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千千闕歌有誰共鳴_第九十章:我不要什麼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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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千千闕歌有誰共鳴_第九十章:我不要什麼最好的人
他們走出飯店,趙總還鍥而不捨地纏著周離說話,他的司機把他的寶馬開了過來,他對周離說:“周離啊,這大晚上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他不是像之前一樣一副討好的樣子,而是表情嚴肅,十分有壓迫感。周離知道要是還不答應他就真要生氣了,就遲疑著。
司機打開了後座的車門,趙總坐了進去,對車窗外的周離說:“上車!”有點命令的語氣。
周離心裡火冒三丈,但是也知道這個關頭不能得罪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吧,她只得伸手去開車門。
她剛把車門打開了一條縫,就有一個寬大的手掌覆到她手背上,用與她相反的力一推重新將車門合上了。她轉頭望到近在咫尺的章澤清,面色沉穩,關上門後就移開了手,看著趙總說:“我和周離就住同一個小區,我送她就好了,不勞趙總費心了。”
趙總憤憤地想說什麼,白潤明趕忙來打圓場,笑道:“不用麻煩趙總了,章老師順路,讓他送就好了。趙總,這麼晚了,你再不回家啊,嫂子又要急了,這不,剛才還發資訊給我查你的崗呢,我就說你是在跟我們吃飯她才放心,你快回吧!”
白潤明一下戳中了趙總的要害,他也沒法再說什麼了,訕笑了幾下,“那好,那章老師送吧。”他跟他們說了再見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趙總走了,周離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更緊張了,因為在這種難堪的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章澤清會怎麼看自己。她一直低著頭,絞著手指,不敢抬頭看他,聽到他說:“走吧,周離,坐我車回去吧。”
周離本想推辭,但是她真的很想有機會跟章澤清澄清一下,所以就點頭答應了。
白潤明要去寫字樓下的車庫裡取自己的車,跟他們揮別:“護花行動結束了!大餐也蹭到了!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拜拜!周離!拜拜!澤清!”
她坐到副駕駛座上,章澤清發動了汽車,漸漸駛入車流之中。周離快速地瞥了一下他的側臉,又低下頭,問:“剛才……白總為什麼會那樣說?你們……是有意的?”
他回答道:“我們當然是有意的。”
這正符合周離的期待,她不由地欣喜,再問:“為什麼啊?”
章澤清轉頭看了一下她,認真地說:“老師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要引導學生避免走彎路嘛。”
這真的像一盆涼水澆了下來,把她正在幻想的那些瑪麗蘇電視劇裡的情節全部衝得乾乾淨淨,心裡瞬間拔涼拔涼的。
章澤清接著說:“周離,我們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了?我只是覺得,法國大餐也好,名牌包包也好,寶馬豪車也好,都應該由一個更加適合的人送給你才行。貿然攪了你和趙總的飯局,你不要介意。”
周離都快哭了,盡力地壓制著快崩潰的情緒,有點激動,望著他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真的不想你把我看成那種人!”
見周離情緒突然變得這麼壞,章澤清想是自己話說錯了,連忙解釋:“我從來沒有把你看成那種人。周離,我永遠不會那樣看你。你是個好姑娘,我都覺得再優秀的人都配不上
你,又怎麼會把你往壞處想呢?只是這個社會上的人太複雜,我不想你捲進那些不好的事情裡,周離,我只是有點擔心你。”
聽他這樣說,周離更加想哭,是因為內心的感動,眼淚搖搖欲墜,忍住了,轉頭看向車窗外,外面燈影霓虹繁華熱鬧,她說:“其實,豪華大餐,寶馬名車,還有什麼奢侈品,我都不想要,因為我追求的是更昂貴的東西。”
章澤清問:“是什麼?”
她說:“以前是自由,現在是愛情。”
他看向她,她堅定的神情中有一種超然的瀟灑,眼裡倔強的光芒很灼人,他不由自主地迅速移開目光,心裡突然有點莫名的壓抑,這種感覺突如其來而且沉重,堵得他心口有點疼痛,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顫抖,他說:“周離,終會有一個最好的人來愛你。”
她想說:“我不要什麼最好的人,只要是你就夠了。”可是她不能說。
她的心事就這樣飄散在這座繁鬧的城市裡,無人問津。
後來的每天,周離都和章澤清一起上下班,章澤清說是反正同路,也省了周離天天擠公交。周離心裡是十分樂意有跟每天他在車裡獨處的機會。
那場活動舉辦得很成功,公司聲名大噪,吸引了一大批意向客戶,甚至還有電視臺來採訪。
周離騙趙總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趙總之後也沒再來擾她了。
反正就是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軌道,日子過得很好,她從沛南一中的學生變成了他的下屬,也無所謂,她只慶幸自己終於融入了他的生活裡。
公司樓下有一家咖啡館,下午休息時間,寫字樓裡的白領都喜歡去那裡坐一會,章澤清也習慣每天去,每天都坐在同一個位置,晒著太陽,喝著咖啡,看一本書。
公司裡的姑娘告訴周離章澤清有這個習慣之後,她就也帶了一本書去咖啡館裡跟他裝偶遇,指著他對面的位置羞澀地問道:“我能坐在這裡嗎?”
章澤清微笑著點頭:“當然可以。”
或許是因為那天的陽光太好了,溫暖而明媚,一束束傾瀉了下來,落在周離黑亮的頭髮上閃著光斑,讓他覺得很舒心,所以本來要走的他留了下來,把手裡那本很薄的已經看完了的書重新看了一遍……
他們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在這裡來坐一會,看看書,喝喝咖啡,他們還會說話,聊很多人和事,她不會絮絮叨叨,他不會逞強裝懂,說話的深度和音量都讓對方很舒服。沒什麼可說的時候,就各自翻閱著手裡的書,他讀賈平凹的散文,她看汪國真的詩歌……
周離的小說出版上市了,公司裡的人一人買一本來找她簽名,她想推薦給章澤清看,正不知道怎麼說,下午去咖啡廳時就見他在那裡專注地看書,看她寫的書。她有點忐忑,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要多多指教哦。”
章澤清說:“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看完再告訴你,小才女。”
她得意地笑了,在他面前坐下,期待他的評價。
公司裡做美工的男孩子李利安來買咖啡,看到了她,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誇她的書不錯,走時故意壓低聲音神情曖
昧地對她說了一句:“我想和你同歸於盡。”她有點愣住了,章澤清也看向了他們。
周離說:“可是……我還想再多活幾年……”
李利安做出很心碎的表情,走了,周離只當他在開玩笑。
章澤清將書翻到扉頁,念著:“一起到老這件事情,委婉點能說是生死相依,說白了就是同歸於盡……呵呵,利安這算是表白了呀。”他笑道,看著扉頁上張揚的文字覺得可愛。
周離說:“他是在開玩笑……”
幾天後,白潤明過生日,請全公司的人去KTV嗨歌,周離也去了。帶著壽星帽的白潤明在折磨了整間屋子人的耳朵之後,終於心滿意足了,下來鼓動章澤清唱歌,章澤清推辭著,他說:“誒呦,亮一嗓子嘛,你不是有個絕活會唱粵語歌的嘛?當年讀書的時候可是迷倒了多少無知少女,今天你也得唱一首才行,還夠不夠意思啦……”
旁邊的人驚歎:“章老師,你還會唱粵語歌啊?”
他笑說:“唱得不好聽,就不糟蹋你們的耳朵了,你們唱吧,我就不唱了。”
無知少女之一——周離受到周圍氣氛的感染,一時嘴巴快過大腦思考,說道:“才不是呢,你唱粵語歌可好聽了,就唱一首嘛!”
這次該章澤清不解了,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粵語歌唱得很好聽?你聽過?”
周離語塞了,再次想把自己舌頭咬下來,傻傻地說:“沒有,沒啊,我是以前聽你班裡的學生說的,那時元旦晚會,你唱了張國榮的《有誰共鳴》……”說著還是覺得不對勁,心虛了。
章澤清沒想到周離會知道這麼多細節,他也推不了了,就答應了,到點歌機旁點了一首陳奕迅的《富士山下》。
他一開口,包廂裡就安靜了,所有人都認真地聽著,他富有磁性的嗓音,純正的粵語腔字字清晰,一聲一聲動人心魄。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連掉了跡也不怕
怎麼始終牽掛
苦心選中今天想車你回家
原諒我不再送花
傷口應要結疤
花瓣鋪滿心裡墳場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終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價
……
我絕不罕有
往街裡繞過一週
我便化烏有
你還嫌不夠
我把這陳年風褸
送贈你解咒”
周離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遙遠的晚上,還是個小姑娘的她獨自跑到二樓,站在窗外的暗影裡,聽他唱那首最寂寞的《與誰共鳴》,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那時的心情是怎樣的,而現在她看章澤清的眼神與那時無異,他的歌聲還是最讓她動容。
多年前的你那麼孤獨,唱一首《與誰共鳴》,這麼多年來是否已經有人與你共鳴,免你孤心流離?
現在的你飽含深情,唱一首《富士山下》,是否你已經明白,你就是我心裡的那座富士山,傷痛地愛著卻不能擁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