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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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鴻雪和孔任離開西崑崙已經兩月有餘,楚天曦完全接手了咎的事情。從採藥、熬藥,督促她按時服下,到衣食起居,無一不親力親為。連白妖都清閒下來。東方咎也漸漸的開始依賴她。只是天曦依舊心事重重,即便是對著咎的時候,笑容裡總有著絲絲勉強。好在還有一個以賽,時不時能打破一下有些悶的氣氛。
而鴻雪一走,雲舟子那邊也難過起來。清冷的雲中每日獨往寒蟬峰上去,傍晚才回竹舍來,全然無視她的存在,連話都未曾有半句的。於是很多慕名而來的病號都在私下嘀咕:雲大夫雖然醫術高超,怎麼會有走神的毛病。診著診著脈息,常常就眼睛看著屋頂棚,不知道想些什麼去了。
竹舍後院的那棵桃樹下面似乎成了東方咎的專屬位置。閒了無事,她很喜歡在這突出地面的粗大樹根上坐著,拈幾瓣桃花,吹幾聲泥哨,抑或什麼都不做,就倚了樹幹,悠閒自在的眯了眼睛淺寐,安然的面容上滿是從容的神情。
楚天曦從藥房裡端了藥,到她身邊來,輕輕叫她:
“吃藥了。”
咎睜開眼睛,帶了一絲迷茫的神色看看天曦,旋即醒過神,帶了笑接過碗,幾口就把那黑褐色的湯汁喝了下去。這兩年她幾乎是泡在藥罐子裡過的,吃藥對她來說已經像吃飯一樣容易了。想著咎當日在宮裡為了不肯吃藥跟她纏的樣子,天曦不免心酸。
接過空碗,天曦笑了笑,
“別在這裡睡著了,小心著涼。困了就回屋裡去。”說完了轉身想往藥房裡去,咎卻伸手扯住了她,
“你陪我說說話吧,我一個人悶呢。”
天曦回頭看著她,帶著點乞求的目光根本無力拒絕,也就點點頭,把藥碗放在一邊,到咎身旁想跟她並排坐下來。東方咎卻伸直一條腿,拉著天曦的手一帶就攬進懷裡,咯咯笑著:
“你怎麼整天冷冰冰的?讓我來幫你暖和一下。”
天曦被咎拽的失去重心,一個立不穩就落進她懷裡去。觸手扯住了深衣的袖子,卻突然想起了咎推她出去的那個場景,心裡慌亂起來,急著抬頭看,卻看見咎低頭攬著她頑笑的表情。惶然空茫間不再想著掙脫,而是小心翼翼的靠著她,體味著已經許久未有的懷抱裡熟悉的桂香。咎的手自天曦腰間環過,切實的抱住了她,伸頭在她耳邊輕語,
“天曦怎麼這麼瘦?比以賽還輕些呢。”
一層淡紅的薄暈順著咎吐到天曦耳邊的溫語染上她的臉頰,心跳也瞬時紛亂。東方咎圈緊了手臂,卻又安靜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的某處地方。過了一會兒,才猶豫著開口,
“天曦,以前,我們也相識的,對不對?”
楚天曦身子一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咎卻自顧說下去,
“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一點兒也不記得。鴻雪說,我以前過的很辛苦,所以忘了才最好,可是我想知道的。天曦,你知道對麼?你告訴我吧。”
天曦側過頭看她,純淨的眼睛裡有著期待和點點無辜,心裡像被扎入了一根尖刺,銳利的疼起來。
“誰願意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了呢?就算是辛苦,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讓我知道又有什麼。鴻雪從來不把我的事交給別人,可是天曦來了以後,她很放心的就走了。所以我知道,天曦以前一定是跟我熟識的人,說不定,比鴻雪還要親密的呢。對麼?”
天曦聽著有些失神,下意識的點點頭。
“呵呵,我猜得對呢。那天曦一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那是怎麼樣的?後來又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會弄得一身都是傷?還把什麼事都忘記了呢?”
連續的問題催得天曦心亂如麻,眼睛裡蒙上一層霧氣,咬緊了下脣,匆忙的搖著頭。咎看著她的反應,有點始料未及,抬手撫住她的臉,急急的說:
“天曦怎麼了?不想說就不說了,別這樣啊!天曦?”
天曦攥緊了她的衣袖,停了停,深深吸了一下鼻子,抬起淚花朦朧的眼,
“以前,我是傷過你的。”
東方咎聽了一愣,呆呆的看著她,片刻後,勾了勾脣角,有點兒勉強的道:
“是麼?”
“我——”
“那就別說了。”這一次卻是果斷的口氣,“我不想知道了,過去的就過去吧。現在這樣也很好。”
“可是——”
“天曦,”咎看著她的眼睛,“我雖然很想知道以前的事,可是那些事比起天曦來,就都不重要了!不要為那些事,讓天曦傷心。”
聽見這些話,天曦看著咎的目光發直,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二人對望著,彷彿時間凝固一般,漸漸的,咎的目光迷茫起來,一點一點湊近了天曦,試探著,卻又輕車熟路一樣的觸上了嬌嫩欲滴的脣瓣。香甜的味道讓她開心起來,張口去咬,叼了不放,舌尖順著脣齒的輪廓繞過,汲取每一處隱藏的芬芳。一手攏緊了天曦不讓她躲開,另一手摸索到了微涼的柔荑握住,指指相扣,親密無間。
雲舟子拿了一棵藥草匆匆從藥房出來,抬頭便看見了桃樹下讓她目瞪口呆的旖旎景緻。愣了一愣,及待反應過來,慌不擇路的退回到藥房裡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背抵著門扇,胸口裡心臟咚咚跳個不停。
她雖然從鴻雪口中聽過了咎和天曦的一段驚世駭俗的苦情,感謂著這晚輩的孩子比她多了太多的勇氣和決絕,也自嘆弗如。可這活色生香的場面還是叫她一時難以承受,面紅耳漲,如窺破了別人天大的祕密,竟然手腳發了軟。
二十年裡,她一直認為,女子之間生情,違逆天倫,大逆不道。她自己也因為這個硬起心腸,撇開師妹的真心摯情,寧願孤身遠走天涯。多少長夜裡,熬過蝕骨的相思,冰徹心底的衾涼都不曾讓她松得那一口氣。如今,時光過去,世事卻並沒有隨她所願。她把二十年的悽苦,一樣留給了心愛的人。
貼著門扇滑坐下去,已近中年的雲舟子,第一次在心裡嚐出後悔的味道來。
勢頹力微的西炎卻並沒有因為二公主的歸來便阻住了北辰雄兵的鐵蹄。老邁昏聵的西門皇帝和懦弱無能的太子西門鴻彥早已被駭破了膽,聽不進去鴻雪的忠言,更是不信任孔任這個做過東榿丞相的人。對殘暴的北辰軍稍做抵抗便告不支,西炎非常之輕易的宣告了陷落。
北辰大軍乘勝追擊,直逼中楚南溟而去。
楚都裡,荒**無度了兩年的楚天明禍到臨頭才又想起了姐姐,連忙派人送書至忘憂山求救。而云中那裡早已經是人去洞空,再沒有了當初能夠獨撐殘局的七公主。不出幾日,北辰吞併中楚,大軍下令屠城。楚都裡大火徹夜不息,包括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也都燒做了斷垣殘壁,片瓦不留。
楚國皇帝楚天明的人頭被北辰軍斬下,高懸於宮門之上,歷了多日的風吹日晒雨淋,腐爛掉,只剩了一個骷髏,用兩個烏黑的眼洞,望著夷做平地的昔日繁華之鄉。所幸煙如太后早在一年前便在見到女兒最後一面之後壽終正寢,躲過了這場覆頂之災。
而精明於世的南溟帝南宮玉蟾則在北辰軍一至城下便升了白旗,開城投降。與之相應的得到了一個北辰國的爵位。北都垌見他心機頗深,又與東榿攝政的韓士釗有過淵源,所以先拿高官厚祿穩住了他,待他日尚有用途。
於是,沒用了半年,雄起的北辰國勢如破竹般橫掃了三國,對東榿形成了合圍之勢,虎視眈眈的覬覦著這個曾經強盛豐饒,根基穩固,如今卻已日漸頹敗的國家。
楚天曦剛把藥房裡的事情收拾妥當,以賽便進來了,告訴她阿齊也就是東方咎在她屋子裡不知翻騰什麼東西。天曦有點奇怪,泡了一杯茶,端著到了自己的臥房裡,進門果然看見咎,背對著房門,彎腰向著床榻裡不知道在搗鼓著什麼。關好了房門,轉過身來,便叫了她一聲,
“你在做什麼呢?”
東方咎背影僵了一下,停頓片刻,突然回過了頭,
“看!這玩意兒好玩麼?我戴著好不好看?”
手裡捏著她當初帶著的那個金面具,覆在半邊臉上,襯著垂落的長髮,十分的駭人。
天曦立刻睜大了眼,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手裡的托盤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碎裂聲。
興奮的咎也被天曦異常的反應嚇住了,呆愣在原地,拿著那個面具,莫名其妙的看著天曦。半晌才眨眨眼,囁嚅著:
“怎麼了……”
這個面具天曦親手自咎的臉上摘下來以後,就收在了自己這裡。後來諸多紛繁的事情,都隨身帶著,從未離手過。雖則不曾離手,畢竟睹物思人,是多添傷感的東西,也就不會時時拿出來。卻沒想到被東方咎翻了出來。
往事浮現,本就隱憂重重的楚天曦愈加心亂。
幾步走到床邊,從咎手裡幾乎是半奪過了那個面具,往原來放它的地方掖。天曦皺著眉,不去看咎,也不說話。
東方咎不明就裡,也沒覺出什麼太嚴重的狀況,卻是知道天曦不太歡喜。伸手攥住她的腕子,側斜了身探過去看天曦的表情。薄薄的脣線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半玩笑半認真的道:
“天曦?”
楚天曦停了手上的動作,飛快的看她一眼,垂下眼簾,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東方咎借勢在床沿上坐下來,圈了天曦也在懷裡坐著,下巴擱了她肩上揉著蹭著,舉動裡滿是溫柔親暱,也不再去追究面具的事了。
天曦有點失神,偎在咎的身上,腦中來來往往盤桓著很多與那個面具有關的事情。咎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抱著她溫存了一會兒,開始不老實起來。把吻落在她脖頸上,輕輕的噬咬,細細的吮吸,點點向上,挑起舌尖逗弄幾下小巧的耳垂,順勢整個含進口裡。酥麻微癢的感覺刺激的天曦輕輕抖了一下,醒過神來一樣偏頭看咎,卻正中下懷,被促狹的人將嬌脣掠了去,手也得寸進尺的往衣襟裡面探去。
帶著點迷怔,也有些無措,天曦一時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推阻,由著東方咎挑落銀鉤放下了幃簾。黯淡下來的光線裡面,清亮的眸子閃爍,溫柔的靠近擁緊了她。空氣熱起來,身體的溫度更高,輕薄的衣衫此時也覺得多餘繁累。然而尋著舊日的習慣劃開中衣的紐襻後,楚天曦撫上熟悉的身體,卻毫無準備的觸到了東方咎滿身斑駁的傷疤,不再是細嫩柔滑的肌膚,凸起陷落,皮錯筋連。模糊視線裡,慘烈的傷痕卻再清晰不過,不容許楚天曦有著毫微的閃避。
手開始難以自抑的顫抖,指尖落在那些觸目驚心的印記上,如同撫過叢叢的利刃,扎出看不見的鮮血淋漓。楚天曦軟癱進床褥裡,再沒有了一絲力氣,連回想往事的力氣都沒有了,每一處醜陋的疤痕都在昭然若揭,那曾是怎麼樣的撕裂殘害,骨肉怎樣扯碎,鮮血怎樣噴湧,眼前的人怎樣去熬過一天天煉獄般的日子。她造成了所有的一切,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曲起手臂,天曦圈緊咎的脖頸,貼著她的臉頰,哽咽的喉間含糊的發出些錯亂的音節。咎的吻依然溫存,手在天曦□□的背上輕柔的撫過,偏過頭尋著香脣,時而深,時而淺的一下下吻著。歉疚與心疼讓天曦不知該怎麼去補償,唯有呈上自己,全無保留的迴應著東方咎的熱情。
**的峰頂,在喘息與□□交錯的時候,楚天曦一時恍惚,彷彿又回到東榿的後宮,回到那些無慮的日子裡。愛恨遠去,唯有與她絞纏一處的人,留進了永恆裡。
別看韓士釗攝政理國昏庸無能,把東榿好端端一個政治昌明、百姓和樂的國家弄得一團糟,打起仗來,倒仍舊還有些手段。當北都垌終於按耐不住率軍進犯東榿以後,遇到了未曾料想到的強烈阻擊,沒有能夠像在其餘幾國那般以摧枯拉朽之勢大肆攻城拔寨。東榿軍表面上似乎削弱了不少力量,然而兵士們戰場上卻依舊奮力,韓士釗也究竟是武將出身,手下幾十萬大軍並非虛名。雖則北辰來勢凶猛,東榿軍進退間也足以周旋,一時讓敵軍佔不了什麼便宜。
兩軍久久相持不下,氣焰正盛的北都垌深知,戰爭拖久了與他並無益處。可是無論強攻智取,都難以奏效,一一被東榿化解。行伍出身的韓士釗曾隨東方咎徵戰多年,排兵佈陣自有一套心法,並且東榿境域廣大,北辰一時很難有所斬獲。
就在膠著的時候,韓士釗卻出人意料的做出了一件打破僵局的荒唐事來。
自東方咎被亂箭射死之後,韓士釗一方面顧及群臣的情緒,另一方面也覬覦著東方琳琅。表面上扶持東方恕登基做了皇帝,其實心裡對帝位難免垂涎。如今兩年過去了,當初效忠東方氏族的朝臣早被他或貶或免,遣散的乾淨,在朝的只剩了韓士釗的心腹。東方琳琅終日青燈古佛,對他連面都不曾見過。而東方恕卻漸漸通曉事理,對他這個攝政的權臣時時表現出來敵意。對韓士釗而言,雖然大權在握可說萬人之上,日子過的卻並不順心,甚至可以說是提心吊膽。
現今北辰來犯,國勢危機,韓士釗籌劃退敵的同時,覺得這是天賜的良機。他手下幾個佞臣察言觀色摸準了他的心事,竟然上演了一出“黃袍加身”的鬧劇,就在陣前登基稱了帝。他打好的如意算盤:等北辰退了兵,這天下就坐的名正言順,東榿的百年基業,就能真真正正的姓了韓。
可是他低估了東榿民間對東方家族的忠誠,無論是軍中還是百姓,都在深深懷念著歷代名主為他們創造出的富足生活。這也是他們能夠與北辰殊死而戰的動力。在他們的心目中,皇帝依舊是東方家族的血脈,雖然年幼,總有長大成人的一天,總還能再帶給他們往日的安樂,成為第二個東方咎。
韓士釗稱帝的訊息一出,整個東榿軍便亂了營,所有人的希望都頃刻破滅。韓士釗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竊國逆賊。沒有人願意再追隨他與北辰開戰,東榿軍營裡的逃兵一天天的增多著。
北都垌得此良機,大兵壓上,韓士釗所率的東榿軍節節敗退,一直退到了東榿的國都裡。整個戰局,早已是北辰的勝券在握。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在過年的時候再更新一章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前幾天遇到一點事情,又加上忙年,總之亂糟糟也沒有心情寫了。先發半章出來吧。後面的等過完年我再慢慢寫。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寫到這裡,沒有潦草結文的道理。至於文章的內容,還是那句老話,既然沒有寫完,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本來我就沒有打算寫一個悲劇,遇到這樣的事情,更加的不能接受死亡和離散,所以,我會盡可能完成一個合情合理的結局。東方咎會有她的定數,楚天曦也有她的代價。
ps:幾位用英語留言的筒子們,你們的留言我藉助翻譯軟體大體看得明白,謝謝你們的支援,請原諒就不一一回復了,免得我這樣的英語水平丟人。哇哈哈哈哈哈~~~~~~~
最後,給大家拜年,新年新氣象,萬事如意,鼠年發財喲~~~~~~~
後面會加快一下速度,偶也要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