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5章 芥蒂

第115章 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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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芥蒂

不會,因為我曾經是他手中的一個逃兵。

心思百轉,我不知道我要如何面對他,因為薰陸香因為那畫中的女人。我對他有了更多的芥蒂。

可是我又要想辦法殺了他來保住我孃的性命,而要殺他我必須取得他的信任,許多事,想得可以透徹,可是真正做起來又是何其的難啊。

又或者我可以換一種方式,那麼就是把我娘從九夫人的手中救出來。

展顏對他而笑,而笑容裡是更多的無奈

“若清和黎安呢,你把他們關在哪裡了?”首先我還是要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訊息,刺殺圖爾丹的事沒有那麼簡單,既要刺殺又要全身而退,所以我必須要有幫手,而這幫手,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你很想知道嗎?”圖爾丹煞有介事的問道。

我點點頭,“我已經很久沒有他們的訊息了。”

“我只告訴你其中一個人的訊息。你是要知道若清的,還是要知道黎安的呢?”他抱著雙臂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這問題問得可真是狠啊,他讓我無從回答,只要一個不慎我又是要跌入他設下的圈套裡了。

“隨你,你要告訴我就告訴我。不告訴也就算了。”他越是要探得我的真心我就越是給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兩個人的訊息我都想知道。

“哈哈哈。”他大笑。“你心裡終究還是惦記著那個男人的。”

他口中的男人是指黎安嗎?一定是的,否則他也不會這樣說了。我直視著他,緩緩說道:“的確,我很惦記他。而我也惦記若清。”我不想掩飾也不想說謊。我就是要讓他難堪。他的心裡不是也有另外一個女人嗎。

“你給我記著,如果你心裡再惦記著那個男人,我就把他碎屍萬段。”他咬牙切齒的說著,說得我渾身毛骨悚然。

“我就惦記著別人又如何,你不是也惦記著別的女人。”如果他要把黎安碎屍萬段,那麼他的女人呢,是不是我也可以把她碎屍萬段。想起那畫中的女人,我不免心裡氣憤著。

他突然如豹子一樣危險的抬起我的下巴,“你說,我心裡惦記著誰呢。”

我迎視著他,一支手緩緩的向懷裡掏去,而後,那張舊畫與新畫一起展開在他的眼前,“這個女人。”

一看到那畫他隨即不假思索的說道:“這是你啊。”

“真的是我嗎?可是都別說這是他娘。”

“小孩子的話你也信嗎?”他狡辯著也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畫分明是幾年前的舊畫了,那時候我與你並不相識。”我一字一頓的說出一個事實。

“哈哈哈,雲齊兒,你告訴我你就是其其格,你不是雲齊兒。”他突然搖著我的肩膀表情怪異的說道。

我再也不想做那女人的替身,“不,我就是雲齊兒,我不是你的其其格,你醒醒吧。”如果可以一巴掌把他打醒,那麼我真想一手揮過去而毫不遲疑。

“你騙我,你就是其其格,你就是其其格。你不是雲齊兒,你不是雲齊兒。”我看著他滿臉的痛苦,抱著頭,似乎被某些記憶所纏傷著,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她到底又在哪裡呢。

“我是雲齊兒。”我大聲的讓自己的聲音飄蕩在空氣裡的每一個角落,我就是雲齊兒,我不是他的其其格。

我的話似乎是傷到了他般,他聽著有些頹喪的緩緩的轉過身去,彷彿夢遊一般向門口走去,而後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我的小屋門前。

我跑到窗前,看著院子裡他落寞的背影我突然有些不忍,他的傷痛似乎比我還要更深上幾許。那個女人她曾經帶給了他什麼,以至於讓他可以為了她而娶我,為了她而魂不守舍。我忽然很想知道他的一切,可是卻沒有任何人肯告訴我。

頹然的坐在地上,眼裡一片空洞,他來了,又走了,可是一切還是如初一樣都是一團的謎,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有若清,還有黎安,我依然還是沒有他們兩個人的訊息。

到底他們怎麼樣了,那個小鎮,他們在那裡嗎?半個多月了,這半個多月他們都去了哪裡?

黎安,你不會棄我於不顧的,是嗎?我不會看錯你的,你還是從前那個讓我信任的黎安哥哥,誰都可以背叛我,唯獨你不可以,因為,我曾經將自己的心都許給了你啊,只是,你卻不要,你不要我的真心,你讓我知道了什麼叫做心痛什麼叫做難捨

門沒有關上,侍女們去哪裡偷閒去了吧,風汩汩的灌進來,吹滅了一個一個的蠟燭,吹涼了我的一顆心。

娘,我到底要如何來救你呢?殺他,我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想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娘有絲毫的閃失。

我還是要知道黎安的下落,只有黎安才是救孃的上上之選。

九夫人寫那封信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一個月左右了,黎安來巴魯刺就要半個月的時間,又被我的出逃所耽誤,屈指而算,現在只有兩個月的期限了。可是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一個新年,我要在擔心中忐忑而過嗎?

不行,我要圖爾丹他放了黎安,我要救我娘。

我起身不顧一切的跑出去,圖爾丹他正踩著馬蹬欲上馬而去,我抓住他的衣袖,欲拽著他下得馬來。

他望著遠方那皚皚的白雪,悠悠說道:“我要去找我的其其格。”

我聽了,一個愣怔,他要去找他的其其格,他再也不會理我了,那感覺說不出的傷。如今只有娘才是我的支柱了。

“大汗,我是你的其其格。”我違心的,我想留住他,我要救我娘。

他的馬在衝出幾米之外的地方突然硬生生的止住,是因為我的話嗎?我心裡一陣竊喜,我終於可以求他放了黎安了。可是心裡卻也不免悲哀,我終是又成了其其格的替身,難道圖爾丹他對我雲齊兒就沒有一點的憐惜之情嗎。

圖爾丹帶轉馬頭,看著我一聲不響地,似乎在確認我是雲齊兒還是其其格一般。

我走過去,每一步都是艱難,我微笑著看向他,“大汗,回屋吧,外面冷。”

“冷,好冷啊。”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直在說著冷,可是他的額頭卻明顯的有些汗意,剛從我的屋子裡出來他走得太快了。這樣冷的天,他居然可以出汗,真是令我感到詫異

我拉著他的手,一股暖暖的熱流進駐到自己的手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只想這樣牽著他的手,彷彿只有這樣我才安全,娘也才安全一樣。

重新又坐在溫熱的暖炕上,我拿了一塊帕子輕拭著他額頭的汗,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急切的說道:“其其格,你真的醒了嗎?真的是你嗎?”

怎麼?他的其其格一直在昏睡當中嗎?為什麼他要如此的問。

手指輕顫,我卻依舊拭著他額頭的汗,輕輕地說道:“嗯,我是你的其其格。”

他忽地抱住我,彷彿怕我消失一般,可是我卻知道他心裡真正想抱的不是我而是他的其其格,“格格,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他孩子氣的說道。

“嗯。可是我要請你把我娘接過來,娘來了,我自然就不會走了。”

“好,我這就派人去接你娘。”他起身正要向外面走去,那馬前面幾個侍衛正筆挺的站著。

“等等,大汗,我娘她在婁府的家廟裡。”

一個恍惚,圖爾丹突然醒過來一樣,他拍打著自己的腦門,“我倒忘記了,也不知讓誰去請比較好呢,鐵木爾吧,可是他還沒有回來。”

我輕聲道:“叫黎安吧。”黎安才是最好的人選。

“雲齊兒,你娘來了,你就真的再也不逃了嗎?”他捧著我的臉,彷彿在向我求證一個事實一樣。

我輕輕點頭,“嗯,只要娘來了,我就不會走了。”這世上只有娘才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

“好,我就放了黎安,可是你要答應我,一輩子留在這落軒閣。”

我聽著他的話,那話音裡又有多少的真誠呢,倘若他的其其格醒了,他就再也不需要我這個替身了吧,那時即使我不想離開,我也只是他與他的女人面前最礙眼的一個人了。

一行淚落,又是何苦要逼著我呢。

他擦著我眼角的淚,柔聲道:“雲齊兒,你哭了

。”

“讓我去見黎安吧。”我哭了,我想見黎安,我只想救我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令我害怕,他讓我傷心。

“部日固德,帶了王妃去見她的總管吧。”他的聲音清亮的透過門楣傳到外面去,我隨著他的視線向外望去,一個侍衛正要去牽我的飛鳳,那人就是部日固德吧。

我微頷首,“謝謝大汗。”

他一擺手任我隨著部日固德而去,這一次我的落軒閣裡,不是他最先的離開,卻是我自己的離開了。

只要見了黎安,只要請了黎安回去婁府,那麼救我娘就有八成的把握了,而我也不用費盡心機的欲殺圖爾丹了,想起叢林裡那個雄鷹一樣與刺客抗擊的他,除非下毒,否則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冷風吹在臉上,刀刮一般的疼,我執起韁繩,隨在部日固德的馬後,我沒有回首,只是聽到身後的其它侍衛們齊聲的向著他們的主子說道:“大汗,請上馬吧。”

原來他也要隨我去嗎……

馬蹄聲響在空曠的草原上,一片肅殺。

我一直知道我的落軒閣是遠離圖爾丹的居住地的,這裡距離最近的一處居住地少說也要半個時辰左右的路程。

我不回頭,只迎著風,聽著身後亦步亦趨的馬蹄聲,圖爾丹終是跟了過來,是不放心我與黎安嗎?我笑,如果我真的要與黎安有什麼,那麼我就不會來這巴魯刺了。

班布林善,還有鐵木爾,如果我真的要背叛,那麼我可以背叛許多次了。

悶悶的向前而行,空氣裡除了冷冽就是沉鬱。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蒙古包,包外站了一整圈的侍衛,那蒙古包一定是囚了黎安在裡面,否則如果隨便什麼普通人也許就不用這麼多的重兵把守了吧。

果然,部日固德在那蒙古包的前面停了下來,我隨著他下了馬,向那蒙古包走去。

“王妃,請進吧

。”

我聽著卻是不經意的回首,遠遠地是圖爾丹在向著守衛的小頭目交待著什麼。

我不理會,徑自走進了蒙古包,向著身後為我掀簾子的侍衛說道:“你們都不用跟著了。”

進了這蒙古包裡,卻沒有我預期的溫暖,只一個小小的火爐架著,這火爐遠不可能暖了一整個蒙古包的。

呵著手,騎馬的時候被風吹到了,有些僵冷,相比之下我的落軒閣更是一處溫室,圖爾丹他並沒有讓我冷著也沒有讓我餓著,可是這樣也算作是對我好嗎。我不懂也不想懂。

“雲齊兒。”輕輕的,黎安的聲音從火爐邊彷彿遙遠的一個夢幻一般送入我的耳中。

我跑過去,抓起他的手,“你,還好吧。”

“我沒事。”他把我的手往火上送著,讓我取暖吧,卻是不著痕跡的鬆開了我的手。

“你是怎麼到這裡的?”總不信會有人那麼能耐,居然可以鬥得過黎安,除非是以多勝少。

“是巴雅爾。”

我一愣,巴雅爾是把我送回了落軒閣,然後再回頭去抓黎安的嗎?憑著九夫人的關係,巴雅爾總會放黎安一馬吧,卻也是如此的狠裂,居然也沒有顧及九夫人的舊情。或許還是要讓黎安回來好幫著我殺了圖爾丹吧。心頭狂跳,殺人,與我是多麼遙遠的事情,我真的不想殺人,即使是我恨之入骨的男人,我也不想殺,我只想懦弱的逃離,我就是這樣傻,這樣的笨啊。

“我一直奇怪他是怎麼找到我的。”黎安望著那火光悠悠說道。

“他找到我是因為圖爾丹送給我的金創藥,那裡面有著狗已經聞習慣了的味道,所以狗自然就追蹤到了我的行跡。”

黎安恍然大悟般的點頭,“怪不得我就奇怪為什麼他們不是追著我的馬車,而是居然發現了雪堆後的你呢。”

“他似乎預先就知道我要逃跑的事情。所以那金創藥他早準備好了要送給我。”我分析著那一日的情形,許多的事情都是一個謎啊

輕輕的,他小小聲的對著火爐道出了兩個字:“若清。”

若清,是啊,一定是她,我們三個也只有她才會洩密給圖爾丹,而她的目的呢?難道就是為了黎安,我想起那一日我曾對她說過,我要與黎安一起出逃。她就是為了不讓我與黎安單獨一起嗎?

這小妮子,她的嫉妒卻壞了我的大事。不過也幸好我得以重回落軒閣,否則我娘,我真的不敢想象了。或許若清與黎安的被抓也是因為若清洩露了行蹤才會被巴雅爾再次抓住的吧。

這些事還是先放一邊吧,等我見了若清,我自會向她問問清楚,“黎安,我來是有事要相求的。”

“請說。”

“兩個月內,我請你把我娘帶來巴魯刺。”

“為什麼?”他不解的看著我。

或許是他以為我娘是寧死都不會離開家廟的吧,可是有些事我不能多說了,他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好事,“我想娘了,我想讓娘來陪著我,如果娘問起,你就只說我病了,所以我想見娘。”

“好的,可是我出不去啊。”

“圖爾丹已經答應我要放你走了。”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明天你就起程,立即把我娘帶到這裡再與我會合。”

“這麼快?”

黎安是不放心我吧,我輕笑:“我沒事的,他對我很好,那件事總是忘了它吧,如今那補藥我已經再沒有喝過了。”

“雲齊兒,我總覺得這巴魯刺還藏著不為外人道的祕密,也不知是什麼?你留在這裡可要小心些了。”

我點頭,“我還是巴魯刺的王妃,這稱呼他們是不敢把我怎麼樣的,再說,我爹是大周朝的首相,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多少會忌諱這些的。”

人啊,總是相互利用相互牽制著,大週會忌憚圖爾丹,而圖爾丹也多少會忌憚些大周,這草原上與他為敵之人也不佔少數,比如班布林善就是,敵人多了,就容易被夾擊,所以我相信暫時圖爾凡是不會對大周如何的,他更怕的其實是大周與班布林善的聯合吧

“你要保重。”他還是不放心,經歷了薰陸香已經讓我與他對圖爾丹再沒了信心,只是這一層我不想在黎安面前顯露出來,我不想讓他再為我擔心。

“九夫人,救我孃的事你要揹著她些,我想巴雅爾是不與我們同心的,所以九夫人也不可不妨。”我想了一想,終是留了話給他,不然真的遇上了九夫人,黎安會沒了主意的。

“嗯。我會悄悄的進行,悄悄的帶著你娘來巴魯刺,我不會讓九夫人知道的。”

“家廟那裡也許爹也派了人把守吧,所以你帶著娘出來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才行。”

“好的。”

展顏一笑,我終於噓了一口氣,我娘總會沒事的,我自會在這巴魯刺每天為她祈禱。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熟悉的讓我的心跳如擂,圖爾丹走來了,就停在那門口,卻沒有走進來,我想黎安也聽見了吧,他止了口再沒有說什麼。

心裡許多的話再也不能說了,就連雲彩兒的事我也不能再問了,我眨眨眼,大聲道:“黎總管,請你務必將我娘帶來巴魯刺,否則你就提著人頭來見我。”

黎安配合地頷首道:“王妃請放心,黎安必定不辱使命。”

我轉身,慢慢的向著門外走去,心裡卻是更多的不捨,黎安啊,你一定要將我娘救回來啊,否則我無以再活在人世間。女女歲巴。

掀了簾子走出去,門口卻是沒有了圖爾丹的蹤跡,他走了嗎?真快啊,我才要出來,他就走了。

不遠處,他的馬正疾馳而去,火把與燈籠映著這周遭恍如白晝一般,他的背影偉岸的如一座山,彷彿所有的蒼茫與無奈都不曾壓倒過他一樣。

部日固德牽著飛鳳向我走來,“王妃,大汗已經佈置妥當了,黎總管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

“哦。我們回落軒閣吧。”他的速度還真是快啊,才一會的功夫,已經安排好了。他果真是要刻意的留我在巴魯刺嗎?我不知道我對於他是否真的有這麼重要,這樣的對待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從清冷再回到落軒閣,我的心已踏實許多了,黎安他總會不脣使命的完成我的願望的。

漆黑的夜裡,我卻睡不著,想著與圖爾丹與黎安的一切,心緒沒來由的亂。

圖爾丹沒有再回落軒閣,他又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或許是去他的其其格那裡了吧。

他騎著馬絕塵而去的背影再一次的乍現在眼前,有時候他甚至連見我一見也是不想的。

長夜漫漫,從此,又是隻有孤單。

那暖炕上的鴛鴦兀自在水中自在的遊著,彷彿是在嘲笑我的傻我的痴。

我才發現,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在意他的,必竟那曾經的歲月裡我與他有過了太多的甜蜜了。為什麼生命裡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時光,那時光留在記憶裡是永遠也無法斑駁的一份純美,揮也揮之不去。

夜依然漫長,我的靈魂在空氣裡飄飄蕩蕩的彷彿在找尋可以安棲的家,可是沒有,這落軒閣如果只有我那便無法稱之為家了。

家,是美好的,是夫妻,是孩子,是天倫之樂的體現。這些,我都沒有了。

此刻,我一無所有。

那種孤獨的感覺讓我的心狂亂無助,娘,我怎麼把娘給忘記了,只要娘來了,有孃的相伴,我的日子就會好過了。

我笑了,比起那些可憐的只給人做事的奴婢們我已經好上許多,人總是要知足才能長樂的。

我悄悄的只做著我的夢,無論怎樣,日子還是要如期的過,人生還是要如約的走,關於其其格的事我權當那是一場虛幻吧,我沒有見過她,未曾相識也未曾傷害,這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