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章 以牙還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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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拾章 以牙還牙 1
因著太醫亦在,蘇鄂少不了要領白羽進屋賠罪。驚擾眾人,那女子臉上也滿是訕訕之色,卻仍含了幾分委屈之意。玉衍倒是不以為然,笑著潤了口綠茶,嗔她道:“愈發的沒規矩了,什麼事這樣大呼小叫。”
白羽聽出她話裡並無苛責之意,便壯著膽子為自己分辯道:“奴婢還不是被門口幾株萬壽菊嚇得。滿園花繁,美則美矣,可是蟲蟻卻也實在多的嚇人。饒是小福子幾日前剛除過蟲,如今卻又生出好些。
“小主這裡氣候宜人,蚊蟲自然多些。”方海山聽罷,亦垂手笑道,“姑娘可用艾葉點燃,適時地薰上一薰,自然就少了許多。”
“大人說的奴婢早就試過了,為著氣味沖人,還叫撒過硫磺,一天三遍地清理著卻仍不見效。”白羽說著,不由面露為難之色,“只怕這樣下去,只能將花移到階下了。”
玉衍本也並未上心,只微微蹙眉凝神:“這幾株**原是皇上賞賜下來的,本就珍貴,卻是可惜。”
她這樣隨意一語,卻是方海山思忖片刻道:“**本味苦,且愈珍貴的品種便愈是清苦,好端端地怎會招蟲。”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玉衍輕放茶盞,上身已微微直起向白羽揚了揚下顎:“去叫人搬來一株。”
不一會便有下人抬著青磚石墨盆進了屋來。玉衍見那
小太監手上罩著兩塊暗紋布,仍有蟲蟻密密麻麻地附著在花瓣上,看了直叫人便頭皮發麻,不禁用手撫了撫胸口。
方海山卻看得格外仔細,不僅如此,竟上前用手反覆撥弄開鬆軟的土質,端詳許久,才叫人退了下去。蘇鄂已端了浣手的水來,卻見他仍輕嗅手指,半晌也不發一言。
玉衍見他如此,心下愈發疑慮不安,索性開口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因這是皇上所賜,臣不敢妄言。”方海山臉色亦有些陰沉,聽玉衍發話忙跪下回道,“只是在臣查明之前,還請小主暫時遠離這幾株萬壽菊吧。”
一時如有涼水兜頭潑下,她千般小心,萬般謹慎,卻仍是被人見縫插針地算計了麼。玉衍當下也不言語,遣人送走了太醫,又對內吩咐一概不許張揚,只都細心留意著便好。連皇上晚上來,也是打發了蘇鄂去回身子不適,不宜見駕。
饒是裕灝不依,她這般推諉了幾次便也無可奈何了。玉衍的足不出戶在外人眼中更是胎動不穩之象,一時連皇后也免了她的請安,日日派人送下保胎之物,姣兮閣更是成眾人目光所聚之處。
而若提及眾人心思,無一不是盼望著玉衍胎死腹中的。只不過即便心思狠毒,到底沒有人敢像祥貴嬪一般表現出得意之色。她聞知此事後,當下便毫不忌諱的大
笑出聲,近來見著,臉色更是一日好過一日。
因宸妃一事,皇上幾日都不曾踏訪塵飴堂與玉芙殿。那日傍晚,天色陰沉的讓人心中發慌。祥貴嬪靠在窗前,倦倦地望著御書房的方向,只覺得是一損俱損了。她心中惴惴不安,便連看到下人在眼前侍弄陳設都心煩的很。屆時方傳過晚膳,有小太監舉著紅瓦悶蒸酒水鴨上前。那女子正心結不解,眼瞧著鴨子泛著一層白花花油膩的光,更是心中冒火,順手抓起**白花撐子砸在那小太監身上,喝了聲“滾”。
那小太監額角被打得汩汩流血,甚為可怖,卻又不敢起身,只一口一句“娘娘息怒。”倒是明蘇聞聲而進,見眼前狼藉一片,忙上前勸道:“娘娘小心氣壞了身子。”
祥貴嬪但坐不語,臉色氣得幾乎發青。明蘇忙踢了那嚇得發抖的小太監一腳,口中叱道:“還不下去領板子!”待屋中無人,復才轉過頭來,依依安撫:“皇上不來並非是怪罪娘娘,那宸妃到底乃三妃之首,皇上怎麼也要給她幾分面子。只是話說回來,玉芙殿也未曾落了好下場。”
祥貴嬪面朝向北,臉色一如潑了墨的天際:“本宮是氣這樣下去,反倒便宜了姣兮閣那個賤人。”她舒了舒氣,起身穿衣道,“這樣下去,豈非沒有人制的住她了。不行,本宮要去見皇后。”
她說罷也不聽勸,兀自梳妝打扮一番便起身前去。豈料到了水薰綠煙殿時,卻是昭貴嬪在陪著用膳。
皇后一襲硃紅色貢緞外裳,領口繡滿了金銀攢牡丹的宮繡,衣裙上皆綴了粉盈盈的珍珠。她挽了家常的同心髻,頭上一色赤金景福長綿簪卻是將鬢尾雜發別的一絲不苟,如此,端莊中更添一分華貴。皇后見祥貴嬪前來也不過是微微抬眸,倒是昭貴嬪率先起身見了平禮。
呂筱荷仗著家世顯赫,一向是不把同等級的妃嬪放在眼裡的,又兼著心中有氣,只向皇后屈了屈膝,便順勢坐到了昭貴嬪的位子上。那女子面有赧色地向後退了兩步,皇后卻依舊泰然自若的品著面前一道龍井蝦仁,見祥貴嬪這般氣勢洶洶卻也見怪不怪:“可又是和皇上鬧了脾氣,臉色這樣差。”
“娘娘何必明知故問。”祥貴嬪按著廣袖上菱花紋的緞面,頭也不抬道,“要臣妾同皇上鬧脾氣,也得皇上肯來。如今臣妾和玉芙殿都被置了下來,倒是便宜了一眾賤胚子。”
這幾日裕灝本也抽空去過一兩次擁馨閣看望昭貴嬪,她此時立於一側聞聽此言不禁變了變臉色。皇后如何不知呂筱荷滿口沒有遮攔,於是淡淡瞥了一眼祥貴嬪精緻的臉龐,一壁放了玉箸吩咐:“夏日炎熱,貴嬪這般風風火火來必是上了火氣,來人,卻沏一杯濃
濃的苦丁茶賜於貴嬪敗敗火。”
祥貴嬪這才有些回過味來,轉身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昭貴嬪,傲然笑道:“本宮言語有失,若得罪了姐姐,還請姐姐擔當著。”
那女子只是笑:“咱們全是仰仗皇后娘娘的,彼此計較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