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需要出口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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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需要出口發洩
明月眼裡再度滲上淚,吻了吻他的脣,“對不起。舒殘顎疈”
他深呼了口氣,悶哼了一聲,一把提起她,落坐他的高漲上,以頭抵住她地前額,啞聲道:“那就補償我,一輩子……”
情到濃時,結合,也變得順理成章。
此時天已大亮,若是再留戀床第之歡,定會惹人笑話,但想到他性情暴烈,只怕她越是推託,越惹蠻來。
想著剛剛與他喜結良緣,又解了心結,心裡歡喜,還是決定順著他的意……與他盡情纏綿一回謇。
……許久……直到彼此心滿意足的低喘之後,才依在他懷裡沉沉的睡了。不理會外面已日上三杆,就這樣在他的霸道攻勢下,落了個了不理朝理皇珍的實名。
一覺醒來,身後緊貼著她後背的體溫讓她感到心安,用臉蹭了蹭枕在頸下的他的手臂,他緊實的手臂微動了動,突然起身,掀開被子,去看她腹間的那幾點紅線。
就見纏在她平坦小腹上的幾條線,長短不依,而其中一條,線收短於紅色的圓點之上,想必,這條線就是他體內精血所喂,才會歸於平靜著。
明月被他看得臉紅過耳。急忙以手捂住,羞赧地團起身子。
慕容雪卻不許她如此,伸手撫了撫那點歸於零點的赤紅,慢慢擰緊了眉頭。
“你——”她不知他在想什麼,想要去問是否在意,又怕會破壞氣氛。
在他懷裡轉身,看著他半睜著眼,這份慵懶睡態,平時裡看不見的,心裡一蕩,抱了他赤著的精壯腰身。
他勾脣笑了,將她攬緊,順勢吻著她,下身再度蹭出了火,勾了她的下頜,喃喃問:“怎麼,還不夠?”
“嗯?”明月被他問得一愣,半響,才緩過神來,忙攔住他,“你這色胚,腦子裡就這點事?我是想著,你今晚就要離開,心裡會想念,才這樣的。”
“嗯,皇兄的事,非得我親自去一趟才行!”
“你一定要小心,若是大皇姐,真的與你對決,請你一定要,留她一命。”
“她屢次想置你於死地,你也沒必要太仁慈。”
“不,她的生死,該由我皇兄來決定。”明月垂眸,在沒有見到哥哥,不知道事情真正始末之前,她還不想她死,
“好吧。你要保重,段不可太勞累。”慕容雪撫著她臉頰,眼中盡是寵溺。
“嗯,”她拉了他的手緊緊握住,“從今以後,你有了我,做任何事都不可太拼命。”
“好,”他笑著咬她的脣,身子終是老實下來。
……
慕容雪前腳剛走。
青蕪就急忙拉了明月的手。“公主,剛才隱衛來報,說皇夫昨夜於梅園裡練了一夜的劍。”
明月眼神一變,內心像被磊鍾撞擊,面上仍然淡淡。
“他願意練劍,就隨他去吧。”明月做到妝臺前,看著那些華麗的頭飾,鳳袍,心裡有些煩燥。
“公主,”青蕪心急火燎地上前,轉到她右邊,“公主,我自己跑去看了看,景公子哪裡是練劍啊,分明是在劈柴,梅園裡的梅樹,被他砍得,都可以做半個月的飯了。”
明月握著梳子的手緊了緊。他這是跟誰摳氣呢!拿她的梅樹撒氣。這皇夫還沒正經當上,就耍脾氣了,這將來真要是大權在握,那還得了?
啪地一聲梳子拍在妝臺上。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嗨,公主你的衣裳。”青蕪看她穿著內衫就往外走,真有些欲哭無淚。
若說是無情無愛,公主也不會連外袍也忘記穿了。
明月低頭一看,可不是嘛,這樣穿著睡袍就跑出去成何體統。
都是景略氣的。
一時間換了件緋色織錦宮裝,髮長簡單挽了個流雲鬢。匆匆趕往梅園。
明月一路行來,越想越氣,到得梅園,不單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這胸中的氣也是急於發洩。
梅園裡,一個身影,手提梨花長槍,上下翻飛,勢若驚鴻,形如影鶴。快若疾風的招工,如夢如幻。
遠遠的望著那抹冰藍身影,莫名的,心裡的火在下降。
還真如青蕪所說,景略哪裡是在練劍哪,分明是在發洩。
發了瘋似的又砍又劈,打了雞血似的,無比精神。
明月單手託著臂,另手點在脣瓣上,這個傢伙平時沉穩,也有忍不了的底線?他做這樣,是給誰看?
“公主,咱們過去勸勸吧。”青蕪眼中的景略,已是步伐遲緩,槍法走形。分明已是精疲力盡之態。
心裡真是擔憂。
“青蕪,以後可別看不起這書呆子,就算不在朝為官,他還能以賣柴為生。呵呵。”
“公主,景公子多麼可憐啊。你怎麼還能打趣他?”青蕪報打不平地看向明月。
明月扭頭,看到青蕪這會,似乎真的急了。一雙大眼不解地看她臉上的憤憤不平。納納地問:“我讓他與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難道錯了?”
“我的公主呀,你難道看不出來,他也愛著你嗎。”青蕪急得直跺腳。
“看不出。”明月發懵地搖頭。若是他愛她,就應該表現得如同慕容雪一樣,會嫉妒,會憤怒。
可他呢,他不喜也不怒,不憂,也不悵。能看著她有了一個又一個男人,還無動於衷的男人,打死她,也不相信他那是愛。
“你要是關心他,就去勸吧。我先回去了。”轉過身,明月眼裡的輕鬆全然消失。
是否,真的應該跟他好好談談?
可談了又怎麼樣,梅兒還是他的妾,他最喜歡的人還是皇甫梅兒。
她根本就是個多餘的人麼。或許,應該給他們安排個安靜的寢殿居住。
“公主,你不能走!”青蕪跑上前,死死的拉住她。
明月更納悶地轉身,看著滿臉糾結的青蕪,疑惑地道:“青蕪,你是不是喜歡景略?”
“公主,我是喜歡景公子,像他那樣如蘭似玉的謙謙君子,相信沒有人能不喜歡。”青蕪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將一直壓在心裡的話一吐為快。
明月沉默了。獨自尋思了很久。才低低的說了句,“我還以為你喜歡千風,若是這樣,我會讓他收了你。”
青蕪一聽誤會越來越深,一張臉騰地紫漲起來,“公主,不管怎麼說,景公子再這樣下去,會累壞的。”
那你?好吧。”明月點了點頭,目光再度鎖定到遠處那個已經搖晃不穩的身影。
“我去跟他談談。”說著向前走去,在細密的梅樹裡穿梭著靠近他。
走過重重疊疊的枝樹,眼看著就要到他跟前。
幾聲鼓掌聲傳來。
明月猛地停了腳步,尋聲望過去。
等她看清不遠處的人時,急忙一個閃身,將身形隱在一顆梅樹後,再悄悄地探出頭。
細看之下,才看明白。景略在那裡還是練劍。因為不遠處的皇甫梅兒,挺著肚子坐在小桌旁,桌子上更擺了各色的糕點,香茶。
指甲握著樹杆,不斷的收緊,指甲嵌入到樹紋裡,也沒覺得疼。
“青蕪啊,你還是太傻了。”低喃著說了一句。脣角勾了笑,卻笑得十分苦。
“師兄,你的槍法還是那麼好。我以為你好久不練了,會退步呢。”皇甫梅兒手捂著微隆的小腹,雀躍著上前。
明月黯然轉身。人家小兩口一個耍槍,一個看。她這是自做什麼多情啊。
沿著來路走回,可腳步的步伐並不如來時那麼輕快。
令她一個不小心,絆在突起的石頭上,跌了一摔。
“什麼人?”
明月好容易爬起來,就見景略已經向她這邊走過來。
見躲不過,明月對著他喊了一句,“是我。”明月起身急走。
不想,景略一個騰躍,紅色的短靴居然落到她面前。
“公主——”景略看到她,明顯一愣。
“呵呵,我出來散步,你怎麼也在這裡啊,好巧。”明月嘻嘻一笑,彎著腰撣裙襬上的塵土,並不抬頭看他。
“你沒事吧。我看看傷到膝蓋沒有。”景略深眸停留在她破了洞的裙襬上,一步上前就要掀她裙。
“我沒事。沒事,你們繼續練劍吧,我不打擾你們。”明月警惕地後退一步,終於抬起頭,看到景略一身錦袍幾乎被汗水溼透,丹鳳黑眸裡有明顯的血絲,溫雅的俊顏此時透著深深的倦意,額髮間滲著細密的汗珠,陽光下色彩斑斕的。
見他把自己弄成這樣,明月心裡隱有幾分愧意。
景略伸出的手停在了她面前,慢慢的握緊,下落。
話一出口,已知失言。急忙停了口,但憑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經知道什麼也瞞不了他。
微抽了抽嘴角,向他面前走了步,“景略————”張嘴看著他深情款款的眼,到了嘴邊的話,競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心裡升起些許煩躁。“景略,我打算把我母后曾經居住的露華殿收拾出來,讓你們倆搬進去住。”
景略看著她如月彎眉,時蹙時展,一張紅脣爛若嬌陽。雖近在咫尺,可心,卻相隔天涯。
這感覺真的很不好。
看他默不作聲,明月便笑著繼續:“我想著,梅兒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了,需要有個安靜舒適的環鏡,待產,露華殿裡亭臺樓宇——小橋流水,她一定會喜歡的。”
“你就那麼想要趕走我嗎?”一抹淺笑綻在他的嘴角邊,像一朵開在雪地裡的冰蓮。
“嗯?”明月看著那抹驚豔冰冷,深意不明的笑,一時失神。
景略抓住她的手,拉近身前,臉色嚴肅而又認真:“月兒,我只問你,若是你身上沒中蠱毒,也沒有別的男人,只有我和你,你會不會接受我?”
明月低頭看了看腕上的大手,不安的擰眉。
正常來講,她沒有中毒,他也沒有前女友。
那麼,她不會決絕他的優秀。
可,如今的她,是理智的,無法活在假設和設想中。
景略凝視著她眼中的變化,隱有陰鬱的眼中已有了答案。脣邊反輕鬆地溢位笑。
聰明如她,一看到景略嘴邊的變化,頓時有所悟。
“如果,我黎明月身上沒有蠱,那我不會來到這裡的。就更不會遇到你了。”
“師兄!是誰呀?”不遠處,傳來皇甫梅兒溫婉的輕喚聲。
明月像是作賊的小偷般,急忙就要掙脫景略的手。她可不想讓一個懷著寶寶的準媽咪不高興。
景略抓著她的手,怎麼也不敢放,急得明月直拿眼眼瞪他。“景略,你放手,既然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不想讓她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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