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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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她和他
幾周後凌小柔還是那麼無精打采的，不過情況似乎比原來好了一些。沐落還是偶爾會給凌小柔遞張紙條。
“今天去我家玩怎麼樣。”蘇袁收拾著書包歪著腦袋看她，頭髮散到一邊斜劉海更斜了，不過還是能看出她不同的氣質。
“隨便啦。”其實她還是很沒有精神的，母親的訓斥似乎讓她耗掉了很多體力，雖然只是捱了一巴掌而已。收拾書包的時候眼睛下意識的瞟了一眼俞朔的位置，空空的沒有人。
慕小蝶和俞朔交往有一段時間了，有時候陪俞朔出去玩的時候沐落也會一起去，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沐落居然那麼多金。讓她驚歎。但是有時候卻莫名的看沐落不順眼，討厭他。多半是討厭很多次和俞朔約會的時候他都會來，不過其實也是自己粘著俞朔想要來找他。比如兩個男生在打籃球的時候她就會想要找到他，順便坐在籃球場邊上看著他們打球，順便遞上兩瓶水，換來俞朔敷衍的微笑，倒是沐落那一笑，讓她覺得討厭。她害怕有一秒哪怕是一秒，俞朔會離開自己。討厭是相互的，沐落其實也不是很喜歡慕小蝶，可能是出於本能，他本來就不喜歡粘人的女生。慕小蝶還是清醒的，俞朔的心有時候沒有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在哪裡。她也發覺到了。
冬天的氣息似乎悄悄地來臨了，它的腳步已經蔓延到每一個地方，樹葉在零星的落下花朵早已凋零，愛情，也開始枯萎了。
“別傻了。”凌小柔穿著厚厚的毛衣裹著圍巾手踹到兜裡嘴裡不停的吐著哈氣，“都沒開始過，枯萎什麼啊，像個傻子一樣期待什麼。”一抬腳踢到了樓道的牆上，本來就不乾淨的牆上又多出了半個腳印。
“傻子。”
那是她真真實實的第一次去蘇袁她們家，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們家有這麼大的公寓，沒有提起過有這麼多車，沒有提起過有傭人。她僅僅輕描淡寫的說過父親在英國的大學教書他很溫柔母親在英國做服裝設計的工作僅此而已。站在門口她突然再次意識到自己真的是局外人。在她發呆的時候蘇袁已經在門口等她了，還沒容她反應過來蘇袁已經拉著她跑到了二樓屬於她的臥室。房間很溫暖不用穿的很厚實，她解開圍巾掛在衣架上，環視整間屋子她想她真的是一位公主，粉色的公主床，房間大的無法想象。床頭櫃上公主燈下放著一個男生的照片。
“他？”凌小柔瞟了一眼照片，男生看起來很有氣質，也不像是他們這樣的普通人，看起來和俞朔不同，的確不同。
“我喜歡的人。”她笑了笑卻轉移了話題拉起凌小柔的手一起坐在床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讓自己更漂亮，傷心憔悴的時候只會讓別人看笑話而已。”
說著她走到衣櫃哪裡一件件找著什麼，她的衣服多的叫人驚歎。最後在堆了一床的衣服後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紅色的毛衣外套，“試試這個。”
那天真的很冷，在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路邊已經佈置好了聖誕節的東西，聖誕樹燈光星星。兩個男生坐在路邊的欄杆上喝著熱騰騰的咖啡，一個男生突然跳了下來，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邊上的男生“俞朔，下個週末就是聖誕節了，我想。”
俞朔把一隻手揣進咖啡色的外套裡，短短的外套似乎擋不了什麼寒冷不過男生似乎是不怕冷的，在冷的冬天都可以穿的很少。這次慕小蝶沒有來粘著俞朔，其實是俞朔說不想慕小蝶總是這樣粘著他讓他和沐落都覺得有點尷尬，男生的事情有時候女生還是不要插手比較
好。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把杯子準準的投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裡，把另一隻手也踹到口袋裡，“我想和慕小蝶分手。”沐落轉過身看著邊上的俞朔，下意識用手揉了揉俞朔的頭髮，“你隨便啦，反正我不喜歡她。”俞朔嘴角微微揚起，心裡卻有一點歉意，一隻手開啟沐落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你好惡心。”男生不以為然的接著說，“那天本來想去看凌小柔的，結果我根本不知道她們家在哪裡，想問你來著那個女人又把你拉走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嘆了口氣接著說，“上次你統計學生名單的時候，還記得凌小柔她們家在哪裡麼？”俞朔頓了頓想了一下，“嗯。”
“那下次去光顧一下吧。”說著又拍了拍俞朔本來就凌亂的頭髮，壞笑著。沐落其實明白了什麼，危機感在他這裡蕩然無存，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
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在紅色毛衣的映襯下微微有了血色，凌小柔喜歡現在的自己。蘇袁又拉起她的手“我不想你這樣，因為一個俞朔就讓自己這樣。我不想因為你的難受而讓周圍愛你的人同樣難受，我不想阿姨因為你難受，我不想我也是一樣還有你後面那個‘白痴’。”凌小柔笑了笑，是啊，從那天起後面的那個‘傻瓜’也莫名其妙的憂鬱了。“那小柔，聖誕節一起去玩吧。”她微笑著點頭，是啊，這段時間因為俞朔她錯過了最喜歡的課程，因為俞朔她開始對自己懶散，憔悴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如果是這樣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最近天氣真的開始有點寒意了，本來就不願意多動彈的凌小柔更懶了。體育課索性就不想下樓，可是老師又要點名被逼無奈還是下去了。
跑了兩圈凌小柔感覺快要斷氣了，倒是蘇袁越跑越有勁。
“誒，小柔。運動一下來打羽毛球啦。”
“不要，好累啊。”
“真是的，你真懶。”說著蘇袁也放下手裡的羽毛拍，走到操場邊上。
“我去上個廁所。”
“好。”蘇袁坐到了欄杆上，回頭才發現沐落也坐在這裡。
“你偷窺小柔。”
“沒有啊。”那傢伙伸了個懶腰，“我只是在看自己未來的老婆而已。”
“切，你怎麼也不去運動下。”蘇袁指著那邊正在激烈的打著籃球的男生。
“誒，我害怕把他們打哭了。”
“少吹牛。你和赫連紫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吧。”
“你認識他？”
“不用你管。”
“猜出來了，你喜歡他吧。”說著一臉壞笑，“他那個氣質哪個女生都會喜歡吧。”
“你也知道你氣質不好。”
“還行吧。”
蘇袁剛想說什麼，餘光看見一顆籃球飛了過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沒事？
睜開眼睛才發現沐落用胳膊幫她擋下了，“誒，不會打也不用欺負女生吧！”
這一句話似乎惹怒了班裡的男生，俞朔遲疑的看了他一眼。
“有本事來啊！”
“好啊，誒。俞朔，跟他們先說說你被我打敗的經歷吧。”那傢伙脫了外套丟給了蘇袁。
凌小柔也剛好過來，“誒，小柔有好戲看啦。”蘇袁把凌小柔拉了過來坐在自己邊上。
“什麼啊。”
班裡的女生此時都聚集在了一起，當然慕小蝶還是支援俞朔的。在操場邊上拉著幾個女生大聲喊著‘俞朔，加油。’之類的話。
“不如分個隊，免得你輸了說我們欺負你。”
“不用啊，沒事。是吧朔哥。”沐落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挑釁的味道。
“呃，你自己看吧。”俞朔一抬頭目光落在凌小柔身上。
“那就，我一個對你們全部。”
一旁的凌小柔懷疑的看著那個傢伙，覺得他在吹牛。
“小柔！”沐落站在籃球場的中間跟她揮著手。“你賭不賭，猜我會不會贏。”
“切。”凌小柔覺得又丟臉又很幸福的感覺。蘇袁抿了抿嘴戳了她一下。
“我賭你輸的很慘！”
“贏了呢。”
“贏了，你會贏才怪！”
“贏了，就答應我一件事。”
“哼！賭你輸。”凌小柔抬起頭做出一個鄙視他的表情。那傢伙似乎來了勁，笑了笑。
比賽開始了。沐落抓著求繞過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又準確的投了一個三分。周圍的女生圍在一邊組成了拉拉隊，都在喊著。“沐落好帥哦。”唯獨慕小蝶覺得很氣，平時看俞朔和沐落打籃球的時候都是俞朔輸，多少次她都想衝上去狠狠地給沐落一巴掌，氣他總是欺負俞朔。
凌小柔崩潰的看了一眼沐落，生氣的很。
“所以說，不要和太有實力的人打賭，一般會輸。”蘇袁也揚起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轉身，三分，扣籃。那一霎那，沐落衣角被吹起的那一霎那，凌小柔心裡捲起一灣漣漪，不是因為俞朔卻是因為沐落。
“哦！沐落贏了！”周圍的女生又尖叫了起來。
沐落那傢伙還在操場中間和她揮著手。凌小柔真是又氣又恨。體育課一下就拉著蘇袁快步走開生怕他撞見自己。
“沐落今天還是挺帥的麼，不過照樣子看他得得罪幾個男生了。”說著蘇袁把沐落的外套放到了他的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小柔，怎麼了？”
“沒事。”
蘇袁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翻出下節課的課本看了起來。
最後一節課，凌小柔根本沒有聽進去，回頭偷偷看了一眼後面那個白痴，睡得很熟。卻突然很想笑。
你說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的身後默默地關心我了，那麼我會不會失去我的重心，然後崩潰掉。
“小柔，那我先走了。”
“恩”看著蘇袁的車走遠了，她才往家裡走。
“誒。”他知道又是那傢伙。
“幹嘛！”凌小柔轉過身看著沐落。
“咱麼不是說好的麼！”那傢伙把外套搭在了肩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襯衫上兩個釦子還沒有扣好，一條銀白色的項鍊露在外面。
“你不冷啊。”說著轉身往家裡走，那傢伙就跟在她身後走著。
“誒誒。”
“沐落大少爺，你不是該坐你家的車回去了麼。”
“是啊，可是我跟你說啊。”
“說屁！”
“你耍賴啊！我可是為了你才去打籃球的哦，其實有這個功夫在操場邊坐著看看你都比那個好，是吧。”
“你就是個陰謀。你想怎樣。”凌小柔轉過身不耐煩的看著這個傢伙。
“恩，我先不說。以後有需要再說。”
“有病！我回家了。”說著轉身離開了。
沐落撇了撇嘴穿上了外套，一抬頭就看見了俞朔。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