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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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前途未卜
57、前途未卜
第二日,廣辰來向我辭行,我躺靠在他的胸口,就著他的手一口口喝下湯藥,一邊聽著他在我耳邊說話。
“父皇病體堪憂,大哥與三哥又鬥得厲害,我勢必趁早趕回去。”
我偏了偏頭,頭頂蹭著他的下頜滑過。早在他將兵駐紮在城外時,我就知道此番他只是路過樊陽城,壅州皇帝病了一年,遲遲不立儲君,這些做兒子的不管是父子情深也好,窺視皇位也好,及時去床頭盡孝才是正道。這次若不是我遇刺,他怕是第二日便已動身趕往雍州都,三公主的情人路過樊陽城,恐怕也是為了給他送些什麼保密加急的東西。
“廣辰,”我按住他執勺的手,手指輕描著他手背的脈絡:“想不想做儲君?”
“怎麼這麼問?”他用下頜在我頭頂磕了兩下,輕描淡寫:“該我的,誰也奪不走,不該我的,又何必奪。”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他這是在跟我兜圈子,我側開一些身子,抬起頭:“不想告訴我?”
他把碗勺擱在桌上,用手圈住我的腰,目光膠著在我的臉上:“想不想都做不得數,倒是恆想我怎麼做?”
我看著他,細細品了品嘴中良方的甘苦,說道:“唯願平安”
做不做儲君,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也不是他說了能算的。他征伐東祺期間,大皇子和三皇子,或者還有別的什麼人,大概都做足準備了,這次返回雍州都,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做也好不做也罷,很多事情都是被逼的,我又何苦再去逼他什麼。
廣辰低下頭,與我臉頰相貼,輕輕磨蹭:“既然還要伴恆左右,此去定會平安。”
刺客的事情,廣辰有了頭緒,卻不願意告訴我,單單保證說查清楚了以後一定給我個明白,免得我胡思亂想。豈知他越是不說我便越是胡思亂想,心中隱隱覺得這事和雍州皇族脫不了干係。不過看廣辰臉色,似乎他也不敢肯定什麼,我便沒有再追問。
廣辰當天便啟程,我讓人抬著一路送他出了城門。雙手相執,終需放,只好這一刻將他的面容用目光描繪在腦中,銘刻在心裡。
人走得遠了,我的心卻還沒有放下。雍州皇子中,個個都有動靜,成年的未成年的,自己佈置或是其勢力一派的佈置,動靜小的我察覺不到,可是動靜大的我卻是清楚一二。這一年多來,暗裡的情報網送上了不少訊息,其中也包括雍州皇子們的動向。
雍州控制驪國,滅了裕國和東祺,短時間吞掉這麼多一下也消化不過來。雍州的軍隊一直在不停的擴張,裕國和東祺要守,本國疆界要守,驪國雖然有我這麼個昏庸的皇上,仍然還是要防,現在雍州的軍隊,在都城中的怕是隻有禁衛和駐城了。
這次廣辰僅帶數千人馬回去,我看還差一些,因為三皇子從驪國抽調回去的兵馬,在萬數左右。廣辰帶兵回去,是名正言順的奉旨回朝,三皇子調兵,卻是暗地裡的動作,他倒是小心做的隱祕,每處撥出一些,堪堪湊起萬數,而這暗中撥出的人中,又恰好有我那大哥常康。
掰起手指算一算,雍州都得禁衛加駐城,再合上廣辰帶回去的人馬,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數。雍州老皇帝真是,遲遲不立儲君,逼得自己幾個兒子拼得你死我活很有趣麼?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老皇帝拖上這麼久是為了等四皇子回去!
手不自覺地抬起,搭上額頭,越想就越覺得這個念頭靠譜。從頭到尾串起來想一想,老皇帝似乎一直在讓四皇子歷練,苦心栽培,對,還有三公主的情人,一名宮中侍衛長長時間出宮行事,除了皇帝還有誰能這般指使!四皇子母妃早逝,母妃孃家又沒什麼勢利,若說他比其他幾位皇子強的,應該就是這一身軍功和兵權了。
軍功顯赫,足已服眾,兵權在手,足已抗衡。而且,若是我的訊息沒錯的話,雍州皇帝可是給四皇子定了親事的,聯姻這一條,幾位皇子便是實力相當了。閉閉眼,從聯姻上跳過,這個事情我不願想太多。突然心中又是一驚,既然我能往這面上想,大皇子和三皇子那兩隻狐狸又怎麼會想不到,看三皇子的動作,必定是想暗中動手。
廣辰知道什麼又不知道什麼,我不清楚,我也不敢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防與不防,皆是無奈。不告訴他,並不代表我會看著他冒險,大哥常康那邊我早在知道廣辰要返回雍州都時便交代,無論三皇子如何動作,總要幫我保住四皇子性命,暗線那邊也交代過沿路盯著,若有危險,哪怕暴露也要護住四皇子。
手指在額頭輕輕拍打,這其中還有一個秦候府,雍州朝中,秦候的勢利不可謂不大,三皇子那邊的秦將軍是秦候長子,大皇子這邊的公儀染墨是秦候的女婿,這兩人拉勢力拉得平衡。四皇子呢,什麼都沒撈著,還把身為秦候女婿的染墨好一通刑訊,在這裡落了下風。
這麼看來,秦候的態度是個關鍵。三皇子有兵,四皇子有兵,大皇子卻不見動靜,或者是他做的足夠隱祕,未被察覺?
想的太多了,頭就會疼,他們爭個你死我活,我樂見其成,不過這件事情不要捎上廣辰就更好了,也省得我擔驚受怕。
傷口還沒癒合,雖然有人抬著,顛簸著終究是會更疼的,回了寢宮也差不多是換藥的時候了,宣過太醫我便靜躺等著。這次傷了內腑,刀口又深,太醫雖是盡心盡力,恐怕也不能恢復如初了。
躺著躺著,人便有些睏乏的迷糊起來,朦朧中有人進來,隨著他的接近傳來一陣藥草淡香。太醫院的人,身上都有這麼一股味,常年與藥草打交代,也是難免。再吸一口氣,鼻端感覺到這氣味與之前的太醫不同,卻是我更為熟悉的,帶著薄荷般淡淡清涼。
阿璃!我猛然睜開眼,果真是他!
“阿璃”我想叫他二哥,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變成往日稱呼,幾日不見,阿璃憔悴了許多,雖是背光,我也能看清他眼窩處的暗色和不復潤澤的脣。
“容微臣為殿下換藥”阿璃放好他的藥箱,彎下腰來掀開薄被。
“這些天,你去哪了?”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見他的眼睛,只能看見他那長而密緻的眼睫在微微顫動。
阿璃不答話,扶我坐起,雙手解開我的衣襟,拆著胸上綁帶。因為雙手要從我身後遞接綁帶,所以他捱得很近,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面板上,漾起一層薄薄的粉,我側偏過頭去看他的臉,只看見一派淡漠容色。
想必他還是在惱我,他這麼不聲不響便失去蹤跡好幾天,我也是擔心的,派人去城中那家藥鋪找過,掌櫃的只推說不知道,描了畫像給城門守軍辨認,卻有人認出說是出了城門的,原以為他是恨我這個不知情識趣的人,跑了去找他倆位師父,誰知道他竟沒走。惱便惱吧,人好好的就行,如今他又這麼回來,總算讓我安下心來了。
我配合的將身子向前傾起一些,肩膀不小心觸碰到阿璃的下巴,阿璃的手頓了一下,突然就惱怒起來,顧不得還沒拆完就將手中團成一團的綁帶扔下。
“我若是就這麼走了,恆是不是永遠不會去尋我!?”阿璃原本有些失了血色的臉此刻又紅起來,眉眼嘴角無不顯示著他的怒氣。
“掌櫃的說不知道……”我試圖辯解。
“他說不知道就算了!?”阿璃打斷我的話,眼中隱隱霧氣浮現:“恆根本無心尋我,若換了公儀大人如此,恆必定不會草草了事”
“莫要再任性,”我看著他道:“你這幾日離開,既不說明去向又不告知緣由,身為朝中官員毫無規矩,難道還想讓我把這樊陽城整個掀起來找你?”
為了說完這句我喘了五次氣,一口氣說多了話胸腔內就悶悶的疼,語畢,忍受著尚未緩下的疼痛安靜看著阿璃。阿璃瞪我一眼,拾起未拆完的綁帶繼續,拆完後,雙手在我肩上用力一推:“躺下,上藥!”
若是平時,他這個力道未必推得倒我,可是今日不同,他這麼一推我便整個往後仰去,身體在這猝不及防的動作中拉得狠了,帶出傷處一陣劇疼。呻吟出聲,疼痛讓我打了一個激靈,身體有些抖。
阿璃見著不對,迅速用手一把抓住我尚披著的衣服,試圖拉住,可是衣物未繫上,無法著力,人沒拉住,衣物反倒被他拉得滑了下去不少。肩頸磕在床頭,撞擊讓傷處疼得更加厲害,我忍不住將身體蜷起一些,試圖緩解。
阿璃見我痛苦,急忙一手扶住我的腰身,另一手在我身體上游走,沿著痛處一圈圈揉過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幾圈揉下來,竟是安穩了許多。我的呼吸漸漸平復,阿璃卻沒有停手,溫熱的掌心摩擦過我的面板,熱力直達內裡。
“原本是想去找師父的,可出了城門又折回來。”阿璃的聲音捱得很近,不知何時,他已是低頭凝視我的模樣:“我拋不下你,於是回了藥鋪,心想,若是你親自來尋我,我便再不與你慪氣,但是你一直沒有來。”
“這次若不是掛念得狠了,忍不住去趟太醫院,也不會知道恆受傷的事情。”阿璃的目光落在我的傷口上,嘴角一絲苦澀笑容:“我不在的時候,恆不是中毒便是受傷,怎麼能讓人放心離開。”
我受傷的事情,原是不得洩露的,這一點上,廣辰和紹延毫不意外的達成了共識,當然,換了是我也會這麼做,時局本就不穩,再出點事情引起人心惶惶就不好了,阿璃不在宮中,不知道此事也是正常。
閉上雙眼,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阿璃的話,讓我覺得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好睏 = =,現在是凌晨2點多
厄厄,有錯別字記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