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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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他晚上不想回家,害怕被問東問西,決定住在隊裡的休息室,他鋪床鋪的時候有些恍惚,想起了當時在武羊的時候,大家有時候忙得腳不點地,幾個男人都是倒頭就睡在隊裡,張智障無論如何都要吃晚飯,有時候大家睡了,他還出去煮泡麵,最愛吃的面是合味道。
鄭余余有時候被他的泡麵味道叫醒了,坐起來搶一口吃,然後其他人也一人一口,一桶面本來就少,大家吃完了更是不剩什麼了,張智障往往只能喝個湯。當時大家都挺窮的,只有關銘幹得久了,有點閒錢,經常收了網之後帶著大家去撮一頓,然後各自回家大睡一覺。
但是關銘的消費觀就是有今天沒今天,他的房是工作了三年之後買的,鄭老一定要他趕緊買房,當時武羊的房價還沒那麼誇張,鄭老給他墊了十五萬,關銘全款買了鬱金花園的房,離警局就十五分鐘的車程,不算近,但是已經很不錯了。後來關銘得了不少獎金,連著幾年的工資,慢慢地把錢還上了,他又沒有買車的打算,就不怎麼需要攢錢了,所以花起錢來沒有規劃。
鄭余余當時和他還沒在一起,但是已經有了點把他當自己人的意思,隊裡半大小夥子多,吃起來真是嚇人,關銘帶著一群人下館子,往往都要上千塊,他要是富二代也就算了,關銘自己也就是一個工薪族,所以鄭余余一直不願意讓他請客。
有時候就搶著去付錢,被關銘一把按在座位上,自己拿著卡去前臺了。
當時武羊有一起案子,他們盯了半個月,把人從機場逮住了。隊裡的人好久沒有一起出去過,關銘把手底下的人都當成自己人,覺得大家都辛苦了,晚上帶著大家去吃了烤肉。鄭余余自己就不太喜歡總是吃別人的飯,欠別人的人情,所以也不太理解,怎麼這些人總要關銘請客,吃得也比較生氣。
回去的路上,倆人坐在出租車上,關銘喝了不少,有些困了,眯著眼睛醒酒,鄭余余問:“哥,你存款多少?”
“好像四五萬,”關銘不太確定,“在工資卡上,問這幹嗎?”
鄭余余說:“沒什麼,問問。幹咱們這行,隨時都可能遇上危險,你不為打算打算?”
關銘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喝醉了難免說一些平時不說的話,關銘說:“不用擔心我,我沒有牽掛,留著錢沒有用。”
“你不打算結婚?”半晌之後,鄭余余問。
關銘胳膊撐在車窗上,正值夏季,他頭髮又快有倆月沒剪了,頭髮長了不少,被夜風吹到面前,鬍子拉碴。他白色的T恤有半衣櫃,是一個品牌打折時候買的,一口氣買了二十件,都穿得發黃,鄭余余在超市買了一瓶八四消毒液,挑了天氣好的一天,給他統一漂白回去,滿滿當當掛了一陽臺。此時其中的一件穿在關銘的身上。
關銘身上的矛盾的氣質太重,坐在那裡哪怕沒有個正形也有那種成熟男人的感覺,讓人不怎麼能注意到他的臉。鄭余余被夜風和酒氣薰得也挺朦朧,又一次感慨這個男人其實挺帥的,眼皮也單得剛剛好。
關銘無所謂地說:“不打算。”
“為什麼?”鄭余余大著膽子問。
關銘說:“為什麼要結婚?”
“結婚只是人類的一個習慣,”關銘說,“不是嗎?”
鄭余余覺得話雖如此,但是如果能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很不容易,他說道:“那你老了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關銘帶著笑,“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關銘沒有為未來打算的習慣,不管是他的消費觀還是他的人生觀都是如此,只活在當下,只看眼前。鄭余余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人總是要被沒見過的世面所吸引,他覺得關銘酷極了,誰能不喜歡關銘?關銘自己好像是不怎麼喜歡。
鄭余余出去吃飯,沒人灌他,所以清醒很多,關銘卻真的喝了不少,已經困得不行了,鄭余余付車費的時候,他就已經下車了,鄭余余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說:“哥,哥,看著路。”
關銘無奈道:“沒醉到這個程度。”
他沒有東倒西歪,但是這個小區過了晚上十二點,路燈要滅一半,鄭余余怕他掉進花池裡,又不知道怎麼扶比較好,一雙手怎麼放都不舒服,關銘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手掌乾燥有力,鄭余余霎時安靜了。
小區了極為安靜,只亮著幾扇窗子,鄭余余恍惚間還看見了好幾戶人家過年時貼的窗花還沒撕下來。
關銘拉著他的手沒有拉很久,到了單元門口就放開了,倆人各自上樓,關銘進了家門就去上廁所,鄭余余換了衣服之後,猶豫了一會兒,出了自己的臥室,關銘的屋門沒關,他站在外頭看了一眼,關銘果然沒換衣服,連襪子也沒脫。
鄭余余走過去,關銘忽然睜開了眼睛,鄭余余說:“換了衣服再睡?”
“嗯。”關銘打贏得挺痛快,但是沒有動彈。
鄭余余服了,只好把衣服扔給他,把他拽起來,說:“換衣服。”
關銘撓了撓後背和脖子,感覺有些出汗,去開空調,鄭余余小聲說:“窗戶沒關。”
空調開了,鄭余余去關窗戶,關銘換了睡褲,正在脫上衣,露出寬闊的肩膀,背脊大塊肌肉。然後躺下睡了。
鄭余余說:“襪子。”
關銘沒動。鄭余余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剛才還生龍活虎,現在卻這麼無賴,他有些無語,把他腳拽出來,把他襪子脫了下來,然後把所有衣服抱起來,連著自己的衣服一起扔進了衣服簍裡,等著週末一起洗。
他不會做飯,也不喜歡做飯,但是從小愛乾淨,衣服每週洗一次,反正也是洗了,就順便會把關銘的衣服也一起處理,關銘有時候幾天也懶得換一次衣服,還要被他催著當場脫了T恤,扔進洗衣機裡。
倆人一開始住的時候,鄭余余還挺尊重人家的生活習性的,但是後來發現這個單身男人的陋習也不怎麼值得尊重,偶爾也會管一管。家裡的垃圾桶要定期清理,逼也要逼著關銘下樓跑步的時候,每天帶一帶垃圾下樓。
關銘顯得很逆來順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樂意的,鄭余余便更願意按照自己的思路來在這個家裡生活了,還買了個巨大的摺疊晾衣架,放在陽臺上。
鄭余余也累了一日,還參加了一個聚會,更累了,但是腦袋卻很清醒,洗漱後閉著眼躺在**,害怕失眠,什麼也不敢想,然後果真一夜安眠。
第二天又像是往常一樣,鄭余余生物鐘作怪,六點五十就醒了第一次,依稀聽見關銘出門了,他看了眼時間又睡過去了,再醒過來就是八點多了。
關銘彷彿長在了那張沙發上,鄭余余頂著雞窩頭出來,嗓子還因為剛醒過來有些啞,問他:“你去跑步了?”
“嗯,”關銘又在看士兵突擊,說道,“你去熱一下早飯。”
關銘今天好像是換了一條路跑,買的早飯和平時不一樣,鄭余余開啟包裝,發現竟然是一家廣式茶點的盒子,裡頭裝了幾個流沙包。
鄭余余和關銘上次本來想去吃,但是因為那店鋪剛開,排隊排到八十幾號,鄭余余沒見過一個茶點排到這個程度的,倆人又忙,就沒有等。
“你去松林路了?”鄭余余啞著嗓子問,“這次人多嗎?”
關銘說:“不多,但是去得太早,等他們起鍋等了一會兒。”
鄭余余問:“你幾點去的?”
“八點。”關銘說。
鄭余余沒再說話,從這邊跑到松林路,好像是要一個小時,估計是打車回來的。
“你吃過了?”鄭余余問。
關銘隨口說:“早吃過了,等你要餓死。”
鄭余余掰開流沙包,溢位黃澄澄的陷,看著非常好看,但是吃起來好像也就一般。
電視裡,許三多被分配到了五班,每天自己踢正步,非常孤獨,非常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