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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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東方(GL) 少年行 易白首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終於搶出一篇更新來了!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文,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日子不更新?
兩三章以內不會有天曦出現了,需要鋪墊一些情節,順便讓一些人物出場。UC小說網:所以可以過個把月以後來一起看,其實我也覺得還是有主角對手戲比較好看,不過總要交待清楚前提才好。
耐心些噢。
再強調一遍,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文,我一定要寫出來!
“皇上,這怕是不妥。”
誰都沒有料到,第一個出言異議的,竟然是元帥竇毅。
東方平眯了眯眼,問道:
“有何不妥?為何不妥啊?”
“北疆窮山惡水,不見人煙,終年酷寒,雪凍千里。軍中強健將士去得三年回來尚是憔悴,何況世子嬌弱身子?倘若有何閃失,那我東榿其不痛惜?”
“就是因為皇侄自幼嬌養,朕才送他去磨鍊筋骨。不然,終是暖室花草,難成大材。”
“皇上,先皇當日託孤,囑我凡皇室子孫,不論為帝為王,都要詳加看顧。實是因皇家血脈稀薄。如今,聖上與齊王已過天命,唯餘哲太子與世子咎二人。細緻呵護尚且不及,哪有送去試險的理?”因為激動,老帥的鬍子都在微微抖動。
竇毅承東方家兩世恩澤,清正耿直,忠心不二。他心裡只有東榿國強盛和東方家興旺這兩件事重要。三十五年前更是把自己的女兒嫁與齊王為妻。雖然咎並非竇妃所生,但總有祖孫之名。此刻情勢,滿朝文武也只有他能為咎辯上一言。
“哼!”東方平暗忖,若你知道這個新封致遠侯前日還在算計要分你的兵權,怕是不會這麼護著他了。
“我東方子孫豈是嬌生慣養,貪生怕死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些,竇元帥不會不知吧?”
“歷練成材自是要,可是,京中御林軍,益州、峽州兩處軍營,皆可培養世子成材,為何偏要送去北疆那不毛之地?”
“誒——,老將軍此言差矣。”慣於察言觀色見風使舵的左丞相孫長權見東方平臉色不快,緊步站出來,幫著說話。“北疆雖氣候險惡,卻是兵家重地。皇上送世子去盧興堡,正是託付重任與他。來日與太子文武合一,方能振興東榿啊。”
“若世子有何差池,該如何?”
“胡將軍向來謹慎細密,有他照應,自是妥當。何況盧興堡軍民若是知道世子爺駕臨,定是奉若神明,詳加照看,豈有差池之虞?”
一直沉默不言的咎轉身對竇將軍揖了一揖,
“謝謝外公為咎著想。咎已經長大成人,該是闖蕩天下的時候了。外公放心,咎定會學好兵法,嫻熟弓馬,平安康健的歸來的。”
說著,轉身跪下,對著東方平奏道:
“皇上,臣願往盧興堡駐邊。定不負聖恩,為東榿效一己之力。”
“好!不愧為我東方子孫!且去準備行裝,十日後,朕親自送你與胡將軍上路!”
“謝主隆恩。”咎又拜下去。
他身後,齊王泰和哲太子兩雙擔憂的眼睛看著,各有滋味在心裡。
而齊王府裡,小路子哭得已是梨花帶雨。
“說得那麼好聽!既然盧興堡那麼好,他怎麼不叫太子去?”
“胡說!你想被殺頭麼?”咎坐在書案後面的高背雕花椅裡,好笑的看著小路子一邊擦眼淚,一邊整理衣物,手裡已是習慣了摩挲的泥哨子。
“朱蓮碧荷她們呢?怎麼是你在做這些事?”
“我才不放心她們做!一個個粗心大意的,要是短了爺的什麼,到了那不見人煙的地方,可到哪裡去置辦?”
“小路子,你是越來越有閨閣氣了。”咎忍住笑,打趣他。
“爺還有心開玩笑呢?這一去可就是三年!中間日子長著呢。若是在那裡病了傷了,身邊沒個人照應,可怎麼好?”說著又抹了一把淚,想想不對,“呸呸呸!烏鴉嘴!爺身子硬實著呢,怎麼來的病?”看看並不當一回事的咎,又抱怨道:
“這兵營規矩也忒多了些。怎就不許個貼身的人跟去?又不是丫環,我一個小內侍,能壞得了什麼規矩呢?”
“要是軍中大小人人帶個人在身邊,還叫兵營麼?”
“可您是世子啊。”
“所以才要做出榜樣來。再說還有軍奴呢,他們會照顧我的。”
“那些人粗手笨腳的會些什麼啊?他們怎麼知道爺的規矩呢?吃飯要硬些的碧梗米,湯是滾燙的好,菜須清淡可口。裡外袍子要潔淨,過了漿才上身。睡覺要清靜,半個人一絲兒動靜不能有的。這些恐怕都不能及,就別說讀書寫字的暖手爐,騎馬射箭的大毛氅了!要苦著爺,可怎麼才好啊?”
“我哪有那麼嬌弱的?”
“竇王妃臨終囑咐了我師父,怡側妃臨終又囑咐了我。都是要照應了爺,莫讓爺有半點委屈著。這下可好,往後到了那邊,我可怎麼交差啊?!”說著,小路子放聲哭起來。
咎無奈的抄起本書擋住眼睛,不去看他眼淚鼻涕橫流的娃娃臉。正在此時,上房裡來人傳飯了。咎連忙起身出去,
“快些跟來,不等你了。”
小路子連忙一邊拿袖子揩臉,一邊跑著跟上去。
偌大一張紫檀嵌銀的圓桌,佳餚齊備,經年的女兒紅透出濃濃的酒香。卻只有正位上東方泰一人獨坐。地下丫環站了一排,捧著手巾盥盆等物。
掀簾子進來的咎看見了,想到此後三年,恐怕都要是父親一個人吃飯了,心裡才泛些酸楚上來。
“爹。”
“快坐下吧,菜都要涼了。”
等咎洗了手,在身旁坐了。齊王吩咐一聲,下人們便都退了下去。咎心裡明白,是有些話要交待了。所以不急著舉筷,靜候著父親的下文。
“咎兒,你可是真心願去盧興堡?”
“既然是皇伯的旨意,孩兒自是遵從。何況盧興堡地處要塞,也是兵家重地。咎此去,是定要學些本事回來的。”
“可那裡畢竟不若帝都。營盤地方,自有諸多不便,倘若不慎——”
“爹,孩兒在皇伯眼皮子底下都瞞天過海了這麼多年,何況遠隔千里的北疆。孩兒知道箇中厲害,事關我齊王府上下的存亡,當然會處處小心。爹不必憂慮了。”
東方泰望著咎的稚嫩臉龐,心疼、擔憂、不捨種種堆在面上,愈顯憔悴。
“若不是生在我這帝王家,又何來這些紛擾。”
“爹,這既是我命,我便認命。又何況,這榮華富貴,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得著,也算是回報了。”
“你果真打算去演習兵法,日後做個將軍王爺?”
“爹不就是這樣?我當然也是此志向。”
“可是爹有今日,你也看到了。”
“王兄不會似皇伯狠心的。說起來,爹說過當年與皇伯也是厚密的,是為了什麼事情,才致今日?難道真是因為爹戰功顯赫,皇伯怕你坐了他的位子?”
東方泰見問,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酒,又在咎的盅子裡滿上,放下酒壺,長嘆了口氣。
“我東方家的規矩,從來都是長幼為序,連嫡庶都不甚看重的。縱是我功高蓋天,也不會威脅到帝位。只要你皇伯在一天,那這東榿就是他的天下,他不在了是哲太子繼位,我從來未動過大位的心思。”
“那為何皇伯會突然對爹疑忌起來?”
“不是疑忌,你皇伯知道我絕無反心,那不過是他的藉口而已。”
咎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看著齊王的眼睛,似是在等著下文。
“咎兒可還記得你的正母妃?”
“記得。小時候,極寵咎的。咎淘氣惹禍,都是她幫著說話,不讓爹打咎的手板。”
東方泰笑起來,似是沉在了舊年的日子裡。那時候,齊王府尚有正側兩位王妃在世,家宅祥和,母慈子孝,兩位王妃一起教養世子,道不盡的天倫和樂。
“她是竇元帥的女兒,所以我才該叫元帥外公的,對麼?”
“是。竇元帥是先帝的肱股之臣,追隨你祖父征戰多年,極為忠心。他也是瞧著你皇伯和我長大的。我們的刀劍功夫有不少是他一點一點教習的。小的時候,竇帥的夫人,常帶著女兒來宮裡與你祖母小聚。那時候你皇伯和我也還年幼,與她一處玩耍,感情是極好的。”
“你皇祖母有心要雲柔做東方家的兒媳,也跟竇夫人提過此事。但是因為我們還年幼,並沒太多打算,想等我們長大,看我們的意思再定。母后沒什麼偏心,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誰娶了都一樣。一來皇兄年長,他未婚娶我是不能先成家的;二來我見皇兄對雲柔情重,便不願去從中梗阻。所以,主動跟父皇求了益州駐兵的差事,潛心習練弓馬去了。”
“爹,那時你對母親,竟沒有半點心思麼?”
“自然不是。你祖父拘的嚴,我們兄弟兩個對女色並沒太多見識。雲柔溫婉賢良,對人又和順,我自是喜歡。可是——”
“不想與皇伯爭,怕別人言語麼?”
東方泰頓了一下,點點頭。
“自小,我很少跟皇兄爭什麼。他一向驕傲,我想著兄弟情誼,能讓著的,都讓了。
誰知道,兩年後我接到父皇聖旨,著我回京共賀皇兄大婚。我急匆匆趕回來,得知太子妃竟然不是雲柔。“
咎拈了塊核桃糕咬了一口下來,笑著問:
“母親還是喜歡爹爹多些吧?”
東方泰臉色紅了些,微微笑了,完全浸在了當年的景緻裡。
“母后喚我去後宮,交待等皇兄大婚後,不要再去軍營了。過些時日,給我娶雲柔為妃。”
咎嚼著糕笑,為年輕時的父親歡喜。
“可是再見皇兄,就多了些尷尬。不過他不是險惡之人,等到我與你母親成婚時,他特特找著我說,要盡心對你母親好,雲柔幸福,他也就放心。”
“婚後你母親告訴我,她之所以拒絕了皇兄。是因為知道他是一定要承大寶,坐皇位的。實在不想進那深似海的後宮。只想過些夫妻和順的普通日子。”
“母親是這樣人,在她看來,榮華富貴不過過眼雲煙呢。”
“嗯。新婚不久,東榿與高羅國起了戰事,我便帶兵出征了。兩年後凱旋,父皇已是病入膏肓。駕崩前特意叮囑我兄弟和睦,共興東榿。你皇伯繼位後,忙於政事,我也用心操練兵馬。這時我已自宮中搬出,自立齊王府了。雲柔辛苦持家,夫妻恩愛。只是,有一樣不順,幾個孩兒都沒有留住,最長久的都沒有活過滿月。為此雲柔傷心不已,也為我的子嗣憂心。我不以為意,一心還在軍馬上。後來長公主哲太子相繼出世,我更鬆了口氣。東方家後繼有人,無須憂心了。可雲柔並不這樣想,極力張羅為我納側妃的事情。”
“才有了我娘進齊王府?”
“嗯。開始我不同意,雲柔便天天勸說,時間久了我也不耐煩,就由著她去張羅了。後來,你娘就進了府。”
“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從你娘進府之後,皇兄對我的態度竟然一落千丈,先是朝堂之上無故刁難,慢慢就開始收我的兵權。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小心翼翼的過日子。後來,竇元帥私下告訴我,皇兄居然有打算以我後繼無人為名免去我齊王的爵位。好在此時你娘有了身孕,才得以拖延下去。後來,便是你出世。”
咎的手僵在半空,“難道是這個原因?”
“你以為又是為了什麼呢?”
“皇伯也——”
東方泰看了一眼咎,繼續說下去,
“後來過了幾年舒心日子。雖然皇兄時有刁難,好歹看一母同胞面上,不至於做絕。你七歲那年,雲柔染了風寒,她自來身子便弱,幾副藥下去,不見起色,慢慢竟是不治。”
東方泰眼眶泛紅,畢竟結髮之妻,又是青梅竹馬的的情義,如今想起,心下悲涼。
“她故去後,你皇伯一夜之間革去我全部官職。我才明白,之前他所有的作為,皆是因為對雲柔舊情不忘,嫌我慢待了雲柔。”
“爹對母親問心無愧的,連孩兒都知道。”
“再後來,你娘也去了,我這齊王府,便是這樣死氣沉沉了。”
咎低了頭,手指撫過桌沿,不再說話。他依稀記得幼年時的一些情景,而如今,卻該是離開庇護,靠他為齊王府撐起片天的時候了。
東方泰的嘆息,幽遠沉澀,不能保護著這年幼的、唯一的世子,讓他曾經縱橫沙場的英雄豪情喪失殆盡。咎看著老父的眼睛,似是有話要說。莫為孩兒擔憂吧,我已經擔得起這些重量了。
終究,沒說出些什麼來。
本就死氣沉沉的齊王府,因為即將送走的小主人,更加沉鬱。跟在東方泰身邊幾十年的林總管帶著幾個嬤嬤和內侍,逐一打點齊備了世子的行裝,便一聲不響的伴在齊王身側。若說宦官無情?這林公公頭上已然花白的頭髮和他落在東方咎身上總是擔憂多過漠然的眼神卻讓年幼的咎看不明白。
而這林公公,是知曉他祕密的人呢。
起營的日子,十里長亭。
五萬人馬陣列齊整,隊隊排開。將士們明盔亮甲,銳矛堅盾,雄赳赳氣昂昂的迎著獵獵戰旗。竇元帥立於軍前馬上,面目威嚴的掃視他親自訓練出來的這些鐵甲雄兵。雪髯與皁袍輝映,襯托凜然不容侵犯的神色。
而帝輦之後,是前來送行的一隊車馬。一匹垂鬃甩尾的赤馬上,端坐著新封的齊王小世子,致遠侯東方咎。已經不再是常日裡的錦袍,上下換上了侯爺的官服。束髮的三叉紫金琉璃冠,墨綠繡金麒麟戰將袍,腰間一條嵌珠玲瓏獅蠻帶,腳下蹬了重漆粉底的牛皮戰靴。細白的面容上,便多了幾分英色,加上天生的皇家貴氣,竟把一邊白馬上的哲太子襯了幾分下去。
翻身下馬,咎幾步來到東方平面前。
“參見皇上。”
“嗯,咎兒,此去定要記住你說過的話。我東榿未來興盛,且看你的武藝能否精進了。”
“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讓皇上失望。”
“好!”東方平說著,轉頭看看一旁的齊王。“皇弟,看咎兒今日的雄心壯志,等他歷練歸來之日,我們再來給他接風,如何啊?”
“盼他不負眾望,且等那一天吧。”
咎望向齊王,父子間傳遞了溫暖安定的目光後,長吐了一口氣,對著皇帝一拱手,
“皇上,時辰到了。臣該上路了。”說著跪下去“就此拜別。”
“嗯,去吧。一路順風,我的侄兒。”
“謝皇上。”
“父皇。”哲太子突然開口,“我想再送咎兒一程。”
東方平瞧了瞧自己的兒子。太子的神色平常,低首順目,似乎只是等待一個為幼弟送行這樣平常請求的允諾。
“嗯,也好,去吧。”
號角鳴響,此次帶兵的胡將軍從竇元帥手裡接過令旗,迎風一展,五萬人馬逐一上路,開始奔赴北疆盧興堡而去。
大部的前方,哲太子與東方咎並騎而行。
“咎兒,且忍耐些時日。多則三載,少則一年,我便要父皇召你回來。”
“王兄不用記掛,咎兒自會妥當。別忘記我們的誓言,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們還要——一統天下!”咎的目光,望著太子閃閃爍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