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6 道士來了

96 道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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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道士來了

“將軍……別再瞞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寧願做鬼,都不會咬自己的兄弟。”行營內被綁計程車兵眾志成城,“姚家軍萬歲,姚家軍萬歲,將鷹遼狗趕出去……”

楚胥羽聽著他們的喊聲,五味雜陳。段鬱寧緊咬著牙,衣袖之下的手箍成一團。一直以為,楚胥羽是她的天她的地,其他的人生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可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進軍營數月,跟他們一塊訓練、吃飯、睡覺,是同袍兄弟,如今卻因為她……

她想救他們,卻不知該怎麼辦?

楚胥羽匆匆趕回營帳,士兵都到訓練場上去了,他盤腿坐在炕上,不斷念著口訣召喚銀毛。可殭屍怕陽光,任由他費盡心思,銀毛仍是沒有出現。

或是姚家軍氣數未盡,茅山派加快加鞭、日夜兼程,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軍營。姚震匆忙派人讓楚胥羽及段鬱寧去一趟西北向行營,說是茅山派掌門攜一眾徒弟來了。

軍營載面具諸多不便,自參軍之後楚胥羽跟段鬱寧便以真面目示人。之前跟茅山派有過節,加上楚胥羽怕了舞千姿,情急之下他從地上抓起一起灰塗在自己跟段鬱寧臉上。

到了西北行營,姚震及數名將來跟茅山派掌門站在一旁討著什麼,而一幫道士及給中了屍毒計程車兵喂藥。

楚胥羽一看便看到舞千姿的身影,她正在給一名士兵的傷口上貼符紙。

“啊……”伴隨著撕心裂肺的聲音,一股焦黑的煙從士兵傷口泛起。

“姚元帥。”灰頭土臉的楚胥羽及段鬱寧硬著頭皮走向來。

姚震愕然,不過卻相信楚胥羽如此喬裝定有難言之隱,忙朝兩人引見道:“這位是茅山派掌門舞道長。舞道長,這兩位便是我剛才向你說計程車兵,他們略懂些道法。昨晚幸虧有他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舞萬平打量著楚胥羽及段鬱寧,“你們怎麼這番模樣?”

楚胥羽打圓場道:“伙伕房缺人,我們去幫忙,聽說舞道長來了,我們心急便趕過來,還真是失禮了,見怪莫怪。”

“兩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舞萬平疑惑。

“我們一直在軍營,道長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知你們的道法是在哪裡學的?”儘管認不出他們的模樣,可給受傷士兵貼的符紙,畫法相當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家父略懂皮毛,我在家跟他學的。”斷魂坡之事已過去許久,他跟段鬱寧都變了許多,不再是當年的小孩子。

舞萬平沒有再追問,對著姚震道:“元帥大人,他們的屍毒發作很快,貧道定全力而為之,但不敢保證能治好他們。貧道除魔降妖數十載,如此厲害的屍毒還是第一次見,那些殭屍定不是普通的殭屍。”

姚震點頭,“道長說的沒錯,它們並非普通的殭屍,而是一群由屍魔控制的殭屍。”

屍魔?行營內的茅山派弟子震愕,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站了起來,激動道:“屍魔?”

“這位小兄弟曾見過殭屍的真容。”姚震朝段鬱寧道:“你將那晚的情況說一下。”

段鬱寧啞著嗓子,將妖孽男的事再說了遍。姚震讓人將畫像呈上來,遞給舞萬平。

舞萬平接過來一看,畫中男子唯肖唯妙,如果真是殭屍無疑,定然是隻能隨意改變容貌的高階殭屍。飛屍尚未修煉此境界,若猜得沒錯,不是魃便是屍魔,而屍魔的可能性更大。

“舞道長,我們懷疑此屍魔是鷹遼派來的,想對鷲國不利。眾所周知,鷹遼善騎射,一直對鷲國虎視眈眈,如今利用殭屍對付我們,一旦國土淪陷,我們都會成為亡國奴。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還請道長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舞萬平拱手道:“元帥,非是我不願意幫忙,而是此殭屍靈力及極強,合我們之力都無法制伏它。不過請元帥放心,我茅山派一定會竭盡全力。”

生死大義面前,舞萬平謹記祖師爺張天師的祖訓,無先下之憂而憂,為降魔除妖鞠躬盡瘁。

為防止屍魔再次作亂,舞萬平讓弟子飛鴿傳書給天師道各派,要他們齊聚雁門商討降屍事宜,同時通知茅山留守子弟帶各屍煞火速趕來雁門。

茅山弟子徹夜未眠,起壇作法鎮壓士兵體內的屍毒,熬藥材給他們泡澡。如此三天之後,上百士兵的屍毒總算解了,疲倦的茅山弟子倒頭呼呼大睡。

舞萬平三天閉門不出,整天在帳篷內起壇作法、姚震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帶著楚胥羽前往。

“道長,不知你在做什麼法?”見他滿頭大汗,姚震甚是好奇。屍魔隨時都有可能來襲,他倒是想計策啊。

“稟元帥,恕貧道實不相瞞,屍魔上可毀天下可滅地,縱然齊聚道門高手誅屍,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茅山派札記中曾提到,先輩曾有高行高深的掌門,曾起壇作怪請祖師爺下凡降妖。”

“祖師爺?”楚胥羽問道:“天師道創始人,茅山派的開山鼻祖。”

舞萬平點頭,甚是自豪道:“祖師爺道法高深,當年曾打敗殭屍始祖女魃,天底下還沒有他對付不了的殭屍。”

“請問道長請成功沒?”姚震急道。

“這個……”舞萬平神色尷尬,“……貧道尚在研究中。”

“既然如此,還請道長再試試,我等就不打擾了。”

出了帳篷,姚震鬱問道:“他是不是在裝鬼弄鬼?死了幾百年的人,哪還能復活?”

“或許他真有辦法呢。”楚胥羽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已經過去幾天了,無論他使用何種辦法,它一直躲著自己。

心事重重回行營,眼前突然銀光一閃稍縱即逝,楚胥羽忙施展輕功追了過去。

出了軍營,他一路追到河邊,只見一道黑色的影子臨河而邊,衣袂飄飄。

“贏勾?”楚胥羽疑惑的走了過去。

黑色身影轉身,露出金色的眼眸,冷然盯著楚胥羽,“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