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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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關銘說:“王明軼帶隊呢,還是那個樣,你才走兩年,能有什麼變化。王局催我可能是怕我闖禍,他現在對我不放心。”
鄭余余不再說話了。
關銘意識到這句話可能刺激了鄭余余,又不知怎麼彌補,索性也不再說話。
鄭余余煩死了,站起來去衝咖啡,關銘當沒看見,等再進去的時候,劉潔已經趁他不當電燈泡,湊了上去,鄭余余在門口兩口嚥了咖啡,燙得食管都疼。
分手之後,鄭余余沒有想過關銘的人生要怎麼過。
上一章出現了一個BUG,我已經改過來了,如果是看得仔細的型別的朋友的話,可能會影響以後的閱讀,因為是個挺大的BUG,但是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因為沒發到那兒呢。
第13章 去日苦多(十三)
他可能是刻意不敢想。
一方面是感情徹底破碎,再想都帶著恨,另一方面是,即便如此也不想接受,關銘會過得不好這種現實。
在分手之前,倆人就已經經常吵架了,矛盾有很多,鄭余余帶著滿腔澎湃去愛一個人,但總覺得得不到相應的回報,關銘不怎麼會愛人,他連自己都不愛。
鄭余余有時候疑心,關銘不是不愛他,只是只能愛到這個程度,帶著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可以給他捨命,但不能為他改變,世間有情義的男人的通病。
倆人分手是一次徹徹底底地決裂,□□是一條人命。
2016年,警察犧牲人數是近四百人,其中百分之六十都是民警。和平年代裡,警察成為犧牲率最高的職業,當年死亡的民警中,有一位是鄭余余在武羊的同事。
那個案子他們跟了三個月,是一場電信詐騙案,涉案金額超過百萬,從接到報警電話立案,到鎖定嫌疑人,關銘都是一手抓,後來嫌疑人打算轉移窩點,離開武羊,關銘決定收網。
大家都以為這是一次簡單的收網,就連鄭余余也是這樣覺得的。
收網那一天,關銘沒去,因為鄭老那天過生日。鄭長城一直有意撮合關銘和他的孫女鄭秋,關銘裝二百五,假裝看不出來。
鄭余余在臨行前跟他吵了一架,關銘坐在沙發上,電視上在播《士兵突擊》,鋼七連,班長史今要退役了,許三多抱著他的行李不讓他走,一群人也拽不開。
一個男人嫌他窩囊,說:“許三多,你說,咱們鋼七連有你這樣的兵嗎?”
“你現在留住他,下趟車,他不是還要走?”
關銘沒心情看電視,他跟鄭余余說:“明天他過生日,我不能說,過了明天,我請個假,把話跟他說明白,鄭秋對我也沒意思,你自己也知道。”
鄭余余氣頭上,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他,他長得正是好看的時候,穿了一件湖藍色的衛衣,衣領露出白色的內襯邊。
他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關銘本來就一拖再拖,讓鄭長城以為他對鄭秋有意思,如果一開始就說清楚,也不用等到這個程度。
過了生日之後又是什麼情況,鄭余余心裡明鏡一般,鄭秋怎麼可能對關銘沒意思,她要是真沒意思,她能不跟鄭長城說?關銘受了鄭長城的恩,不敢說,她可沒有,國外回來的高材生,脾氣大著呢。
再況且,明天收網,這案子跟了三個多月,他竟然要為了這件事曠工,不說便宜了王明軼,鄭余余主要覺得非常的失望。
他一肚子的理,但是跟關銘說不通。
關銘對這些不在乎,他根本就什麼也不在乎,不懂什麼“金色盾牌,熱血造就”,甚至也覺得,自己已經為愛情犧牲了夠多了。
鄭余余不想再吵,但是又忍不住,幾次欲開口,又最終沒說什麼,轉身回了臥室,把電視聲音和關銘留在了客廳。
晚上的時候,關銘將他哄好一半,說明天之後,一定跟鄭老說清楚。鄭余余心情複雜,他不想逼關銘跟鄭長城攤牌,可是如果不說清楚,鄭長城勢必不會就此死了這條撮合關銘,給關銘找物件的心,一來二去都是麻煩。
“這是一樣的,”鄭余余說,“他知道了,一定會告訴我爸,但是我不怕。”
關銘嘆了口氣,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月光透進來,空調聲音嗡嗡作響。他翻身仰躺著,枕著一隻胳膊,不知該從何說起。
鄭余余轉過頭,在夜色中看著他。
關銘最後說:“我告訴他。”
鄭余余聽出他的為難和決心,卻沒覺得開心,他決定退讓一步,忍了自己的不甘心和不滿意,握住了他的手,關銘緊緊地回握住。鄭余余湊上前去,把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窩進他的懷裡,感覺關銘的手拍在他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合著空調聲。
鄭余余回憶那晚,只想得起自己其實是從那時候開始妥協,而不是真正的離開了關銘之後。
第二日收網時,出現意外,確實沒人料到,就是一個網路詐騙案,涉案的三個人竟然一人手裡有一把槍。
關銘當日不在,由王明軼帶隊,王局給鄭老面子,批了關銘的假,這個案子如果順利結束,這什麼問題也不會有,但是這次不行,因為有人在這次行動中犧牲了。
當時專案組有八個人,闖進嫌疑人所在的賓館,鄭余余和王明軼再東側的浴室裡按下了一個人,那人蹲在牆角抱頭,王明軼上前踹了一腳,那嫌疑人向前栽了過去,手順勢伏在地上。鄭余余忽然感覺不對,一把把他拽了起來,那人手還沒從懷裡掏出來,鄭余余迅速拉出他的手,赫然是一把槍。他當時還冷靜異常,卸掉了嫌疑人手中的槍,王明軼驚了,正要走出去讓人馬上搜乾淨,就聽見外頭一聲槍響。
鄭余余沒敢想會是誰開的槍,他鎮靜極了,繳械了之後,從腰間掏出手銬給嫌疑人扣上,才跑出去。兩個人在給張智障做急救處理,張智障胸腔中槍倚在牆上。
嫌疑人跪在地上,被銬住了。
鄭余余是從這一刻開始,彷彿腦袋中了一槍一樣懵了,眼前好多人好多事如走馬燈一般閃過,他都感覺彷彿是看戲一樣,靈魂都從身體中抽了出去。
他記得當時張智障的血沾滿了同事的手心,順著襯衫留下來,滴在賓館的地板上,他眼前一片血紅。
關銘從長長的醫院長廊上奔跑,參加生日宴,他難得穿得正式,皮鞋敲在瓷磚上,急促得揪住了鄭余余的心跳。
那時候,鄭余余知道,所有等在手術外的人,看見關銘,都是一個心情。
為什麼所有人認為,關銘如果在,張智障或許不用死?
鄭余余後來想過這個問題。他在九江的東北菜館裡,把答案告訴了關銘,是因為大家太依賴關銘了。
所有人都認為,如果關銘在,也許他就能聽見,當時在監聽時,耳機裡響起的那一聲脆響,那是扣動扳機的聲音。也許能在張智障沒有搜身就湊近嫌疑人的時候把他拉開。畢竟張智障一直都跟在關銘身邊,每一次都是。
就連關銘也是這樣以為的,張智障的死要歸在他頭上。
鄭余余寫了兩天的報告,各種陳述情況,關銘涉嫌瀆職,連帶著王局也要收到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