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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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我現在一個卑微的請求,看了就看了,別劇透。

這和之前說的不一樣, 但是鄭余余也沒敢對著幹, 他之前在醫院撞見過關銘,知道他在哪家醫院, 開了導航, 直接過去了。

車上他試圖找點話題,鄭老並不像在家裡那樣健談,他也就只好放棄。

大概走了不到五分鐘,鄭老忽然說道:“關銘這次來, 是不是因為你?”

鄭余余嚇了一跳,在後視鏡里正好撞見了鄭長城的眼神, 匆忙轉開了。

他有些不知道鄭長城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長城說:“關銘傷還沒好, 就來了九江,我猜到是因為你。他怕自己再沒辦法幹這一行, 想趁著腿好來見見你。他存心不打算幹刑警了。”

“二爺爺。”鄭余余說。

“當時你突然要回武羊, ”鄭長城平淡地看著窗外說,“我覺得是因為你倆生了嫌隙,問了他,他把你倆的事告訴我了。”

鄭余余大腦轟的一聲,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把關銘當孫子養,”鄭長城說, “我兒子鄭義死了, 家裡只有他一個有出息的男人, 我還想著, 他是我們這一支的頂樑柱。余余, 812案時你差點毀了他。812案終於破了,又來了一次。”

鄭余余眼淚瞬間堵在眼眶裡,無話可說。

“當初你非要走,”鄭長城說,“誰也勸不住,關銘給我說了之後,我在書房坐了一夜,年紀大了,熬不住,第二天心臟難受,住進了醫院,關銘就在我身邊,我給你打了電話,勸你別走,沒勸住你。”

鄭長城說:“他十六歲到我身邊來,沒讓我操心過,這孩子到底什麼樣,沒人比我清楚,你們犧牲的那個同事,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叫張啟明。我當時就知道,關銘這輩子都不可能走出來,他肯定要記一輩子。關銘看著冷淡,但比誰都孝順,他是個重心的人,誰的恩情都記著,欠誰的也都記著。”

“你們年輕人的感情,我不太懂,”鄭長城說,“你想過,你走了,他是怎麼過的嗎?”

鄭余余這輩子沒聽過鄭長城說過這麼多話,他挖心剖肝似的疼。

鄭長城看他哭得難堪,嘆了口氣,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我跟你說這些,關銘估計也不樂意,他不想說的話,本來也不應該由我來說,我就一件事要告訴你,關銘不能留在九江。他必須得回武羊。”

鄭余余把車停在路邊,感覺自己要被壓抑得窒息了,冷靜了一會兒。鄭長城沒有催促他。鄭余余想起他第一次見鄭長城,是在他高考完的時候,鄭長城給了他五千塊的紅包,告訴他不要隨便和大學裡的人談戀愛,門不當戶不對。

他當時還在心裡不屑,覺得他思想腐朽。後來和關銘在一起,難免經常他家看一看,也沒有很親近這個老人,一直覺得很疏離。關銘後來看出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再去鄭老家,只是告訴他一聲,不勉強他一定跟著去。

他今天忽然發現,他是不會愛人的。沒有什麼思想腐朽不腐朽一說,鄭長城疼愛關銘,是可以拋棄自己的偏見的。但是他卻不行。

本來愛沒有高下,但是很明顯,他的愛情輸給了親情。

他記得鄭長城給他打電話的那一天,他已經起了車票,下午就要走了。那時候他剛參加完張啟明的葬禮,關銘不在警局,也沒去葬禮,他心涼到底,一刻也不想留。鄭長城給他打電話,他只敷衍地答了兩句就掛掉了。很難以想象,當時的關銘坐在鄭長城的病床前,他在想什麼。

鄭余余一直是後悔的,他知道自己拋棄了過去,選擇重新開始,卻把關銘留在了身後,但是他沒想到,是鄭長城陪著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子走了一程。

他竟然連鄭長城也不如。

他平靜下來,又重新啟動車,載著鄭長城去了醫院,路上,鄭長城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是關銘問他現在在哪,用不用去接。

鄭長城說:“我去醫院,跟大夫聊一聊。你在那裡等我。”

關銘有些無奈:“聊什麼啊,我聊完了,藥也開了。”

關銘心裡還壓著火,一個兩個的都在逼著他,這邊遲遲不能收網,雪球越滾越大,那邊王局和鄭老連番催促,連帶著他嫂子都一天數個電話打過來,攪得人心神不安。

鄭長城極有主見,不像是一般老人,上了歲數難免糊塗,做什麼都隨著兒孫,執意要親自和大夫聊。鄭余余送他到了醫院,又接他下車,關銘就等在醫院門口。

鄭余余看慣了關銘擅作主張,誰也不怕的樣子,看見他老實地等在醫院門口的樣子還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用下車了,”鄭老說,“我自己去就行了。”

鄭余余也是這樣想的,他現在哭成這個慘樣,一個是不好意思見關銘,另一個是也不知道用什麼態度去見他。

鄭余余開著他爸的車來的,關銘坐過一次便認出來了,看見鄭老從車上下來,便要上前打招呼,但鄭老卻揮了揮手,讓車走了。

“走吧。”鄭老說。

關銘看著車的背影,還問了一嘴:“是余余他爸?”

鄭老“嗯”了一聲,關銘便沒有再問,但總覺得奇怪。

大夫把之前和關銘說的話,又跟鄭老說了一遍,也沒有什麼新鮮的,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那麼回事,上次骨折沒有恢復好,半月板損傷加劇了,建議先保守治療,靜養著,如果三個月還不能恢復就要做手術。最好不要再做劇烈運動了,因為上次的髕骨骨折累及關節面了,還是嚴重的。

鄭老拿出筆記本來記,大夫說:“您是?”

“是我孫子,”鄭長城道,“有可能完全恢復嗎?”

大夫說要看個人體質,又說:“還是有可能的,這個我們不好說,但是上次傷得太重了,恢復可能要有個一年半載,就算真的恢復好了,也要格外注意了。”

關銘出去接電話了,此時走進來說:“咱們走吧?叫的車來了。”

倆人在電梯裡,裡頭還有不少人,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鄭長城說道:“訂機票吧。”

關銘不想聊這個,假裝沒聽見,鄭老一敲柺杖,眾人都嚇了一跳。

“成成。”關銘說,“知道了,這就訂。”

鄭長城心裡明鏡兒似的,知道關銘到底在作什麼。現在鄭余余也知道了。其實關銘還是挺好懂的。

恐怕張啟明死了的時候,關銘就已經不想幹了,之所以又堅持了一兩年,就是為了812這個案子,想給張啟明一個交代。現在案子結束了,他又正好傷了腿,藉此機會辭職,再合理不過。

關銘可能還怕自己的腿好了,沒法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