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第7章


帝妃 總裁的俏保鏢 紈絝邪少 傲世傀儡師 終極大殭屍 百戰成神 萬古神皇 媽咪,爹地很帥哦 緋聞男神:首席誘妻成癮 老師好

第7章

第 7 章

悠悠轉醒,七竅似乎還流轉著一股淡淡的薰香。我睜開眼。陌生的一切,看樣子是客棧。緩緩地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感到四肢百骸劇烈的痠痛。

昨夜那一場醉酒…………還有那個人,彷彿只是一個夢而已,一個去似朝雲無覓處的夢。但我相信我確確實實見過那個人,那種清冷的感覺至今還在腦海揮之不去。

他究竟是誰?怎麼會連他的容貌都看不清楚,卻會為他彷彿站在那裡就能睥睨蒼生的氣勢震懾?連殺人都那麼優美,讓你死到臨頭猶有春風拂面的感覺。

這種人很可怕。

而我,不幸目睹了一場本不該看到的殺戮,居然還活得好好的,沒有被殺人滅口?自嘲地一笑,或許是自己還入不了他的眼吧?

雙腳碰到地面,一陣昏天暗地襲來,我才意識到自己不是一般的虛弱,要不是及時抓住了床沿,整個身體就要軟下去了。明明是在湖上的,一醉醒來卻在這裡?此刻我滿腦子疑問正待得到解答。

咿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店小二打扮的小夥子看到我醒了很高興:“客倌您醒啦?大夫說您染了風寒,還是快躺著吧。”

“小哥,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哦,是一位公子送你來的,還替你請了大夫。”

公子?我皺了皺眉。“那現在這位公子呢?”

“他住在西院,要小的帶你去嗎?”我搖搖頭,以我現在的身子只怕走不了幾步路。“你知道他會住多久嗎?”

“這個……聽他身旁的婢女說好象會停上幾天吧。”

點點頭,微微一笑。“謝謝你了,小哥。”

夥計憨實的臉忽然一紅。“不……不用客氣。”說罷匆匆而去,與先前的熱情大相徑庭,留下一頭霧水的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我信步前往西院。方才來至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鶯聲燕語,笑聲陣陣。輕敲了幾下門,傳來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一襲月白的年輕男子手握書卷坐在藤椅上,饒有興致地看著身旁一紫一黃兩名少女的嬉笑打鬧。

男子俊雅無雙,雖然溫和卻帶著天生的威嚴和穩重,一看便知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然而讓我注目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那名紫衣少女。

細細的眉眼,白皙的膚色,充其量只能算一個清秀佳人。可是她倚立著,輕紗羅裙,襟飄帶舞。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的明麗和嫵媚,在初春的陽光下分外耀眼,那種感覺熟悉而陌生,就像當初我在爹的書房裡第一次看到孃的畫像一樣,讓我溫暖而又心酸。

“這位兄臺,”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打斷了我的凝思。我回過神,這才發覺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下來,三個人三雙眼全都打量著我這個不遂之客。那紫衣少女更現出不悅之色,眼裡分明寫著登徒子,黃衣少女則一臉不屑,只有白衣男子依然如故的微笑,帶著一絲興味。

我有些不好意思,向那白衣男子行了個禮。“昨日因染風寒,無力下榻,直至今日才登門道謝,請見諒。”

白衣男子笑了起來,霎時百花失色。我敢肯定就這抹微笑,便已經傾倒了不知多少芳心。“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如此客氣。”他似乎看出了我尚未啟齒的疑惑。“我們路過湖邊,看見你躺在那裡,已經昏了過去,就把你帶了回來。”微笑中帶著世家公子特有的冰冷和疏離,雖不易察覺,但對於在秦家生活了十幾年的我再顯而易見不過。我不以為意,在他們眼裡,我這種人本來就與他們有著雲泥之別的。

只是自己的遭遇實在詭異。躺在湖邊?是那個神祕男子做的嗎?自己如果礙了他的事,為什麼不直接殺人滅口,或是丟人下湖,反而大費周折地把我迷昏了扔在岸上,是想讓我活活冷死麼?未免也太可笑了。別人或許不會為了一件無解的小事而傷神,我卻在苦苦思索他這樣做的原因,以致於又忘了自己的處境。

“謝也道過了,還不走,賴著作啥?”黃衣少女杏眼圓瞪,差點沒跳了起來。語氣雖凶,但因為帶著吳噥軟語的口音,顯得撒嬌般的清脆。

又一次失禮,我不由有些尷尬,向他們歉然一笑:“公子之恩感激不盡,可是在下身無長物,兩手空空,無力報答,實在過意不去。”白衣男子握著書卷的左手輕輕拍打著右手,勾起脣角:“無妨。”

我明白他是在下逐客令了,不以為意地微笑:“如此,驚鴻告辭。”

白衣男子眸中異芒一閃而逝。“驚鴻,驚鴻,果然是好名字。”低吟般的嗓音使人微微一震,讓我幾乎要以為他就是那個神祕男子。黃衣少女聞言撇了撇嘴,我在她口中吐出不屑之語之前便已答道:“可惜人不如其名,道是驚鴻,不過如此。”

黃衣少女眨眨眼:“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笑:“驚鴻什麼都沒有,自知之明是最不缺的。”一直靜立一旁的紫衣少女不知為何臉色微變,檀口輕啟,似乎要說什麼。

這時門口匆匆走進兩名男子,舉止幹練,眼神精悍而內斂,卻是一等一的高手,比之我那二堂哥秦千寒也不過略遜一籌而已。

他們走至白衣男子面前,齊齊躬身為禮,語氣恭敬:“見過少主。”白衣男子微一頜首。兩人之一又道:“少主,我等有要事稟告。”說罷眼睛瞟過我,似要我識趣離開。

這一聲少主叫得我悚然一驚。自己不是千方百計遠離秦家麼,卻還在這裡胡攪蠻纏?還是快快離去,走自己的路去罷。

思及此,我趕在兩名男子開口之前——我也並不想聽見他們所謂的要事,祕密,當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向那白衣男子一揖:“大恩不言謝,公子既有要事,驚鴻不便打擾,就此辭去。”衣袖拂動,轉身便要走人。

“且慢。”白衣男子已然開口:“驚鴻此去何處?”

我沒有注意到他叫了我的名字,猶疑一下,還是照實答道:“並無確切目的,意欲北上游歷而已。”

“如此便巧,”男子笑著拍拍手,“我們此行也是北上,不妨同行如何?”語氣雖是溫和的詢問,卻是不容回絕的餘地。我毫不懷疑如果拒絕會被他強壓上路。“公子!”黃衣少女跺腳不依,白衣男子隻手一輕抬,便叫她立刻噤聲。

無奈地聳聳肩:“我可有拒絕的權利?”

“你說呢?”他深深一笑。看來是沒有。不曉得自己為何總與麻煩人物扯上關係。反正我算是欠他一個人情,上路之後大可分道揚鑣。“如此只好罰酒不喝喝敬酒了。”

這回他笑出聲了:“和你說話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對我來說卻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我把未竟之語生生嚥下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我和他一起上路,但他這種人做事,從來不會毫無目的的。

現在我開始懷念君融陽了。比起他,我更喜歡與君融陽相處,散漫無拘,那種陽光般的氣息,令人毫無壓力,輕鬆自在。而白衣男子,更傾似於月華——雖有皓質流輝,卻讓人感到若即若離,似近似遠。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