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女神的逍遙兵王 悠閒生活美滋滋 烽煙無盡 誅天武神 七福壽方鋪 天使之愛:幽帝 妖孽叢生 黑色皮箱 傾君之戀 黑心校花賴上惡質校草
第二十四章
夜晚,拉草垛的老農趕著馬車在道上游弋,他的頭上一如既往地戴著大草帽,壓著面孔。他停了馬車,像是在聽著什麼。突然他興奮了,看著遠處的一個奶牛場,驅趕馬車疾駛而去。
拉草垛的老農走進警察署摘下草帽,他就是報務員宮本。宮本興奮地報告:“小澤署長,我終於發現了蘇俄祕密電臺的準確地點!”小澤大喜過望:“是嗎?立即出動,破獲這個電臺!”
老伊萬正在奶牛場為奶牛添草料,突然發現遠處日偽軍警摩托車的燈光,急忙跑回屋裡,燒燬密碼本,砸毀電臺,向山裡跑去。日偽警察衝進奶牛場,只搜到一個被破壞了的電臺。
凌晨,老伊萬按響了門鈴,娜塔莎開門出來。老伊萬小聲說:“孩子,我已經暴露,我們的電臺沒有了。不過瓦茲洛夫同志早有準備,給你配備了一部電臺,以後你們可以直接和總部聯絡。我馬上要離開這個城市。”
娜塔莎問:“那電臺呢?”老伊萬說:“我把它藏到了雞冠山當年俄國廢棄的工事裡,必要的時候就使用吧。記住,一定不要把電臺設在家裡,日本人添設了新的無線電監測裝置,電臺的設定點要不斷更換。”老伊萬很傷感:“孩子,我們這也許是最後一面,以後恐怕再難見到了。瓦洛佳是個好小夥子,我知道你們在相愛,可惜沒能看到你們走到一起。好了,再見吧孩子。”老伊萬匆匆走了。娜塔莎久久地看著他遠去的蒼老的背影……
時間緊迫,刺殺羅斯托夫的各項準備工作在緊鑼密鼓地進行。龐天德找到佟知非,二人已是心照不宣,佟知非告訴了龐天德羅斯托夫生日宴會的舉辦地點。瓦茲羅夫擔心毛利故技重演,又推出個羅斯托夫的替身,想法搞到了羅斯托夫的照片。
入夜,大飯店的廳堂裡燈火輝煌,毛利為羅斯托夫舉行生日宴會,他熱情洋溢地致辭後,說是還有一個重要會議,就告辭走出了大廳。躲在暗處的娜塔莎看著毛利被屬下送出大門鑽進汽車,她化裝成闊太太,嫋嫋婷婷地向大門走去,大大方方走進大廳。
化裝成麵點師的龐天德戴著高高的帽子,混進後廚,在面案前忙著,麵點師問:“小夥子,才來的嗎?”龐天德說:“啊,後廚管事的是我舅舅,說怕您忙不過來,讓我來做個幫手。我在海參崴的糕點店幹過。”
麵點師說:“那好,生日蛋糕我做好了,你裝盒吧。聽說這個客人很挑剔,我特意做了兩種樣式的。”龐天德趁人不注意,把炸彈裝進了一份蛋糕盒裡。
大廳裡,酒宴在進行,洋樂隊的鼓譟,敬酒的喧譁,侍者的穿插,使得大廳亂糟糟的。娜塔莎仔細觀察主座上的羅斯托夫,和照片上的人對照,啊!又是一個替身!她急忙抽身離開大廳。佟知非瞥見娜塔莎的舉動,悄悄跟行。
娜塔莎在門廳廊柱後拿出羅斯托夫的照片觀看,她腦海裡浮現出小樓裡那俄羅斯啞巴老人的面容。她猛然醒悟,正要走,佟知非攔住悄聲問:“怎麼走了?”娜塔莎小聲說:“我們又一次被欺騙了,這個羅斯托夫還是替身!”
佟知非吃驚了:“啊?又是一個騙局!”“行動取消,我去通知瓦洛佳。”娜塔莎說罷急忙走了。佟知非愣愣地看著娜塔莎的背影。
龐天德把生日蛋糕裝好,一抬頭,看見門口娜塔莎向他招手,忙走過去。娜塔莎小聲說:“我們又上當了!這個人還是替身,真羅斯托夫在小樓裡,就是那個看門的俄羅斯老頭!”龐天德驚歎:“真沒想到!這麼說,行動取消了?”
娜塔莎說:“不,我分析,毛利是玩了瞞天過海之計,羅斯托夫很快就會離開海東的,帶著你的炸彈走,我們到小樓看看就知道了。”
一身麵點師工作服的龐天德和娜塔莎飛快地跑到那座日式小樓外。龐天德敲門,日偽警察開門問:“幹什麼的?”龐天德操著山東腔說:“是這麼回事,我受一個日本大客戶的委託,把這個送給你們這裡的一位先生,請收下。”
“給我吧。”日偽警察接過蛋糕盒子,進樓關上門。真羅斯托夫把蛋糕盒放到桌子上,自言自語地說:“這個毛利,還挺有人情味。啊!我的生日到了,喝點酒自己慶賀一下吧!”說著,拿出一瓶酒,自斟自酌起來……
龐天德和娜塔莎在小樓外緊張地盯著小樓。突然,小樓裡閃出火光,傳出爆炸聲。過了一會兒,幾個日偽警察抬著血葫蘆似的羅斯托夫跑出小樓,送進停在門口的轎車裡,疾駛而去。
龐天德和娜塔莎興奮地互相擁抱。娜塔莎說:“瓦洛佳,我們成功了!”龐天德冷靜下來:“娜塔莎,羅斯托夫死沒死還不敢確定,我們到醫院去看看。”
日本陸軍醫院裡,羅斯托夫被紀子推進手術室。毛利和小澤等人匆匆趕來,日本士兵戒嚴了醫院。毛利想進手術室,被紀子擋住:“對不起,你們不能進去。”小澤氣勢洶洶地罵:“巴嘎!這位是毛利司令!”紀子強硬地說:“誰都不能進去,這是醫院的規定,你們進去也沒有用。”毛利說:“好吧,我們聽醫生的。”
紀子關上手術室的門,毛利等人在走廊裡焦急地等待著。許久,紀子開啟手術室的門走出來,毛利急忙問:“怎麼樣?有生命危險嗎?”紀子說:“正在搶救,醫生說,他即使活過來也可能要成為植物人。”
毛利威嚴地對院長說:“你,要聽明白,我命令你,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活我的病人,他的生命對大日本帝國非常重要!”轉臉對小澤說,“你,加強警戒!”
躲在暗處的龐天德和娜塔莎對視了一眼,走出醫院。兩人來到海邊商量對策。龐天德認為沒有問題了,紀子說過,羅斯托夫就是活過來也是個植物人。娜塔莎認為,不親眼看到羅斯托夫死,任務就沒完成。她要返回醫院看看,如果羅斯托夫還沒死,豁出命去殺死他!她肯定紀子會提供幫助,不過要等著她下夜班了才行。已經是下半夜了,這時候回家會驚動家裡人。正好附近有個洞,兩人在洞穴裡捱到天亮。
凌晨,紀子下了夜班,疲憊地走出醫院大門,龐天德和娜塔莎迎面走來。
龐天德說:“紀子小姐,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茶樓去,我請你喝茶。”紀子笑了:“天德君真有意思,一大早就請人家喝茶,人家還沒吃早飯呢。”“那好吧,我請你吃早餐。”“不好意思,那就讓您破費了。”
三人來到小飯店邊吃邊談,紀子說:“這個人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渾身是血,一隻胳膊沒有了,一條腿僅僅有一塊皮連著,頭像個血葫蘆。我沒想到人會傷成這樣,可肇事的人呢,跑了!這個人生命垂危,眼看是活不了啦。你說肇事的人多狠毒,這是條人命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就這麼完了嗎?”
龐天德假惺惺地說:“嗯,真狠毒,要是被我抓到,哼!”娜塔莎接上:“槍斃!可惜抓不到。”紀子說:“警察說了,肇事的人已經鎖定了,他們知道是誰幹的,馬上要去抓人呢。”
娜塔莎坐不住了:“啊?他們知道了?”紀子說:“你急什麼?警察抓人不關我們的事,咱們還說那個人,後來經過醫生搶救,他活過來了。”
娜塔莎又緊張起來:“活過來也是植物人,是嗎?”紀子說:“醫生開始是這樣認為的,可是,這個病人很頑強,生命特徵漸漸恢復,而且開始說話了……”娜塔莎的臉色白了:“真的?”
紀子說:“我有必要說謊嗎?哎,你們為什麼這麼關心這個人?和她有什麼關係嗎?”龐天德說:“是的,關係很深!”紀子故意岔開:“唉,這個女人啊……”龐天德截住話頭:“你等等,什麼女人?”
紀子說:“我是說被車撞了的那個要飯女人啊!”娜塔莎著急地說:“咳!我們是問那個下半夜送來的俄國老頭!”紀子瞪眼:“你說他呀?沒救過來,死了!”
娜塔莎搗了紀子一拳:“你這個調皮的丫頭,差點被你嚇死了!”龐天德也哈哈大笑:“紀子小姐,沒想到你也會捉弄人!”
娜塔莎雙手合十:“感謝上帝……”紀子笑道:“不要感謝上帝,不是我偷偷踩住輸氧氣的管子,他還死不了呢!”龐天德和娜塔莎齊聲驚呼:“啊!”
早晨,龐家院子裡靜悄悄的,家裡的人還沒起床。龐天德和娜塔莎躡手躡腳地走進院子閂上門。景惠警覺地爬起來,到窗前看到兩人走進娜塔莎的廂房。景惠跳下炕,在門後窺視著。
娜塔莎擁抱著龐天德說:“親愛的瓦洛佳,我們終於成功了!”龐天德說:“總算鬆了口氣!”“我們必須馬上報告總部,解除他們的擔憂。”“好吧,我們的電臺也該啟用了。”
娜塔莎扯著龐天德的手,躡手躡腳地走出院子。景惠偷偷地跟蹤而去。娜塔莎和龐天德來到廢棄工事裡,找到電臺,娜塔莎迅速發報。電報發完,二人突然發現站在外邊的景惠。
娜塔莎拔出匕首,厲聲喝道:“景惠,你想要幹什麼!”景惠忙說:“娜塔莎,請不要衝動!”娜塔莎說:“景惠姑娘,你已經看到了,我們是蘇聯遠東諜報組的特工,正在執行任務,你妨礙了我們!”景惠並不吃驚:“娜塔莎姐姐,我早就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為反法西斯而戰,我也願意為反抗法西斯盡力,我沒有別的意思,要求也參加你們的諜報工作。”
娜塔莎收起匕首:“景惠妹妹,我相信你是真誠的,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行列,但我向你保證,我絕不會奪走你的天德哥哥……”景惠笑了:“你就是搶走了也沒有什麼,他早晚是你的。”
三個年輕人回到家,在龐天德的屋子裡說笑。娜塔莎說:“景惠妹妹,以後你不要不願意回到你舅舅家,你常回家,可以從你舅舅和表哥那裡獲取很多有價值的東西,瓦洛佳要不是經常到你舅舅家,不會得到那麼多情報的。”景惠說:“好了,你囉嗦了一晚上了,我常回去就是了。”
娜塔莎佯怒:“你這個丫頭片子,敢對我用這種口氣說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說著舉起枕頭撲打景惠。景惠嬌憨地躲在龐天德身後喊:“天德哥,還不管管這個瘋婆子,她又要騰空上天了!”龐天德憨笑:“你們倆,我誰也管不了。”
龐善祖看到這種情況,對老伴兒說:“我本來擔心他們三個人關係緊張,沒想到龐家大院其樂融融,這究竟是咋回事?”龐母說:“我也納悶兒。”龐善祖說:“既然三個人這麼融洽,乾脆讓娜塔莎做個偏房,不知她願不願意。”龐母說:“歇著吧!就算景惠和丫蛋兒願意,你兒子也不會答應,你不知道他的秉性?”
瓦茲洛夫又給諜報組佈置了新任務。斯大林準備撤出佈防在中蘇邊境的軍隊,向西線調兵百萬,和希特勒決一死戰。但是,他又擔心一直駐守東北的一百萬關東軍趁虛而入,進犯蘇聯,決心遲遲沒下。所以,莫斯科命令遠東諜報組,探聽日本人有沒有進攻蘇聯的意向,情報一定要非常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