔,而後拍了拍胸口道:“我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那就好。”束小劍長吁一口氣道。而後又道:“我真是對蘇姑娘押送的東西感到很好奇,能讓曲悲邪都追趕而來,想必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吧。”

夜子桓聞言,看著束小劍輕笑道:“就算不是普通的物品,我都希望你如我一樣,不要窺視她用命保護的東西。”想著今日她那惆悵的眼神,夜子桓不知為何心底就如被觸碰了柔軟一般,很奇怪的感覺啊。

束小劍微微嘆了口氣,沉吟片刻後悵然道:“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罷了。”似乎能察覺到夜子桓對蘇念晚的態度,束小劍打消了去看木匣子的念頭。

如此,夜子桓笑了,翻身入睡。只是誰都沒能發現門外閃過一道身影。

翌日,蘇念晚與他們二人在這小鎮逛了一圈,買了些好玩的東西,當然都是夜子桓出錢的,一想到自己身後跟著個錢袋子,蘇念晚異常開心,只是她開心過後,便想到了懷中的木匣子,還真是讓自己有些憂愁啊。想罷,這複雜的神色又一次落在了夜子桓眼中。

入夜,蘇念晚待在自己房中,異常有些緊張,想都明日就能將這木匣子送出去了,她不知為何有些不安。看著桌上放置的木匣子,這般精巧別緻,並且感覺重量很輕便,不知道這唐家堡的東西會是什麼了。

不過,明日將它安然送到別人手中,就應該可以了,用幾條人命換來的,蘇念晚看著這木匣子,卻覺得自己心頭百感交集。

當家的,幾位鏢頭,你們用命換來的東西,我蘇念晚一定要送到。

束小劍與夜子桓正在探討花魁之姿的時候,卻忽聞隔壁房間“啊”的一聲尖叫,兩人不由同時起身,對視一眼後,匆匆向蘇念晚房間而去。

踹開門後,便見蘇念晚背對著他們二人,呆呆的站立著。兩人適才長吁一口氣,夜子桓連忙上前道:“怎麼了?”便見蘇念晚呆若木雞的看著地面。夜子桓連忙低頭一看,也不由一驚。束小劍見兩人都不說話,便好奇上前,地面上的是個木匣子,顯然是蘇念晚護送的那個木匣子,只不過這木匣子貌似是被摔在了地上,而且被摔開了。

束小劍不由眉目一皺,連忙蹲下身細看這木匣子,這木匣子旁邊散落的卻是幾支稻草,當下,束小劍也不由一驚,神色複雜。

“為何就這些稻草。”蘇念晚愣愣的說出這句話,似乎有些不信,也連忙蹲了下來,翻來翻去除了這些稻草之外,卻找不見任何一件物品。

“這東西怎麼開了?進賊了?”夜子桓回過神道。

“我不小心摔了。”蘇念晚搖著頭將木匣子撿起,神色黯然的看著地面的稻草。她吶吶的站起身,面色複雜的看著手中的木匣子。

夜子桓與束小劍對視一眼後,道:“阿醜,你這木匣子確實沒人開啟過?”還真是奇怪,這木匣子裡如若沒有寶物的話,那唐家堡為何要託鏢局走鏢。

蘇念晚聞言,緩了緩心情,看了一眼木匣子,搖著頭道:“我剛才喝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這個,以為摔在地上會將裡面的東西摔壞,誰知道,竟然。”蘇念晚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住了,而後,看了一眼他們二人,繼續道:“竟然只是幾支稻草。”說罷,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合上木匣子,只是還未從震驚之中緩過來。

“唐家堡竟然讓你們押運這個東西?”束小劍眉目一皺,昨晚差一點誤入蘇念晚的房間,來查探這木匣子,誰知道,今日這碰巧的一摔,竟然是幾支稻草。

蘇念晚眉目緊緊皺在一起,想到唐家堡的人讓他們運鏢,這一路,曲悲邪都偷偷跟在他們身後,而且是為了這個木匣子而來的,這當中一定是有預謀的,從押鏢開始,這就是個陷阱,吸引曲悲邪的幌子。能讓曲悲邪想要得到的東西,無非是,蘇念晚想到這裡時,不由一怔。想到那時候曲悲邪跟在唐九或唐微身後,無非只是為了一件東西,那就是,麒麟血。

雖說自己不知道麒麟血為何物,但從曲悲邪那般瘋狂的態度來看,一定是見寶物。所以,他們想讓曲悲邪認為押運的東西是麒麟血,好引開曲悲邪的注意力。蘇念晚想到此,眉目皺的更深,而後,她嘲諷的彎起了脣角,如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們幾人用命護來的東西,竟然只是幾根稻草,還真是可笑的很,但卻又感到一絲悲涼。當然她只希望只是自己的猜測,自己並沒有根據來推斷這些。只是,蘇念晚有些不滿的看著這木匣子,突生一種想法,想去唐家堡親自問問。

夜子桓與束小劍站在一旁,久久未說話,心中想法確實各異。看著蘇念晚那忽笑忽悲的神色,夜子桓連忙上前道:“阿醜,怎麼了?”雖說這木匣子裡面是幾支稻草,也讓夜子桓愣住了,以為會是何奇珍異寶,怎知道這唐家堡竟然會運送這玩意。

蘇念晚聞言,看了看夜子桓,但見他這般擔憂的神色,蘇念晚不知為何,直接撲向他懷裡,深深的將臉埋在夜子桓的懷中,就覺得自己某一處被溫潤的熱氣包圍,不由身子一僵,神色一愣,微微低下頭看著懷裡的那女子,手卻不知道如何擺放。束小劍見狀,淡然一笑,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而後轉身向外走去,臨走時,將門關好。

屋內,只剩蘇念晚與夜子桓。燭火閃爍,就感覺周圍異常安靜,夜子桓低頭看著懷中不肯抬頭的女子,不知如何安慰,只是剛才不知如何擺放的雙手卻輕輕的輕輕的放在蘇念晚的後背上,將她輕輕環了起來。

蘇念晚將臉埋在夜子桓胸膛處,卻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被夜子桓安撫在懷。夜子桓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著懷中的女子,雖說是男子裝扮,他卻絲毫沒有覺得彆扭,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麼普通,並不耀眼,只是她的眸子卻很美,如夜空閃耀的星光。他每次欺負她都覺得異常開心,但每每都被她反擊,想想那些日子還真是讓自己懷念。

想罷,夜子桓不禁笑了,目光柔軟,只是懷中的女子,恩,他似乎隱約聽見了打呼的聲音了,微微皺眉,低頭看著蘇念晚,雖然一如既往的將臉深埋,但是這呼嚕聲確實是她發出的。想罷,夜子桓微微搖頭,笑著將她拉開,果不然,蘇念晚睡著了,只是,夜子桓發現自己衣服上貌似溼了那麼一小塊。還很是頭疼啊,若是以往,夜子桓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將蘇念晚搖醒,再外加踹她屁股一腳,不過,今日,夜子桓卻異常的將蘇念晚抱到**,將她捻好被子,站在床前端詳了一陣,呼嚕聲依舊不停,哎,夜子桓有些無奈的搖著頭轉身離去。

另一房內,束小劍見夜子桓回來後,不由一驚道:“你今晚不和蘇姑娘睡?”

夜子桓白了一眼束小劍,沒有說話。眼裡盡是鄙夷之色,竟然把自己想象成那人的人,再說就算髮生這樣的事情也是他被阿醜推倒的。

束小劍嘿嘿一笑,忽而變了正經的神色上前低聲道:“看來蘇姑娘押的鏢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

夜子桓聞言,神色淡然,只是眼底隱約閃過一絲異樣,束小劍接著道:“看來,必須還要去唐家堡一趟。”

話音剛落,便聽見隔壁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似乎是開窗的聲音。兩人不禁站起身,連忙向蘇念晚房間而去,依舊是粗暴的踹開了房門,估計是聲音過於大了,旁邊的幾間房門都被人開啟,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們二人。

夜子桓與束小劍站在蘇念晚屋內,卻見屋內空無一人,窗戶大開。夜子桓急忙上前,站在窗前,蘇念晚剛剛定是開啟窗戶出去了,同時不見的還有桌上那個木匣子。

“我們追不追?”放眼窗外,黑乎乎一片。

夜子桓正欲起身跳出窗外,束小劍卻拉住了他,惹的夜子桓破有些不滿。束小劍扯了扯夜子桓的衣袖,晃了晃自己手上拿著的一張紙條,夜子桓這才停住拉扯,連忙將紙條搶了過來,但見上面寫了兩個字,似乎是蘇念晚的字跡,自己以前在書院罰抄都是她代筆的,對於她的字還是有些印象的。

“勿念。”夜子桓眉目一皺,這兩個字似乎是告訴自己,她的不辭而別,只是,現在這般黑,她會去哪裡了?想到剛才她睡在自己懷中,打著呼嚕聲,卻是裝睡,她早已打定好主意不辭而別麼,想著她剛才那忽悲忽喜的神色,自己剛剛若是留在她身邊多好,現在,卻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