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宴風波
先婚後愛,舊愛請止步 只是當年已惘然 無神 穿越淪為小後媽 神劍金釵 江山志 東方不敗之養鬼為攻 浮躁 真拳皇 等不到的初戀
第四章 夜宴風波
殿中果然及時送上大批美酒,並有數名身著輕紗、身材曼妙的舞姬款款上臺獻舞,婉轉悠揚的絲竹之音如流水一般,叮咚有韻。
君臣之間酒酣言暢,一時間觥籌交錯。隨意而有序。
突然,大殿上方響起蕭胤低沉卻極有力的笑聲,殿中一時又安靜下來。無憂自是不知皇上與那黑衣的慕將軍說了什麼,卻驀然對上他二人同時掃過來的目光,一時有些呆愣。
有些不解的看一眼身側的蕭奕,卻發現他並未回頭,只是緊緊捏著手中翠綠的玉質杯子。
“此番慕將軍破敵有功,朕甚感欣慰,也算不辜負慕老將軍臨終心願,保得我大胤子民一時安康。如今,我便將這統率三軍的虎符交給你,也算接了你父親的擔子,希望你能不負慕老將軍的期望,和朕的一番信任。”這些話說的緩而有力,自然是早打算好了的,那慕淵也不推脫,起身跪下,“臣定不負聖意。”聲音冷靜,動作亦極沉穩。
“嗯,將軍快起來,來人,賜酒。”又飲了一杯,蕭胤才狀似無意的問道:“慕將軍已及弱冠,這終身大事,何以還未考慮啊?若是是心中早有所屬,不妨說與朕聽聽,朕今日就做一回月老。”
座下各大人聞言亦隨聲附和起來。
話題轉的太快,倒令一直專心在聽他們談話的無憂心中一驚。再看一眼一旁毫無動靜的蕭奕,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皇上,臣心中並無中意之人。不過,”慕淵略一停頓,“臣以為,此事強求不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哦?”蕭胤似是有些驚訝,轉念一想,這慕淵年少就隨父出入沙場,身旁亦沒有母親照料教養,整日與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一起,感情之事難免遲鈍,便道:“也罷。”
“聶丞相,我看…無憂也快有十五了吧?”蕭胤隨意的倚在座上,突又問道。
“回皇上,再有幾個月,無憂就滿十五歲了。”聶丞相睇了一眼無憂,小心道。
無憂正兀自心驚,卻聽得那人只說了一句‘真是快啊”便再沒了下文。
無憂心裡惴惴的,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連對面的太子蕭宸看了她幾次她都未發覺,一旁的蕭奕也沉默著,氣氛古怪。
好容易熬到結束,已是酉時,天早已黑了。
賓客漸漸散去,無憂此刻卻走不得。
蕭胤單獨留下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還是宴上的事?若是沒有猜錯,皇上其實是想把她指婚給慕淵的吧?所以,六哥,他一開始就知道?怪不得今日他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明明知道卻還故意瞞著她。
無憂委屈的咬了咬下脣,六哥,他竟一點也不在意麼?
腳步聲響起,無憂迅速轉過身去。蕭胤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進御書房。無憂提起裙角就要下跪,蕭胤卻隨意的說:“坐下吧。”
無憂小心的坐著,不知道蕭胤是怎麼打算的,又不敢隨意亂猜。正胡思亂想,蕭胤低沉的聲音響起:“無憂可知今日,朕為何叫你進宮?”
無憂忙抬起頭,嘴脣微張了張,想說不知,卻終猶豫道:“是…因為慕將軍嗎?”
蕭胤點了點頭,緩聲道:“無憂果然聰慧。再過些時日,你就要及笈了,這議親之事總歸宜早不宜遲。朕已和聶丞相說過了,這慕將軍是最好的人選,不過,”略嘆了一口氣,“朕亦不想勉強你。”
無憂心中一緊,面色惶恐道:“此等小事怎敢勞皇上煩心?況且無憂年紀還小,這種事…理應聽從父母之命,無憂…不敢擅自做主。”
蕭胤自座上站起,踱至無憂面前,宮燈在他身上射下的陰影覆在她眼前。無憂緊張的抬起頭,恍惚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哀痛之色。
那神情,像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到了別的什麼人。
“罷了,天晚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以後再說。”蕭胤突然轉身而去,只背對著無憂揮了揮明黃色的衣袖。
今日算是過去了,可以後呢?無憂心知皇上並不是真的在徵求她的意見,說不定哪天聖旨一下,就再無轉寰的餘地了。
六哥…六哥,無憂不自覺的咬住下脣,此刻六哥怕是已回去了吧?
~~~東宮。
太子匆匆喚來貼身的太監候景順。
“你去,把那丞相家的聶無憂請來,就說本太子有些事要對她說。”蕭宸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又tian了tian脣,接著道:“記住,別讓太子妃瞧見。”
候景順一下愣住,太子想什麼他自然知道,無非是瞧上了人家姑娘。可是,這聶無憂可是當朝丞相的女兒,還深受皇上寵愛,這…“主子,您是不是糊塗了,這…”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左右不過是個小女人,好對付的很,只要拿下了她,那聶丞相總要顧全臉面,斷是不敢聲張的,到時候就只有把嫁女一途。再說了,本太子的身份難道配不上她?好了,你只管去。”太子不以為然的甩手,示意他快點。
“可是,萬一她不過來怎麼辦…且就是那聶丞相也必不會同意的啊。”小心翼翼的抬了抬眼皮,侯景順心中忐忑,偏這太子難伺候的緊。
那蕭宸聞言得意一笑,“你且放心去,我方才已看見聶丞相先行回去了,只留下個趕車的下人在,她一介弱女子,你還怕‘請’不動?”
“還有,此事你知我知,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了,”蕭宸略頓了頓,又想了想,“尤其是太子妃,若是被她知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撂了狠話,蕭宸又覺得似乎不必太過緊張,便心情愉悅的又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侯景順頭垂的低低的,心中嘆這太子太不知輕重,終無奈的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