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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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巔峰對決
“你跟我一起去？”楚胥羽的話，段鬱寧並不驚訝，似乎早有預料。
“如果有機會的話。”楚胥羽笑，帶著份蒼涼。
“一定會有機會的。”段鬱寧神色堅定地摸著他俊美的容顏，“你讓我走，是不是怕五大神跟茅山派會收拾我？”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能。”楚胥羽神色複雜道：“除魔降妖，是他們的天職，更何況你的性情遲早會跟他們起衝突的。”
“我現在就想殺了他們。”段鬱寧依偎在楚胥羽懷中，“對於這些道貌岸然之人，我可沒有好感。”
楚胥羽內疚道：“難為你了，為我做了這麼多事。”若非是他，段鬱寧根本不會容允五大神的存在。茅山派答了他，只要女魃不再傷害無辜，他們可以放她一條生路。
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楚胥羽低頭望著恬靜的段鬱寧，心底柔軟一片。哪怕她是個魔鬼，他亦恨不起來，唯有陪著她一起墮luo，哪怕是到修羅地獄。
*****
三天後，月圓之夜
高山之巔，雪山之域，黑白八封之內，坐著五道人影，陣外帆旗搖曳，香爐嫋嫋，茅山數位長老八仙各海齊顯神通，共同施法。贏勾跟銀毛、暗衛及茅山派的其他弟子，在四周護法。
雪山之巔極雪冷，楚胥羽穿著狐裘站在遠處，段鬱寧陪在他身邊。人類極難抵禦寒冷，她握住他的手，只覺得他肢體冰冷，氣血不暢。
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段鬱寧緊盯著陣法內的五大神，神情莫測。
伴隨著術法，皎潔的月光如光柱傾瀉而下，罩住八卦陣法。月華不斷被瘋狂吸食，五大神體內金光頓現，神色痛苦不堪……
護法者們謹慎地打量著四周，以防後卿偷襲。
怕什麼，來什麼！陣法施到一半，正是成敗之時，月光中閃過一道影子，光芒四射間。護法的人類尚未意識過來，贏勾黑袍一揮，已在半空中跟後卿打了起來。
銀毛飛身一閃，躍到段鬱寧跟楚胥羽身前，做出防禦的架式。
段鬱寧踢了他一腳，“別在這裡裝模作樣的，你去助贏勾一臂之力，我還不需要你來保護。”
“……”吼，居然被祖奶奶發現了。
贏勾甚少吸血，自然不是魔星的對手，即使有銀毛相助，依舊不是後卿的對手，百招以後敗相敗露。護法的道士跟暗衛拔劍應戰，卻抵不住後卿一掌，血賤皚皚白雪中，屍體相斷落下。
戰況相當不利，楚胥羽緊握住段鬱寧的手，下意識將她護在身後。她的身體僵硬，連眼神都帶著呆滯。楚胥羽震愕，眼前之人，並非段鬱寧。那她呢？
對於女魃，後卿積鬱太多的怨恨，他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對贏勾更是毫不留情，他數度欲摧毀陣法，甚至連施法的長老被殺了兩個。若非贏勾突然間靈力大增，陣法早已被毀，五大神哪還能坐在陣法中。
“噗……”山崩地裂間，來不及躲避，愣生生受了一掌的贏勾，鮮血噴湧而出。
死灰色的直直插了過去，後卿露出一絲冷笑，“去死吧！”
咫尺的距離，贏勾來不及躲避……
“砰”，一聲巨響，天錘砸向後卿。後卿身體一躍，避過天錘，落在雪峰上。
執天錘之人，身披黑色戰衣，穩穩從空中降落，跟後卿打鬥起來。
如柱月光消失，陣法之內已少一人，其他四人從陣內站了起來，莫不是身披戰衣，手持武器。
如五顆閃耀之星，平空消失在陣法之內，而黑色的天空中不斷響起打鬥聲。他們的動作太快，在夜空中看不清楚，只聽到碰撞之時從四面八方發出。
山崩地裂的聲音傳來，雪峰紛紛往下墜luo，大地不斷震動。轟隆隆的積雪峰湧而下，楚胥羽拉著段鬱寧剛要避開，誰知段鬱寧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躍向夜空穩穩落在透明的結界之內。她站在月亮之下，居高臨下地觀戰。
“你剛才元神出竅助戰贏勾了？”
段鬱寧點頭，“我跟他畢竟是主僕一場，生死時刻豈能置身事外。”
黑暗中，人類的視線有限，而結界高掛在夜空之中，楚胥羽看不清戰況，自然忐忑不安。
“到了這個時候，生死只能看五大神了。”段鬱寧站在他身邊，緊緊依著他的肩膀。
一場曠世之戰，一直打了一天一夜，山川被移成平地，江海之地倒灌，屍煞之氣漫延。
從天而望，滿目瘡痍，許多百姓受苦受災，屍橫遍野。
悲從心生，楚胥羽閉眼，不忍再看一眼。段鬱寧站在雲海之巔，嘴裡輕輕吟唱出那首天籟般的曲子，曲子充滿憐憫。
楚胥羽不禁浮想起萬年前的那場逐鹿之戰，他將段鬱寧緊摟在懷中，“恨只恨，心有餘而力不足。”眼見天下蒼生受苦，他卻束手無力。
“若非是你，天下已經毀滅。”段鬱寧冷不丁說了句。
從雪山之巔，到沙漠平川，再到江河海岸，五大神跟後卿用盡畢生靈力，不禁到了生死之關。
“砰……”一聲巨響，五大神靈力舉掌齊發，將體內靈力施在勾陳大帝，與後卿對掌，進行殊死的搏。
古大神跟魔星對峙，氣場強大，茅山道長紛紛後退。凌厲之氣從臉上刮過，如刀刃鋒利。
結界緩緩下降，落在戰場不遠處，段鬱寧緩緩走了出來，靜靜地站著。
贏勾跟銀毛飛了過來，站在段鬱寧左右，緊盯著戰況。雙方實力不相上下，半刻鐘後鮮血順著嘴角淌下。
后土伸手一隻手，試圖起訣唸咒，開啟封印之門……
“姐，你真要殺我？”後卿神色扭曲，憤怒道。
“你作孽太多，終該有報應！”
“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你們做陪葬！”後卿一聲怒吼，獠牙畢露，腐臭的面容露了出來。
段鬱寧身體一閃，楚胥羽握住她的手一空。
“不好！”楚胥羽的腦海“嗡”一聲炸了。不可能，她不會這麼做的！
段鬱寧揚掌，使出藏匿已久的靈力，向兩股對峙的靈力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