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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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納蘭蔻她們聽到動靜,趕緊回過身,卻看到琅抓著杆,已經開始離岸了。
“想跑?!”玉兒拉著納蘭蔻上前去追,那手已觸及船體,阿藍一腳過來,將竹竿踢到她們那去。
為了躲閃杆子玉兒只得撒手,她卻倒是不罷休,鬆了納蘭蔻的手,一個蜻蜓點水就要上了他們的船。阿藍見狀,一不做二不休,將琅推到一邊,將杆子一挑,直接打到了玉兒的身上,逼得她只能退讓。
“你們......哼!”玉兒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惱怒的跺著腳,自己這點功夫真是不夠用了,回去她就稟了皇后娘娘讓她給他們治罪。
納蘭蔻是一點功夫都沒有,莫要說輕功了,能照著比劃比劃擊個掌就算難得了。她看著玉兒敗下陣來,更是比她惱怒。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好歹是個公主啊!他們竟然不理我!”
玉兒回頭相望,卻看見她那船伕還在候著,幸虧自己剛才沒將他遣走,她拉著納蘭蔻坐上了船。
“跟著他們!”玉兒對船伕道。
洛城路遠,遠比她們二人想得輕鬆。阿藍早就想好了怎麼擺脫她們,她們初來乍到還不知這水的深淺,就算是憑著那船家,也追不了多少。
王石心細,怕自己哪天力大把杆子給弄折了,所以多在船上備了一根。阿藍把杆子遞給琅和王石,不言而喻,定是要他們兩同時開工。
青森看著他們打鬧,慘白一笑,將身邊的小木籠開啟。木籠內的灰鴿啼叫了幾聲,好奇的看著四周,青森將字條放到它腳邊綁的的竹筒內,摸了摸它的背羽。
“青森,你寫了什麼?”慕馨問道。
“洛城路途,不得阻攔。”他雙手一鬆,信鴿便呼啦呼啦的朝著京都方向飛走了。
“不設卡攔住華哥兒嗎?”
“攔又如何,不過是給他路途擔驚受怕罷了,倒不如讓他好生去到洛城,我們再找找,少主人我是知道的......”
他在谷裡聽到樊華要出去的那一刻起,就不見樊華停息過,即便是遭到了紅姑姑的全力阻攔,過了那麼多年,還不是叫他逮著機會出來了?那麼長的時間,他都要忘了出去這一回事,甚至他也覺得樊華是不打算掙扎了。
這份執念掩埋在他心中多年,從不表露。現如今他要去往洛城,自己就算攔得了一時,還能管住他一輩子?再說,他不過是隨著他,也只能隨著他。
“阿藍姐......”
“沒得談,給我好好劃,別讓我看見納蘭蔻那個長舌婦。”阿藍頭一轉,眼不見為淨,琅可憐兮兮的跟著王石掌船。
阿藍坐在青森的身旁,開啟包袱遞給青森半個餅,青森也不好推辭,說實在這餅......他還真看不上。
“你方才看見那個叫玉兒侍女的招數沒?”青森無神的問道。
“沒大看清,不過不怎麼樣。”
“玉兒是李婉的陪嫁丫頭,堂堂大涼長公主,身側不乏武功高強的侍衛,按理說侍女是不必再令學這點功夫的。”
阿藍瞥了他一眼,道:“你想說什麼?別磨磨唧唧的,一口氣說完了,不然吃個餅都不舒坦。”
“呃......”青森有些尷尬,以前似乎沒發現阿藍如此豪爽啊,“玉兒的功夫顯然是以備不測,能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會點功夫的,定是有人撐腰的。我猜不是浣月皇帝,就是先帝所命。
可李婉嫁過去,浣月多少人會安心?定不會教玉兒功夫的,如此說來也就只剩先帝了。先帝當年若是隻巴望李婉嫁個尋常人家,找個好駙馬,今天玉兒也就沒有這些事了,先帝當年恐怕是早已算計好了,要將李婉嫁過去的。”
“你是說......”阿藍手中握著餅,若有所思,這想法倒是很大膽。
“李婉,完全就是先帝為了當今聖上投石問路的棋子,而大涼......似乎並沒有我們想的如此強盛。”
——五日後——
蒼天捲雲,黑壓壓一片從遠方滾來,水面開始泛起漣漪,一圈,兩圈,最後到多得數不清,漣漪變得毫無順序。大雨如同屏障,隔斷了四溢的桂花香氣,取而代之是泥的氣味。
一位撐著橘色油紙傘的公子緩慢的走在滂沱大雨中,木屐踩在水窪中,帶起一道泥水。他進了一家客棧,將傘收起,用手輕輕的將袍衣上的水漬彈去。
“公子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灰溜溜的小二手上託著銅壺,走到他面前,那腰長年彎著已直不起來,卻還是朝著他咧嘴一笑。男子桃眼一瞥,從袖中掏出碎銀,冷然道:“住店,景色要好的,安靜的,給我炒幾個小菜送過來。”
小二接過碎銀,即便他不說也會給安排的,穿金戴銀一身整齊的公子哥定不能虧待。他帶著他上了樓,找到了廂房就去廚子那備好酒菜,這公子話語少,眼神冷,若不是他問起,絕不要多說一句叨擾了他。
樊華將包袱丟在**,褪去寬大的袍衣,倒了一杯茶,慵懶的坐在窗邊,滿眼煙雨。天氣涼爽,趕了那麼多天路,他有些疲乏,迷糊的倒在了窗邊。
“公子,您要的小菜。公子?”店小二輕聲的叫醒他,他打了個哈欠,抹了抹臉上的水。
那窗未關,自己就睡著了,雨水飄進來打溼自己也渾然不覺。他將仙鶴玉簪隨手拔去,一頭金絲如同金色的墨汁滴入水中般擴散開來。
“文房四寶,有是沒有?”他問道小二。
“有,公子等著。”
自己是第一日到洛城,看什麼都新鮮,就連這菜也是新奇得很。興許是這洛城雨水多,人們多雅緻,就連這菜色就素得很。他夾了一口菜,有小酌一杯,那滋味真是有別於京都的直爽。
那酒雖綿柔不及京都那邊的烈,喝多了後勁一起也是讓人飄飄欲仙。樊華停了酒,安心的吃起菜來。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店小二去而復返,給他呈上了文房四寶。樊華放下碗筷,手執毫筆揚揚灑灑的寫了一頁紙,利落的封好遞給小二。
“你可知道洛城柳家?”
“我們這姓柳的可多了,公子您指的是哪一家柳家?”
“呃.....”樊華一時間想不起,頓了頓細細想來,“賣布匹的。”
“賣布匹的柳家也好幾家呢,公子您可說得細些才是。”小二將信收到懷裡,對他道。
柳如梅......一家子名字應是差不多的,她哥好似叫做......
“柳如竹,你可知否?”
提到柳如竹這名字,店小二可詫異了,這公子似乎不跟那柳如竹是一個做派的,他小心的道:“柳如竹......賣布匹的,這洛城就一個,還是個花花公子,不務正業,公子你當真找他?”
樊華看那店小二確認了,鬆了一口氣,還怕自己記岔了呢,他道:“不必,這信你交給柳家主母便是了。至於柳如竹......你可否跟我說上一道?”樊華又從袖中掏出點小錢放到小二手中。
這世上錢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但能花一點錢換一堆訊息的方法,也就是找店小二。這群下人知道的,可不比京都那些官爺少。
“柳如竹這個人,長得是可以,這洛城裡鶯鶯燕燕的可喜歡了,就是老大不小了,不務正業,柳家都準備被他敗光了。”
“那你可知道他常去哪?”
店小二面露難色,這他還真不太知道,卻也竭盡所能猜想著,給了樊華一個大概,“我是不太知道了,不過他這等子有錢,肯定不會去太差的地方,公子可往這洛城數一數二的青樓去尋。”
“那數一數二的青樓又是哪幾處?”
“什麼尋歡樓,一醉坊,這兩處有錢的主都愛去,咱這些粗人也就聽過一些,裡邊什麼樣的見都沒見過。”店小二說到這,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這男人嘛總是喜歡一些特別的。
店小二都這麼說了,看來也沒什麼能用的訊息了,樊華揮揮手讓他退下,又開始拿起碗筷細細品味佳餚。
廂房合上,小二朝著後院走去。一個身披黑袍的人站在院裡一個小角落,小二戰戰兢兢的站到他身前。
“主子可有命令?”
“暫無,不過,客棧可來了一位俊美的公子哥兒?”黑衣人沉著聲音,身上的蓑衣不停的滴著水。
“是金髮那位?頭兒,你怎的知道,他剛住下呢!”小二頗為吃驚,這訊息傳得也太快了,自己都沒來得及通知其他人。
黑衣人靜靜的站連綿細雨下,冷然道:“少問些事情,管好舌頭,你就曉得那公子很重要就是了,他想要什麼儘量滿足。”
被他這麼一嚇,小二話就徹底沒了,捂著自己的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側,點頭哈腰的功夫黑衣人就沒了影。
雨落不斷,廂房內忽而傳來悠揚琴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在人影稀落的街道上,耳聞琴聲,緩緩轉過身來,那雨一瞬就好像變大了些。
黑衣人拉拉帽簷,回過身,漸漸遠離那琴聲。
樊華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裳,慵懶的伏在琴上。這琴是店小二給找的,說是掌櫃閒置了許久都沒用。他進客棧時,似乎沒見到掌櫃的身影,還真是神龍不見首尾的。多好的一家客棧,住的人卻寥寥無幾,小二也周到,他不免懷疑這是一家黑店了。
下雨天他沒法出門遊玩洛城,也沒人跟他說說話,青森在時還能聽聽他嘮叨兩聲,這一不在確實空蕩。說到青森......他的眼前就映出青森那長年眉頭微皺的臉。
他如此瞭解自己,路上一個關卡都沒設下,若是別人定會關卡重重勢要擒到他才罷休。這時才能體現一個人是不是真為了自己著想。
自己雖沒見過多少人,沒體驗過什麼情愛,可那書上自己看的也不少。什麼愛啊,都是鏡花水月,嘴上老說什麼情愛,可卻沒替別人做過一件事,每天動動嘴皮子就唬得別人以為那是真愛。
想想這些,樊華一陣冷笑。倘若他不是他的主子,他還會替自己這般著想嗎?倘若他有一天不是他想的那樣,他還會追隨他嗎?倘若自己犯下彌天大罪,他還會拼了命的保護自己嗎?
一個個問題湧上心頭,樊華心中一點底都沒有,他扯了扯衣領,覺得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