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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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難做
嘩啦啦好大一聲,懷仲卿一進門就踩了一地的碎磁片,要不是他反應快,八成今天就要被下人抬著回去了。他掃了一眼暴風中線那個火紅的身影,雖陰著一張臉,卻亮的刺眼。
他瞄了一眼對方手裡一張皺巴巴的紙,心知八成又是弟妹那邊的什麼訊息惹得他這個眼高於頂的三弟生了好大的一股子凡人氣。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懷仲卿彎腰扶起一隻凳子,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當初你送她過去,我就說不妥,放在哪裡不好,非要放到個男人手裡?”
阿塵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的回說:“你不也是男人?”
“至少我不會碰她。”‘轟‘的一聲,懷仲卿身邊的桌子忽然矮了半截,他有些悲慼的看了看手上倖免於難的茶杯,乖乖閉嘴……今天老三家裡的下人來傳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你替我準備,我要上帝都。”阿塵斂了怒氣,站起身來撣了撣衣服。
“時候未到,你現在去也帶不走她。”唉,他這個三弟啊,什麼都好,就是一碰上弟妹的事情就亂了方寸,比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還不如。
“我等不了了。”阿塵覆上右手的烏木約指,這是他最近幾個月才養成的習慣,只有這樣他才能安下心來,不然……怕不一早就騎著馬直闖凌鳳關了。
“等不了也得等!”懷仲卿在這個弟弟面前少有能端起兄長架子的時候,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自認還是很有發言權的:“當初你是怎麼說的?我讓你把她送進老四的宮裡,找個不起眼的角落養著就好,你偏不要,你說那太冷太封閉,弟妹受不了。好啊,那就送我那裡,你又說我那女人太多,勾心鬥角的不安全。顧青什麼都好,唯有一點,他對弟妹從來就不單純!你佯攻凌鳳關,以他父子二人的仕途為好處,換他照顧弟妹一年,可你怎麼不想想,一年之後他要是不交出弟妹呢?那時候弟妹不記得你,只知道他這個丈夫,那你要怎麼辦?”
“別說了……”
“現在看到了吧,你最擔心的情況終於發生了……”
“別……說了。”
“現在弟妹心裡沒有你!她跟他丈夫在一起,那是天經地義,你算什麼?”
“他不是……”
“你要是為她好,當初不該把她送出去。你看著吧,等弟妹想起來的時候,就是你倒黴的時候……”
“閉嘴!”阿塵一把拎起懷仲卿的領子,只稍一用力,這個高他將近半頭的兄長就被他一下子頂到牆上:“他不是!我才是娃娃的丈夫!娃娃心裡有我,一直都有!我知道的,我在凌鳳關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
懷仲卿這次沒像往常那樣可憐兮兮的向弟弟求饒,只是挑了眉毛反問道:“心裡有你又怎樣?老三,你自己想想吧。從小到大我們都當你是兄弟四個裡面最成熟的一個,不過,你送弟妹走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其實在對女人上,你實在是太幼稚,太天真了!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人?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許是吼了幾句之後,胸中的怒火得以稍微宣洩一下,阿塵此時明顯平靜了些,雖然語氣還是火爆,可壓在懷仲卿脖子上的手已然是鬆了下來:“她對我的執念太深,所有與我有關係的人、事、物統統都不能見,不然難保她不會想起來。楚家、花家她都不能回,唯一能選的也只有顧青。”
看著終於平靜下來的阿塵,懷仲卿雖然很懷疑那張冷靜妖豔的臉皮下面其實是能把自己一瞬間就燒成木炭的業火,可斟酌了一下,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花家怎麼不行?”
阿塵苦笑了一下:“當初我就是在那裡找的娃娃的,那個晚上,怕她就已經是印象深刻,更別說之後那幾天在山裡的日子了。再者,花家畢竟是她孃的孃家,她回去了,難保他外公不會通知楚家……到時候,楚家若是逼她嫁人……”
“就我聽說的,你擄走弟妹的時候,顧青也在,弟妹難道就不會想起來?”懷仲卿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探究慾望是這麼的強烈,可……這也不能怪他,他對他這個驕狂無狀的三弟是在是太好奇了!這傢伙大小就滿處找女人……當時他還以為自己遇到個比他還花的主,可日子久了,他就發現老三不是在找女人,他只是在找一個特定的女人……一直找、一直找,找了好多年。
阿塵似乎陷在自己的回憶中,聽了懷仲卿的話,笑的更苦了:“不會,娃娃她從來沒有同時看到過我和顧青的臉,要是我們兩人同時說話,也許會。”
“哼,反正這才半年不到,以後的日子啊,長著呢。”懷仲卿理了理被阿塵揪亂的衣襟,看著阿塵拿出一塊白潤的玉墜把玩,拋拋接接的有好幾次都差點失手掉到地上,不過又被阿塵撈了回來。
“別丟了,你要是不想要,拿來給我,這麼上好的白玉和不多見,正好我府裡新添個女人。”懷仲卿小心翼翼的把身邊的碎片扒拉開,趟出一條路,一路衝進阿塵的臥房,抄了個蘋果。餓死他了!一接到下人的報信就馬不停氣的跑了過來……午飯都還沒吃呢……阿呸!“這是什麼啊!這麼酸!”
阿塵懶洋洋的看著懷仲卿,手上拋接的動作還沒停止。其實他是想用那墜子來丟我吧?懷仲卿想。
“誰讓你餓死鬼投胎似的抓起來就吃。”阿塵許是終於玩夠了,在墜子再一次落下的瞬間,手指輕彈,那白玉墜子便如低掠反而飛鳥一邊飛射向懷仲卿。好在他沒用內力,懷仲卿高大的身軀扭了一下錯開些身,就單手抓住本來應該打在自己心口的玉墜。
如嬰兒手掌般大小的瑩潤白玉上雕的是月桂樹下一對相互依偎的男女。嗯!攬香一定會喜歡,懷仲卿邊想便把墜子往自己懷裡揣。
“楚雲天送娃娃的,”阿塵話一出,懷仲卿的動作立馬僵住,有些不知道是該繼續呢?還是該把這墜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以示他對覬覦自家弟妹的男人的嫉妒不屑……想了想,又捨不得……乾脆直接看向阿塵。
“她……一直放在貼身的荷包裡,不曾拿下來。”阿塵的眼神稍微暗了些,晦澀不明。
“反正,你們在**滾來滾去的時候,這東西肯定不在弟妹身上。”懷仲卿自以為聰明的安慰了阿塵一句,卻換來一個好大的白眼,生怕自己再被按到牆上……這個大的個子,委實有些難看了,於是趕忙轉移話題:“弟妹貼身的東西你一樣也沒給她帶過去。”
“沒有。”轉了轉手上的約指,阿塵自嘲的笑了笑。
懷仲卿發現,自從弟妹重傷之後,他這個自信滿滿的三弟就變的似乎沒有那麼自信了。自嘲、苦笑等從來不曾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現在似乎總是可以看到。這個墜子他是不清楚,不過老三手上的烏木約指他卻是知道的,據說老三帶著奄奄一息的弟妹回來的時候,弟妹身上只有這麼一對約指,放在緊貼胸口的地方。既然老三說這墜子弟妹一向貼身放著,當初沒有,大概不是掉了,就是舍了……最好是後者。
懷仲卿挑起墜子迎向陽光,朦朦朧朧的柔光打在墜子上那對相互依偎的男女的身上,更顯得兩人之間是如此的依戀。也不知是什麼緣故,本該潔白的玉石上,在月桂樹的位置西湖有些深褐色的斑點,透過陽光看起來,就好像是幾朵血紅的月桂花……懷仲卿突然一驚……這個墜子是楚雲天送弟妹的……弟妹一向貼身放著……楚雲天對他這個***一向最是疼愛……難不成……
懷仲卿仔細的審視著閒散的kao在窗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阿塵,狐疑的問了句:“難不成,你是懷疑弟妹跟她大哥……”
“沒有!”凌厲的眼神射的懷仲卿一激靈,阿塵在瞪了他一眼後,lou了個很柔和的微笑:“到了最後娃娃還是舍了墜子留著約指。”
這才放下心來的懷仲卿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阿塵說:“那個女人,下個月過門。”
“嗯。”阿塵微一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個敖成,你打算怎麼辦?只丟在礦廠裡,太便宜他了。”
“……無所謂,他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人……我本想用他引出背後白狄的人,沒想到……罷了,是我自作自受。留著他的性命,讓他做一輩子苦工,就是了。他呢?準備的怎麼樣?”
“他?哦!大哥說他學的很刻苦,每日都是寅時起床,三更才睡。弟妹的事情,對他的觸動很大……不過,你確定要送他回去嗎?老實說他的性子還是太純,回去了……不見得活的成,日後弟妹知道了,怕是要怪你的。”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旁人不該左右。就算娃娃知道了,也不回怪我。她自己說過,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待。”阿塵轉向懷仲卿,他背後的陽光打在背上,讓懷仲卿就算是眯了眼,也看不清阿塵的表情,只覺得他那邊既亮的刺眼,又暗的嚇人,心道:老三果然是妖孽啊。
“他隨你去凌鳳關的事,你知道了?”其實懷仲卿一直在懷疑,他家老三根本就是故意,以他的功夫,甩掉了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阿塵lou了個無辜的表情:“我後來才知道的。”
才怪!老三一向狡猾,小時候就經常戲弄他跟老四,懷仲卿一想起往日的事情,突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老三多個玩具……他跟老四能少受點罪,不過:“你就不怕他被人抓住。”
“抓住就抓住,技不如人,怪得了誰?”
真狠啊!果然,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只要是長的漂亮的人都是狠心腸,看來看去還是弟妹好,圓乎乎的小臉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甜甜的,就跟老三說的似的,像個娃娃……怎麼就不開眼看上老三了呢……
這邊懷仲卿還在腹誹,那邊阿塵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話好跟懷仲卿說了,直接扒拉開面前高大的男人,坐在**邊拖外衣邊說到:“最遲秋初,我就要啟程,你讓他抓緊著點,這次、我可不會等他。”
你看我就說吧!果然這小子是被涮了……搞不好進錯弟妹房間也是因為自己老三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招數。
“咦?你拖衣服要幹嘛?”懷仲卿一回頭,阿塵正好拖了外衣,正把被子往外拽。
送了懷仲卿一個‘你是白痴嗎?’的表情之後,阿塵還是很好心的解釋了一句:“睡覺啊,不然你以為?出去順便讓人進來收拾收拾。”說完就轉了個身,面朝裡躺下了。
懷仲卿呆立在當場……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他是他二哥耶!他是左賢王,不是右賢王府的小廝……老三這個混蛋,紅毛狐狸,紅衣老妖怪!居然敢指使他!咒你被弟妹抽成包子,打成饅頭。
“你怎麼還不走?”
懷仲卿忽然覺得屁股上一緊,等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站在院子裡,懷裡抱了一棵樹。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啊?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好意來開導老三,到頭來居然被人家給踢了出來!要不是懷裡這棵樹,八成就要趴到地上了。懷仲卿側了臉kao在樹上,很是悲哀的想到:就連一棵樹對他都比老三對他好……
婧葵居士曰:彼時,右賢王府的下人們戰戰兢兢的躲在主人的臥房附近不敢輕易kao近。見左賢王入內許久不出,大都認為凶多吉少,忽而見左賢王以凌空展翅之姿飛撲出來,抱住主人門前一棵樹,沉吟良久,抱樹不放,一下人道:“果然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