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各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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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各懷心事
十年了,他的一舉一動皆看在眼中,還有什麼事是看不出來的?
蕭奕默然。十年前在宮外救下他時,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呢。一晃十年都過去了,當年相依為命的孩子,如今都已長成各懷心事的人了。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知道不該讓人亂了心緒,可是,”他眸色暗了暗,卻不再往下說。細雨將他的發打溼,這個一向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縱使少年時與幾位皇子對峙,也不曾示弱,此刻竟顯出一種無助來。
“奴才知道六爺對無憂小姐的感情,只是,皇上雖有意指婚,到底是沒有下旨,所以,”林行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六爺若是想請旨,就該和無憂小姐說好,到時皇上問起來,只要無憂小姐同意了,事情就好辦了。”
同無憂說?是啊,他此刻衝動著要去請旨,竟沒想著萬一無憂不同意怎麼辦,且她此刻定還在怨自己的隱瞞。況且,自己畢竟並不確定無憂她的想法。
“那,我明日再去丞相府吧。”蕭奕沉默了會兒,終於開口。
~~~慕將軍府。
午後,雨已停了,空氣十分清新。院子裡有少許積水,褐色衣服的少年沉默地從院中走過,雙腳時而踩在水窪上。少年卻並不在意,面色專注的想著些什麼。
“慕絕。”微涼的聲音自空氣中傳來,慕絕抬頭,便看見那人一襲黑衣,站在房門口。
慕絕還未及開口,就見一紅衣的少女端著藥過來,還未走近,便已嚷了起來:“將軍,你還不能下床走動!上次宮宴時傷口就已經不好了,又喝了那麼多酒,若不好好養,會出問題的!”聲音清脆,如珠玉墜地之聲。
慕淵眉頭微皺,淡淡道:“只是在屋裡久了,出來走動一下罷了,無妨。你先把藥端進去吧。”
那紅衣女子卻不依,仍站在一旁,堅持道:“不行!藥要趁熱喝才有效的,將軍還是現在就喝吧。”說著便把手中的藥往前一送。
慕淵轉頭對上少女固執的目光,微嘆了口氣,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少女這才滿意地笑了,轉而對呆立一旁的少年道:“有事就快說,不要耽誤將軍休息。”說罷端著托盤又轉身走了。
直到那紅色的身影轉了個彎再也看不見了,慕絕才收回怔怔的目光。
“將軍,今天倒沒有多少人過來,想是因為天氣不好,我已將他們打發走了。”略一沉吟,又接著道:“難道將軍打算一直不見客嗎?”
慕淵面上一派平靜,緩緩撥出一口氣,道:“倒不是我不願見他們,如今我手上握著調遣三軍的虎符,皇上嘴上說信任我,其實不過是出於無奈。此刻,怕是有不少人在暗處盯著我們呢。”
慕絕垂眸聽著,心中暗歎,忽又想起什麼來,接道:“聽說聶丞相的兒子回來了,今早我還看見聶丞相與聶無憂一起出了城。說來也怪,這麼些天,那聶丞相倒沒來過。”
慕淵微一勾脣,笑道:“那聶丞相為人正直,為官清廉,且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不需要來巴結我。他若來了,豈不是為自己招殺身之禍?”
慕絕面上一紅,心知自己又說了傻話,垂眸想了一會兒,乾淨的臉上又現出好奇之色,“那既是這樣,他為何會想要將聶姑娘嫁給將軍呢?難道不怕皇上懷疑嗎?”
“只怕未必是聶丞相的意思。”慕淵神色凝重,彷彿同樣猜不透原因。
那人當日雖說作罷,畢竟又留了聶無憂那麼久,似乎並沒有放棄的打算。只是,將丞相的女兒嫁給他,對那人又有什麼好處呢——這是又一個刺探麼?
想起那聶無憂當日的反應,慕淵推測她定是不知情,且心裡必定是不願意的——那日嚇得臉色都白了呢。
眼前浮現出無憂那夜沐在月色中的面容,慕淵勾脣,自己當真有那麼可怕?
“慕絕,不如,明日我們去一趟丞相府。”
~~~聶丞相府。
此刻無憂託著頰,精神奕奕的聽著自家大哥跟自己說著在外的有趣經歷。
“......那夫子的白鬍子比我家無憂的頭髮還要長,說起話來搖頭晃腦,盡是些之乎者也,若是無憂你,這麼一繞,豈不又暈了?”抬手揉揉她柔軟的發頂,聶祁軒眼中盡是溫暖的笑意。
一年不見,長高了不少呢。
無憂驚奇地張大雙眼:“比我的頭髮還要長?到這兒——”雙手略一比劃,“呀,比太傅的還長!他說話也跟太傅一個樣兒?怎麼全天下的夫子都是這樣——”無憂失望的扁扁嘴,“沒有一個有趣的,盡是些無趣的老頭兒。”
無憂想到什麼,忽又彎了眼角湊上去,雙手纏住大哥的手臂:“書院裡有沒有漂亮的姐姐呀?爹爹說,那間書院還收女學生呢,多不多呀?”
聶祁軒被她一纏,面色便有些不自然,渾身都有些僵硬起來。
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臂,聶祁軒已站了起來:“嗯,書院裡不光有女學生,還個個都很厲害呢。”
無憂又來了精神,便伸手又拉他坐下,一雙眼睛泛著崇拜的光芒。
微風吹過,院中的薔薇花架微微浮動,晶瑩的水珠被風一吹,骨碌碌的滾下去,碎了一地的幽香。
翌日清晨。
天氣似有轉晴的趨勢,空氣微涼而清新。
無憂氣惱的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白色絹絲手帕,緊緊捏住左手食指,一粒小血珠自那瑩白圓潤的指尖冒出來。
“唉...”嘆了口氣,無憂自腰間取出另一塊帕子,輕輕將血拭去,“果真是不太容易啊...”
將繡了一半的帕子攤開,一隻粉色的蝴蝶安靜地趴在上面,偏下一些,是另一隻繡了半邊翅膀的淺藍色蝴蝶。繡工不算出色,只能說馬馬虎虎。
“小姐小姐!”琉兒的聲音自門外傳來,接著便一陣風似的跑進來,“小姐,你猜猜,誰來了?”故作神祕似的,琉兒一邊捂著胸口喘氣,一邊狡黠地問道。
無憂一怔,緩緩道:“是六哥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