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將死棋變活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將死棋變活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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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將死棋變活棋

“那還囉嗦什麼?!趕緊說啊!”何北催促道。

“大家都知道,康建業最初是蘇越青父親,蘇承鶴的生意合夥人,共同開起了‘兄弟音像店’。後來,‘兄弟音像店’因故停業了,康建業就此離開了玉海,在別處打拼。後來,他重回玉海,靠著投資房地產,在玉海站穩了腳跟,最終成為了玉海首富。”陳可光介紹說。

“這個我清楚!”或許涉及到了自己熟悉的資訊,何北急忙插言了,“就是康建業在房地產業有名的三連跳!2003年,康聖參加了玉海市的豪華住宅區九龍苑的公開招標,併成功拿下了九龍苑的開發權。而後,在2005年,康聖又以同樣方式攻克了玉海市的最大的商業區——中泰購物城。最重要的,是最後一跳。即2007年,康聖在激烈的競爭中再次勝出,獲取了玉海市標誌性建築——金鼎大廈的建築開發權。從而讓康聖一躍成為了玉海市最大的實業集團,尤其是在房地產領域,幾乎無人可以與之抗衡了。”

“阿北,說得太精確了!”陳可光讚歎地說。

“呵,”何北笑笑說,“在之前的調查中,我順帶蒐集了一下康建業的資料。”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初,康聖作為新入駐玉海的企業,是憑什麼能順利完成這三連跳,拿下三項如此重頭戲工程?”陳可光又問。

“建築方面,我不太懂。不過我倒是經常聽人提起,九龍苑、中泰購物城及金鼎大廈這三處工程,最出彩的地方,就是它們新穎時尚又安全經濟的設計理念。正是憑藉出色的設計方案,才讓康聖成為了最終的勝者。”何北迴答。

“非常正確!”陳可光點頭說到,“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三處工程的設計者都是同一個人——林虹。”

“什……什麼?!”陳可光的話讓何北驚得嘴巴半天都沒合攏,“林……林虹是這三處建築的設計者?!”

“對,就是林虹,這沒什麼疑問。”陳可光再次確認說,“稍稍懂行的人都知道,林虹不單是康建業的祕書,更是玉海市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

“不對呀!”**的許瑛再次發出了疑問,“你方才明明介紹說,林虹的專業是文祕,怎麼變成了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呢?”

“這正是林虹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對許瑛的疑問,陳可光迴應道,“儘管她所學專業是文祕,但是進入康聖後不久,她成功把握住了公司欲圖向房地產業發展這個機會,開始自修建築設計。別看林虹沒有受過專業的教育,但自身天賦極高,又善於刻苦鑽研,很快就摸索出了一些獨特的設計門道。康聖的許多員工都說,在建築設計方面,林虹不僅見解獨到且觀點超前,許多建築理念都讓專業設計人士感到汗顏,正因為如此,林虹才逐漸成為了玉海建築設計領域的佼佼者。所以,瑛子說得沒錯,康建業之所以如此倚重林虹,不是林虹工作出色,也不是二人的特殊關係,而是林虹在他房地產三連跳中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成就了他,更成就了康聖。可以這麼說,沒有林虹的建築才能,就沒有今天的康建業。這也就能合理地解釋,林虹因何能爬到今天的位置。”

“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許瑛不由說到,“在尚未知曉林虹的設計才能之前,我就看出,她絕對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而今知道了這些,我還真對她佩服不已!”

“可惜!任憑她再怎麼厲害,還是誤入了歧途!”何北不禁感嘆說,“現在基本能夠肯定,沈亦楓事件,事務所事件以及徐曼事件,都和林虹脫不開干係!只是可恨找不到大頭,還是拿林虹沒有辦法!”

“可我不明白,林虹做這些事的動機是什麼?單說沈亦楓事件,就不好解釋。林虹居然會指揮大頭為沈亦楓製造桃色事件,以此離間沈亦楓與妻子蘇越青的關係?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呢?難道說,林虹和蘇越青有仇嗎?想利用沈亦楓來刺激蘇越青自殺,而後獲取她的遺產?這似乎也說不通啊,遺產的事,只有孟嵐和樊鼕鼕兩個人知道,林虹是如何得知的?難道說,林虹與孟嵐或是樊鼕鼕私下有牽連?”許瑛毫無把握地猜測到。

“先不要憑空臆測林虹的意圖,因為我們還不能確定,林虹是不是這條陰謀鏈上的最後一環。”許久沒有說話的楊毅,精準地指出了關鍵點。

“沒錯!之前我們也假設過,林虹背後是不是還有人!”經楊毅的提醒,許瑛很快說到,“康建業?!難道真是康建業?!是康建業躲在幕後,利用蘇越青的遺囑一手導演了這些死亡事件?林虹和大頭都是他的高階棋子,而沈亦楓、徐曼乃至大壯、吳江、趙立維都是康建業計劃的受害者?!”

“至少到現在,誰也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但是,康建業是林虹幕後指使者的假設,倒是可以找到兩點理由。第一,康建業原本就是林虹的靠山,更是林虹的伯樂,若沒有康建業的提點,林虹即使有天大的才能,也沒有發揮的平臺。因此,林虹在私下聽憑他的指揮,也是順其自然的。第二,也是更重要的,蘇越青在遺囑的答案中設下了一個陷阱,即《信》這部小說所謂的‘標準答案’,透過蘇越青的遺言可以推斷出,真正的幕後指使者是知曉這個‘標準答案’的,所以,這個人一定會在某輪遺產繼承中給出這個特定答案。可現在的情況是,林虹已經參與了第三輪繼承,並沒有猜中答案,也就丟失了繼承機會。林虹的做法,只可能有一個解釋,她不是最終的指使者,而她之所以早早退出繼承,目的定然是,在撇清自己的同時也給身後指使者留下最後的機會。所以說,那個指使者,一定就在尚未參與繼承的人員之中!”此刻,楊毅細緻地分析到,“第三輪繼承結束後,依然保留繼承機會的人就只有蘇承鶴、蘇越平、蘇越竟、蘇文軒、葉盈藍、呂冰和康建業了。而最後可能指揮林虹的人,當然非康建業莫屬。”

“可如果真是康建業,他為什麼會算計沈亦楓呢?”陳可光不由問。

“你難道忘了?蘇越青復出後,她與康建業的緋聞就一直不斷,我想,這定然不是空穴來風,蘇越青與康建業之間,多半是存在情感恩怨的。說不定,設計沈亦楓,逼死蘇越青,再利用蘇越青的遺囑大做文章,都是康建業的報復行為。”許瑛又提出了新的假設。

“報復?這不可能!”陳可光立刻否認了許瑛的觀點。

“為什麼不可能?”許瑛忍不住問。

“瑛子,你還是不瞭解康建業這種男人,‘報復’對他而言,簡直是太幼稚太小兒科的行為了,更可況是對女人的報復!方才你也說了,康建業風流成性,情人一抓一把,肯定幾天就換一茬,他哪來那麼多閒工夫去報復?!我想,假如真是康建業,他之所以做這些事,一定有更加深層次的目的!”陳可光擺出了自己的觀點。

“究竟是什麼目的啊?!這才是最關鍵的!”聽到這裡,何北又有些著急了。

“淨說些沒用的!我要是知道什麼目的,還坐在這裡幹嘛?!早把康建業給逮起來了!”面對焦急的何北,陳可光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

“行了,你們先別爭了!楊隊還沒說話呢!”許瑛制止了二人的爭論後,急忙轉向楊毅,“楊隊,我們說了半天,還不瞭解您那邊的情況呢,徐曼父母提供新線索了嗎?”

輕嘆了口氣,楊毅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是什麼都沒說。不過我看得出,他們之所以咬緊牙關不肯供出林虹,原因只能有一個。”

“是什麼?”許瑛連忙問。

“顧忌他們的兒子,徐鵬。”楊毅解釋說,“供出指使女兒的人,他們自身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徐鵬剛剛有了穩定的工作,且準備結婚,在這個關節點,要是徐家因為徐曼的事染上汙點,那麼定然會對徐鵬的人生產生巨大的影響。因此,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對兒子的傷害,夫妻二人只得對不住女兒了。”

“唉,倒也沒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許瑛禁不住說,“若是徐曼是獨生女兒就好了,她的父母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忌。”

“你說錯了,”更為理性的陳可光不由提醒道,“假如徐曼是獨生女,而她的父母又是知情者,那麼徐曼一旦被害,她的父母也不可能倖免。凶手定然是抓準了徐曼父母的弱點,才會放過他們,畢竟多殺一個人,就會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是,你說得有道理,凶手不可能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漏洞。”對陳可光的話,許瑛也表示認同。

“唉,”再次嘆了口氣,楊毅的臉上,呈現出了淡淡的憂慮,“目前,情況很不樂觀,除了大光蒐集到的林虹資料之外,我們這一輪的調查工作,幾乎是沒有任何進展,看來,我們五中隊,這次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楊隊,您千萬別這麼說啊!只有您自信,我們才不會灰心,如今您都悲觀了,我們就更沒盼頭了!”看著楊毅憂慮的表情,陳可光也露出了一臉的苦相。

“是啊,楊隊,大光說得對,我們都跟著您幹,您千萬別亂了方寸啊!”何北附和道。

“呵,”看著二人有些滑稽的樣子,楊毅嘴角忍不住稍稍向上一翹,“聽你們的口氣,我就像是你們的燈塔一樣,好像我這裡一滅燈,你們都找不到方向了。”

“楊隊,您這比喻太形象了!就這麼回事!”陳可光急忙說。

“可我畢竟不是燈塔,並且,我們都不得不承認,目前的情況,依舊是一盤死棋。”楊毅說。

“沒有辦法把死棋下活嗎?”許瑛憂心地問。

“有,”楊毅緩緩說道,“開始第四輪遺產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