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卷:毒藥_第一百一十二章:破碎

第七卷:毒藥_第一百一十二章: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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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毒藥_第一百一十二章:破碎

她已經變得和瘋子一樣了,癱坐在地板上,頭髮被揪得蓬亂,全身都在顫抖著,眼眶紅腫,蒼白的臉上五官扭曲,目眥盡裂般地睜著眼睛,不斷地接著或是打著話,一遍遍地對電話裡咆哮:“那不是我!那不是我!”她將這句話重複了多少遍她自己都數不清了,她歇斯底里地辯解著,她給她認識的所有人都打了電話,除了章澤清。這巨大的打擊讓她絕望地驚恐著,她瀕臨滅亡的邊界,最後章澤清的電話打來了,螢幕上他的名字一顯現她就知道自己徹底毀滅了,一直憋著的兩顆豆大的淚珠砸到螢幕上。

她摁了接通,把手機緩緩舉到耳邊,目光直直地望著正前方,前方一無所有,她卻如同被推到地獄門前,眼淚在緊繃著的臉上汩汩流淌,她想再次聲嘶力竭地喊“那不是我!”,可是她知道她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他,而她最不能騙的就是他。天塌地陷了,所有的驚恐都在他顫抖的一聲:“周離……”之後被磨成了死灰,她失去了一切狡辯的能力,說:“那些新聞裡除了照片就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她聽到他嘶啞的幾聲冷哼:“也就是說那些照片是真的?”

她說:“是的。那是前年的一個晚上,我剛和張子彬分手,喝醉了酒,一個人走回家,在西安大飯店外面碰到了他,他說送我回家,我不願意,太醉了,被他拉上了車,就在他車上,我和他做了,我不知道會被人偷拍下來,那時候我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也不認識我,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是安成遠,我就和他見過那一次,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我和他除那之外就沒有關係,不是像那些新聞寫的那樣……”她絕望地讓自己平靜地說出這些話,最後還是補了一句:“那真的只是因為我喝醉了。”

她不知道電話的那頭,他空洞的眼睛裡也流著淚,這是他最悲痛欲絕的淚水,艱難地強撐著,手掌扶著垂著的額頭,面部扭曲,說:“周離,你是寫小說的呀,你就不能好好編個故事來騙騙我嗎?醉酒真的不能算是理由啊。”

她撕心裂肺地哭出聲來,每說一個字都是在心裡劃一道口,“章澤清,現在你都知道了,所以,我們完了……”

他聲音也瞬間提高,摻雜著一種憤怒,咆哮般地問道:“你說什麼?”

周離捂了下嘴,忍著嚎啕,說:“我們結束了!”

她最後喊出這句話,將手機狠狠地砸到牆上,那是當初他幫她粉刷的牆,一刷一刷地將那滿牆汙痕用白漿掩蓋住,她這樣一砸,手機支離破碎零件迸落一地,牆上一塊白漿被砸掉露出了一片汙跡。她坐在地上,趴在沙發上,絕望地嚎啕著,淚聲如嘶,眼淚打溼的這張沙發前些天他還坐過,在這裡對她說要一起面對過去和未來,可是現在連未來都沒有了。

周離在沙發上伏了太久,直到熾熱的陽光都散盡了,沉沉的暮色墜落下來,聽到了門被重重砸動的聲響,那一聲一聲含了多少恨。

她還能怎麼辦?他這麼用力地砸門,砸久了手會疼啊。

她撐著麻木的身體站起來,去開門,房間裡沒有開燈,門一開啟,她站在昏暗的屋裡,他站在明亮的屋外,她萎靡如廢人,他的眼裡全是破碎的血絲。

從她掛了電話開始,他就一路馳騁往西安趕,闖了一路的紅燈,車速開到最快,瘋狂地趕

回來,站到她面前,悲絕又氣憤,聲音嘶啞到像被人扼住了喉嚨,對她怒吼:“你給我滾到**去!”

【第五十二章】

初夏的夜裡電閃雷鳴,下了一場滂沱的大雨,早上的天空卻沒有被洗淨,反而一片陰鬱和沉悶,灰濛濛地籠罩一座城。

周離伏在枕頭上,章澤清伏在她背上,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卻覺得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清,身上的每一處都很痠疼,每一根骨頭都好像灌了鉛重了好多倍,還有他的重量讓她無力支撐,胸口悶得喘不過氣,眼前的迷霧散開,她費勁地動了下,“好疼啊……今天我肯定下不了床了……”

他也醒了,沒有起身,把臉埋在她的肩上,就像吸了毒的人,萎靡不堪身心疲憊,明明知道有些事在有些時候是不能發生的,可是他又怎麼剋制地住,有太多情緒想要發洩,有太多的痛苦想要逃避,他想麻醉自己就這樣麻醉自己。

他說:“下不了床好……就這樣,不要下床了……”

他抱緊她,她卻無法感覺到一絲溫存,悶熱和煩躁讓她沒法靜下心來,也喘不過氣,她很惶恐,惶恐到就算他在自己身邊都無法再安心,緩緩回頭看向他的眼睛,覺得陌生了,那眼裡的消沉和痛苦讓她更加惶恐,她真的承受不住了。

逃避又有什麼用?一切都毀了這才是事實。

她感覺很羞恥,尤其是經過那破碎的昨天和那瘋狂迷亂的一夜,這種羞恥感愈加強烈,而且有那麼一大部分是因為他,她早已是驚弓之鳥,只能用心底最強烈的自尊來保護自己。

她猛地起身,推開他,夠到地上的睡袍胡亂地裹上身,站在地上,渾身顫抖,再次崩潰,咬牙說著:“我說的是真的!昨天我說我們完了就是真的完了!章澤清!你還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嗎?”

他坐起身,手掌撐著疼痛欲裂的額頭,聲音顯得冰冷:“那你昨晚還不是跟我上床了嗎?”

若說她原來沒有一點幻想那是不可能的,她也幻想他能說他寬容她不怪她還依然覺得她好依然很愛她,可是她愛的那個人又何曾是會給人幻想的人?他這一句話終於讓她這點可笑的幻想都破滅了。

她將地上他的衣服撿起來砸向他:“對啊!章澤清!我就是這麼**!我就是這麼不堪!現在你都看清了?你昨天就應該看清了!我就是這麼廉價呀!昨晚把你伺候爽了吧!你還留在這裡幹嘛!你走啊!”

他抬頭看著她,眉頭緊擰著,“周離,不要這樣……”

“那你想要我怎樣啊!章澤清!你告訴我該怎樣啊!”她歇斯底里地打斷他,聲嘶力竭地吼著:“這一切都毀了!那些照片是真的!就算我說那不是我,我能騙得了別人,我能騙得了你嗎?你一定是信了吧?那些新聞寫得那麼真!你怎麼可能不信呢!”

他說:“我沒有信……”

此時的她還能聽得進什麼,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被鄙夷著,她吼著:“你怎麼可能不信!章澤清,我很識趣的,你要不是瞧不起我了我也能接受,你不會跟這樣的我在一起了!你就承認吧!用不著裝大度!”

她真的沒有辦法再面對他了,她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瘋狂地推他:“你走啊!我們完了!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在這推搡間,他扯住她的手臂,將她猛地

拽進懷裡,她被迫跪倒在**,上身和他僵硬地交錯擁抱著,頭碰到了他的肩頭,瘋狂的動作停止了,她成了驚顫的木頭人,手上的硬幣晃動著,發出一點點脆響,可是這聲音在這時是太過微弱,親密的動作有過太多,所以這一個擁抱也顯得微不足道。

他的聲音那麼沉重,在她耳邊說:“周離,為什麼遇到事你就只想到了撤退?為什麼你可以這樣容易地將我甩開?你不相信我,也不在乎我對不對?我早該明白的,周離,你要的只是一場遊戲,只是為了開心,不開心了能撤就撤對不對?”

不對啊,都不對。她輕輕地搖了下頭他沒有看見。

“就是因為太在乎,所以我才不能面對你。我怎麼會有勇氣讓你接受不堪的自己?你不可能不在乎,我也不可能不介意。所以這一切都毀了,這一切都完了。”她沒有說出口。

她說:“對啊。章澤清,我們都不用勉強了。說真的,你走吧,不要再捲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裡。”她用力地推了下他,他癱坐在**,眼裡淚光斑駁,內心像木頭一樣僵硬,沒了跳動一般,只是疼到窒息。她的話聽起來這麼決絕,他卻不知道她不是決絕只是絕望,她的那一推那麼用力,他卻不知道那用盡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力氣。

推開他之後,就轉過身,雙手抱臂在胸前,背對他站在飄窗前,直挺挺地站著,高傲地仰著頭。

她聽到他沉沉地嘆了口氣,接著是他穿衣服下床的聲音,然後聽到他說:“周離,你好自為之。”

他關門了,他走出去,關了外面最後一道門。

她的眼淚立即墜了下來,在她僵硬的面龐上滾動成線。

六樓上,他開啟家門,一大堆報紙向他砸來,在他面前紛飛著,雜亂地落到地上之後,他就看到了章母震怒的臉。她氣得面部抽搐,怒吼著:“你昨晚到哪兒去了!別告訴我你不在三樓!”

他關上門,說:“是,我昨晚在三樓。”

他這樣坦然,章母更氣,指著地上的報紙,呵斥道:“你還去見她!你啊是不是要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光啊!看看這些新聞!我真是要氣死了!”

章澤清彎身把那些報紙一張一張地撿起來,目光不願在上面停留一秒,攥著報紙的手狠狠地使著勁。

章母還在罵著:“我就說年紀這麼小的靠不住!你非要找她!現在怎麼樣!出了這種醜事!虧我還當她多好呢!真是看不出來啊!小小年紀就這麼複雜!她可真會裝……”

“那不是她!”章澤清突然爆發了,直接這樣吼了一句,把章母都嚇到了。

章母愣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怒氣變成了疑慮:“那不是她?”

章澤清堅定地回答:“那不是她!”

所以,周離,其實我也可以為你,自欺欺人,且理直氣壯。

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重重地摔上門。

章母還在愣怔中,看著他摔上的門,看看他撿起來的報紙,氣惱地坐到沙發上打著扇子。

小寒從房間探出小腦袋來,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掃視客廳,問:“奶奶,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要罵爸爸?”

章母見他出來了,趕緊收起了桌上的報紙生怕他看見上面的照片,笑說:“沒事。快點去刷牙,奶奶送你去上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