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叄拾肆章 前朝舊事 2

第叄拾肆章 前朝舊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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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叄拾肆章 前朝舊事 2

那女子著一件粉白的團櫻水漾留仙裙,外罩一身銀珠紅細雲廣陵絲織長衣,疏得垂雲髻,遠遠看去身材細量,頗有聘婷之美。她正同侍女走走停停,日光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只讓人慨嘆上天對她的格外憐惜。精緻的五官彷彿白玉雕成,讓人一見傾心。

“公主快看,有蝴蝶!”她身邊侍女忽然叫出聲來,那女子順勢看去,果然又驚又喜,一路追隨著欲要探清蝴蝶來處。

然而最終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另一幅奇異場景——有女子身著月牙白的灑金合歡花通袖長衣,背對著她依依立於花樹之中,她周身被紛飛的彩蝶團團包圍,回眸一笑,竟有仙人之姿。

公主驚奇地“咦”了一聲,便見玉衍緩緩走來,微染笑意的雙眸襯得一張美人面愈發柔和。

菏澤身邊的侍女忙行禮道:“這位是莊賢王府的菏澤公主,不知娘娘在此歇息,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玉衍打量了一眼對面女子,道:“你便是菏澤公主?”她這樣說著,卻是緩緩抬起手來,廣袖在那女子髮髻上輕輕一拂,頓從袖中飛出一隻鳥雀,一路鳴叫著飛上晴空。

公主見此,飛快地眨了眨眼,奇道:“現下不過是初春,你身邊怎會有蝴蝶飛舞,那鳥兒又是從哪裡飛出來的。”

“本宮會喚物之術,叫它們出來它們自然就會出來了。”玉衍笑靨微展,凝視她道,“也虧公主生得貌美,那雀兒願意親近你呢。”她頓了頓,才微微抬起下顎,正式道:“本宮為景安宮北宮氏,今日見到公主實屬有緣。”

“你就是那個皇上身邊的寵妃,淑儀娘娘?”菏澤微驚,眼中卻有欣喜之意,“我還以為會是位難接近的人物,卻不想這般平易近人。”

她話中雖有些失禮之處,玉衍卻也不惱,只垂眸笑道:“公主盛讚了。本宮素聞公主美名,今日也是百聞不如一見。”說著已隨手接過蘇鄂遞來的百里襯狐狸毛披肩,隱隱有告辭之意,“公主久不入宮,本宮便不打擾你的雅興了。”

“等等!”菏澤公主見她要走,伸手便拉住了玉衍,“姐姐可還會別的奇術?”

玉衍心中倏然鬆了一口氣,她感興趣,那便是再好不過。這樣想著,卻是故意緩緩轉過身來,仔細打量女子道:“公主若願意,可不來本宮宮裡小坐?”

那女子自是喜不自禁,也不顧侍女開口阻攔,便上前牽了玉衍手道:“我看著姐姐親近,姐姐也不要一口一個公主的叫了,我乳名詩詩,姐姐也這樣喚吧。”

她雖是莊賢王府千金,與這個皇宮截然對立,然她本身卻是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子。玉衍原也是要設法同她親近的,只不想竟會這般順利罷了,當下只與她對等相稱,一行人共同回了景安宮。

宮裡得了吩咐,一早便備了茶水點心,又燒了銀碳在殿內外,整個殿宇溫暖如春。菏澤公主才進了門便連連讚歎道:“姐姐這裡好生氣派,怪不得連我在宮外時也能知道皇上獨寵淑儀姐姐呢。”

“公主說笑了,只不過是新殿,看著便好一些。”玉衍同她雙雙坐下,只留了蘇鄂與白羽近前服侍,氣氛也顯得隨意許多。菏澤落落大方,並不拘泥小節,但凡玉衍所問皆一一對答,兩人只敘了小半個時辰便熟絡起來。

於是喚進小福子來表演些準備好的戲法助興。小福子曾在戲班子待過一陣,會一些討人喜愛的奇術,再加上菏澤公主不曾見過這些,自然看得津津有味。幾個段子下來便央求著玉衍派人教會她。

玉衍放了茶盅,假意為難道:“本宮與妹妹十分投緣,自然也想給妹妹多展示些稀奇玩意,只可惜不能常常相見罷了。”

“那有何難,只要姐姐不嫌棄,詩詩日日進宮就好了。”菏澤公主這樣說著,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小福子手中的丹紅絲帕,眼中充滿了期待之意。

“本宮怎會不願,只是妹妹時常進宮一事若是被莊賢王所知……”

“父親日日忙著與煥郎議事,怎會有空理我。”菏澤公主見玉衍仍有所顧慮,便寬慰她道,“姐姐放心,我每隔幾日便回到城中書坊一逛,若藉此名義自然不會被發現。”

玉衍知她口中所說的煥郎便是駙馬梁伯成,只是聽聞公主極在意他,他卻是不折不扣的勢力人。玉衍至今仍記得他聽到賞他官位時的嘴臉,心中只暗暗為菏澤公主可惜。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若非他貪圖名利,裕灝怎會輕易便拖住了莊賢王。既然政局相鬥之中必然會有人犧牲,那麼玉衍也只得慶幸此人不是裕灝,不是自己。

“只是即便如此,我恐怕也來不久了。”菏澤忽然開口,臉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我聽父親說開春不久便要回到封地去了,京城雖好,卻也不能久留了。”

玉衍心中一沉,她不想莊賢王對此事竟如此勢在必得。恐怕他對天子目的已有所察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然而心裡忌憚萬千,玉衍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那當真是可惜,只是駙馬若要留在京中,公主也還是要執意回去麼。”

菏澤公主面色緋紅,斂了聲道:“我自然是要跟著煥郎的,但煥郎在父親軍中擔任要職,他定是要追隨父親的。”

面前女子的幸福之色全部映在了玉衍眼中,她有一瞬或許也曾為面前之人感到惋惜,然而卻也知無力改變。當務之急是設法阻攔莊賢王迴歸封地,即便不能,留下公主做人質也未必不可。玉衍小口小口地品著茶,心思卻漸漸深沉下來。她深知大事上決計不可有婦人之仁,哪怕公主一生顛簸不幸,她能做的也便只是在終有一日,宣判莊賢王滅門之罪時為這個心地單純的女子求一個全屍罷了。

晚間裕灝過來時聞聽此事,自然雷霆大怒,斥道:“朕已說過回封地之事再議,他竟敢私自誇下海口,眼中可還有朕這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