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耕開瘦田有人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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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耕開瘦田有人爭
我和媽媽回到了家,媽媽皺著眉頭上下打量我。
過了一會兒,媽媽才問我:“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怎麼和董忱熟到那種程度了?到底你們兩個交往多長時間了?關係到了什麼程度?”
她聲音很嚴厲,我嚇的渾身一哆嗦,手握著衣服下襬,畏畏懦懦不敢出聲。
爸爸聞聲也從房間出來,一看我的打扮也有些吃驚。
“丫頭,你怎麼一副金陵十二釵的打扮吶?”
媽媽喝道:“是,我也想問你,你這身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爸爸笑了:“真是女大十八變,還別說,這身衣裳穿我閨女倒身上蠻好看。”
我小聲咕噥:“你剛才還說的,什麼金陵十二釵。”
爸爸呵呵笑:“你這丫頭啊,你現在這個年齡,就象那荷葉兒,嫩著呢,不打扮不白白辜負了?衣服倒挺好看,打扮也可以,這誰給你打扮的啊?”
媽媽生氣的說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最近和什麼人在交往?”
爸爸不明就裡的說道:“不是那許治衡嗎?天天瞅見他跟杆旗杆兒似的,在酒店員工通道門口晃悠。”
“什麼?”媽媽驚叫:“那臭小子還沒死心呢!”
我也頭痛的厲害。
爸爸笑:“敢情好,我這閨女吃了這麼多細米白麵,終於養水靈了,有人追了。這叫什麼?瘦田無人耕,耕開有人爭?”
媽媽煩燥的說道:“得了吧毛勝軍,你少在一邊貧嘴。我告訴你,是董忱那小子。”
這下爸爸也不作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怎麼這小子也摻合了進來!”
我問爸媽:“爸爸媽媽,為什麼你們這麼不看好我和董忱交往?難道是我們配不起他?”
媽媽嘆道:“丫頭,不是爸媽反對,只是我總感覺你和董忱不是那一路兒的人。我對董忱這孩子不很瞭解,只知道他很聰明,人也機靈,但是董羽這個人心機太重有城府,眼界也高,如果你和董忱交往,以他父親的行事作法,他是斷斷不會同意的,董忱應該是個孝子,在感情和親情這兩方面讓他選的話,他寧肯要父親也不會要你的。”
爸爸先是沉默,過了良久才說道:“我倒不覺得有什麼過分,只是覺得奇怪,董忱這幾年跟著父親在澳門,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毛豆有什麼長處值得他動心?我怕的是這小子動機不純。”
我頓時間不服氣,爸爸說我沒什麼長處值得董忱動心,這點我當然委屈,再說到他動機不純,我更是難過,是,攤開所有條件來講,我確實是一根藕,自上至下,通徹到底,外表也不好看吸引不了人,可是這並不表示我就沒有想愛別人和被別人愛的想法,被父母這樣打擊,我確實難過。
我站了起來:“爸爸媽媽我去睡覺了,你們放心,我和董忱只是好朋友,沒有其他的想法。”
關上門,我忽然間難以自持的難過。
後廚的早晨,仍然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黑色的塑膠袋子破了,裡面的活物擠了出來,是黃鱔,天吶,這些滑溜溜的東西在廚房的地磚上溜來溜去,我們一群人跟著手忙腳亂,剛抓上一隻,哧溜又從手裡溜掉了,結果一群人大清早的在廚房裡滿地抓鱔。
我其實算是個膽兒大的,但是看見了這種外貌象蛇的東西也有些膽寒,一條鱔滑到我腳下,我壯著膽兒上手一抓,結果鱔沒抓到,我卻一下撲到了地上,氣急敗壞的我跟著那條鱔滿地的跑。
擅長做鱔魚的鄭主廚偏偏今天還請假了,好不容易把鱔魚們全抓了回來,扣在盆裡,元寶問旁邊的師傅:“誰會殺鱔魚?”
大家都是廚師,但是對這種無鱗的東西還真不擅長,你看他們做冷盤的,做熱菜的,可都居然對鱔魚不擅長,大家面面相覷,元寶按著不鏽鋼盆,聽著鱔魚在裡面拼命折騰發出噼啪聲音,大家都有些沒了主意。
容寬伸出頭來問:“直接剁了頭不就完事了?反正吃鱔魚也不吃頭。”
元寶把蓋子一揭,容寬上手抓過一條鱔,結果鱔魚一滑,撲哧的一聲,掉到了不鏽鋼水盆裡,居然順著下水道溜了。
旁邊有個同事不失時機的拿出手機:“我百度一下啊!找個釘子釘住頭,然後呢……”
大家都是“切”的一聲。
瞧我們這群人吶!都是廚師,竟然還被一窩鱔魚給難住了。
我說道:“用那麼麻煩啊?燒一鍋開水,全燙死算了!”
元寶白我:“燙死了肉不是一手的嫩了,下料醃也浸不入味。”
我趕緊不作聲了。
爸爸經過,呵呵一笑,說道:“我來吧!”
他挽起袖子,隨意的問我們:“鄭主廚不在嗎?黃鱔我們不經常做的,是不是有客人點啊?”
“有,客房部說,上面住了一個挺難侍候的客人,想吃醬爆鱔絲。”
爸爸說:“沒關係,有客人點,咱們就得滿足客人的心願。”他說完話,從盆裡捏起一條鱔,麻利的捏起鱔尾往一邊水池邊狠狠的一甩,那鱔立即直挺了,昏死了。
他十分利落,很快,鱔魚全部摔昏,然後他拿過刀片,把鱔魚按在案板上,從魚頸部開始往下劃,迅速剖開鱔魚,剔骨,去頭,摘內臟,切絲,指揮助廚備料。
我心有餘悸的躲的遠遠的看,爸爸一手的魚血,我有些發怵。說實話,真要我做廚師,對著這麼血腥的場面,我也下不去手。就象有一道菜,要剖殺活的牛蛙,雖然牛蛙都是養殖的,可是眼睜睜的見一隻可愛的蛙被撈出來,然後屠宰,那場面我也實在受不了。
爸爸做完這一切去上面辦公室和主管們談事去了。後廚暫時恢復了平靜,大家又開始準備自己的工作了。
手機響了,我正在削南瓜皮,手上全是南瓜汁,顧不得看號碼,我手忙腳亂的接過來,用耳朵夾著聽。
“依蘭,我是治衡。”
我心裡戈登一下,他想說什麼?不會吧,這大上午的要對我表白?
“依蘭,你到樓下來一趟,阿姨腳扭了,我送她到醫院上好了藥,可是她出門忘帶鑰匙,進不了家,我們現在在後門,你下來送鑰匙。”
啊,我大吃一驚,我媽媽腳受傷了?
我急急火火的跑下員工通道,果然看見許治衡站在出租車邊,媽媽坐在車裡面。
我嚇得心驚肉跳:“媽媽,你這是去扭秧歌了還是去跳街舞了?怎麼把腳扭了?”
媽媽還那叫苦:“天地良心,我就是去市場買棵蔥結果扭了腳脖子。”
治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到附近去勘察工地,那邊有舊樓拆建,我們設計院負責設計。正好經過你家,想去找阿姨坐坐兒。”
原來是這樣,幸好他經過,不然老媽也是半百的年紀,摔在地上也確實夠她手忙腳亂的。
我趕緊和治衡道謝,本來我想送媽媽回家,但治衡卻很堅持的阻止我,“依蘭,你回去上班,我來送阿姨。”他看著我,眼睛裡也很是複雜,聲音懇切:“讓我送阿姨吧,我想和阿姨聊聊,就算阿姨不接受我,我也要和她好好談一些事,有些事壓在我心裡,我沒辦法不說。”
我猶豫不決的看著媽媽,再看著他,自他的眼神裡,我看的出他的意思,他還是鍥而不捨,希望能夠再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是,可是…………
我拿著鑰匙左右為難,終於他伸過手,自我手裡接過了鑰匙。
計程車在我面前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矛盾,惆悵,猶豫的感覺在我的心頭轉悠了開,就象那一杯咖啡里加入的奶,正在旋轉著打轉。
一天的時間我都心神不寧,打電話回去問媽媽,得知她沒什麼事我放了心,問及媽媽她倒底和許治衡聊了什麼,她卻不願意多和我說,這更讓我坐立不安。
我的左腦和右腦,分別的跳躍出了兩個人,許治衡和董忱。
左腦是我的初戀,他清純,簡單,純一色,甚至象那非常漂亮的蛋包飯,輕輕的劃開,嫩滑的恰到好處的蛋黃蛋白在你面前流淌著誘人的天然顏色。
右腦是我的知音,他熱情,動感,火一樣,就象那味美又誘人的紅燒肉,不吃,先看一眼,飄起的嫋嫋熱氣都泛著可愛的味兒。
如果不出現董忱,這次許治衡再出現在我面前,我真的會動搖,哪怕他的母親曾經那麼深的傷害過我,可是隻要聽到他溫和的話我就心軟了。但現在,董忱這壞痞子卻又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我沒法不被感動。其實男人女人都有一顆玻璃心,容易接受異性,有時候不是因為他有錢,而只因為,他一剎那打動了你。
下班了我回到家,媽媽正在沙發上半倚半靠一副貴妃醉的樣兒。
我先關切的討好她:“娘娘,小的給您請安了,您好些了吧?”
我媽果然被我這牛脣不對馬嘴的討好話給激的皺了眉,“去!”
我笑了,看來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媽媽嘆道:“真是女兒就是眼睫毛,長了落灰,短了撈不著。”
我怪叫:“媽媽,您怎麼又扯到眼睫毛上了?”
她坐直了,這才和我又說道:“上午許治衡把我送回來,我知道他想和我說什麼,念著他把我送到了醫院,我也想想聽聽他都能說什麼。”
我心一下蹦到了嗓子眼。
“其實這孩子也不討人厭,之所以上次說那麼些傷情面的話,只是恨著一口氣,恨他媽媽當年那麼傷你。現在他誠懇的和我道歉,又講明瞭自己的立場和感情,我想想倒也不討厭他了。”
我有些疑惑,老孃的態度竟然一百八十度的轉彎?
“媽媽,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