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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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吃完了粥,我將自己泡在了浴桶裡面,隨意的拿起菱花鏡照了照,說實話,王母雖然狠心,至少也沒有給我一身醜皮囊,若是讓我穿越到了那種小城旮旯裡面的南風館,那我這輩子只怕是再無翻身之力了。可惜,靠著這張臉,要去爭那花魁,只怕還是有點玄乎的,看來這評選之前,我先要拉拉關係才行呢。
叫綠雲找了一件小廝的衣裳借我穿起來,將臉洗的清清爽爽,再沒有半點脂粉味道,頭髮只是和樓裡面其他的小廝一樣,紮成一個小鬏鬏,然後領著綠雲往前院走去。
從我的住處,到長春樓的前院,還要經過兩處閣樓,我如今算是樓裡的紅牌,與菊陌,文歡,文樂還有子昕,住在後排的隱君樓,取意於:菊,花中隱君子也。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套間,外加小閣樓,我的那間叫做隴菊閣,而我隔壁,正是前幾天才搬來的澤霜的住處,看樣子,老爹想把澤霜培養成紅牌,那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
隱君樓的前排是醉鄉樓,住著樓裡面姿色一般卻有些技藝的公子,樓入其名,但願長醉溫柔鄉,終身不復醒。而醉鄉樓前面的夜歡樓,則是最下等的小倌的住處,顧名思義,夜夜尋歡而已。我才從這樓下的小徑經過,都可以能聽見***靡的呻*吟,可想而知那些恩客,又如何能承受的了視覺和聽覺的雙重刺激呢。
一路走過三個樓,繞過了院中的荷花池,九曲橋,方才到了前院的後門,只見大廳裡面燈火透亮,遠遠的就看見廳中搭了一個不小的舞臺,四周裝修的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一圈扶手都雕樑畫棟,刻上了繁複的花紋,一樓的臺下是散座,最靠近舞臺的地方坐著兩個穿著華貴的公子,一個滿臉橫肉,鼻頭紅腫冒油,另一個則是厚嘴脣,小眼睛,寬額頭,長成這樣已經夠悲哀了,卻偏偏還是個月球表面。
綠雲告訴我說,那兩個都是長春樓的常客,一個是刑部侍郎的兒子,一個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兩個人俗稱京城雙霸,遇到高官家的公子,倒也禮讓幾分,但若是一般人遇見了,那可就是要命了,他們身後坐著的另外幾個人,則都是他們的狗腿子。
我正鬱悶為什麼沒見到一個帥哥,冷不防有一個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身銀灰色的長袍,袖口和領口繡著黑梅花紋,頭戴紫金冠,手中拿著一把描金象牙骨折扇,談笑間嘴角微微一勾,側身看著他身邊的小廝,幾句竊竊私語,風流不顯自溢。
只是為什麼他那容貌,看上去與那昨晚和我在**顛*鸞*倒*鳳的九王爺,有那麼些相似,我頓時覺得有點頭皮發麻,該不會……這也是一位王爺吧?
他從我身邊匆匆而過,身上有著好聞的靈香草的味道,我略略低著頭,看著他那雙鑲著銀絲邊的靴子從我腳邊走過。正待我失神之時,忽然聽見老爹已然站在了臺上發話了,澤霜就坐在他的邊上的琴案旁,正在撫琴,臉上蒙著青色面紗,眸光有些木然,聽老爹將他介紹的天上有,地上無,我就忍不住想笑,忽然又想起了剛才的那位公子,今日長春樓有□之喜,而他匆匆而來,卻不是為了今日的新倌,倒是蹊蹺。不過此時也無閒暇顧及這些了,因為臺下已經開始競價了。
聽綠雲說,我開*苞那日,正巧九王爺去了江南視察水利,結果生生錯過了我的**,不過若不是錯過了,只怕今天雞*巴上有一排牙印的人,便是九王爺了。換老爹的話來說,若是我將九王爺咬了一口,就是他肯饒我一命,王府裡面的教頭也定然不會放過我,肯定會將我剁成了肉泥餵狗的。因為九王爺除了好男色之外,便就是喜歡養狗了。不過那人倒是潔癖的很,從來都不曾在身上沾到任何狗毛之類的東西。
不過九王爺行蹤一向規律,每四日來一次長春樓,這幾次找的人都是我,想來今夜新倌之喜,他也沒有高興來湊熱鬧。
綠雲遞給我一個茶壺,拉著我的手偷偷的從老爹身後的樓梯上了二樓。
“公子,我們就在這雅間的門口候著吧,雅間裡面的客官多半愛清靜,不會讓我們進去伺候,所以小五和小八都跑出去偷懶了。”
我站在走廊口上,扭頭往左右兩邊看看,各是幾個包間,三面被擋住了,靠著扶手的一面是開闊的,從那個位置正好就能看見樓下的舞臺和大廳裡面所有動靜。
競價開始,原本有些吵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起來,老爹的貼身小廝敲起了鑼鼓,各個公子便開始爭相出價,轉眼的功夫,澤霜便由起價的一百兩,到了五百兩。忽然有人在臺下吼道:“脫了給爺看看值不值,別是個次貨啊。”
老爹習慣性的拿起帕子掩嘴一笑道:“吳公子,您說笑了,我這長春樓什麼時候出過次貨的啊?”
那公子從八仙桌前站了起來道:“那可未必了,煙火放了那麼久才出來,還蒙著一張臉,可不是你老爹故弄玄虛嗎?讓爺兒們等先驗驗貨。”
老爹繼續賠笑道:“好好好……各位儘管驗貨。”他說著,居然走到澤霜的身邊,用食指和拇指捻起澤霜身上的絲衣,輕輕一提,那衣服就像是流水一樣從澤霜的身上緩緩滑開。原來他們早已經洞悉了這群嫖*客的心眼,簡直就是有求必應啊。
此時正好是六月天,原本也不寒冷,但是被這樣對待,還是讓澤霜狠狠的打了個寒戰,撥弄琴絃的手微微一抖,奏出一個破音來。
我蹙了蹙眉頭,開始自責今日對他說的那些話,究竟是對是錯。心裡正惱著,卻聽見靠著我左邊的一個包間中傳出的幾句話。
“師兄,你說他便是能奏出五絃絕音的人嗎?我看不是吧?師傅只說將這種琴法傳授給了小師弟,可是我們連小師弟長的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單憑他的琴聲,就能斷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再說了,師傅說只有心絃合一的人,才能奏出五絃絕音,可你聽剛才那一處破音,他明顯是心在弦外。”說話的人居然是一個女子,聲音柔柔軟軟的,聽上去倒是很舒服。
另一個男子卻說道:“我們雖沒見過小師弟,但是師傅曾經有一副師母的畫像,與這人卻是有幾分相像的,你剛才說到心絃合一,我問你,若是你在大廳廣眾之下,被脫光了衣服,還能做到心無旁騖,一心彈奏嗎?”
女子嘟囔了一聲,又開口問道:“那怎麼辦?若他真的是小師弟,我們定然要救他,可是我們並沒有那麼多錢,況且就算是買了他的初*夜,也沒錢幫他贖身啊。”
“看看情況再說吧,若是真的有人將他買下了,我也有辦法保全他的清白。”
我聽的心裡一驚一乍的,被人買了還能保全其清白,那可不是要動什麼手腳嗎?我正六神無主之時,卻聽見包廂裡面那女子裝成男人的聲音道:“門外有小廝嗎?沒水了。”
我推開門,弓著腰走進去,將他們桌上的杯子倒滿了,冷不防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嚇得我一個哆嗦,手中的茶壺順勢就要落到地上,沒想到那人頗有身手,只是一彎腰,便將那茶壺抄了起來,穩穩的放在了桌子上。
“是你?”他看著我,眼中多有疑惑。我也只好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更是一片迷茫。
“你只是這裡的小廝嗎?為什麼要在門外偷聽我們說話?”他依然還扣著我的手腕,開口問道。
我穩住心神,用力拽了拽自己的衣袖,示意他把手鬆開,“對啊,我就是這裡的小廝,我沒有偷聽客官們說話,只是在門外伺候著而已,敢問這位客官,還有什麼吩咐?”
他鬆開我的手,復又坐了下來道:“師妹,還記得我跟你說上次聽見五絃絕音的時候,並不是只有琴聲,還有簫聲,那簫聲便是這位小公子吹的,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長春院,連一個端茶送水的小廝,也能如此精通音律啊!”
那女子如今穿著一身男裝,模樣很是俊俏,不過倒是有一方江湖兒女習性,見那男子如此形容我,更是站起身來,將橫在桌上的劍拿起來,用劍柄挑起我的下頜道:“師兄,果然這小廝也長的如此清俊,這倒好了,你們男人一個個都喜歡往長春樓鑽,卻叫我們女子全都嫁不出去了。”
我原本以為她會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誰知道居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簡直是讓人哭笑不得,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緩緩推開她的劍鞘,軟下了語調道:“姑娘,此言差矣,你有的,奴家都沒有,你行的奴家都不行,這位公子又不是有眼無珠之人,怎麼會辜負了美人呢。”
她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一張臉紅到了耳根,杏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那公子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拉著那女子坐下,又轉頭看著我道:“這麼說來,你確實是這裡的小倌,而不是小廝咯?”
我認命的點了點頭,雖說我也不想承認,只是這模樣長成了這樣,再加上這身子被調*教的如同女子般軟膩,只要是愛好此風的人,多半一眼便能看的出了。