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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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寵(1)
接連幾日。舒骺豞匫明月深居簡出,除了早朝和午後處理政事的一個時辰外,沒有傳招,所有人不得擅自闖入東宮。
她身邊新增加了二十名影衛,女人本來沒有安全感,加之幾個男人骨灰級的難纏,不得不想辦法保護自己。
這日晚膳後,晚風徐徐,空氣中飄蕩著陣陣花香,四個男人坐在涼亭里納涼。
“我兩天沒跟明月說過一句話!”慕容雪清亮明眸不由黯了黯。
“她倒是對我說了,只是,全部是翻蓋殿宇之事。”苡塵不由苦笑妃。
“就連我這個貼身侍衛也被架空了,只遠遠的看過她的背影。”涼川斜靠在門沿邊。
“景略,難道你就不能去見見她?勸勸嗎?”慕容雪黑眸射向景略,瞳仁裡透著焦急。
景略看著桌上的奏摺,眼都不抬一下:“她這麼做不是因為你我,你我不過是代人受過。猿”
慕容雪鷹般眼神投向涼川和苡塵,“你們倆個傢伙,要折騰到什麼時候,我看你們再悶下去,那三個男寵可就把你們倆的位置佔了。”
涼川與苡塵對視一眼,又急忙錯開視線。另投別處聚焦。
涼亭一側的小橋上,青蕪領著一個年紀女子向後院後。
慕容雪騰地起身,高聲喊她:“青蕪!”
青蕪聽到有人在喚,一看是那四位公子,便回身向姑娘交代一句,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青蕪給幾位大人請安。”青蕪偷偷抬眉,環視了四人臉上神色。
“明月在做什麼?”景略放下手裡的卷宗,抬眼看她。
“陛下晚膳後在屋裡看摺子,剛命人備了浴湯,想是沐浴後就要睡了。”青蕪笑說著,又看一眼幾人神色。
“今晚有誰侍寢,陛下可有交待?”景略說話間已垂眸,動手整理奏摺,碼了一疊,交給青蕪。
“這個,”青蕪接過摺子,搖了搖頭。
“嗯,你去吧。讓陛下早些休息,這些折了就明天再拿給她看。”景略又再交代。
“是!”青蕪得了特赦似的笑著要走。
“那個姑娘是誰?”安苡塵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青蕪見問又再折回,“那是陛下挑來,伺候恆王爺的。”
“哦!你去吧。”看來又要多一筆開資。苡塵尋思著,抿著口龍井,緘默了。
“涼川,今晚過去。”景略手執著摺扇微微輕搖。
涼川乾淨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何時起,也變得喜怒不外露。
他放下環在胸前肩膀,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涼亭。
三個男人對坐著,又陷入到沉默裡。
一時一個拿著腰牌的男人走了過來。到慕容雪身邊。
慕容雪微側目瞥他一眼,“什麼事?”
來人伏耳輕聲稟報了什麼,就見慕容雪的臉色變了幾變,繼而騰地站身來。驚喜交加地看向景略。
“明月這一招還真靈!”
“當真!”景略聞言也驚詫地起身。
“嗯,我這就去,你等我的好訊息!”慕容雪說完,便興沖沖地隨那男人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苡塵白皙的手指落在玉杯上輕輕的擺玩。
“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後院的事處理得如何了?”景略輕輕一笑,賣了個小小的關子。
“本來就早有協議,所以,遣散民來也並不難。只要給了足夠的銀子。”
景略定定地直視他,溫雅如墨玉的黑眸中掠過一絲波瀾,“明月癸水過後,你去侍寢!”
“……!”苡塵迅速抬頭看他,萬分吃驚:“她不會接受我的。”
“這個,我會幫你,你只要準備好就行了。”景略說著起身,臨走時,將一本小冊子丟在石桌上。
苡塵喉間滑動,伸手去拾那本冊子,春宮圖,詳細介紹nn種體位……
沐浴後,已是朦朧夜色。
明月依舊覺得十分疲累,斜倚在長榻上,懶懶得昏昏沉沉。
青蕪侍立一旁,輕聲詢問:“陛下,不如上床歇息!”
明月擺了擺手,睜眼看她,忽然問道:“青蕪,你婚期在即,明天起,就不用陪我了,回家裡看看,再隨自己的心意買些自己喜歡的。”
青蕪愣了片刻,低垂螓首,細聲道:“青蕪爹孃已故去,家中親人不多,而嫁與千風將軍,已是陛下隆恩,青蕪不敢奢望太多,能多陪陛下一天已心滿意足。”
“我的記憶越來越差了,即是這樣,那明天,我們一起上街,讓我主自為你準備嫁妝。”明月坐直身子,溫和地看她。
青蕪微微抬眼,眼裡淚氣升騰:“陛下,您對奴婢真是太好了!”通常嫁於將軍的女子,會是公主、郡主,可她,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卻也得此殊榮,看得出明月是將她視為姐妹的。
明月露出淺笑,拿出手帕:“一個女子,能將一生的愛,全部給一個男人,是件幸福的事。哭什麼。”親手為她試去眼淚,“以後千風還不笑話你長這麼大還小孩子似的,怨本皇把個愛哭鬼嫁給他了。”
青蕪對上她清明的眼光,臉上一白一紅,喏喏又道:“陛下,您就別笑話青蕪了。”
明月很是贊同地點頭:“好了,不笑了,但是派你去做件事!”
“什麼事?”
“你去苡塵那將我皇兄的戰甲取來,送到千風那裡。”
“陛下,那套鎧甲可是先皇御用之物。怎麼可以送給……”青蕪滿臉驚詫。
“皇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還朝,不過,我想信若哪天他回來了,知道是給愛臣使用,一定不會怪我的。”轉而一笑,“我要讓黎國的百姓知道,我對千風將軍的愛戴。”
青蕪聽她這樣說,也不再推辭,只默默地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明月笑看著她,只道:“你現在就去吧,畢竟婚前的相處時間越來越短了,好好珍惜。”
“是,公主。”青蕪依言退了出去。
寢居里便變得寂靜無聲。
明月闔目躺靠著軟榻,一陣睏意襲來,慢慢睡著。迷濛間,意識恍惚,她分不清是現實或夢境,模模糊糊地聽見幾句對話。
“什麼大內侍衛,我看也不過如此!”
“就是嘛,只要輕鬆地扮成宮女,想進來,真是易如反掌。”那軟甜的嗓子,低柔魅惑,雌雄難辯。腳步聲靠近長榻前停下。
“子恭,咱們來得正是時候,陛下在小歇!”低沉聲中帶著一點笑意。
“迷香拿來,這下又省了多少事!”另個男人聲音語氣深穩,淡定。
“你不是來真的吧,皇上可是下過死令的!”另人說著有些緊張。
“你丫的就是膽小,你也不想想,以咱們的功夫,以咱們的樣貌才能,你當真甘心做一輩子細作?”
“哈哈,也是。”男人朗聲笑起來,愜意而放肆:“那咱們先說好,此事天知是知,你知我知,否則子陵知道了,恐怕要壞事。”
明月此時真正被肆無忌憚的嘻笑聲喚醒,懶懶地扯動嘴角。南宮勳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居然把這兩個笨蛋送上自己的鸞床,真不知道若他聽到這兩個傢伙的對話,會不會氣得七竅流血。
她輕咳兩聲,也不轉身,“來人,倒茶來!”
“陛下,您醒了呀,”子高說著,端過床頭的茶杯,半蹲著身子到她的腳踏上坐下來。
“你們怎麼來了。”明月半坐上進心身,神色沒有過多變化。
子恭也坐著坐到她的榻沿邊,“人家日夜思念陛下,實在是寢食難安啊,”他口吻親暱。
明月充耳不聞,順了順略微凌~亂的長髮,開口道:“你們兩個用過晚膳了嗎?”
他二人對視一眼,面露驚喜,“用是用過了,不過,陛下要是餓了,我兄弟二人自是願意陪陛下痛飲幾杯。”
“不了,本皇累了,還是改日吧。”明月喝了一口茶,一口回絕了。
子高接過她手中杯子。
子恭猛然身軀一傾,欺身壓向她,口中低柔道:“陛下想要歇息,什麼也不需做,更不需動,只要將身子交於子恭,子恭一定讓陛下欲仙欲死……”話語中,竟明顯帶著邪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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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們啊,這幾天好沉默啊。冒個泡也好啊。看不到親們歌子沒得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