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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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如意
良辰一聽這話,就知映蘭還為前些日子蘇緹到訪之事與她置氣,眼下也沒心思哄她,便與小酌說:“你時常去她屋裡瞧瞧,天若涼,便再加個炭盆在床前,千萬別凍著,吃穿用度自然緊著她,你便將這栗子糕端過去給她吃吧指富為婚。”良辰說著將小桌上的點心端了起來,遞給小酌。
小酌見此,趕緊上前接下,行禮之後,才出了屋去。
良辰瞧著遠處桌上的山楂,興致也不高,剛嘆了口氣,易楚便安慰說:“你心疼映蘭我知道,只是那丫頭性子太急,冷淡她兩天也好,否則愈發嬌蠻,倒引得旁的丫頭不滿了。”
良辰也早有此意,眼下也只是恨鐵不成鋼,若不是映蘭這性子,該是可得重用的,相較之下,還是青鸞溫馴可信,是個能成大事的。
良辰尋思著,見外頭陽光明媚,是難得的好天氣,只是眼看就要用午膳了,若是這會兒出門也是來不及,下午又要變天,山風涼,不宜外出,今日怕是出不了門了,良辰想著,難免遺憾,只是日子還長,還是細水長流的好。
用過午膳之後,良辰和易楚和衣小睡。
一陣涼風吹過,良辰便醒了,見易楚還熟睡著,便小心的給易楚掖了掖被子,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青鸞剛關了窗過來,見良辰起了,十分自責的說:“奴婢沒想著這麼快就變了天。窗子留了縫,可是吹著您了?”
良辰倒不在意這個,只擺了擺手,便踱步到了窗前,見天色確實陰暗了下來,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雨若是下起來,這天又不知要何時才能放晴,天越來越涼,你們都仔細些,可別著了風寒。”
青鸞聽了這話。趕忙應了下來,便守在一旁不再多言了。
良辰靜靜的站在窗前許久,才回身與青鸞說:“這一連下了幾日的雨,想著側院的葡萄也都該打落了,我也未得空去瞧瞧,不知葡萄架上是否還有剩下。”
“昨兒個青鳶嘴饞,才去架子上偷摘了一串。奴婢嚐了,酸甜開胃,這會兒應該還剩下個五六串,只怕待會兒那場雨降下,便就打落沒了。主子若是想吃,奴婢這就給您摘去。”青鸞說著就要出去。
良辰悶在屋裡也覺的壓抑,便攔了她。說是要自個親自過去採摘。
旻棠居後院空曠。除了角落裡長了幾株不起眼的山楂便只有這棵葡萄長的最好了。
良辰瞧這葡萄藤的主幹已經木化,粗的地方都有小腿粗細,想著也是十數年的老葡萄藤了,便分外珍惜,於是差青鸞搬了張凳子,又找了剪刀,小心的踩著凳子親手摘起葡萄來。
想著聖都水土好,瓜果樹木只要有心栽種。頭一年種下,來年大多都能開花結果,所以聖都之中,但凡家中有空地的都會栽種些果樹,葡萄更是家家戶戶都有的。良辰想著孃親在世時最喜食葡萄,自個雖然不喜葡萄略顯酸澀的味道,卻對葡萄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良辰尋思著,一走神,手中的剪子險些遺落,青鸞見此,也為主子捏把汗,趕緊勸道:“少夫人身子金貴,可別冒險摔著,想著青鳶手腳麻利,我喊她來幫您採摘吧。”
良辰聞此,擺了擺手說:“此等小事,自不用勞煩他人,你不用陪我,我一會兒摘完了,自個回去就是了指富為婚。”
青鸞聽了這話,便更不能走了,正猶豫怎麼勸說少夫人,便聽一清朗的男聲響起,柔聲問道:“不如我來幫小嫂子摘吧。”
良辰聞此,側臉瞧著是易嵐來了,十分的驚喜,高興之餘,腳下不穩,險些摔下來,幸好易嵐上前服了一把,才勉強站穩了。
易嵐知良辰冒失又愛逞強,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只沒好氣的唸叨了一句:“總是這個樣子,可知若是從這凳子上摔下去,你這兩顆門牙可就沒了。”
良辰聞此,錘了易嵐的肩膀一下,應道:“小叔就是這麼對嫂子說話的,滿口的說教,難道不知這昱靈山莊如今是我的地盤了?”
易嵐聽了這話,笑了笑,也不願與良辰吵嘴,便小心的扶她下了凳子。
良辰剛落了地,便吩咐青鸞說:“天涼,給三少爺泡壺熱茶,記得加幾片生薑。”
易嵐聞此,趕忙攔著說,“只泡茶就好,不要加生薑,我可是最煩那辛辣的味道了。”
“青鸞,可不用聽他的,山上寒氣重,若是泡茶不加生薑,一回府必定會病下,你趕緊去張羅吧,我倆隨後就回屋去。”
青鸞得令,便應了下來,回身匆匆準備去了。
眼見青鸞走遠,良辰才回身望著易嵐問道:“怎麼得閒來了山上,還以為你不記得有我這個朋友了。”
易嵐聽了這話,就知道良辰不是個溫馴的姑娘,這會兒這樣問也算是口下留情了,便笑了笑應道:“原以為你與三哥在山上小住半月就回,不願過來擾了你們二人清淨,只是晌午去公主處問安,聽說你倆重陽之後才回來,我只怕來日回府,你會埋怨,便來瞧瞧,怕你這悍婦會刻薄了我三哥呢。”
良辰聞此,只想上前擰了易嵐才痛快,只是易嵐這些日子事多,還能玩笑已屬不易,倒不願處處贏了他,便放柔了語氣,十分誠懇的與易嵐說:“好些日子沒見,我也惦記你。想著府里人多口雜,咱們也沒機會好好說話,今日無論你是來瞧你三哥,還是來散心,我是歡迎的。眼瞧著變天了,風涼的很,咱們進屋說話吧。”
易嵐雖然口上不說,但是日日都念著良辰,只是如今,自己沒有資格也沒有臉再來關心她,難得良辰還願將他當做知己,已經是萬幸了。
良辰見易嵐不說話,臉色也不好,於是略顯擔憂的問道:“怎麼,是府裡有事,還是沈嘉蘿她——”
易嵐聞此,趕忙搖了搖頭說:“府裡都還好,公主眼下快五個月了,身子疲乏,也沒心思理會府裡的人。只是重陽之後,宮裡選秀,公主有意栽培澄兒入宮,倒是惹的我那母親頗為緊張呢。”
良辰尋思著,也難怪庶母會生氣,陶才人入宮兩年才得了陛下的寵愛,這剛蒙聖恩又不巧趕上了選秀,公主不幫著從中周旋就算了,還有意安排了國色天香的澄兒分寵,分明就是想打壓陶才人。庶母不氣,那才是奇怪呢。
良辰想著,本想出口安慰,誰知易嵐不但沒有憂愁,還一副嫌惡的說:“四姐那恩寵來的不光彩,失了倒也不可惜。卻見我那母親竟不知安分,時常往淑穎姐院裡去,也不知她又在算計著什麼,想著早晚是要惹出亂子了。”
“倒也不妨事。”良辰說著,儘量表現的很輕鬆,“庶母長年獨居絡盼居,難免孤寂,如今能常去淑穎處走動倒也好,兩人有說有笑,日子過的也舒服些,也不至白白坐在屋裡胡思亂想了。”
易楚想著良辰正是因為操勞府裡的事,才會病下,如今也不想再拿府中事情煩她,只點了下頭說:“這等事情我自不會放在心上,嘉蘿懂事,我雖不去,她也過的安穩,只是這幾日還真有一事,常煩著我不敢出門呢。”
良辰一聽這話,也猜了個大概,想著易嵐的煩心事是與蘇緹脫不了干係了,也不想裝糊塗,便抬眼望著易楚問道:“是為了蘇緹吧,她前些日子來昱靈山莊找過我,說你總是躲著不見她,她實在沒了法子,也只能來求我了。”
易嵐聞此,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她來過這裡?”
“是。”良辰說著,掏出帕子擦了擦方才自個踩過的凳子,坐下說:“蘇緹是個死心眼的姑娘,她打小就鍾情於你,發誓非你不嫁,即便你如今有了沈嘉蘿,她還是放不下你。她這樣癲狂的念著你,早就是自個都沒法控制的事情了。我也沒答應她什麼,只說將她的心意傳達與你,若是你想好了,便見她一面,怎麼也要給人家一個交代不是。”
易嵐對蘇緹甚是愧疚,也聽說蘇緹前些日子得了失心瘋的事,忍不住長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對不住她。是該見見,與她明明白白的說清楚的。”
良辰聽了這話,猜到易楚並未有納娶蘇緹之意,也就鬆了口氣,只可憐那蘇緹一片真情,註定是要辜負了。只是姻緣之事強求不得,即便是兩情相悅都要看天意才能攜手,更不用說這一廂情願的孽緣了。
易嵐想著,心裡也舒服了不少,抬眼望了望葡萄架上的幾串葡萄,問道:“這是今年最後幾串葡萄了,吃完了這些,想再吃,便要等到明年了。今日沾了你的光,我也能解解饞。來,我幫你。”易嵐說完,拿了剪子,只微微踮腳就將葡萄剪下放入了籃中。
良辰坐在一旁瞧著,微微揚了揚脣角,想著已經好久沒有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午後與易嵐說話談心了。幾日的光景著實難得,於是忍不住撫著頸上那泛著鵝黃色柔光的玉如意,心裡念著,如意如意,不就是求事事如意,眼下我與易楚攜手過的幸福,也盼著易嵐能與心上人過上安樂閒適的日子。
嶺南的分號正在籌備,至多一年也就籌備好了,分別在即,往後再見也就難了,只盼著家和萬事興,府裡上下都能福壽安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