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回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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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回到過去？
又到了一個春天開學的日子，女孩子們還是喜歡在這個季節穿著短裙，高高的梳著馬尾辮。凌小柔提著超市的袋子在紅綠燈邊上等著它變成綠色趕快透過，幾個女孩子有說有笑的從她面前走過，她們穿的校服就是她曾經穿過的白色的襯衣，深藍色西服外套，同樣是深藍色大大衣，紅色的蝴蝶結系在領口，米色的百褶裙。剛準備邁出第一步，一個女孩子梳著雙馬尾從她面前快步走過，看起來似乎是高中生，一個男孩跟在那個女孩身後“誒，你等等麼！”
“等什麼！”女孩子沒有停下來繼續走著。
“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句話！”男孩跑過去，拉住她。
“那你能不能去死！”
凌小柔笑了笑，轉身走過了人行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和沐落說什麼的時候，就算是這樣鬧這樣吵都不會覺得好笑，可是看到別人是這樣的時候怎麼會覺得自己和他這麼搞笑。
她一回去就把袋子丟在沙發上，嘆了口氣，想休息一下在做下午飯，“嘿！”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嚇了一跳，因為剛剛還在想看見的那個畫面。
“你這麼早就下班了！”
“是啊！”
“真是當老闆的，自己都這麼不守時。”
“在想什麼？”
“要你管！”說完推開他的手，“討厭死了！”
“我要是死了，那你得多寂寞！”
“會麼？”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我確定如果你不在了，我的世界肯定是淪陷了。
“我在想，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她還沒有問完，沐落就拉著她往外走，“好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祕。”
坐在車裡的時候那個傢伙還是不透露任何訊息，凌小柔靠在車窗上看著他，揚起嘴角笑了笑，想起來剛剛那個女孩，她覺得那個女孩說不定以後會和自己一樣厲害。關鍵不在於脾氣，而在於她是怎麼想的。凌小柔看著他突然很想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最後還是算了，倒是沐落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誒！”
“你說，天氣還是蠻冷的麼，小柔？”
“什麼。”她很害羞似地把臉扭到了一邊。
“又老了一歲吧！”
“你！”她把手拿開握成拳頭，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好好開你的車吧！”
“實話也打人。”說完笑了笑。
車子裡溫暖的溫度，讓她快要睡著了，沒有和沐落開玩笑的時候，她就靠在車窗上睡著了，綁著頭髮的皮筋也散了下來，鬆散柔軟的長卷發散了下來，沐落看著他，忘記了紅燈已經過去了。從沒有去公司上班之後，她也很少穿的那麼正式，沒有高跟鞋，沒有那麼強勢的職業裝，有的只是很平凡的帆布鞋和她最喜歡的舒適的
衣服。
愛情，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那麼平靜過，是不是需要我們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才能變成我們的愛情故事。
他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認真的看著凌小柔害怕把她吵醒。凌小柔似乎意識到了車已經停了，她看著沐落在和自己傻笑，抬手把他的臉推到了一邊。“哪裡啊！”
“你自己看啊。”說著開啟車門自己先下了車，凌小柔還在踟躕的時候，沐落已經幫她開了車門，那些穿著自己曾經穿過的校服的孩子們，正在往學校外面走著，是呢，估計已經快要到放學的時間了，她看著從她面前走過的深藍色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卻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的一個青澀的夢，想著，眼睛有點酸澀。那個繫著黃藍相間的領帶，穿著深藍色制服的他。突然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沐落看著她伸出手緊緊地握著她。
“我們都畢業了，你還在怕什麼？”
“不是，很奇怪。”
“已經放學了啊。”
“那也很奇怪。”
“就說來接孩子啊！”說完笑著拉著她跑進了學校。
“你亂說什麼！”
這是第一次，他拉著她，一起在學校裡溜達。可能很多年前自己也幻想著，能和他在學校就這麼走著，也許他也是這麼想的。“小柔？”
“什麼？”
“其實，你穿制服真的很漂亮。”
她還沒有說完，幾個女孩子在他們面前跑過，說著這個紅頭髮的大叔還挺帥的麼！凌小柔笑了笑看著他。“看到沒有，這就是男神的魅力。”
“我怎麼想吐。”
沐落抬手把她的頭髮揉的很亂，“留個劉海吧！”
“我才不要！”
“其實，我帶你來是想給你看個東西。”
“你還有東西留在這裡！”
“其實我好想，能和你在坐在教室裡一次。”
“恩？”
“這樣，”他拉著她的手走到了那晚他離開的時候最後呆的地方，凌小柔看著那個被樹蔭包裹的走廊，忍不住想好哭出來。
他拉著她走到了一個走廊的交界處，“你信不信我，說過一句話，現在成真了。”
“什麼。”
他指著白色的木頭走廊的支架上，那行用黑色的筆寫的字。
‘我相信，在我離開之後的某一天，我會和她一起再回到這裡。’
他揚起嘴角笑著，她靠在他的肩上哭了。你知道麼，那晚你離開之後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要怎樣你才肯接受我，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會如此討厭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喜歡俞朔。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和他說，為什麼，卻依賴我。我好想，再一次抓住你，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我也想你不要在逃避。你說那個時候我有這個勇氣，
你也有，我們是不是就不用走這麼多彎路，其實，我們的愛情很充實很豐滿。只要我們一戀愛，全世界都瘋掉了，因為我會旁若無人的喊你，粘著你，其實你不是也是旁若無人的對我大喊大叫麼？
“傻瓜。”
那晚，沐落做了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凌小柔一起呆在教室裡一個晚上，那晚他多希望陪他在教室的不是慕小蝶而是凌小柔。用他的老方法還是躲過了檢查，躲過了保安。
他們坐在曾經的教室裡。
她坐在倒數第三排。
他坐在她的後面。
他還是遞著紙條，藉著月光她看著紙條，其實他一直想說的是“凌小柔，我喜歡你。”
她草草的回著紙條“我才不要！”這次她沒有像過去一樣把紙條丟出窗外，而是認真的遞到了他的手裡，沐落開啟紙條笑了笑，因為他猜到了凌小柔會是這個答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身看著他，靠在他的桌子上，他壞笑了一下，吻在她的脣邊。
‘傻瓜，其實這才是那個時候我想做的事情。’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一定會有勇氣說出我喜歡你，即便你的結果我不喜歡，我還是要鼓起勇氣做出我想做的事情。傻瓜，我說了這麼多寫了這麼多字，就是想說。沒有人可以比我還喜歡你！可是，沒有那些如果，你終究沒有讓我說出我想說的話，可是我呢？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掙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可是如果真的是老了，你說我，怎麼還會見到你如此激動呢？大概，我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最後你擁有了你的生活，可是這一切全部都不是我給的，也許，我們從一開始的錯過就是錯過。因為結果就不是相遇。
“小柔！”
“什麼？”
“如果，曾經的某天我對你說謊了。你會用現在的你，怪我麼？”
“那要看是什麼？”
“如果是一段你曾經期盼的愛情呢？”
“什麼？”她有點不太相信他想說的到底是什麼，沐落拉著他走到了，俞朔曾經做過的那張桌子。
“如果桌子還是那張桌子。”
“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和俞朔打架麼？”
“為什麼？”
他笑著指著桌子上右上角那個被刻出來的字，‘我，喜歡凌小柔！’是俞朔的字跡。他以為凌小柔會哭出來或者說些什麼，結果讓他意外的是，她只是揚起嘴角淡淡的微笑。
“什麼啊！”
“不會生氣，不會期待麼？”
“又不是小孩子。”
“那是什麼。”
“一個，唯一一個，只愛你的人。”
他笑著把她摟緊懷裡。周圍安靜的，安靜到只能聽到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溫度和她的氣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