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伍拾陸章 一石二鳥 2

第伍拾陸章 一石二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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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拾陸章 一石二鳥 2

皇后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她一句“皇上”還未道出,一直沉默不語的寧貴嬪倏然斂裙跪地道:“湘婕妤說的是,喪命於後宮的人難道還不多麼。況且皇后一向與常在家世有些過節,皇上若當真賜死順常在,他人難免會在背後非議皇后娘娘公報私仇,還請皇上為大局著想。”她見秦氏一時不及開口,更是轉頭道,“娘娘一向寬容大度,德冠後宮,定也見不得殺生之事吧。”

皇后幾支修長的嵌金珠景泰藍護甲幾乎是狠狠地蜷進了掌心裡,然即便如此,她面上仍是不失分毫,端然道:“回紇氏雖有千錯萬錯,但畢竟剛剛失了孩子,就請皇上從寬處理吧。”

裕灝淡淡略她一眼,聲音裡沒有絲毫憐憫之意:“既然皇后大度,你便回浣衣局為婢吧。只有一點,這一輩子你再不能出宮。”

她二人的下場於玉衍來講,或許都算圓滿了。然而這一切留給她的,卻徒有悲涼與恐懼。一個人的一生,也許只用一句話便輕易的改變了,而令人不安的是,這樣的日子是惶恐無終的。她自午夜中驚醒,被汗浸透了的小衫由著夜風一打,便只餘下冰涼之意。她倚在雕花的木蘭床杆之上,無力地瞪著雙眼,審視著漆黑冰冷的夜。

蘇鄂聞聲而入,見她如此忙點燃床頭紅燭,為她披上一件小衫道:“小主,事情都已

經過去了。”

“蘇鄂,我看到宸妃眼中最後的蒼涼,便有些兔死狐悲之意。”她抓住蘇鄂的指尖,那溫熱的觸感讓她有幾許心安,“我想起昔時她立於眾妃嬪面前,無人敢直視她的威嚴。我想起鳳鸞春恩車一連七日停在凌仙宮門前,那時高傲的她一定想不到今日之悲吧。”

“宸妃是輸給了她自己的桀驁不馴了。”蘇鄂亦有幾分感慨,“她父親曾幫過太后獨攬大權,那時皇上心中便埋下了一份恨意。太后大去,他立即便被貶為越州刺史,那時的宸妃受寵便已不如從前了。只可惜她太過自負,從未察覺到這些,終逼得人忍無可忍。”

玉衍抬眼看她,月輝映照下,她膚似白蓮。“你看的這般清楚。”

“只是旁觀者清罷了。小主看到了她的下場,便更應知曉憑什麼才能在後宮立住腳。宸妃正是因為沒有自己人,才導致無人肯替她求一句情。”

“你說的是。只是幸而我也從不奢望靠君恩過活。”她頓了頓,輕嘆一口氣,“回紇氏你儘量著人安排吧,她好歹也是成全了我,別叫她太辛苦。”

宸妃被廢之事一夜間傳遍後宮,自從行宮歸來,死的死,廢的廢,後宮彷彿無形中掀起了一波巨浪,正應了多事之秋一讖。翌日晨昏,眾人各懷心思,皆來得早了一些。待到皇后梳妝完畢時,

人已坐齊。玉衍見皇后下首空出了一把菱花椅,這才察覺到那個位置的宸妃真的已不在了。一時不知是不是心中怨氣散盡而帶來一分悲涼,躊躇之間,鳳駕已至,她便忙隨了行禮。

皇后端坐鸞座之上,氣色彷彿一夜間便好了許多,一身真紅繡金雙燕牡丹錦羅長衣扶開如雲般的廣袖,紫金鳳鸞玉翅頭冠垂下流蘇瓔珞,她端然一笑,絲毫不避諱道:“宮中大事想必你們也已聽說了,本宮不願過多贅言,只望你們不要重蹈覆轍。”

“出了這樣的事,當真嚇壞嬪妾了。”開口的是慶貴人,她今日著了一件百合淺紫的雲霏緞裙,上繪桔梗之紋,整個人亦顯得輕靈十足。她此刻一手撫在胸口,嬌聲道,“選秀之時嬪妾只覺得宸妃……邢氏貌可傾城,卻不知她那層美人面下竟隱藏了這樣一顆蛇蠍心腸。”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初入皇宮,怎知人心可怕。”皇后恬然一笑,目光卻是透著陰冷落在玉衍身上。

慶貴人不知皇后話中有話,只依依笑道:“諸位姐姐面善,想必都是極好的人了。”

她話音剛落,便聽得有人竊笑出聲,原是新封的麗常在正止不住地掩面而笑。她的美本就在妃嬪中極為出眾,如此一來更是百媚橫生。玉衍留意到她所著的碧青冷紋百褶裙上也繡有深淺不一的桔梗花,只是因

為她容顏豔麗,便顯得比慶貴人的更勝一籌。由此也可見她二人明裡暗中鬥得有多厲害。

慶貴人冷冷看她一眼,道:“你笑什麼。”

卻見那女子拂著身上細塵,從容回道:“嬪妾是想姐姐生了一副討好人的巧嘴,誰還想害你呢。”

還不等那女子開口,便見悸貴人應道:“麗常在倒真是說出了咱們心裡話,這伶牙俐齒的就是招人喜歡呢。”

她這一說話,玉衍才注意到同為貴人的她亦長得極具風姿,特別是眼角一顆美人痣,被精心描繪成了金粉梅花的模樣,更添風情。只是悸貴人眼中的精明之意太過明顯,這樣的美的的確確是熾烈而張揚的。

皇后見慶貴人一副按捺不發的樣子,只是悠悠笑道:“麗常在與悸貴人說的不錯,說話伶俐些皇上很是喜愛,你們單看如今的湘婕妤便知了。”她目光盈盈看向玉衍,面上是端莊從容的笑意,“只是靈巧歸靈巧,切不要巧舌如簧,混淆是非就好。”

玉衍聞言忙起身拜道:“嬪妾不敢。”

“本宮不是說你,坐下。”皇后指戴滾圓的玉茜紅珠戒指,反射出的陽光映得她也仿若年輕了幾許,“說起來,你也有五六個月的身孕了?”

“是。”

皇后微微頷首:“如今便等你的佳音了。近來多事,宮中位分高的妃嬪多有

寥落,再過些日子,本宮就向皇上進言大封六宮,所以你們最近也要安分著。”

聞聽此言,新人們皆面有喜色。如此閒話兩句,眾人也就散了。

待到晚間,玉衍方梳洗完畢,便聽得聖駕已到。她不料天子會這麼晚過來,匆忙之間只著了件梅瓣沁雪的天絲單衣,夜間風涼,剛剛出門便打了一個寒戰。裕灝見她如此,更是顧不得什麼行禮,一把撈她到懷中,二人方才雙雙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