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蝟精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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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刺蝟精害人
我看著文生公子向我打招呼,我就頭皮發麻。像人見了鬼一樣,現在這個人見鬼還那麼笑呵呵的一定不正常。我假裝沒看見他,直挺挺的飄走了。
夜裡,我在我自己的墳邊晃悠,周圍三三兩兩還有幾隻孤魂野鬼,我把上次春娘給我的金卷軸藏在自己的墳裡了,因為春孃的墳已經被香兒變成的青衣給一鉤子給掀掉了,連那白骨都還暴露在外面模樣慘不忍睹,可惜我是個鬼什麼都做不了,活人更不會來這亂葬崗,來了也不會去埋那野屍的白骨。
墳邊一隻刺蝟悉悉唆唆的刨著爪子。這附近多少有幾隻狐狸,黃鼠狼什麼的畜生,他們靠沒有埋好或者拋屍荒野的屍體過活,夜裡那種吃了人屍的牲畜兩眼都會發綠光,看著十分滲人。刺蝟刨了一會土,綠色的眼珠看看坐在墳頭的我,一溜煙就跑了。
幾天後城裡,天未亮,我站在一戶人家門口的燈籠下發呆,忽熙熙攘攘來了一隊人,隊前兩個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黑粗布衣,舉著火把,邊走邊回頭,替後面的人照著路,後面跟著兩個老婦,一臉的幹練樣,兩人中間夾了一個少婦,衣衫不整,蓬著頭,嘴裡塞了一塊布,想掙扎卻被兩個老婦掐的死死的。後面跟著七八個男男女女,個個挽著胳膊,其中一個老婦哭喪著臉念著“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啊。”
“嫂子,家醜不可外揚,這種女人就該沉了她”邊上一個大臉尖嘴稍年輕的婦人在那老婦耳邊念著。
“我那傻兒怎麼就娶了這麼個貨,丟人啊丟人啊。”她跺著腳。一隊人朝著城裡人煙稀少的枯井而去。
少婦明顯有話說,開不了口,卻還是一路掙扎,我看到她驚恐的雙眼裡含滿了淚水。等他們走遠後我也跟了上去,這明顯是大戶人家要用私刑啊。
他們到了枯井,那老婦對著少婦瞪大眼珠子說:“你可別恨我們,是你不守婦道,敗壞家門風。”婦人拼命的唔唔唔著,可是老婦一揮手,後面的人就七手八腳湧上來抬起,少婦用盡最後的力氣扭曲著身體拼命掙扎,卻抵不過那麼多人的七手八腳,一股腦就把她從井口投了進入,就聽見咕咚一聲。這群人像陰朝地府來的鎖命鬼一樣,一臉凶相的轉身就走了。
目睹這麼一場人間悲劇,我卻束手無策,看著他們遠走,我想想等等吧,一會也許這少婦的薪鬼會上來。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她的薪鬼來,難道她還活著?不可能吧。這枯井都沒水了那麼深還不摔死啊?她下去的時候可是頭朝下,我正想著萬一沒死要怎麼才救的了她,這時穿從枯井裡出一隻刺蝟!我認得那不是我在墳邊看到的刨土的那隻嗎?
那晚,我依舊沒有等到那少婦的薪鬼,沒有了解到這究竟是為什麼。
幾天後的白天,我正在某屋簷下閉陽,又看到了那棺材鋪裡遇到的文生公子,他撐著一把黑傘,對我招手,在旁人看來他就是對著空氣招手有點神經兮兮的。他招呼我去他的黑傘裡閉陽。說實話那地方真不錯。但是我總覺得他怪怪的,從小娘就告誡我不要和陌生人講話,而且一個連鬼都不怕的陌生人肯定不是尋常人,我才不上當。我縮成小小的一團,別過臉去不看他。
晚上,我還看到了愣頭青從城外大搖大擺的進來,他換了一件灰色的毛皮背心,幾天不見精神抖擻的,可惜還是流浪漢一個,晚上還是像個野鬼一樣無家可歸。可是這次他從竹筒裡掏出幾張灰皮毛賣給了皮匠,還拿了不少錢,人家有模有樣的租了一間房,也算有了擋風遮雨的地方。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奇心大,啥事都喜歡看個究竟,我對他的竹筒十分好奇,而且我知道他看得見我,而且也親眼見了他收服了駝背鬼。好幾次他看到我都沒傷害到我,可見只要不惹事他應該不會怎麼樣。於是乎我就跟著飄進了他新租的小房。
他把竹筒往牆上一靠,點著燈,就從懷裡掏出一壺酒和一包醬肉,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好像沒有看見我,我好奇的靠近他的竹筒背兜,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駝背鬼還在不在裡面,他頭也沒抬就說“那裡有你惹不起的東西。”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裡,我躲開竹筒,問他“你從哪裡來?”他還是沒看我一眼“山裡。”“來這裡幹嘛?”“找一件東西。”“找什麼東西?”“一個金色的卷軸”我想起來了,他之前是有問過我,我已經回答說不知道了。他見我不說話就抬起頭來“你知道。”“我不知道,沒聽說過。”他翹著二郎腿喝著酒說“知道你就告訴我,”“我真不知道”說完我心虛的就穿牆飄了出去,一想到那紅衣厲鬼,我就膽寒,而且春娘也因為她不在了。我以為那愣頭青已經忘了,沒想到他還惦記著呢。
出門就看見一隻白色的狐狸蹲在愣頭青家門口,見我飄出來,兩眼發著綠咣,滋遛就穿沒影了。這地方我可從來都沒有見過狐狸啊,哪來這麼一隻通體潔白的狐狸呢?如果被哪個皮匠捉住可就沒命了。
第二天上午我在街邊的一個破水缸裡躲著呢,就聽見一連串的鞭炮響,差點沒把我嚇魂飛魄散了。我正氣呼呼的探頭出去看是哪家放的炮,結果看到有人在辦喜事,新娘子的花轎隊伍正浩浩蕩蕩的吹著喇叭敲著鑼,在一個大宅子的門口停了下來,這家姓趙,是城裡藥材商,生意做得有聲有色,只可惜唯一一個兒子不學無術,今天是他娶媳婦的日子,可是不對啊,他那家趙公子不是前年就娶了媳婦了嗎?今天是納妾?
只見婆家出來了人,一個老媽子扶著一個老太太模樣的人笑的滿臉都是褶子,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老太太麼樣的不就是好幾天前晚上那一隊丟一個少婦進枯井的人裡那個喊家門不幸的老婦嘛?她是趙家太太?那被她丟進枯井裡的是她兒媳婦?!她剛做完這慘絕人寰的事情沒幾天居然還能笑成這樣在這裡又給兒子娶一房媳婦?還有天理和王法嗎?官府就不管嗎?草菅人命啊!!
那晚我毫不猶豫的進入了他們家,好好看看是個怎麼樣的白痴兒子你老婆都被你娘丟井裡去了,你還不知道?
那新娘子確實很美,玲瓏剔透的樣子,我躲在他們新房裡的一個花瓶裡,偷聽他們講話,瞬間覺得自己好猥瑣。
“你那惡婆娘呢?”“哼!她偷人,被我抓個現行,現在被我娘趕走了。”“那她孃家人不來鬧事啊?”“他們還有臉來鬧事?七出之罪可是死罪,我親眼在**抓到的。”那趙公子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真想上去抽他兩巴掌,你和這位小美人看樣子也不是頭一天認識了,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預謀的。憑什麼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一定要從一而終!那小美人柔柔的往趙公子懷裡一倒“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你那惡婆娘好凶,還好她走了,要是還在,人家肯定怕死了”
“不怕不怕,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啊,你們家都把人家丟枯井裡了可不再也不會回來了嘛。後面的事就不形容了少兒不宜,就是半夜裡**傳來趙公子睡著後均勻的呼吸聲,我從花瓶裡鑽了出來想出去,忽然發現那小美人居然沒睡覺,直挺挺的坐在床沿上,死死的盯著我那個藏身的花瓶。我一出來她就死死的盯著我了,我後脊樑一陣發毛,作為一隻鬼,我發覺我太容易受到驚嚇了,她半夜三更不睡覺,坐著看什麼看啊,我定格在花瓶邊居然都不敢出去了,她一個冷笑,我都忍不住退後了幾步。
她站起身,窗外的月光照進來照在她那白色的睡裙上,慘白慘白的,她光著腳朝門外走去,一點聲音都沒有。走出門就呼的一下不見了。我心說完了,又遇見鬼了,可是那趙公子明明對她看得見摸得著,她又不像是個鬼啊。
後頭幾天,白天小美人一切正常,和趙公子過著日子,和那老婦也算相處融洽,晚上她每天都光著腳就出門,天矇矇亮才回來,我也算看清楚了,原來她就是那隻刺蝟變的。晚上現了原型去亂葬崗刨土,吃點亂七八糟的,有時靜靜的晒月光,我知道她是在吸取月之精華修煉成精。
很多這樣的畜生前世都是惡人,死後下了地獄受了罪,來生轉世畜生道,當不成人心不死。受了正統洗禮的能成仙,但走了歪門邪道的就只能成個妖了,可就算成了妖這樣修煉的畜生總還是無法一直維持人形的,如果不吃至陰之物,或者吸取陰氣,她堅持不了多久就要現形,低階的畜生成精也只能和我們孤魂野鬼一樣搞個障眼,幻術什麼的,有些年頭的就不那麼簡單了,不管他們是正是邪,都認為自己終究能成仙,成了仙就能跳出六道輪迴,享受極樂了。可你一開始就走錯了道是怎麼都成不了仙的。
這個刺蝟頂多算個精,還沒成妖呢,但是看那趙公子日漸消瘦的樣子想必她也不是什麼正氣的玩意。再這樣下去估計那趙公子也活不了幾天了。雖然他們家草菅人命,趙公子病死,趙家老太太活該沒兒子養老送終,可是畢竟是條人命,被畜生鎖了命是萬萬不該的。我是不是想想辦法呢?我打算直接託夢給趙老夫人告訴她你新兒媳婦不是個人!
託夢之後,那老太太果然喊了一個道士在他們家院子裡跳了一通,然後對著刺蝟精又是念經又是丟符紙,鬧了一通後,拱手對老太太說,“少奶奶並非妖孽,是這屋中有野鬼作祟,現在已經被我趕走了。”出門的時候我分明見刺蝟精給了那道士一個銀錠!道士笑嘻嘻的說“少奶奶以後有事儘管吩咐。”
我瞬間撅倒,這老婦人也太不靠譜了吧,這樣等於沒用救不了趙公子啊,我打算再次託夢,讓她去找愣頭青,愣頭青看上去比那道士靠譜多了。
當晚我在老太太屋前盤旋,等她入睡,突然我被一陣旋風颳到了屋外,旋風裡現出那個刺蝟精,她的手捏著我的肩膀,把我摁住,指甲深深陷進我的肩膀裡,雖然我沒有疼的感覺,但是卻無比的難受,肩膀的那塊地方呲呲冒起了白煙,雖然她成了精,但是她畢竟是活物,是活物就有陽氣,活物的陽氣入我體內,我這個年份不長的小鬼萬萬的受不住啊!
“那剛才想幹嘛?”她目露凶光。“你可不能害人啊。”我肩膀難受的不行,可嘴上就是不願意求饒。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前三次我已經不和你計較了,你若再多管閒事,別以為我辦不了你。”說完她抬手一甩,“滾!”就把我丟出老遠。我被丟上了一棵樹,火氣騰的就冒起來了,其實如果真要發作,我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別說我了,就是春娘也許都夠嗆,我連那70年的駝背鬼都奈何不了,何況那只是上了百年的刺蝟精!我回想她的話,三次?我就託了一次夢啊,還有就是他們新婚之夜偷聽了一下,還有一次呢?難道之前的少婦也是她預謀害死的???果然果然!趙公子這下真的死定了。誰能來幫幫忙呢?我想到了愣頭青,可是他總是盤我金色卷軸的事。他不念那個順口溜還好,一念我就心裡毛毛的。
正合計著要怎麼辦,飄過一家小酒館,一眼就看見了二樓視窗正是那棺材鋪的文生公子,他正搖著摺扇一人品著小酒,店家正在一塊塊的上板準備打樣,我飄在二樓的窗外看著他,小二正和他說著要打烊的話,他笑著說他在等一個人,那人馬上就會來。我心說他不是可以看見我嗎?也聽的見我說話吧?那我不如讓他幫個忙去愣頭青那裡傳個話。
想著我就飄到他對面坐了下來, 他一下就看到了我,放下酒杯,呼的開啟摺扇,風度翩翩的問“姑娘,有何事啊?”我就納了悶了,我真的不恐怖嗎?那古董店的老闆不也看到我後嚇的直哆嗦嘛?還是他從沒見過面目猙獰的鬼臉?
對鬼來說,其實如果有活人看到自己並尖叫著逃跑的話,是會很有成就感的,因為有事相求,我也就不變化來尋找存在感了。我想個市井大媽八街坊一樣把那晚少婦被丟井裡的事一直說到剛才刺蝟精威脅我,然後請他幫忙趙公子,去請愣頭青救命。
他聽完以後眨著眼睛問我“你為什麼要幫趙公子?”
為什麼?其實我也說不上來,他和我非親非故,雖然他家的有些做法我十分不贊同,但是既然我看到了,我就忍不住想去管,不管是人是鬼還是別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希望大家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