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章 分明是鵲巢鳩佔

第十二章 分明是鵲巢鳩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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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明是鵲巢鳩佔

“哦,哦。”喻爺爺點點頭:“既然是虎子的朋友,那就快進來坐。”

“爺爺……”喻小虎叫了一聲,語氣中是各種的無奈。

可張唯才不會進門看臉色,她絲毫不理會喻小虎的態度,已經自來熟的扶著喻爺爺向裡面走:“老爺子,你這人可真熱情好客啊,很夠哥們義氣。”

廚房的保姆阿姨已經炒好菜,正端出來擺在飯廳,張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喻小虎,然後問:“這是你媽啊?”

似乎沒見過。

“不是不是。”保姆阿姨趕緊澄清:“我只是他們家的保姆。”

這話令張唯放心,還以為是喻小虎的媽媽,那怎麼也該注意一下形象,一聽不是,她就省心了。

於是,她手一揮,直接的吩咐保姆阿姨:“多給我添一副碗筷,我要在這兒吃飯。對了,家中有不有什麼好酒,也拿出來吧。”

那架式,倒象這兒是她的家了。

當著爺爺的面,喻小虎也不想鬧得太過份,他瞪了張唯一眼,扶著爺爺在餐桌邊坐下:“爺爺吃飯了。”

張唯跟著在旁邊的餐椅上坐下,也跟著叫了一聲:“爺爺吃飯了。”

喻小虎惡狠狠的颳了她一眼,恨不得眼神如刀,將這個沒臉沒皮的小太妹刮下幾層皮來。

“有你叫爺爺的嗎?”他冷語相對。

可張唯也不計較,已經改口:“好吧,那叫公公吧,公公吃飯。”

這是罵人呢?

張唯拿著筷子,指了指喻小虎,又指了指喻爺爺:“既然你要我叫你虎叔,那你的爺爺,叫一聲公公也是該的。”

喻小虎不想跟她拎不清,他已經在爺爺的另一側坐下。

“虎子,將我泡的枸杞酒拿出來啊,沒聽這姑娘說要喝酒嗎?”喻爺爺穩穩的坐著,吩咐喻小虎。

“老爺子,你別姑娘姑娘這麼客氣的叫,叫我張唯得了。”張唯道。

“你也配叫姑娘?”喻小虎冷刺一句,起身去拿酒。

張唯立馬就站了起來,那氣勢,大有要跟喻小虎一決雌雄的架式:“老孃哪兒不象姑娘了。”

喻小虎拿出酒,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果真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是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啊。

張唯接過酒,高高興興的給喻爺爺倒了一杯,又準備替喻小虎倒,喻小虎立刻阻止了她:“我不喝。”

“不喝拉倒。”張唯也不在意,只管往自己的杯中倒,然後端著酒杯,跟喻爺爺示意:“來,老爺子,我們兩個乾杯。”

“嗯,嗯。”喻爺爺倒是高興:“好久沒有人陪我喝枸杞酒了,我們倆個慢慢喝,我屋裡還泡得有一罐呢。”

“爺爺,你不能多喝。”喻小虎出聲提醒。

隨即,他板著臉對張唯:“提醒你,我爺爺老了,不能多喝的……”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

“這個不需要你說。”張唯已經跟喻爺爺碰杯了:“來,老爺子,上次祝壽我還沒喝到酒,這一次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隨即她的話也一轉:“省得你有個三長兩短,喻小虎跟我拼命,我幹了,你就隨意好了。”

“胡說。”喻爺爺有些生氣了:“他敢跟你拼命,我跟他急,好不容易有人來陪我喝酒,他拼什麼命。”

喻小虎只是無奈的皺著眉,往爺爺碗中挾菜:“爺爺,吃點菜。”

張唯非常豪氣的,將那杯中的枸杞酒,一飲而盡。

要知道,這麼一個杯子,起碼可以裝二兩枸杞酒的,她居然這麼一口就給喝盡,喻小虎也有些佩服這個小太妹的酒量了。

“好。”喻爺爺半眯著眼,倒是看清楚了的,他伸了大指拇,誇獎張唯:“不錯啊,有我當年的豪氣。”

喻小虎也懶得插話,張唯要怎麼喝由得她喝,他只是關注著爺爺,怕他飲酒過量。

在他的勸阻下,爺爺也並沒有喝多少,但看得出,他真的是喝得很開心的,一張老臉也有了紅光。

這頓飯,竟吃了兩個鐘頭,喻爺爺是喋喋不休的講述他的過往,而張唯,根本沒有絲毫的長輩意識,時不時的對他的過往較著勁,說老爺子純粹是吹牛皮。

這差不多差了六十歲的兩人,就這麼較著勁。

後來看得爺爺真的體力不支,加上一點酒勁的作用,似乎又要睡覺了,喻小虎趕緊扶著爺爺,伺候著他洗臉洗腳。

“那丫頭,就象個假小子。”爺爺嘀咕著,直到躺在**,仍是這麼說。

喻小虎對這話倒是贊同,那個小太妹,根本就不算是女人。

等終於安撫好爺爺睡下,喻小虎才離開爺爺的臥室。

飯廳的局面已經收拾好了,保姆阿姨倒垃圾去了,而張唯則不知蹤影。

難道蹭完了飯,感覺太晚了,就自己走了?

喻小虎如此想著,在客廳也看了看,確認沒有張唯的身影,他才放下了心——果真張唯不在這兒了。

真搞不明白這個小太妹了。

喻小虎揉了揉頭,不去想這麼多,在陽臺上站著抽了一支菸,看著保姆拖地。

又看了一陣電視,喻小虎才回自己的臥室,配套的小浴室開著燈,透著橘色的光。喻小虎也沒在意,以為是自己早前的時候忘記了關。

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身健美的古銅色的肌膚就露了出來,每一塊的肌肉,每一根線條,都是力與美的結合,那身上帶著的幾處刀傷,並沒有因此影響整體的視覺,反而為他增添了更多的凶**人的陽剛魅力。

僅穿了一條平角褲,喻小虎就邁動著雙腿向浴室走去,等他推開浴室的門,他才暗罵了一句混帳。

還以為張唯早就走了,哪料得,她居然是自己溜進了浴室。

看樣子,她似乎是想洗澡,結果就這麼躺在浴缸中,酒勁上頭,睡了過去。

喻小虎簡直是氣急敗壞,他取了上面的蓮蓬頭,就想擰開水閥向張唯淋去,好淋醒這個看著都令人討厭的小太妹。

怎麼著,都該滾了。

只是大掌握上水閥的那一剎,他改了主意。

淋醒了她,便算將她趕出門外,萬一這小太妹仗著酒勁在小區樓下大吵大鬧,驚動左鄰右舍才叫笑話。

喻小虎咬咬牙,還是將蓮蓬頭擱回架子上,退出了浴室。

扯著被子,喻小虎去了外面客廳的沙發上,在沙發上窩了一夜。

越想心中越不舒服,這分明是地道的鵲巢鳩佔。

李文川帶著田小蕊去見自己那個開酒店的朋友。

酒店是林少傑叔叔名下的產業,集餐飲娛樂休閒為一體,李文川以往也是這兒的常客,與林少傑就是在這兒吃吃喝喝時認識的,一來二去就成了酒肉朋友。

“川少。”林少傑早就等在酒店門口,見得李文川那輛騷包打眼的紅色法拉利緩緩馳過來,急急的迎了上前。

李文川微笑著,從車中下來,繞過車頭,優雅紳士的替田小蕊開啟車門,將田小蕊請下車。

田小蕊抬頭仔細的打量這酒店,以往也跟李文川來這兒吃過飯,只是沒料得,居然是林少傑叔叔的產業。

“這酒店是你在打理?”她有些不相信的問林少傑。

“是的,我叔叔怕我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故意找點事來套住我。”林少傑也答得無可奈何。

可田小蕊卻是一個勁的點頭:“這樣挺好,有事情做,就不會無所事事了。”

林少傑只得將幽怨的小眼神投向了李文川。

可李文川卻是大力的奉承著田小蕊:“嗯,我太太說得很正確,每個人,都應該找點自己喜歡的事做,不能整日象個寄生蟲般的無所事事。”

林少傑很想說,川少,我其實最喜歡做的事是每日醉生夢死無所事事。

可看著田小蕊一臉認真的臉色,他也不能說出來。

帶著李文川夫婦參觀了一下整個酒店——準確來說,是帶領田小蕊參觀酒店的環境和佈局什麼的,李文川是這兒的常客,早就對這酒店的一些是瞭如指掌。

“嫂子確定要在這兒來學習製作西點這些?”林少傑邊走邊問。至到現在,他仍是有些不大明白,為什麼這女人要出來學做這些。

明明川少是那麼的愛她啊,這麼恩愛的夫妻,好好的當著闊太太,過著悠閒自在的舒適生活不好嗎。

“我喜歡做這些啊。”田小蕊高興的答,然後又挽了李文川的手道:“何況,他也這麼支援我。你想想,要是你們以後聚會,我親手烤一盤小點心給你們吃,這不是多有成就有。”

對於她的小點心,李文川可是壓根兒不感興趣的,不過看著她高興,他也就高興了。

哄哄女人,他一慣是捨得花心血的,只是以前的那些女人,不過是送些首飾、化妝品、包包之類的哄,而田小蕊,對那些不感興趣,他也就只有這樣來哄著她了。

懂得投其所好,這是他的不二法則。

見得田小蕊這麼堅持,林少傑當然不能拂李文川的面子,幾人回了總經理辦公室,林少傑才打內線電話,通知餐飲部烘焙房的師傅上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