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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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靜養
第二日一早,易楚又差青鳶找了宋家醫來給良辰請脈,宋家醫還是原來那一套老話,只說操勞過度,要臥床靜養,又給寫了張補氣血的方子,要早晚一副喝下,便告辭了指富為婚。
易楚只把宋師傅的話當做是聖旨,催著良辰臥床休息,不準離開床榻一步,就連早膳都是在**坐著易楚親手喂的。
良辰這幾日為家事確實勞心傷神,想著嶺南短時之內是去不成了,倒不如藉著這養病的幾日忙裡偷閒,將家事先撂下,否則自個這新婚不久的小媳婦,八成會因為操勞過度,變成人老珠黃的黃臉婆了。
易楚怕良辰一直臥著無聊,便拿來了棋盤與良辰下棋。良辰打小自由慣了,琴棋書畫雖然都請了師傅跟著學過,可也沒有一樣的是精通的,每次與易楚下棋,都是易楚肯讓幾個子才勉強打平,自然是不願意與易楚下,但瞧著易楚絞盡腦汁的哄著她高興,也不想易楚失望,也算配合的與易楚下起來,卻因為身子睏乏,有些心不在焉。
一局棋畢,易楚讓子再三的情況下,良辰贏了。兩人正樂呵呵的收拾棋盤,易婉便提著食盒,領著洛水進了屋。
眼見良辰和易楚正興致頗高的下棋,這也是鬆了口氣,才將食盒小心的遞到洛水手中,進了裡屋說話。
良辰見是易婉來了,趕緊招呼她到床邊坐。
易婉與良辰熟稔。也不拘著些禮儀,只等映蘭將**的棋盤收走,就靠在床邊坐下,見良辰雖然氣色還好,只是神情有些倦怠,眼圈有些烏青,瞧出是這次日忙著中秋之事給累著了,便說:“整日當自己這身子是鐵打的,這下好了吧,病下了。可是誰的閒事都不用管了,只安心養著吧。”
良辰只覺的自個這病來的是時候,否則也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壓在自個肩上,倒是婉姐姐實在,說出了她的心聲。
易楚聽了這話,感觸良多,便與易婉應和說:“姐姐說她是鐵打的。她卻以為自個是個金剛不壞之身,嘴硬還喜歡逞強,我這會兒也打定了主意,想著藉此機會將公主賞的這當家的位子給卸了,免得府裡上下都欺負她性子好,一點小事都來找她做主了。”
易婉覺的易楚這話在理,正要再說。良辰便料到這對姐弟數落她起來是沒完的。於是便笑了笑,探身瞧著洛水手中的食盒問道:“姐姐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香氣,今日早膳吃的清淡,這會兒還真有些餓了呢。”
易婉聞此,趕忙應道:“昨晚知道你病下了,連夜查了方子,給你燉了參雞湯指富為婚。裡面加了幾味補氣血的好藥,配著人参燉制,也不會上火,又多加了一味甘草,藥味並不濃,卻比一般的雞湯清甜了許多。我知道你病著,嘴裡沒有味道,剛熬好就給你送來了。”易婉說完便吩咐洛水將參雞湯盛了兩碗出來,一碗給了良辰,一碗遞給了易楚說:“你打小身子就弱,雖然這陣子好了許多,內裡還是虛虧的,也與良辰一道補一補吧。”
眼見易楚接過湯碗,易婉稍稍猶豫了一下,才說,“我這兩日也聽大哥提起開分號的事情,想著嶺南雖然富庶,卻在咱們啟瑞國緊南邊,即便快馬加鞭,日夜不休也要五六日才能到達,若是開分號事成,你與良辰便要遠走他鄉,一趟來回便要一月有餘,再見便難了,我這一想,心裡就不是滋味——”易婉說著眼圈有些微紅,只怕落了淚,便止住了話,不再言語了。
良辰聞此,手裡端著溫熱的雞湯,心裡也不好受,要說這陶家,自個最捨不得最放不下的就是婉姐姐,先不說婉姐姐對她的救命之恩,只細數著自個受災遭難,誰是不怕株連,常伴身邊的就好。
良辰越尋思越覺的難過,便長嘆了口氣說:“事情懸而未決,到不知成還是不成,況且即便事成,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安頓好,到不是幾日內能辦好的差事,姐姐先別難過,憂慮傷身啊。”
易婉知道大哥既然已經吐露要在嶺南開分號,便知這事是大哥深思熟慮過的,不會再改,便望著良辰應道:“其實早些年大哥便有在嶺南開分號的想法,大抵也是替我父親向我早逝的母親贖罪的。”易婉說著便側臉望著易楚問道:“易楚可還記得父親對母親的一個承諾?”
易楚聞此,一頭霧水,實在想不起來。
易婉見此,輕嘆了一口氣說:“想著那時咱們年紀還小,你兩歲,我也不過三歲,不記得也是常情,只是母親得了那承諾之後,時常抱著我念叨,說是父親答應她要在外祖母的老家嶺南開一家分號,將這老店交由身體還康健的祖父打理,咱們一家便可搬去嶺南長住,靜享江南好風光,共聚天倫之樂了。”易婉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又接著念道,“可惜這還不到一年,就見父親領了一個身懷有孕的女子回來,身邊還牽著一個與你差不多大的女孩,那便是庶母和易嫻了。自打那時候起,咱們家便再沒了太平日子,祖父的臉上再沒了笑顏,原來那樣硬朗的身子,過了不到五年就去世了,還有咱們那心慈的母親——”易婉說著,心裡滿是怨恨,卻也不知該恨誰,畢竟男子三妻四妾在這大戶人家實在是最尋常的事情,只怪母親鍾情的父親並非一心之人,才落得紅顏早逝的悲苦命運。
易楚聽了易婉的話,心中也難以平靜,只應道:“是父親欠了母親,大哥這是在幫父親還情債。”
易婉聞此,眼神變得柔軟,便回道:“大哥雖然時常一副冷淡的模樣,不願多言,其實內心火熱,心思細膩,連我都自愧不如。母親的苦,大哥看的最通透,所以皇上賜婚的時候,大哥才那般痛苦,只覺的這一生是負了淑穎姐。若不是淑穎姐以死相逼,肯委屈求全甘做側室,大哥失了佳人,這一生也不會好過的。”
良辰雖然入府時日不短,卻也有好些事情是才知曉的,想著陶府上下,每個看似高高在上的少爺小姐,背後都滿是傷痕,原想著入這朱門大戶是百年修來的福氣,現在看來,倒不如投身普通人家,過著清閒安適的日子來的舒服。
良辰尋思著,這會兒說這些未免太過沉重,便有意岔開話題說:“都說嶺南風光好,咱們聖都也不差,只是這深秋時節,確實沒個好去處,否則也想出府小住一下,也能趕緊養好身子呢。”
易婉聞此,這才回過神來,仔細思量了一下才說:“要說去處也不是沒有,只是妹妹如今得公主重用,公主不一定願意放你出去偷閒啊。”
良辰聽了這話,滿是好奇,便問道:“姐姐說的去處是哪裡?”
易楚尋思著,也想到了去處,只瞧著易婉說:“姐姐說的可是昱靈山莊?”
易婉一聽,覺的是與易楚想到一處去了,便點了下頭。
良辰不知昱靈山莊為何處,正要問,易楚便說:“昱靈山莊是祖父在時,依傍著城外雁惠山建造的避暑之地。自打祖父去世之後,便再沒人過去,眼下也空置了有十數年了,若是你不提,我倒忘了有這個去處了。卻也不知這會兒那昱靈山莊是否還完好。”
“父親在時,每年都差人過去收拾修補,大哥去年還差人過去瞧過,因為當年修建時,材料都是最好的,這些年來,倒也沒有變樣,若是要過去,只提前幾天找人過去收拾出一個閤眼的院子就好。”易婉說完,十分溫和的望著良辰說:“在昱靈山莊修養是再好不過的,我回頭去與大哥說了,大哥若是開了了口,公主大抵是不會拂了他面子的。”
良辰聞此,恨不得立刻就飛去昱靈山莊偷閒,趕緊望忘了易楚一眼,見易楚點了頭,便應道:“倒是想去昱靈山莊見識見識呢。”
易婉聽了這話,便將這事應了下來,又催著良辰和易楚趕緊將湯喝下。
易婉回去景馨園也是寂寞,便在靜園陪著良辰和易楚說話,用過午膳之後,才離開了。
晚膳之後,含貞就過來傳了公主的話說,允許良辰去城外昱靈山莊修養半月,良辰得了這恩典,十分的歡喜,謝了公主的恩之後,便忙著招呼映蘭替她打點去山莊養病要帶的衣物。
易楚好些日子沒見良辰這麼高興,也跟著歡喜,只是主子們歡喜著,丫環們之間難免勾心鬥角起來。
要映蘭來看,自然是不願青鸞和青鳶跟去的,只是除了她倆,靜園裡就剩些個粗使的丫環,實在不中用。眼下小酌被良辰厭棄,也不能與她分憂,自個這掌事的位子要保,還是要費些心思了。
而青氏姐妹這會兒心裡也是沒底,想著少夫人此次前去昱靈山莊是為養病,求的就是一個清淨,下人自然求精不求多,只領映蘭一個去也未可知,所以這兩日做事也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十分的仔細和妥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