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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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杜伊雷下車走出幾步遠，回頭才看到人站在車旁沒動的路珊。咋咋嘴巴：“你這是想要和它私定終身了阿？”
路珊張張嘴巴仰頭往那棟小樓看了眼，別開眼把視線在樓前那一整排的轎車陣上了掃了過去，低頭嘟囔了陣：“我…我還是別進去了吧……”
“行了，別鬧了你！”杜伊雷沒理她，走過來，揪住她羽絨服的帽子徑自往前扯。
路珊掙扎了下沒有掙開，只得放棄任他拖著自己往前走。
嘴巴沒有閒著的嘟囔個不停：“要不，我還是別進去了吧……這樣不太好……”
杜伊雷站住腳，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
“真的……”
“……”又一陣無聲的沉默，路珊安靜的看著他，杜伊雷突然啪的甩開她氣呼呼的自己走自己的：“隨你去死哦……”
“……”
自顧自的走出百十米，突然回頭看到那人果然還在那愣愣著。突然又無奈起來。
……這傻子……
“還不過來！你還真想在這兒風化了阿？”
“……”路珊滿腹委屈的一步一步挪了過去。
暗紅的木門推開，路珊先提了口氣，看看屋裡空無一人的景象反而又有種莫名的失落。
“她明兒就結婚的人了，你以為她還有時間坐這兒喝茶？”杜伊雷哼了聲，彷彿把路珊送到這間房子裡他的任務就已經結束了：“你先給這兒坐著，別亂跑。”說著就推門出去了。
路珊看著緊閉起來的房門愣了好半天，才一步一步蹭到房間中央的沙發上坐下。
西下的太陽把餘下的光亮扔到她的臉上，路珊眯起眼睛往窗外的太陽看……紅通通的一個圓珠子。親切的像個耳釘……
房門再度推開的聲音很小，路珊恍然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完全呆愣在那裡的杜伊風。一時也不知如何反應，吶吶的張張嘴：“……”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以為恍神看花了眼。杜伊風就那麼站在房門口沒動。
杜伊雷從她旁邊進去拿了點東西，臨走留下一句淡淡的耳語：“結婚賀禮……”
“……”被身後的關門聲驚醒，杜伊風回神走過去，在路珊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你怎麼在這裡？”
“……杜伊雷……我…來做伴娘…”話到了後面已低不可聞。路珊低下頭避開杜伊風直視的眼，視線滑過杜伊風芊細的腰肢，又匆忙彈開。
“伴娘……？”杜伊風面上滑過幾種陰晴不定的情緒，眼睛在她臉上滑了一圈，最終走到沙發前坐下：“你就是來當伴娘的嗎？”
“杜伊雷…說……”話說了一半又卡死在喉裡，路珊花了幾分鐘時間在自己幾近空白的腦子裡整理出一個清晰的情緒：“嬰兒…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吧？”
“……”又打量她一番，實在解釋不出那張溫吞吞的臉上到底隱瞞了什麼意思。杜伊風別開了頭：“有月嫂在看。”
路珊也別開了眼。杜伊風坐在對面，那臉怎麼看都比上次瘦了，削出一個尖尖的下巴頦兒，眼睛眯起來卻比那時候更有威嚇力。
……臨近臘月天的北風一樣冷冰冰的。
路珊不自在的搓著手指，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她不悅的嗎……怎麼想都覺得自己出現的太突兀了，杜伊風不高興也是應該的。訕訕的站起身：“要不…我先回去…比較好吧……”
“……”杜伊風沒吱聲，卻在路珊走向門口的時候不經意的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
“我明天就要結婚了……”杜伊風仰著臉看她：“這樣也不能陪陪我嗎？”
從沒有從這種角度看過她，路珊一時有些暈眩。杜伊風隨手加了點力氣，把路珊橫扯到沙發。人也跟著靠過來，腦袋枕在她的肚子上，手還緊緊的抓著路珊的胳膊沒有放開。
路珊低頭聞到她身上細微的酒味兒：“…你喝醉了。”
“沒有。”杜伊風把頭埋在她的肚子上，說不上到底是慵懶還是放鬆：“只幾杯紅酒而已。”
“我酒量沒有那麼大。”
“嗯…”路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這個半倒在沙發上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
“……你別動。”杜伊風從下面發出不滿：“讓我靠會兒，我現在頭很痛。”
“…嗯。我不動…你先放開我好不好…胳膊很痛…”路珊小小聲聲的抗議。
“嗯……”杜伊風帶著鼻音嗯了聲，放開了她的胳膊，路珊忙調整了下自己彆扭的姿勢，在沙發上坐正。
“…我本來想其實結不結婚都無所謂了……可是你去突然出現了……”杜伊風把臉埋在路珊的肚子上，不知是在說話還是在自語。路珊聽的沒頭沒尾的，不知如何接上話。不過還是感覺自己出了什麼錯。
“…對不起。”
“我很久之前見過你，我還記得，你卻已經忘了……”
“……對不起……”
“我希望和你永遠在一起，你卻告訴我說你不明白你的感情。”
“……對不起……”
“我都沒有退路了，你卻過來，就只說你來當我的伴娘。”
“……對不起…”
“…你好沒種哦。”
“……”
大概是西下的太陽太過溫和的光線，也大概是杜伊風從沒有過的柔軟，路珊慢慢覺的一股睏意，閉上眼，杜伊風也漸漸消聲……
當陽光照到路珊的眼睛上的時候，路珊看看落空的身旁，明明被光照到眼睛痛，竟然連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
昨天半夜，杜伊風的手摸上來的時候自己一直在發抖，嘴脣都咬疼了，卻一句話也沒說，杜伊風的手很涼，她從路珊的脖子上一路下滑，引得路珊一陣戰慄，她的手指直伸到路珊的身體裡面的時候，路珊已經淚流滿面了，小小聲的嗚咽著，不知是害怕還是快感。
杜伊風一直溫柔的說著：“別怕…別怕……”她那麼溫柔，路珊便哭的更凶了。
月亮那麼大，路珊甚至看得到杜伊風摺摺發亮的眼睛。
路珊不知道最後那到底算不算所謂的快感，她只聽到杜伊風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還有杜伊風不斷傾上來的身子……
還有她不斷不斷在她耳邊重複的話語：我愛你……我愛你……
胸口好像被挖開了一個洞，好像所以經歷過的沒有經歷過的委屈一併湧了上來，痛的喘不過氣。
路珊從那棟別墅走出來，便有一輛大紅跑車在前面停下。
“上來吧……我總得負責善後下吧……”杜伊雷在跑車裡說。
“……”路珊拉開車門坐上去。
杜伊雷看了她一眼，掏出幾粒糖果丟了過來，然後伸出舌頭露出自己嘴裡的一塊給她看：“這喜糖哦……吃吧。”
路珊剝開一塊放到嘴裡。
“好吃嗎？”
“好酸……”
“廢話，這是酸梅糖，當然會酸啦……”杜伊雷看著前面的路，頭也不回的說。
“……”沉默一陣，杜伊雷說：“……我可以載你去會場……”
“不用了。”路珊看著窗外飛逝過的景象：“學校的勤工儉學不能請假。”
“……杜伊風比你想的要苦。這樣的狀況不是我或者你或者她所能改變的。雖然多少也是有點咎由自取……”
“我知道。”路珊平靜的打斷她。
“她是杜家養大的……她也身不由己。”杜伊雷堅持說完。
“這場婚禮不是她想要的……”
“我知道。”
杜伊雷也安靜下來。路珊扭過頭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象，心裡異常平靜。
。。END倒計時。。。。。。。。。考試竟然也進入倒計時狀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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