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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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第九十九章

富麗堂皇的殿內,紙張從玉手上緩緩飄落,李婉看了看頌兒,頌兒從她腳邊拾起字條,正彎腰下去,李婉開了口。

“你確定這是我們探子發來的訊息。”李婉聲音低沉,身體裡好似埋了一隻獅子,雖是蹦出來咬死人。

頌兒疑惑的看著她,將字條收到袖中,道:“確是。”

李婉仰頭倒吸一口冷氣,通紅的雙眼淚珠驟然滾落打在衣衫上,她好似呼吸般嘆了口氣,氣息顫抖。她將臉埋在手裡,側倒在了長椅上,身子時有時無的顫抖著。

“蔻兒......蔻兒......”

頌兒心中微感不妙,李婉這般模樣定是出事了,她悄悄的跑到殿後掏出字條看了個大概。

以樊華為首之馥國歹人,暗算公主,公主已逝,節哀。遺體不日將至,還望接應。

頌兒倒吸涼氣,顫巍的將字條收到袖中,這......這可是真。頌兒扶著殿後的赤柱眼前一陣黑,差點就要倒下去。

這可怎的回去交差,納蘭連山與餘貞識她為珍寶,出來一趟竟遭暗算而亡,怕是交上十個樊華,也頂不了納蘭連山的心頭怒火。

想想那血流成河的場面,頌兒更是雙腿發軟,卻還是硬著頭皮回到殿內,若幾日後見到納蘭蔻的屍體,此事落定,絕無扭轉之時,倒不如現在想想法子儘可能的保住自己的主子。

“公......公主......”頌兒嗓子有些酸澀,“節哀。您該想想法子,怎麼穩住浣月了。”

李婉視若無睹,躺在長椅上不停的啜泣,倒不是為了自己一條命而哀傷落淚。只是這納蘭蔻自她嫁去,便同親人一般善待自己,這可愛的人兒,楚楚可憐的樣貌......無不一一映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蔻兒......皇嫂真是對不住你。”李婉爬起來,拂袖拭淚,穩了穩氣息對頌兒道:“此事不準與任何人說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待我確定了蔻兒已......已......”她此話卡在喉頭,半天都吐出來,“我們再發函去往浣月,以告天下。”

頌兒湊近了她,面色凝重的問道:“那我們是回去,還是不回去。”

被頌兒這麼一問,李婉也是愣住了。納蘭蔻在大涼慘死,絕對會掀起巨浪,自己伺候了那麼多年的納蘭連山,恐他會哀極盛弩,百萬大軍壓境也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他不理智一些的話,想來跟李巨集拼個魚死網破都不一定。

可自己是大涼的長公主,自己已回到了心心念唸的大涼,而且身負重擔,要為大量百姓的安寧負起責任。s173言情小說吧

回罷,那便是說透了要跟他在一起,背棄了大涼,自己的國土。不回罷,她此生定都不能再見他了,即便見了,哪還有什麼顏面。

她想著,腦子裡如進了蟲子般痛,眼睛也一陣的花,“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皇姊還想什麼。”

一個燦金的身影忽然從殿後走到她身旁,又坐到她身邊,輕輕的摟住她的肩,如同哄著小兒般安撫她。

李婉與頌兒如同見著閻王,驚出一身的冷汗,她穩了穩氣,“我......”

“當然是不回啦,畢竟是家嘛,你還沒看見阿賢娶妻呢,是不是啊皇姊。”李巨集手執摺扇,一臉的柔情,卻看得李婉心驚。

李婉若不是拼了命的忍著,她都要開始發抖了,李巨集該不會......曾截下......她的訊息罷。

“皇姊你冷嗎。”李巨集將摺扇收起,又替她輕攬衣衫,“看你抖得,莫不是我嚇的。”

“沒有,沒有......”

“那皇姊你是要回去,還是不回去呢。”李巨集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李婉卻看著他心裡發毛,真的好想撕下這臉皮看看下邊是不是刀子做的,也虧得這滿朝文武能捱得住他。

“我......”李婉聲音微顫,面對著他更是拿捏不定,連口齒都不太利索了。

李巨集突然噗嗤一笑,握著李婉冰涼的手,一臉的柔和道:“皇姊既然都來了,就多住幾日罷。哦,對了......皇姊不是有兩位婢女麼。還有一位呢。”

李婉脣齒輕啟,喉嚨卻難以發聲,頌兒見其模樣,趕忙接上李巨集的話,答:“稟陛下,玉兒出宮了,不在。”

“哦~”李巨集似恍然大悟之狀,又道:“既然這般,那誰......嘶......江嬤嬤,”

“老奴在。”一個面容滄桑的老嬤嬤從後殿走出,對著李巨集行了跪拜禮,一直跪在殿前。

這江嬤嬤皺紋橫生,李婉一眼就能認出來她當年是在自己父皇身邊伺候的宮人,只不過歲月變遷,臉上多了兩道紋罷了,如今在李巨集身邊侍奉左右,怎的來說也應該是正一品的總管嬤嬤了罷。

“這......阿巨集......”李婉正要回絕,李巨集卻噼裡啪啦的一串話將此事定了下來。

“江嬤嬤,這段日子你且跟在皇姊身邊罷,我身邊有相如足以了,你可得走點心,好好伺候。”

李巨集此話的音,很重,一字一句的,烙在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皇姊心情不大好,好好歇息罷。”李巨集拍了拍李婉的背,輕晃摺扇,腳底生風要離去。

李婉看著他,激動的從長椅上彈起,那英朗的背影與揮之不去的笑意,她肚子裡的話終是沒敢說出來,又如癱坐回了位置上。

這麼一來,自己也就是被軟禁在了這公主殿,也不知何時再能出去。

想自己在浣月混了那時間,女人的明爭暗鬥卻抵不過男人的王權鬥爭,自己的皇弟已不是當初那個初登大寶的雛兒了。他同李賢關係亦不是外邊看的那般水火不容,只是一些問題他們沒達成一致罷了。

可現在大涼的情形,他們終將還是會站在一起的,而自己這顆放在浣月的陳年棋子也該結束了自己的任務。

為此,她得到了愛,卻也失去了愛,為所愛的不能誕下他們所愛的。

一閉眼,又彷彿自己還在沾月樓中,躺在愛郎的懷中耳鬢廝磨。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對他道出了大涼沒人會告訴他的事。

“連山,我......我有一日終要離開你。”

他看著自己,眉目帶著愛意,似乎一切明瞭的對著她笑了笑,“嗯。”

“我不能生子......”

“嗯......”穿著黃袍的他緊握住自己的手,看著漫天的星辰,對此毫無反應。

她淚眼摩挲的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一度哽咽說不出話來,“你我相愛,已是錯,我如今告訴你這些,你為何還是不肯離我而去。”

他抱著她說了一句她此生難以忘懷的話,雖然天子一言本就貴重。

“世間之大,不容你我,我知道你食用息肌丸此生不可再育子,子嗣不能延綿,兒孫不能滿堂,可在縫裡生存,哪來的那麼多要求。”

李婉驟然睜開雙眼,心口一陣的絞痛,這愛與這責任難道就不可兼得。

“今日不用息肌了。”她問道守在身邊的頌兒。

頌兒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側,弱弱的道:“江嬤嬤說了,殿下此後不必再服了。”

李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便是上了妝都沒如此白過。這李巨集,是鐵了心了將自己困在這當人質。

夜色將至,雲彩被染上了各色,夕陽西下,卻唯有一女子白著臉躺在**。

窗忽然被風拍開,竹簾高高揚起,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一瞬就出現在了房內。女子被驚嚇起,白著一張臉看著來客。

“你來幹什麼,”她質問來者。

男子緩緩撇過臉來,刀削的面龐,卻粗狂如大漠的黃沙。即便穿著白袍,卻掩不住他身上濃濃的沙漠乾燥味。

“子蘭姑娘似乎不待見我。你們大涼的待客之道,可不是很好。”他略帶笑意,坐到床邊。

“呵,待見你。我自己都要死了,還待見你。”蕭子蘭冷笑一聲,一頭秀髮披散在胸前,面上一點血色也不帶。

“嘖嘖嘖......”男子擺擺手,“即便是死了,也得把玉鈴給我不是。”

“你拿玉鈴有何用。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慕樊華是人渣了些,可好歹還聰明不是,要是知道你要,我還不如給了他。”她瞪著男子,話裡沒有一點示好的。

可不麼,她現在心情可是差到了極點。從鬼市的地下河裡游出來都要了她半條秒,這腿都被石子劃了一河的血,加上笛又被虜了去,自己又不大會照料自己,窩窩囊囊就這麼過了一天。

男子走上前去,眼睛如鷹般打量著她,嗅著她身上的女人氣息,手不安分的伸進了蕭子蘭的被子裡,“他,有我厲害嗎。”

蕭子蘭一把將他推開,面上帶著慘白的惱怒,“別碰我,”

可她越是推開,男子就越是挨近,“你說不碰就不碰。”

“我......受傷了......”蕭子蘭垂下眸子,她承認這次是她的失誤,找了個廢物靠山,還以為洛城侯有多厲害,沒想到見著了李賢就焉兒了。

看著她現在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男子卻更是忍不住的去逗弄她,道:“你往日老張牙舞爪的,跟我們狐胡的姑娘差不多,現在你受傷了,終於有了些大涼姑娘的模樣了啊。嗯”他的大手摸著蕭子蘭光滑的小腿,一路向上。

蕭子蘭忍無可忍,愣是忍著痛一腳要踹到他身上,對著他咬牙切齒的道:“艾爾巴·疾,你別太放肆,”

“嘖,我就是想要個玉鈴,你給了便是,子蘭姑娘,何必呢。”他無辜的看著蕭子蘭,可手裡卻還握著蕭子蘭的香足,絲毫沒有歉意。

“不給,”

“真不給。”

“聽不清楚。不,給。”蕭子蘭一字一字的從齒間擠出。

艾爾巴·疾忽然鬆開手,將蕭子蘭一把推到在榻上,兩手抵在她的腦袋邊,身子貼在她身上,如同一隻餓了很久的蒼鷹。

“那就做到你給,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