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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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因為怕你殺我。”我老老實實地回答。
“哦?”背對著我的聲音微微有些嘲諷。“為何那天的事又不見你求饒?”我淡淡一笑:“既是避不過,又為何要避,既是避得過,又為何不避?”“替傅離瓏說話是避不過的事?”我思索了一下,很認真地答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事情。而驚鴻所堅持的,也許正是教主所不屑的。”
“你很瞭解我?”冰冷無情的聲音響起,我但笑不語。非是瞭解你,只不過你同慕容一般是上位者,而上位者的心思往往很相似,如此而已。
風獵起他的袍角颯颯作響。我突然覺得有些寒意,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外衣。“封教主,請問我可以走了嗎?”在人家的地盤上,怎麼說都得恭謙一些。不過……呃,封教主,瘋教主,我忍住笑,希望人家不會聽出弦外之音。良久,那聲音才響起:“我有綁住你的腳麼?”啥?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嘴角不覺揚起微微笑意,這個人真是彆扭,說個可以就這麼傷他封大教主的自尊麼?“那麼,驚鴻告辭了。”
轉身欲走,堪堪踏出步子卻又折了回來,朝著那冰冷的身影尷尬一笑。“那個……”“還有事?”白衣一揚,灼灼的目光對上我。“呃……請問回去的路怎麼走?”希望他不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享受湖光山色。他似乎怔了一下,忽地低低笑出聲來,沉沉而帶磁性的煞是好聽。我從未聽過那麼冷漠的人笑得如此開懷,卻不知他在笑什麼,一時竟也愣愣地回望著他。
身子驀地騰空,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挾在懷中,風聲從耳旁呼嘯而過,眼前的景物浮光掠影般閃起又消失,攪得我頭昏欲嘔。似乎過了許久,腳終於踏在實地上,我鬆了口氣,還未反應過來,下巴已被抬起,強迫著望入一雙冰冷的眼眸,眸底掠過一絲奇異的神采。“你果然很有趣。”
說完這句話,那長袖一拂,已飄然遠去。我很有趣?一頭霧水地望著封雪淮消失的方向,半天硬是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你看,又招惹上麻煩了吧?”回過頭,只見留衣站在我身後,一臉憂色。
“沒事的,我們明日便要離開了。”我安慰著她,心裡卻也有些不確定。“而且,每次可都是麻煩沾惹上我的。”不服氣地反駁,卻說得心虛。“是麼?”留衣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我。“少主那次就不必說了,還有傅離瓏的事呢?”“呃……”我徹底詞窮,忽而轉念一想,臉上故作凶狠的神色。“好哇,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管到主子頭上來了,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才行!”留衣掩口而笑,“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啊。”“可惡!”我笑著伸手欲抓她。那娉婷的身影輕輕一轉,也不見如何作勢,便飄出了我的視線。鵝黃的長裙曳起一地的金黃,飄搖若流風之迴雪,彷彿兮輕雲之蔽月,姿容嫋嫋,恍如神仙,一時看得我竟痴了。這便是擎天門的武功麼,簡直如同九天神舞一般,而它,也是用來殺人的?兩人你追我趕,在夜晚的小院裡笑聲不斷,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歲月。
“你要走了?”聽完我的來意,君陶然有些遺憾,卻好象毫不意外。我點點頭,“既然眾人的毒已解,我也不必在留於此了。”他歉然一笑,欲言又止。“對不起,那天……”我知道他要說什麼,淡淡地笑著阻止了下文:“是驚鴻自己要走的,與那天的事無關,呆在一個地方本就不是我的初衷,再說,”我頓了一下,續道,“再說各為其主,君左使的做法並沒有錯,請不必自責。”我很誠懇地說道,毫無作偽之色。君陶然嘆了口氣,苦笑,“秦公子就是這樣才更讓君某愧疚。”我眨眨眼:“若是君左使覺得愧疚,那四季之水……”我還是念念不忘先前的事。君陶然怔了一下,哈哈大笑:“是的是的,君某不敢或忘。”說罷拍拍手,立刻有人送上四個小小的玉瓶,我眼睛一亮,知道這四季之水極是珍貴,尋常莫說一瓶了,便是一滴也難以尋覓,只因這水不僅是泡茶的上上之選,更因為它可以作為藥引,醫治一些難解的絕症。心下感激,我朝他一揖:“那麼,就此拜別了。”君陶然含笑道:“愛茶之人若秦公子,也是世間罕見了。秦公子請,咱們後會有期了。”我點點頭,轉念一想,又搖搖頭道:“還是後會無期的好。”君陶然聞言哈哈大笑:“只怕世事難料,未能盡如公子所願。”
我和留衣出了門口,又走了好幾步,忽聞君陶然道:“秦公子,希望你能夠幸福。”我回頭,朝他一笑,“謝謝你。”腳下沒有再遲疑地離開。如果他不是冥月教的左使,或許會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呢。身後傳來他喃喃的話語:“我終於知道為何那時傅離瓏會突然鬆手了…………”風吹起,聲音消散在殘英翠羽之中。花枝搖曳,是在迴應否?
“我們就在這兒歇息可好?”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我站在一間人來人往的客棧前對著留衣道。幾天的路程,足以讓我們從黎州來到柳州,這個與黎州同為南朝的商業中心,卻因為在地理上更靠近北庭,也沾染了一些北方的豪邁之氣,與南方特有的雅緻相融,竟顯得如此迷人。
“這話驚鴻本不必問的,你到哪,我便也到哪。”無論何時回首,永遠是那個溫婉動人的笑靨。心下浮起淡淡的感動,我挽起她的手,朝門內走去。
客棧人進人出,川流不息,食客們高聲縱談,很是熱鬧,其中挎刀帶劍的亦不在少數,甚至還有幾名仗劍的華服男女,也許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小姐。我和留衣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靜靜地吃著叫來的清淡小菜。
“明天肯定會很熱鬧的了,老子也想去看看那天下第一美人!”一個洪亮粗獷的聲音響起。
另有一人懶洋洋地應道:“盛況空前那是一定的,不過你可別癩□□想吃天鵝肉了,人家君少主還得不到的請貼,哪輪得到你?”君少主三個字說得我心中一動,不由抬起頭來。
只見方才那個大漢滿臉通紅,像是有些羞怒。“俺去不了,難道你還去得了了!”
後者聞言不由有些得意之色,“我自然也是去不了的,但好歹見過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也算不枉此生了。”眾人譁然,紛紛問道:“那她的姿色如何?”
“恩哼,比仙女還美,這可難說了。”有人嘲笑:“你能見到秋雲羅,你不如告訴我你見過皇帝我還有點相信你。”眾人聞言鬨堂大笑,那人不服氣,眼看就要拍案而起了,只聽得方才嘲笑他的人慢悠悠地道:“明天的盛會,普天之下只有五個人得到請貼,秋雲羅的派頭之大可見一斑,要說你之前見過她,我可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先前幾個男女中長相俏麗的一名少女忽然輕哼一聲,“什麼天下第一美人,也不過是以色侍人的青樓女子,弄那麼多名堂作甚!”言語之中很是輕蔑。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這個少女身上,只聽得她旁邊的年輕男子沉聲道:“蓉妹,不可妄言!”說罷又朝周遭點點頭:“舍妹年少無知,各位勿怪。”舉手投足比那少女要沉穩得多,一派大家風範。少女雖然不滿,卻顯然不太敢反駁,氣沖沖地撇開頭了事。
眾人的注意力回到原來那個問題上,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是哪五個人啊?”那人嘿嘿一笑,頗有高深莫測之意。“前兩個人麼,自然是冥月教主封雪淮和擎天門少主慕容商清,還有另外兩個嘛,分別是天山仙府府主和前北庭兵馬大元帥楚霄。而且聽說,天山仙府的府主已經答應要前往了。”
天山仙府?我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留衣已低聲而快速地向我解釋道:“在武林中,天山仙府是和逍遙宮一般神祕的存在。逍遙宮行事低調,再加上已近二十年未在江湖中出現過,因而顯得詭祕,而天山仙府則是因為其行蹤之飄忽,傳說仙府位於天山,故名天山仙府,卻從未有人見過它的所在,據聞仙府中人個個貌勝神仙,武功之奇特似承自西域一脈。兩者的勢力雖然比不上在江湖中呼風喚雨的擎天門和冥月教,但他們能名列十大勢力之一,且屹立江湖百十年未倒,不是沒有它們的道理的。”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轉念一想,卻又不解:“天山仙府既行事隱祕,卻又為何要應邀?而且還是府主親往?”留衣搖搖頭,亦是一臉苦思未果的凝重。我忽而又憶起剛才那人的話。先前他說慕容也收到了請貼……?繼而又搖頭,暗笑自己思念過甚了,他曾勸自己不要來,況且現在擎天門有事,想必更不會赴約的了。而封雪淮,以他冷傲的性子,也無論如何不屑於此的吧?至於楚霄,傳說他已隱遁山林,無論是真是假,應該不會輕易現身的了。如此說來,五個人中就只剩下…………?我不由苦笑起來。
此時亦聞得有人略帶疑惑的聲音:“你剛才只說了四個人而已,那剩下的一個是誰?”
“不知道。”那人很乾脆地答道:“連包打聽包苦都打聽不出來的事,我又怎麼會知道!”
“連包打聽都不知道?”眾人議論紛紛,頗有不信之意。
“無論怎樣,能與其他四人並列,想必來路不小了。”
“這還用說!”“說不定就是哪家皇室的貴胄公子呢!”
“…………”
“…………”
我聽著,嘴角隨之揚起苦笑,若是他們知道那個人不但籍籍無名且就坐在這裡,不知會有何反應?
正思忖著是否及早這個是非之地的好,驀地一陣暗香襲來,忽見眼前綠影掠過,還未反應過來,人已俏生生地站在我身前。明眸皓齒,古靈精怪,不是綠綺是誰?我不由露出了自踏入這裡以來的第三個苦笑。自己怎麼黴運連連啊,才出虎口,又入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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